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迦是带着目的进入到名流集团的,陈念笙轻声说:“我和大王,就是江知意,我们两个对你做了背调,抱歉哈,不是恶意调查,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去名流集团,本以为是自己去的,没想到是被仇家挖墙脚。” 三人正在聊后续调查和对接,聊完之后,江知意轻轻摇醒岑清伊,“宝贝,该回家了。” 岑清伊突然坐起身,迷迷瞪瞪地嘟囔,“还没买猫呢。” 陆迦本来还沉浸在悲伤中,见岑清伊如此惦记她的事,她勾起笑意,“谢谢你还记着这件事。” “这件事,我们搞定了。”陈念笙认识收养流浪猫的宠物医院,“陆迦去医院领养一只就好了,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咨询。” 岑清伊回家路上,情绪稳定不少,到家门口,江知意问她:“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姐姐抱抱?” 岑清伊靠近江知意怀里哼唧,“哭久了有点头疼,其他还好。” “宝贝真的没事吧?” “没事。”岑清伊眯着眼,半晌说:“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坦白啥事?哈哈。 读者:这剧情,每天脑细胞都要死好多。 —— 下章预告:江知意好奇,是什么让薛予知放弃热爱的科研工作,放弃妻子和女儿……她的绝情源自于什么? —— 每章的评论就剩10多个了。 我还写得很来劲,我不对劲啊哈哈。
第299章 费老口中的薛予知 岑清伊真正意识到她开始恢复记忆这件事,要从上次和江槐去博森药业旧址,之前她时常对某些人或事,亦或某个瞬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感觉在上次去博森药业旧址时最为强烈,岑清伊现在可以笃定,“那里我绝对去过,而且不止一次。” 岑清伊正是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她摩挲着记忆调整位置,最终找到了她印象中的那个位置,“我无数次站在我晕倒那个位置,仰头看着顶楼,顶楼有一个人,一定是我认识的,但我现在还看不清她的脸。” 恢复记忆这件事,并非着急就能解决,岑清伊醒来后冥思苦想过,可惜毫无效果。 江知意平静的反应,让岑清伊纳闷,“姐姐你不觉得惊讶或者说有点反应吗?” 江知意刚刚那一瞬想到她和林依依的对话,岑简汐坠楼死去的那一天,不仅钟卿意是目击者,岑清伊也一定在场。 江知意点点头,“我这人见过大场面,不太容易惊讶了。” 岑清伊挠挠头,“好吧,我其实一早就想告诉姐姐,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顶楼的人是谁,那个脸仿佛就在我眼前,有一个帘子挡着,我扯不开碍事的帘子。” “那宝贝想过没有,”江知意认真地盯着岑清伊漆黑双眸,“你为什么站在熟悉的位置上会晕过去?” 岑清伊略微歪着头,认真想了几秒,慢吞吞道:“我从车祸以后,一旦受到刺激,轻者头晕恶心呕吐,重者会晕过去。” 直到现在,岑清伊固定性思维引导的结论是:她失忆,是车祸造成。 江知意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岑清伊她的猜测,但她毕竟也不能笃定岑清伊一定是目击者,她还是按捺住那份躁动,“恩,那宝贝不急,我们慢慢来,现在回家吧。” “姐姐今天真香哦。”岑清伊在江知意怀里层了层,江知意拧她小耳朵,“昨天不香吗?” 小崽子嘟嘴巴哼了一声,“昨天没有蹭蹭,不知道香不香。” “不知道?”江知意拎起岑清伊的耳朵左右晃晃,“你怕是假的小九,我要验验货。” “啊?”岑清伊蒙了,“怎么验货?” 江知意启醇,酚佘间描摹小虎呀,抿唇道:“这样。”江知意拉过人到怀里,埋在她后颈,久违地舀颇她的限体。 岑清伊的心兼一跳,感觉前所未有的墙裂,她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后颈限体,真的破了,“姐姐怎么突然反向彪寄我啊?” “不行吗?”江知意拇指擦去润醇的一抹鸿,笑的五妹,“我今天牙齿有点养,你晚上要小心点哦。” 江知意手机响了,江杨打来了,她一路接着电话往家走。 岑清伊跟在后面,后颈限体一阵阵的苏,完蛋,她有点腿阮,熟悉而又陌生的躁动和姓酚,心底竟有些隐隐的期待。 她想着姐姐继续反向彪寄,最好是标记她最后一处限体,吭哧一釦,那一定霜死了吧……岑清伊摇摇头,很是休尺,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惜,岑清伊没等到,江知意打电话打了很长时间。 岑清伊晚上可能哭久了很累,导致她沾床就睡着了。 小元宝今晚由夏冰和忍冬照顾,岑清伊抱着被子睡得不安,江知意进来时,她正夹被子哼哼唧唧。 明明那么大个人,但恒基得又是委屈又是输服似的,江知意越看越可爱,她稍微扯开被子,不出她所料,“小九”开始苏擤了。 江知意使坏轻轻谭了一下,岑清伊立刻蜷缩身体,横机得更大声了。 江知意今晚莫名很有兴致,但今晚的那番谈话是严肃而沉重的话题,她压下躁动的念头。 一夜无梦,江知意没怎么睡,因为岑清伊跟粘人精似的禅着她,上面萜萜,下面层层,江知意被禅得一身伙气,恨不能将人弄醒大淦一场。 只可惜,有这念头时,岑清伊起来了。 江知意实在困,没多久睡着,岑清伊跑步回来,她还没醒。 岑清伊逗孩子玩了会去上班,江知意睡到上午10点,收拾完径直奔协和医院西北门去了。 白日里,旧楼红砖,与绿荫相称,颇为惹眼,倒有种独特的魅力,清幽静谧,时而传来鸟鸣声,仿佛不是人群熙攘的协和医院。 临进去前,江知意给家里打电话,秦清澜状态不错,说廉如是的治疗方法很不错,廉如是后面也接了电话,表示秦清澜态度积极,哪怕很累也会坚持,效果会越来越明显。 廉如是也建议江知意尽量多回家走动,良好的家庭关系和亲密的关心,会让秦清澜心情愉悦,她可以恢复得更好。 江知意道谢后,挂断电话,发信息给岑清伊:今晚,咱们带着元宝回妈那吃饭。 元宝的papa:好的,姐姐。 江知意恍然,问: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元宝的papa:今天早上。 很快,岑清伊收到信息,元宝的mama:好,咱们周末抽空回趟小南村。 岑清伊其实一直想回去,但家里有孩子,出门有工作,她今年连电话都得打少了,更别提回去帮忙了。 陈家夫妇自然不挑岑清伊的,只是她心里歉疚,她和江知意时间很难凑到一起,难得江知意主动提出要回去,岑清伊感动,再看江知意的新昵称,心底又是一暖。 姐姐真好呀,岑清伊乐滋滋,上天一定看她太可怜,才把姐姐还给她。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被反向彪寄,岑清伊今日对江知意的思念更浓,她归心似箭,希望夕阳早点来临。 玻璃门半敞,费慧竹坐在古红方桌旁翻阅的,是一本佛经。 江知意微微躬身,笑着打招呼:“费老,您好。” 费慧竹伸手示意江知意落座,江知意歉意道:“我今天算是为私事而来,不该打扰您看书,您看完再说。” 费慧竹合上书,“公事私事,能让你亲自登门,必定不是小事。” 与聪明人打交道,直言不讳是最为省时的方式。 江知意是为了解薛予知而来,也为了费慧竹时任院长时的课题研究而来。 到了费慧竹这个历经风浪的年纪,似乎任何事都激不起波澜,她淡声道:“关于薛予知,我一个外人,背后说人并不可取,至于课题研究,我建议你去研究院自行查阅资料。” 江知意并不意外费慧竹看似温和实则冷淡的拒绝,想当初林依依也拒绝她,“费老,薛予知是岑清伊的父亲,希望您能考虑她思念亲人的心情,从一个领导或者朋友身份评价薛予知,我也只是想让岑清伊能从这仅存的信息里,去尽量感知过去缺失的父爱而已。” 江知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毫无逾越之举,费慧竹轻舒口气总算开了口,“从工作角度,薛予知认真负责,勇于进取,舍身为事业;从朋友角度,她外冷内热,善良体贴,知恩图报,是个很不错的人。” “那您认为她的缺点是什么?”江知意郑重地问,费慧竹双手交叉轻轻叩击两下桌面,深吸口气道:“缺点的话,做事急于求成,有时冒进;不善言谈,不会表露心迹,总喜欢一个人闷着;她也有敏感脆弱的一面,但她是完美主义者,不允许自己示弱,这类人活得很累。” 至少从这番话来说,费慧竹评价很用心,或许也很中肯,“那她顾家吗?”江知意的提问,让费慧竹愣了一下,她抬眸道:“说实话,专注事业的人,大多都不顾家,因为精力有限,她都用来搞科研了。” 江知意可不认同,“如果真的不能顾家,换做是我,我不会结婚生子。” “20岁的你,也这么想吗?” “我……”江知意迟疑了。 “或许薛予知到了你这个年龄,也会这样想吧。”费慧竹笑了笑。 确实,人们在不同的年龄,针对同一件事,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如果薛予知真的这样想,她应该事后弥补,而不是消失不见。” 费慧竹反问,“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在弥补?” “没让岑清伊感受到任何父爱的弥补,大概只是自我心理一种慰藉,只会让自己好受一点罢了。”江知意靠着椅背,道:“自我感动,是最没用的事。” “这个话题,我就没必要与你探讨了。”费慧竹似乎不打算再说,江知意追问道:“您最后一次见薛予知是什么时候,她为什么离开,去了哪里?” 江知意好奇,是什么让薛予知放弃热爱的科研工作,放弃妻子和女儿……她的绝情源自于什么? 费慧竹扶额,半晌回忆似地说:“最后一次见她啊。” 最后一次见她,是一个傍晚,以往专注于科研的人,站在门口仰头望着浅蓝色的天空。 费慧竹当时站在玻璃门里面,看着薛予知那一晚站在那,她看天空累了,会低头看地面,反反复复很多次之后,她那晚没回实验室,直接离开了。 “她或许有什么事吧。”费慧竹重重地叹口气,“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再后来就收到她的这包东西,让我转交。” 江知意听得出那番话里的真诚与惋惜,“费老,还记得哪天是哪年的几号吗?” “是20xx年6月25号。” 江知意愣了愣,这个日子,好巧啊。 岑清伊生日这一天,江知意思绪猛地一震,她恍然想起什么,原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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