唐楠的手绞在一起,她咬了咬唇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胸口的心怦怦地跳着,她又想捂住耳朵不敢听秦北的答复。好怕那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路口是红灯,秦北踩了刹车,侧头看向她,红色的眸子像浸在水中的宝石一样漾着波光,“那你喜欢吗?” 喜欢吗?喜欢吧!喜欢啊! 唐楠红着脸低下头就见秦北伸过手把她绞得泛白的手掌解救主来,还轻轻的捏了捏很像那些电影里小情侣们会做的事,耳边响起秦北的说话声,“我也喜欢。”说着,她从副驾驶储物箱里拿出一包饼干。 是唐楠刚到秦家做的芒果味曲奇饼。 唐楠见此,心里白眼一翻,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算了你能从一个吃货嘴里听到什么甜言蜜语?秦北真心待她,她就知足了。 秦北拿出一块饼干递到唐楠的面前,“你比它还甜,我超喜欢的。” “喜欢什么?”唐楠没有接曲奇饼,她突然就不想放过秦北了。 “喜欢……”秦北看着唐楠,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红灯闪烁了几下熄灭了,绿灯亮了起来,身后的车子按着喇叭,她的手抖了抖,心从胸腔中往上蹿,“喜欢你……做的曲奇。”她把饼干塞进唐楠的掌心,立即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去开车。 唐楠盯着秦北红透的耳根子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块曲奇饼,确实挺甜的。如果哪天她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厨艺,秦北还会喜欢她吗? 也许,秦北只是喜欢她这个工具,而不是喜欢人。 车子停在陆宅外面,猝不及防地,唐楠的头被人揉了一把。 秦北看着指缝间支出来的金色头发有一瞬的愣神。不自觉地倾身过去,在她耳边低语,“我喜欢你,要不要给个机会?” 唐楠机械地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对上秦北亮晶晶的眸子,那里倒映着自己呆愣的傻乎乎的表情,“你,你,你……” 秦北的食指压在唐楠的唇前,让她噤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指尖传来甜腻的曲奇饼味道,秦北的声音像是某种强心剂刺激着唐楠那颗常年沉寂在黑暗中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顺带着那些冷掉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暖意从心脏扩散到四肢百骸,烘热了她的耳根、她的小脸……她颤抖着手想捂住脸不让秦北看到自己的窘相。 太丢脸了,又不是十几岁的毛丫头,怎么羞成这样? “行不行啊?”秦北的指尖向下压了一下,又调皮地从唇珠滑到了唇角,加深了本就饱满的唇色,让它看起来更加地诱人。都说接吻能解馋,是不是真的啊?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并不急着催唐楠回答自己, 唐楠向后一躲,逃开秦北的魔掌,咬住下唇,一不小心就被小丫头给调*戏了,她没好气地嗔了一句,“那么多问题我要回答哪一个?” “最甜的那个。”
第50章 陆宅给季烟带来的阴影太大了,她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平时都是被恭维着、围绕着,让她欺负人可以,颐指气使地飞扬跋扈也可以,但从没真见过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天夜里,女O跳楼死在院子里的情形始终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放,她甚至不敢闭眼睛睡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女O血淋淋的脸上瞪着一双苍白的眼睛质问她为什么不救她?吓得季烟这两天走路腿都抖。 她都不敢把车子停在陆宅前面,特地转个弯把车停到了对面的停车场里。 四个人下车朝着秦北的车子走过来,结果走了一半就遇到了大雾? 暴雨天哪儿来的大雾?季烟呼出一口白白的气,整个人冷得直打哆嗦。完了!完了!来了!她们这是要死了! 她腿一软,跌坐在路上,一滩烂泥一样。差点被从后面走过来的宋得印踩到。 “怎么起雾了?”两个保镖抱在一起站在季烟的身后瑟瑟发抖,不会吧?大白天戾气就这么重? “妈的怎么回事?”宋得印骂了一句,抬腿踢了一脚季烟的背,“快点起来,那俩人在哪里?该不会被她们耍了吧?” “瞧你认识的人吧?没一个靠谱的!” 季烟一点反应都没有,宋得印就嘚哔嘚,嘚哔嘚个没完!惹来了两个保镖的不满。 要不是那个倒霉催的,他们会遭这个罪?他还敢踢他们大小姐?越想越来气,这几天受的惊吓瞬间转化成了无边的愤怒,两个保镖甩开铁锤一般大的拳头朝着宋得印那张引以为傲的小白脸上砸了过去。 让你小白脸变猪头!让你发号施令!让你得意忘形!让你招灾惹祸!M的,打不死你! 宋得印一只手肿得厉害,里面跟灌了铅似的根本太不起来,就算两只手都是好的他一个常年吃软饭的人除了看着好看的肌肉块之外根本不是两个专业保镖的对手。他只有挨打的份儿,仅剩的那只好手挡在脸前,这吃饭的家伙可不能被打破相。 “季烟,管管你的狗!”宋得印边骂边后退,后背咚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这才知道无路可退了。 季烟承认宋得印是男朋友,保镖看在工资的份儿上才给他三分薄面。现在大家都自身难保谁管谁啊?还敢骂他们是狗?两个保镖下手更狠了,之前想把他打成猪肉,现在干脆想把他打成残废。 “啊!救命啊!啊!季,季烟,你她,,妈,唔唔……”最后,宋得印被人捂着嘴一顿胖揍。 季烟一直没吭声,是她没听见吗?恰恰相反,她听得清清楚楚。这两个保镖从她十几岁上高中的时候就保护她的安全,还从绑匪手中救过她的命。算不上是家人也算亲信,她自己都没骂过,宋得印真把自己当大爷了张口就骂。 宋得印不止骂她的保镖还骂她是蠢货。 “季烟,你也就是季家的大小姐,离开季家你什么都不是。你看你长得也一般般,身材也一般般,就连信息素的味道都一般般,除了我,谁能看得上你?” “还是我对你好吧?谁给你放过烟花?你知道现在放烟花是违禁的,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啊?你得记在灵魂里,你这辈子不会遇到第二个这么对你好的人了!” “洗个碗都不会?你是猪吗?拎个外卖都能弄洒,你是残疾吗?手脚白长的?废物!” “一会儿我直播你别露脸,我不想被人说自己是吃软饭的。让你摆的东西都摆好了吧?直播的时候要用那些做特效的。弄好了就让你的保镖撤出去,别打扰我直播。” “我这个月的房贷你打过来了吗?还说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打个钱都这么费劲?是不是觉得你的身份高贵,我在吃软饭啊?这可是你求着要打给我的!” “这是我的前女友,她说你长得丑!” 回想起宋得印曾经说过的话,季烟突然放声大笑,雨水顺着笑脸滑进了嘴里,味道怪怪的。她当初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下蛊了?怎么会喜欢上宋得印这种专门PUA别人的垃圾渣男? 宋得印骂得对,她就是个蠢货,居然会主动送上门去让别人pua,不是蠢货是什么? 听到大小姐近乎癫狂的笑声,两名保镖才回过神,跑过去看季烟的状况,其中一个保镖进车子里找了雨伞帮季烟撑了起来。他们看向浓雾的前方,那两个人去哪儿了? 啵~ 分开时,秦北的嘴唇红艳艳地像要滴出血来,唐楠的嘴唇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一处还磕破了。 “疼不疼啊?”秦北盯着唐楠的嘴唇,撅着嘴凑过去,“给你消消毒。” “别闹了!”唐楠红着脸一把推开秦北凑过来的大脸,再这么闹下去,两个人怕是要下不了车了。 都是第一次,两个接吻初学者笨笨咔咔地完成了彼此的初吻。秦北磕了牙齿,唐楠破了嘴唇。 亲不到人,就亲亲手,秦北的嘴唇贴到唐楠的手心上亲了两下,这才退回到驾驶座,“我女朋友这么娇嫩,以后我可得轻拿轻放。” “谁是你女朋友?我可没答应你!”唐楠的脸更红了,暗自生自己的气,总被她牵着走。 “你不是我女朋友,刚才干嘛亲我?”秦北一脸坏笑。 “你……”明明是秦北先贴过来的,她,她不过是没把持住,哎呀!越想越羞,她决定不理秦北,伸手去推车门。 “等等!”秦北跳出驾驶室,撑开伞绕到副驾驶的车门前打开车门,雨水顺着雨伞滑落,伞下是干爽清冷的空气。 “来吧,唐大师,放心,我不闹你。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做?”秦北朝她伸出手。 唐楠还想嗔她两句,就听到季烟那边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隔着一层浓雾她也看不到发生了什么。难道白天遇诡了?她抓着秦北的手,借力下了车。 说来也怪,两个人边走,浓雾边迅速散去,这雾来的怪去得快,唐楠不禁偷看秦北,见那人不好意思地揉了下鼻子,她心里就有数了。 呵!还怕别人看见呢?你也有脸? 我那是怕被人打扰!那能一样么? “你的头怎么也肿了?”秦北指着宋得印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再看看两个保镖手背上的伤,差点笑出声,这是闹内讧了么? 保镖把季烟扶起来,询问秦北要怎么办? “怎么办?”秦北看向唐楠。 唐楠看过《方食录》的事没有跟秦北说,现在解释又有点复杂。她来这里是想取一样东西,没想到路上发生了意外,这间凶宅比她预想中的更恐怖。 陆宅的传闻她也听说过,凶险异常,地处在市中心的位置上近百年都无人敢动,而动了它的人都不得善终。想必凶险程度不是她能预料到的,就算秦北厉害,可里面真的有可怕的诅咒或者恶鬼什么的那可怎么办? “要不……”唐楠打起了退堂鼓,她不能牵累秦北。 秦北却笑着摇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万事有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 “可是,我感觉陆宅并不简单,我们还是回去吧!”虽然她很想得到那样东西,可秦北的安危更重要,她决定不去涉险。 “来都来了。”秦北牵起唐楠的手,大踏步朝着陆宅走去,“因果都结了,就算今天回去,我们早晚还是会再来这里的。” 唐楠看着眼前血色浓重的朱漆大门像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门首两侧在风雨中摇曳的白纸灯笼跟招魂幡一样晃得人心惊胆战。她有些后悔答应季烟帮她驱除身上的东西了。 “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唐楠自己敢来,可带着秦北她就犹豫了。 秦北抬头顺着门楣上“陆宅”两个烫金字的牌匾向上看去,整座陆宅血光冲天!怨气载道!怕不是要成气候?这个东西必须解决,不然这周围的人也会跟着遭殃。她语气坚定道,“来了,就要进去看看。这间宅子很麻烦,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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