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笙对鱼幼清招了招手。 鱼幼清看江暮笙似乎有要和自己谈谈的意思,于是由放了水到江暮笙的跟前。 “江老师有什么指教?” 江暮笙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得出结论:“你这个样子不像是个渣A。”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那个角色?”鱼幼清来不及细想了,苦恼的神情出现在脸上,“没人觉得我像的,包括之前在酒吧碰到你和你朋友那一次……就是我和我助理在练习而已。” 江暮笙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鱼幼清垂头:“我知道我演得不好。” 江暮笙:“那你知道这个角色后面是怎么安排的吗。” 鱼幼清当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是个渣A,她想要得到这个角色那自己就要把渣A的人设焊死,不然就接不到这个剧本。 这个是以江暮笙为女主角的剧本,公司那边也只得到这个消息。 不是吧,江暮笙难不成是想给自己透露剧情?不过,江暮笙作为女主角,已经提前拿到了剧本也很正常,鱼幼清立马竖起耳朵。 江暮笙继续说:“在后面的情节里,渣A的演员和女主角在一起了,而她们关系变化的节点就是你期待的亲密戏,如吻戏之后。” 鱼幼清:“???” 天哪,她的耳朵听到了什么?这不是ao恋剧本而是禁忌AA恋吗! 大概是鱼幼清的表情太过惊愕,江暮笙又说:“不必这么惊讶,在角色设定里面,渣A只是假象,实际上是个娇弱无比的美貌o扮的,所以在后面自然就和女主角谈起了恋爱。” “而你。”江暮笙再次将鱼幼清好好看了一眼,沉吟道,“目前只符合前面一半。” 什么?什么? 鱼幼清脑子不够用了,她在惊讶剧本居然如此狗血和自己符合一半是哪一半这个问题里选择了后者,然后发现—— 在江暮笙的眼里自己居然就只是个美貌的omega吗?! 她自动忽略了娇弱无比那四个字。 鱼幼清挤出一点笑容:“江老师过奖了。” “是吗?” “不是不是!”鱼幼清意识过来自己是在什么人面前说这话的时候头皮一麻,便脱口而出:“我这人稍微一紧张,就……容易乱七八糟的说话。” 江暮笙突然站起来了,走到鱼幼清的面前:“你和我说话很紧张?” 当然啊! 江暮笙你怎么对自己一点认知都没有? 江暮笙比她要高出半个头,一到跟前那种压迫感就更厉害了。鱼幼清勉强挤出的那点笑容也已经消失,低着头没吱声。而她的耳垂已经带上点红润的颜色,是因为紧张闹的。 “这不是渣A面对主角时候的反应。”江暮笙低低的笑了声,鱼幼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她又不敢抬头,又听到江暮笙说,“既然知道自己演得不好,那就应该好好练习。” 鱼幼清的声音很小:“怎么练习。” 江暮笙退了两步,鱼幼清才得以喘息。江暮笙一点信息素都没释放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这么受不了,那万一江暮笙真的拿信息素去压人的时候那还不是得天崩地裂? 她的脑袋里突然就想起了李荣成当时在客厅里描述的那干柴烈火的那一段。 打住,脑子再想是真的会坏掉了!!! 她后知后觉的跟着江暮笙的话重复了一遍:“……怎么练习?” 江暮笙的声音响起:“你的面前不就有最好的练习对象吗?” 鱼幼清:“?” 她是不是脑子没坏,耳朵先坏了。 她抬头,刚好与江暮笙四目相对,才知道江暮笙竟然一直盯着自己看。 江暮笙笑了,眼尾温和的往上翘了一点,气定神闲的模样和鱼幼清的手足无措形成鲜明的对比。鱼幼清承认自己现在看到江暮笙的这张脸已经足以让自己变成个痴呆,哪里还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房间外还在下雪,但鱼幼清仿佛已经置身于盛夏,燥热难当,手心里都沁出了汗。 “而你的角色这时候应该说什么?”江暮笙很少有这样好为人师的时候,她不知道鱼幼清这么不经逗,勾了勾唇角说,“她会说——” “宝贝,你确定?” 片刻后江暮笙又说:“来,你现在对我试试。”
第14章 鱼幼清你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的! 她居然真的跟着江暮笙的话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宝宝宝宝宝宝……贝?” 江暮笙:“不是这样的语气。” 说这话的时候,江暮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眸很黑,但室内的光线很充足,所以照的她的皮肤看上去透着浅淡的光泽,连调侃的模样都带上点缠绵与暧昧。 鱼幼清张了张嘴,承认自己在江暮笙惊人的美色里说不出话来。 她退了两步。 江暮笙又说:“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后退?” 鱼幼清知道江暮笙说的是剧里面的那个角色。 可现在这剧本都没到自己的跟前,甚至连个名字都不知道,鱼幼清都辨别不清楚江暮笙是在溜自己玩儿还是真在就业指导,她败下阵来,躲避着江暮笙的目光。 “我做不到。”鱼幼清还想说一句江老师你要怎么才能绕过我? 她的目光已经泄露了心里的想法,江暮笙了然道:“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明白,这是逐客令。 鱼幼清在出来的时候还在想,其实江暮笙和她说起这些的时候,除去那声宝贝,语气可以称得上算是温和。 兴许……这真是个好建议? 既然是以江暮笙为女主角打造的电影,按照江暮笙的咖位和地位,她大可以指定与她对戏的女演员是谁。 对啊!鱼幼清恍然大悟,江暮笙这么明晃晃的一条大腿都在自己的眼前摆着了,自己怎么可以不抱住? 这样,离她拿到天价片酬退出娱乐圈养老的目标不就又进了一步。 “你大晚上的又做什么妖?” 一道带着讥讽语气的话将鱼幼清的思维拉入现实,她看着眼前的梁以棠,语气平淡:“找事?” 梁以棠刚好出来倒杯水,结果看见了鱼幼清居然从江暮笙的房间方向过来,劈头就是一顿嘲讽:“白天我还真有那么一刹那以为你是转性了,看来还和以前一样,你不就是想攀上江老师吗?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无耻到这种程度,既然已经有金主了,还想着往上爬呢。” 她说完之后以为鱼幼清会反驳,却没想到鱼幼清往前走了两步。而鱼幼清的半边脸已经隐没在灯光之下的阴影之中,只看到睫毛往上轻抬,梁以棠莫名感到了一丝寒意。 “干什么?被我说中了吧!” “梁以棠,你真蠢。”鱼幼清轻笑了声,在空荡的客厅里轻微的声线也变得清晰起来,“赵瑰丽现在能用这一套来对付我,以后就一样可以毁了你,懂吗。” 梁以棠的心里一慌,似乎能听到鱼幼清张了张唇骂自己一句蠢货,可鱼幼清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就走了。 “……” 她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 第二天嘉宾们的录制重点放在了下午的滑雪上。 距离营地两公里的地方就是滑雪场,当所有人都集合在雪道上时,尹紫悄悄靠近鱼幼清问:“怎么看你今天有点心事重重的?都不怎么说话。” 岂止是心事重重,鱼幼清的眼睛底下还有淡淡的灰青色,昨天她没能睡个好觉。 大清早的,更是被梦里面的那一声宝贝给吓醒了。 太可怕了。 江暮笙不过是随口指教自己一二,她的梦里都在江暮笙的面前一遍一遍的喊宝贝,喊的她人都要不好了。 以为鱼幼清是在担心滑雪的事情,尹紫安慰她:“不会滑别急呀,就算是不能让江老师来教我们,不是还有教练吗。” 教? 啊对,江暮笙这人拍一部戏就学一个技能,滑雪她挺在行。 她看到羊羊也在工作人员的队列里面跟来了,就知道羊羊肯定是担心江暮笙手上冻疮的事情,她和江暮笙站的还隔了一个人,鱼幼清偷偷打量着江暮笙的手套,虽然是戴着的,但也不算还严实,连手腕处的魔术贴都没扣好。 当教练在说一些动作要领的时候,鱼幼清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 除了她似乎没人知道江暮笙的手不舒服,鱼幼清想着,其实滑雪就滑雪,又不是做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哪有那么容易手套就掉了的啊?江暮笙又不是小朋友,她难不成还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吗? 可是既然知道自己手可能会难受还不是昨天帮自己接那一捧雪了吗?鱼幼清有些为难的想,哪怕是为了报答这丁点恩情,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提醒一下江暮笙要把手套戴好呢? 是的,她该的。 鱼幼清在尹紫叽叽喳喳的时候换了位置,撑着滑雪杆到江暮笙的边上说:“江老师,你能教教我吗?” 一说完鱼幼清就惊恐地发现?怎么又是教学!不是的不是的,自己不就是想来提醒一下江暮笙戴手套的吗? “你懂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啊?我刚刚已经和江老师说让她教我了!”梁以棠在江暮笙的另一侧,踩着双板,气得摘下了护目镜。 鱼幼清这就不乐意了,昨天她都点梁以棠了怎么还在和自己作对。放在昨天刚开始就算了,但她就是想着江暮笙能和自己一组的话,她就可以让江暮笙边上休息。这天寒地冻的,戴着手套万一也冻坏了呢? 她哼了声:“江老师又没答应你。” 说完鱼幼清也把护目镜给取了,眯着眼睛偏头去看江暮笙,只和江暮笙的视线触及一瞬就迅速地挪到江暮笙的手上,低声说:“把手套戴好啊。” 语气已经和梁以棠那种争锋相对的模样截然不同,就是一瞬间被顺毛的小动物。 江暮笙怔了下,眉眼微微弯起,勾出个比冬日的阳光还耀眼的淡笑。 “你挺细心。”顺着鱼幼清的目光,江暮笙将自己手套上的魔术贴扣拢。 鱼幼清随口胡诌句玩笑:“大概omega都细心。” 梁以棠还要嚷的时候,李荣成站了出来:“你俩争小江呢?” 梁以棠:“是鱼幼清故意和我抢!” “她又不是物件,抢什么抢。”鱼幼清皱着眉纠正梁以棠的说法,“我看江老师的意见。” 江暮笙无奈的与李荣成交换了个眼神,李荣成便说:“小江这水平确实可以当教练了,但也只能带一个,你们这样在镜头面前给人为难……这样吧,说说看你们一定要和小江一对的原因,我做个裁判,这样公正些。” 梁以棠委屈道:“昨天我就和江老师一组的。” “我来说我来说!”鱼幼清立即举手,脑子灵光一现,“我就是看了江老师的那部在雪山拍的电影所以特别喜欢江老师,如果不和江老师学点东西我真的是会抱憾终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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