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深感神奇,“那你看看钟夏夜的。” 忍冬推过去,岑清伊的心悬起,眼睛瞪得大大的。 第一次扫过,屏幕是灰色的。 第二次扫过,屏幕仍是灰色的。 岑清伊问的小心翼翼,“空的是不是?” “不出意外,是的。”忍冬为确保准确率,重新调整数值,“让我看看,它里面有没有骨灰盒。” 让他们吃惊的是,墓里是空的,连骨灰盒都没有。 岑清伊握拳,连连在空气中攥握几次,“果然如此。” “看来,地下实验室里的南天竹,可能就是钟夏夜。” “是的,”岑清伊声音激动地有点抖了,“钟夏夜可能根本就没死!” 岑清伊听见远处门口方向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她猛回头看了一眼,那声音一瞬消失。 岑清伊回身张望时,想起了什么,急道:“忍冬,你来。” 忍冬随着岑清伊往前走,经过钟卿意的墓碑前,她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岑清伊指了指岑简汐的墓碑,“你看看这里。” 忍冬将信将疑地推着探地雷达过去,众人屏着呼吸,屏幕出现红色区域,“里面有骨灰盒。” 岑清伊的心黯了黯,她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竟然真的想着岑简汐没死吗? 忍冬调了下数值,重新扫过去。 一片灰色。 再扫一次,灰色。 忍冬难以自信道:“空的!” 所有人都震惊,岑简汐的骨灰盒里竟然也是空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总是那么恰到好处的出现。 你需要的时候,我一定在。 —— 都是空的哇哇哇。 我可真会胡说八道哈哈。 —— 下章预告:“现在接通,按免提。” “你……” “请你配合警方的调查。”
第425章 尘封的火灾案 这一晚, 失眠的人,可不止四人组。 岑清伊抑制不住激动,打电话给薛高朋汇报情况。 钟夏夜的墓是空的, 连骨灰盒都没有; 岑简汐的墓里有骨灰盒, 但盒子里是空的; 顾秋语一家三口的墓里, 有一个骨灰盒,里面放的不是骨灰, 更像是一本书。 薛高朋大半夜听得都蒙了,揉揉惺忪睡眼, 又问了一遍, “你说啥?” 岑清伊重复一次, 薛高朋抖烟盒, 掉落一根烟, 他点着吸了一口, 提提神, “你等下,岑律师, 你跟我说下过程。” 岑清伊简单说明, 薛高朋听得直摇头,“你都借到军用的探底地雷了,还说得这么轻松?那你们怎么蒙混进去的?” 岑清伊也没撒谎,不过不想出卖老爷子,“说我腿脚不好想祭拜,门口老爷子心好, 让我开车进来了, ”岑清伊声音上扬,激动道:“薛队, 你别管这些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他们可能都没死啊!” 这简直是个离奇的恐怖故事,墓里都是空的……薛高朋拧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结合江知意在地下实验室闻到南天竹,那说明钟夏夜可能真的就在那里;至于岑简汐,本就没有销户,这么一说,也不是没可能。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薛高朋按灭烟头,“你们先回家休息,我明天一早让户籍科同事查查顾家三口的户籍状态吧。” 岑清伊现在已经不相信户籍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烧了也得有骨灰,现在顾家的骨灰盒里可能放的书,那怎么就被认定死了呢?” 薛高朋被说得哑口无言,岑清伊说得没问题。 她们车子开出江城陵园,停在夜色里的一辆车子,车门被推开。 她穿着长款风衣,带着棉帽和围脖,围脖几乎将脸挡住,“你好,现在还能进去吗?” “不好意思,现在不可以。” “那刚刚那辆车子怎么可以?” “……”老爷子打量眼前的人,看不清长什么样,“你想说什么?” “她们不仅进去了,而且是开车进去的,据我所知,陵园不允许外部的车进去。” 老爷子略微又看一眼,少有的严肃,“所以我问你,你到底想干嘛?” “你只要告诉我,她们几个人,来做什么,我就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 夜很深,四人到家,又是后半夜。 薛高朋发信息给岑清伊:我深感惭愧,我一个刑警队长在睡觉,你们去调查去了。 岑清伊:薛队长,你一个人分身乏术,我希望尽早解决所有问题。 回家后,岑清伊洗了澡,也没洗去心头的躁动。 如果不是江知意阻止,她可能都告诉顾秋语,她家人可能并没有死这件事。 “不确定的事,先不急着说。”江知意拉了拉怀里的人,让她休息。 岑清伊瞪着大眼儿,半晌突然说:“没准岑简汐真没死。” 爹妈都健在,岑清伊简直不敢想。 如果爹妈真的没死,她会想干什么?岑清伊也不知道。 翌日,薛高朋先让户籍科查证,顾家三口都没销户。 岑清伊接到薛高朋的电话,不以为然,“外界瞒报,肯定没人去申请销户,要不然不就露馅了吗?” 薛高朋以警方的名义联系顾秋语,询问她关于火灾的情况。 鉴于秋语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薛高朋和秋语面对面,但以微信的形式聊天。 岑清伊也一同赶过去,坐在旁边围观。 薛高朋确定当初补偿金的事,是由小区物业出面谈的,官方理由是对火灾造成的经济损失给予补偿。 秋语当时愤怒至极,并没有收下补偿金。 小区物业名字叫:名城天下。 岑清伊听得一愣,插了一嘴,“这不是名流集团旗下的物业公司吗?” 薛高朋和秋语像是才注意到,“又是名流集团。”薛高朋脸色沉了沉,“好,你把物业联系方式给我,我后续会调查,火灾案可能立案,到时候联系你。” 薛高朋先走一步,岑清伊叫住秋语,跟她聊起慧远大师。 秋语也是难以置信,请符和买墓地立碑的人,竟然是慧远大师。 岑清伊犹豫几秒,将昨天的对话,涉及到秋语的部分,如实告诉她。 秋语摇头,声音很轻地说:“我不信这套说辞,慧远大师说的费慧竹是谁?她真的那么好心吗?她一定知道什么吧?” 岑清伊与她想法一致,费慧竹当时在火灾现场。 两人聊完,秋语寄希望于薛高朋,立案之后彻查,那样父母才不会白死。 岑清伊最后还是将户籍科的查证告诉她,也提醒她,这不能代表什么。 顾秋语的心,从雀跃到悲凉,不过一瞬间。 顾秋语没想到,慧远大师初次见她,就知道她是火灾事故里的秋语,他隐藏得那么好,“不是说,出家人……”她没再说下去。 “出家人也是人。”岑清伊经过昨天,对于世界的认知发生改变,“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出家人,那既然是人,自然具备人类的特质。” 比如说:撒谎。 两人一时无言,秋语红着眼眶,她后悔,她当时太脆弱,没有紧追不放,而是自暴自弃,不了了之。 “秋语姐,调查过去不是为了难过,”岑清伊从包里拿出纸巾,“但是我能理解你的难过,等哭过之后,我们再重新上路。” 顾秋语泪水止不住,岑清伊坐在一旁,轻轻地说:“虽然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要说,秋语姐,你的嗓音好听,我觉得恢复之后,可以重新尝试你喜欢的音乐。” 许光伟大概也没想到,他日防夜防,警方的突破口竟然是从名流集团旗下的名城天下物业公司开始的。 火灾案被重提,警方登门询问,物业公司立即上报给总公司。 层层上报,到了许光伟这一步。 “原来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许光伟沉着脸,语气不善。 最近因为陆迦的事,许光伟和廉程的关系僵到极致,尤其得知陆迦已经怀孕后。 许光伟一直防着廉程私下找陆迦,同时也告诉陆迦,廉程若是找她,她必须告诉自己。 不过廉程并没有找陆迦,和许光伟在工作上的接触,她和最初一样严苛。 名城天下的事,决不能捅到廉程那,许光伟最近都不想见廉程。 火灾的事,不止一次提起,但名城天下的口风是一致的。 首先,把责任推给协和医院的实验楼; 其次,所谓的经济补偿,只是人道主义的补偿; 最后,人员伤亡没有查到,没有人能证实被烧毁的房间里有人,所以按照无人员伤亡处理。 这一次,这套说辞不管用了。 薛高朋提出明显的疑点,顾秋语是火灾中的幸存者,她可以证实火灾那晚,父母是在家的。 “顾秋语,确实和你们沟通过。”薛高朋提醒物业。 物业的人被问得懵,摇摇头表示不记得顾秋语这个人,“那后续她没有找我们反应啊,我们还统计过呢,顾家没人出来。” 后续顾秋语状态极差,放弃追究,事情就到了今天,薛高朋拧眉,“没人反应,就当做没事?那人要是被烧死了,我问问你,他们要怎么反应?鬼魂儿找你?” 薛高朋动怒,物业负责人冯伟不吭声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把责任推给协和医院就行了。”薛高朋扫了一眼低着头的几个人,郑重道:“我后续会找协和医院调查,你们现在要做的是,作为物业,你们为什么对当时民众反应有人被烧死的事无动于衷,且尝试压下来,对外也是这样说。” “而且,有了火情,不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吗?”薛高朋冷声质问,“为什么烧了大半夜实验室,烧毁居民区才报警?” “火灾那天,听说是堵车,消防队来得晚……” “听说?”薛高朋抬手拍了拍冯伟肩膀,严肃地说:“你知道消防队可以查证报警的时间吗?” 冯伟哪敢擅自回答,只能表示自己不在现场,需要跟领导了解情况。 薛高朋按着他的肩膀,宽厚的掌心用力,微微倾身说:“编,编得好点,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薛高朋从名城天下出来,去了协和医院实验楼。 费慧竹正好在实验室,对薛高朋的出现,见怪不怪。 “我想了解下火灾的事。”薛高朋拉过椅子坐下,“你要是方便,就现在跟我说下,不方便就等刑警队的传唤,你再去队里。” 费慧竹淡淡笑了笑,“薛队长是在威胁我么?” “不是威胁,是告知,”薛高朋也笑了,“作为我国公民,有义务配合刑警队的工作。” 费慧竹的说辞,基本和薛高朋之前了解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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