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我起来。”江知意伸手,岑清伊红着脸伸出手,将人拽起,不料想江知意直接倒进她怀里。 同样“一片赤诚”的江知意喊了一声冷,扯开被子从下面钻进去,温暖的肌肤相触交融,两个人都是一个激灵。 江知意仰起头浅笑,贝齿舀着奶糖凑过去,“恩~” 一大早上,不同于昨晚光线昏暗,白日里太羞耻,岑清伊别过头要下床,江知意抱住她的细腰凑过去,“恩?” “我不吃……唔。”奶糖被硬塞到嘴巴里,岑清伊一吸气,咕噜一声,她脸色一凛,咂咂嘴,难以置信的表情。 江知意忍俊不禁,故意问:“怎么了?” 岑清伊吞咽两下,抓了抓喉咙,“好像吞下去了。” “还好像?”江知意揉揉她的发丝,捧着她的脸琴了一大口,“傻宝贝,早安。” ** 江知意先一步下床,岑清伊立刻转过身穿睡衣,一回身,不知羞的大姐姐站在窗边沐浴阳光,她红着脸小声提醒:“再不收拾要迟到了。” “我今天请假了。” “不舒服吗?” “不是。” “单纯的休息?” “恩。”江知意回眸浅笑,“需要我陪你上班吗?” 岑清伊松口气,“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岑清伊瞟了一眼床头的信,江知意也注意到了,“待会我给你放到书里。” 岑清伊点点头,吃早饭也是急吼吼的,佘头疼,吃饭的时候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 江知意慢悠悠,惬意得很,还逗她,“你是一条眼镜蛇吗?” “还不是!”岑清伊高声,想起厨房有人,压低声音,“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属小狗的!”舀人不说,还那么疼。 江知意也不气,站起身捏捏她的脸,“谁让你是姐姐的小肉包。” 岑清伊嘴里确实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凶巴巴:“不要捏我的脸!”这么捏下去,早晚捏成包子脸。 江知意抬手摸摸她的发丝,诶呦两声,“唉哟唉哟,太可爱了。” 岑清伊真是气鼓鼓,嘴巴里还有肉,只能眼神抗议。 自从夏冰和忍冬过来,家里的伙食明显改善,每顿都是四菜一汤打底,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岑清伊跟着沾光,过上顿顿有肉的日子。 岑清伊喝了药,拎着包急匆匆去门口,冷不丁想起什么拍了下脑门,“哎呀,昨天我没开车。” “开我的。”江知意跟过去,抬手拍拍她的包,“车钥匙在你包里。” 岑清伊翻了下包,“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昨晚。”江知意抬手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抚平衣角,踮脚琴她唇角,看着脸红红的人说:“年底朋友们聚会,你认识的那几个,能赏个脸不?” 岑清伊生怕被夏冰和忍冬看见,瞟了一眼厨房门口,小声说:“律所没事我就去。” “以你为主,律所哪天没事你告诉我。” 岑清伊咧嘴笑,“非去不可没得选啊。” “本来也只是象征性地问问你。”江知意淡声道,抬手拧小耳朵,“你还当真?” “恩,我错了。”岑清伊好脾气地笑,“那我走啦。” ** 岑清伊乘坐电梯,冷不丁静下来,脑子倒是琢磨出点什么来。 江知意刚才叫她小肉包,是不是说: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岑清伊忍俊不禁,江知意上辈子可能是个裁缝,太有才了。 江知意走到窗边,不一会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斜斜的影子跟在身后。 确实,始终如一陪伴岑清伊的,只有影子,她也做不到24小时的陪伴,江知意轻轻叹口气。 脚步声停在身边,忍冬站在旁边,轻声说:“吃饭吧,要凉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江知意失神地望着快到宝马车旁的岑清伊,忍冬淡声道:“人倒是不错,就是没遭过社会的毒打。” “她过去的遭遇已经很苦了。”江知意偏头嗔怪。 “那是家里的苦,”忍冬不为所动,“社会的毒打,她可没受过。” “……”江知意没做声,忍冬继续道:“你还记得,”忍冬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她咳嗽了一声,“就是你把我打趴下,踩着我的脊梁骨说过的那番话吗?” 江知意记得,大意是:如果她的人一定要遭受社会的毒打,那么,她就亲自动手,轮不到别人。 “我现在得承认你是对的,”忍冬对上江知意无奈的眼神,耸肩叹口气道:“社会毒打,还是自己人来的比较好,我自打被你折磨得心服口服之后,其他的事儿都不算事儿了。” “我哪里折磨你了。”江知意抬腿踹她,忍冬象征性地躲了下,大腿被踹了一脚,她微微扬起笑,“你看你又在折磨我,不过现在不是以前了,我可不会叫你声老大,”忍冬后退拉开安全距离,放肆道:“A大队的死老五,快点吃饭!” “你才老!”江知意连环飞踹,忍冬左躲右闪。 夏冰听见动静,出来看了个满眼,无奈道:“你可别动了胎气啊,”转而瞪了一眼鲜少闹腾的人,“忍冬,你老实点!” 忍冬敛起笑,吹着口哨一转身进了厨房,江知意坐下继续吃饭。 ** 饭后,江知意打车去市中心,路过巧克力专柜,拿出岑清伊的唇形巧克力盒子,“还有这款吗?” 柜员双手接过看了看,“不好意思,这款已经没了。” “……”江知意无言,小崽子的唇形巧克力,这么火爆,“后续还会有吗?” “这个暂时不知道,我们也是听从总店的安排。”店员礼貌地推荐其它款。 江知意摇摇头,她不是爱吃巧克力的人,只不过是特别的人她才中意,“其他店里有没有?能不能调货?我就收藏,一盒就行,哪怕高价。” 柜员面对美丽的顾客,也不忍心让她希望落空,专门打电话挨个询问,终于有一家店表示:还有最后五盒。 “我现在就过去取。”江知意交付定金,打车直接去店里取。 这款巧克力大卖,受益者,自然少不了岑清伊。 岑清伊看着账户里的钱,心里乐滋滋,她大概有些理解,为什么秦蓁非要进娱乐圈了。 当初岑清伊想得少,每次秦蓁吐苦水时,她提议换工作,在她看来,人们应该尽量从事让自己快乐的事,比如说她想当律师,不管多辛苦,她都开心,因为太喜欢。 当然,岑清伊也知道缺钱的滋味,所以秦蓁可能跟她一样缺钱吧。 岑清伊曾经为了赚快钱,也吃了很多苦头。 如今签下协议,只是做了一个爆款巧克力,她就能拿到上万。 一个唇形代言,就能赚这么多,明星被老百姓说成捞金,似乎也不难理解。 有了这笔钱,接下来的房贷不成问题了,戒指呢也买了……就是不知怎么往出送,江知意那么有钱,她买了几千块的戒指,岑清伊越想越觉得亏待人家。 哎,岑清伊幽幽叹口气,因为她想起,她还没问江知意要不要拍婚纱照。 戒指不贵,那婚纱照真要拍,就得让江知意满意,那是江知意第一次拍婚纱照……岑清伊挠头,钱不够花,她在微信上跟何主任表示:我现在不挑案子,赚钱就行,有机会记得介绍给我。 何主任;转性了啊? 贫穷使人现实,岑清伊还是想趁着年轻多赚,她从不怕吃苦,只要赚的够多。 以往也有人找岑清伊,但有时明显偏颇的案子,她可能会避开,尤其是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为了活下来,愿意用金钱来买命。 或许从别人能买来一条命,但岑清伊这里买不到,她教育安歌和秦川,但她自己对于深恶痛绝的人,也希望他们被严惩。 尤其像是拐卖儿童这一类,岑清伊之前接触过一例,对方被判死刑,上诉时家属听说她的大名愿意支付高昂的律师费,岑清伊拒绝了。 何主任虽然无奈,但也没有多说,倒是有人说她,这就是和钱过不去,这明明是可以接下来,到时候正常辩护,最高院判死刑也跟律师没关系。 岑清伊权当没听见,若是真接案子,她就会全力以赴,她不会挣亏心钱。 何主任对于岑清伊的态度转变很满意,并表示:这才是律师该有的态度,不应该区别对待,以后有案源多给你介绍。 岑清伊:谢谢何主任。 ** 岑清伊从资料柜里翻出天骄和云盛关于兴台区那块地的合同,她重新翻了一遍后草拟一份《补充协议》。 岑清伊特意开车去云盛集团,她敲开林沅芷办公室的门,先给她过目,确认没问题打电话给江槐,“林总决定给与8000万的补偿,方便的话,我现在过去,咱们把协议签了。” “那你过来吧。”江槐虽有意外,但似乎并没有开心。 岑清伊到了天骄楼下,一眼瞟见熟悉的车牌,许光伟在这里? 岑清伊和江槐面对面聊天,大概明白江槐的淡然是因为他觉得8000万不过是云盛集团用来买印象分的,“你可能不知道,我们之前一起去市里开会,我看市里领导对林总十分赞赏,对于这块地的使用,市里也表示给予极大的支持,当时我还没想明白原因,现在想想,林总大概是早就想好这一招了。” 岑清伊不知背后还有这一层,听江槐的语气也是猜测,“江总也不必把人往坏处想,后续两家可能还有合作呢。” 江槐只是笑了一声,收起协议,淡声道:“好与坏,不重要,生意场上,看重的都是利益,”江槐站起身,宽慰道:“不过,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我更看重长远利益。” 岑清伊站起身,也准备告辞,江槐打开门,“你怕是还不能走。” “……”岑清伊想起当初过来签协议被强行留下谈话,“你们不会故技重施吧?” “我倒是敢。”江槐无奈地笑,率先走出会议室,抬手指了指左边,“一直往前走,右拐,走到头。” 岑清伊将信将疑,走到尽头,玻璃纱窗看不清里头,门上也没贴标签。 岑清伊敲门,没动静,她又敲三下,自言自语道:“难道没人?” “这呢。”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岑清伊诧异地回头,“江医生?” 江知意端着两杯牛奶,扬了扬下巴,“乖,给姐姐开门。” 岑清伊推开门,纳闷道:“你说休假,敢情跑这里来加班了?” “没办法啊,有人求我办事。”江知意递过一杯温热的牛奶,叹气道:“这人对我又很重要,我只能特意来一趟。” ** 岑清伊一下子想到许光伟,咕嘟一口奶,感觉原味牛奶都变成酸奶了,“那你忙吧,我走了。” “诶。”江知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岑清伊的腕子,“往哪走,这都快中午了,你得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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