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清一色的日料,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五分熟的牛排,秦蓁递过刀叉,“想先吃肉吗?” 岑清伊接过来道谢,熟练地切牛排,五分熟,是秦蓁最喜欢的口感。 秦蓁曾经形容岑清伊,有着五分熟牛排的口感,青涩却又弹性十足,看起来不太好咀嚼,但其实入口颇有质感,越吃越上瘾。 上好的牛排,口感错不了,岑清伊和她一起吃饭,每次都吃五分熟,不过这次她没吃,“我不太饿。” 岑清伊只切了一块牛排,专门切给秦蓁的,精致的肉块连大小都一致。 秦蓁习惯了这样的岑清伊,她总是能把一切都做得很好,她更知道怎么去让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愉悦。 “不吃牛肉,那就吃鱼肉吧。”秦蓁递过酒杯,“这是我珍藏的红酒,你试试口感,受伤了,少喝点。” 岑清伊接过来却没喝,“秦蓁,我想先把话说清楚。” 秦蓁摇晃红酒杯的动作顿了顿,仰头一饮而尽,无奈道:“你啊,还是老样子。” 有时候心急得一分钟都等不了,但却又能耐性十足地等一个人等很久,不过这耐性打大抵是到了极限,秦蓁能感觉到,“你先说之前,我先说,可以吗?” 一向霸道的人也开始用询问语气了,岑清伊唇角了动了动,那句“我先说”没有说出来,低头嗯了一声,“你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你又是这副听话的样子。”秦蓁起身,坐到岑清伊旁边,以往她喜欢也很欣慰岑清伊的乖巧,如今也不知是不是心境变了,所以感觉这份乖巧也变了味儿。 岑清伊立刻往旁边躲了躲,秦蓁有些气恼地抬手勾着她的肩膀,“在我的家里,你还能躲到哪里?” 岑清伊站起身,“秦蓁,你别这样,我们就好好地说会话,可以吗?”对着昔日关系复杂的人,岑清伊始终也做不到那么狠心。 秦蓁定定地望着双眉紧蹙,双拳微握的人,轻叹口气:“好好好,我还是怕你,听你的,你坐下,我不碰你,行了吗?” 岑清伊道谢,坐到秦蓁刚才坐过的位置,两人又是面对面了。 岑清伊兜里的手机振动,冥冥中她觉得是江知意发来的,她低头翻手机,看得她心惊“腺体”跳。 知了的妈妈:我还能再忍1小时,所以从现在开始倒计时,1小时之后,你不回来,我会忍不住去强稳你。 “岑清伊。”秦蓁突然叫全名。 “嗯……”岑清伊迟疑地嗯了一声,抬眸。 秦蓁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岑清伊,我爱你,我们复婚吧。” ◎作者有话说: 距离日万flag倒下还有6天,我估计是肯定要倒了哈哈。 这周没有榜单,曝光率没了,老天爷都不帮狼崽们啊。 你们还能支棱起来吗?哈哈。 狼崽:【努力竖起耳朵.扑棱棱.日万可以的.专栏收起来】 --- 岑清伊:为什么都要掐我! 儿子都有了,穆青吓死哈哈! 复婚?出气岑清伊和狼崽读者宝贝都吓到了。 读者:江医生,你到哪了?快点来强了她! 岑清伊:…… —— 下章预告:江知意重重地关上门,在岑清伊惊讶的目光下走近,在秦蓁震惊的目光中双手捧上岑清伊的脸颊。 岑清伊预知到了什么,她刻意向后躲,江知意却早有防备,抚上脸颊的手,一只向后稳准狠地按住腺体,一只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一如最初放肆张扬的眼神和语气,“我说了,我会忍不住的。” 尾音消失在唇角,伴随着疼痛,江知意下狠口舀了。 —— 姐姐生气就会变身吸血鬼,就问你们怕不怕! 读者:bite me! --- 只有我一个人对年毫无期待吗?好像长大了,都不爱过年了,哎。
第64章 生气 那一瞬,岑清伊以为自己幻听了,秦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郑重道:“我们复婚吧。” 岑清伊因为过于惊讶,双唇微微启开,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往事如潮水涌回来,万千画面如电影一帧一帧掠过,最终定格在她们离婚的那天早上。 那天早上,告别久违的阴沉,天气晴朗得过分,秦蓁终于同意跟她办理离婚,拿到离婚证那一刻,秦蓁说:“你等我,等我功成名就,等我可以亲手结束这一切。” 岑清伊答应秦蓁,秦蓁会是她人生里特殊的存在,即便是朋友也会是特殊的朋友,“我相信你可以大红大紫,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你一定可以得偿所愿……”那一天,岑清伊说了很多,似乎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尽。 “婚礼,可以完全按照你想要的方式来,这栋别墅是……” “秦蓁。”岑清伊突然打断秦蓁,她望着满目柔情和爱意的人,竟有些陌生,“你还记得我们离婚那天早上的对话吗?” 秦蓁怎么会忘记,“你说过,你理解我,你会等我,等我功成名就。” “后面呢?” “后面什么?” 岑清伊怔怔地望着秦蓁,有些失望,“你是忘了,还是根本没听我说什么?” 岑清伊那时大致说的是:我理解并接纳一切,我可以等你功成名就,你愿意我们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特别的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我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的游戏,以后我不会再结婚了,出卖自己的事,一次就够了。 结婚是不可能的,岑清伊到现在依旧这样说:“连婚姻都可以成为利益的牺牲品,那样的爱情还有什么意义呢?原来的我不知为什么走上了这条路,但是当我可以选择时,我不会再选择婚姻。” 岑清伊苦笑,“一次婚姻已经让我看透本质,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而已,我的工作经历更加让我清楚,婚姻不过是爱情的坟冢而已。” 有的人会选择挣扎爬出来,有的人就死在了坟冢里,婚姻成了生命的尽头,因爱结束生命,因爱自暴自弃,因爱互相伤害的例子屡见不鲜。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那时说的话?”秦蓁黯然,悲怆地笑道:“我的情况,你比谁都了解,我们那时……” “秦蓁。”岑清伊摇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两个人的事,我也没有怪你,你有你的苦衷,我都理解,但是我从没有想过和你复婚。” 岑清伊怕自己表述的不够清楚,补充道:“再特殊的朋友,也只会是朋友。” 朋友,是不可能有爱情的,更不能步入婚姻的。 ** 席间,突然的安静,让弥漫饭菜香的家突然变得悲凉,秦蓁视线低垂,不知在看哪里。 岑清伊歉意道:“很抱歉,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话。” 以往秦蓁说什么,岑清伊几乎都会照做,那时的秦蓁只顾事业,也不会考虑爱情和家庭。 秦蓁风风火火地发展事业,累了倦了会叫岑清伊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足以让她恢复。 岑清伊从不会有过分的要求,她几乎对秦蓁言听计从,秦蓁对她也是倾尽所有,除了所谓光明正大的爱情,秦蓁愿意给与她一切。 只是忙碌起来的人也太多时间可以照看岑清伊,所以秦蓁大多时候都用金钱和礼物去弥补,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陪伴岑清伊。 岑清伊不挑剔,不抱怨,秦蓁一直为此安心,不成想那贴心的背后竟然是淡漠,秦蓁深吸一口气,慢慢看向岑清伊,“你是不是怨我不让你标记我?” 泪水已经润透眸子,岑清伊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她不忍再看下去,便低下头,“没有。” 秦蓁仰头喝了一杯,她抬手擦擦唇角,叫了一声,“伊伊。” 岑清伊不吭声,秦蓁又叫了声,“伊伊~” “嗯。” “我没办法啊,一旦标记就会曝光所有我没办法,你……” “我真的没有怨你。”岑清伊如实的表述是一种伤害,只是走到这一步,真的不能心软了,“我从没有想过标记你,朋友之间是不可能标记的,再特殊的朋友也不能。” 秦蓁又倒了一杯酒,岑清伊叹声劝道,“你少喝点。” 秦蓁又是一饮而尽,她擦擦唇角,低着头,半晌,“你从没喜欢过我吗?”秦蓁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落泪。 岑清伊唇角动了动,秦蓁抬手轻揉眼角,低声说:“你不要撒谎,跟我说实话,从你看见我的第一眼到现在,真的对我没有一点的感觉吗?”话语的最后,有一丝根本藏不住的卑微。 岑清伊低着头,双手交叉,拇指的指甲像是牵绊的两个人交错碰撞着。 “真的一点都没有吗?”秦蓁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她情绪有些激动,“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真的不在意我吗?” 其实不能说一点都没有,最开始确实有那么一丝难以莫名的情愫,但那像是一种习惯和责任一般。 但若说那是爱,岑清伊也不确定,她的认知里,朝夕相处的和谐恋爱走到最后,会是水到渠成的婚姻。 她和秦蓁的婚姻对她来说很突然,就像是跳过极为关键的过程,直接走到终点,让她感觉很陌生,也很抗拒。 可结婚证不会是假的,她们的婚姻,是一种既定的事实,岑清伊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所以她根本谈过恋爱,更不知道所谓爱该是怎样,她们的婚姻于她而言,只是一种需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 那时的秦蓁刚好在转型关键期,她忙得轮轴转,一年见不了几次,岑清伊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灯也不开,有时一坐就是大半夜,她品啜到了婚姻的滋味是苦的,她看见的婚姻是可以吞噬人心的黑暗。 所以岑清伊从不相信影视剧里的婚姻,那都是演出来骗人的,真实的婚姻被蒙上美丽的红盖头,掩盖住了千疮百孔的一面。 可若说不是爱,她确实也心疼秦蓁的不容易,秦蓁走到今天吃了很多苦头,她知道秦蓁在意什么,所以哪怕不情愿也想尽可能滴保护她,她的事业,她的声誉,她的人设…… 岑清伊不懂娱乐圈,但是每个人似乎都有很多面孔,她工作后也渐渐理解,她也有了假面具,所以她不怪秦蓁。 当然,偶尔的小脾气是避免不了的,毕竟岑清伊也是人,但秦蓁不会因为她的脾气而责难,两个人就这样磕磕碰碰地往前走,一直走到现在,也终于走散了。 事到如今,再说在意,只会徒增麻烦,岑清伊低埋的点点了点,“是的,我不在意。” “你撒谎。”秦蓁说得咬牙切齿,“你曾经对我多好,你忘了?” 是啊,怎么能忘?她曾经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你想多了,我那不过是遵守约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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