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卡号套餐不合适,你大伯非让我换,我就换了。”陈母跟她寒暄几句,语气变得支吾,岑清伊料到她能主动打电话肯定有事,“您有事就直说,咱也不是外人。” 陈母长叹口气,原来是她的一个老朋友家的儿子打架,据说打得不重,但被讹钱一口要50万补偿,“伊伊啊,我知道你忙,但是村里出去的人都没见过大世面,那孩子已经被抓了,还说要打官司,老两口没辙找到我,你看看……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啊?”话语最后,陈母哽咽地抽泣起来,“他家就这一个儿子,万一真出事可咋办啊?”那头突然出来陈伯的高声,“你哭啥嘛,娃也没说不管,你这婆子别哭了。” “是啊,陈伯说得对。”岑清伊笑道:“伯母,您把您朋友电话给我,我先问问,您别急,这种事我见多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私下调解一般就可以。” 岑清伊挂断陈母的电话,立即打给对方,一听说是陈母介绍的律师,女人话还没说就哭了。 哭哭啼啼中,岑清伊大致也了解了,被抓的男子叫何玉泽。 何玉泽被一个朋友约吃饭,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在KTV里打起来了。 有人报警,而何润泽连警察都打,何母哭诉:“不可能的,我儿子不会打警察的,他那么老实,一定是对方先动手,他才会还手。” 岑清伊皱了皱眉,这就有点麻烦了,袭警啊,“行,阿姨,我知道了,等下会有人给您打电话,您保持电话通畅。” 岑清伊打电话叫安歌进来,“你和秦川先去何家,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去派出所问问具体情况。” ** 安歌和秦川一起出去,岑清伊则是重新梳理自己的时间表,既然绝症是误诊,现在得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敲门声响起,岑清伊抬头喊了一声进,何主任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放到桌上,“我这有个案子,奇了怪了。” 一起房屋买卖的案件,当事人一再表示自己没有在合同上签字按手印,何主任从里面抽出来一份合同,“但是你看。” 岑清伊翻合同比对,肉眼看不出签字的差别,“这确实是一个人的笔迹。” “是吧?手印也是当事人的。” “当事人跟你撒谎了吧?”岑清伊见多了这种,当事人为了对自己有利,会选择撒谎。 何主任摇摇头,“我起初也这么想,但是当事人态度很坚决。” 两人面面相觑,岑清伊手机震动,她也没去管,“何主任,您要是信得着,案卷放我这,我再看看。” 何主任嗔怪地笑道,“这话说的,那你可别泄密。”两人不约而同地笑。 何主任一离开,岑清伊拿过手机。 那声震动是短信,还是来自陌生号码,写着:你又食言了,我说过,会有惩罚的。 没头没脑的话,岑清伊咂咂嘴,没琢磨出什么意思,她放下手机没理会。 秦川和安歌回来了,情况不乐观,因为派出所说的情况和何家说得又不一样。 “被打的还不是一般人呢……”安歌叹口气,“是派出所的所长姜建弼,打架是在KTV包房里,里面除了何玉泽,就是派出所的人,还有那个所谓的朋友周景龙,我估计也不是好人,因为人家口径一致,都可以证明何玉泽打伤所长和周景龙。” 秦川靠着桌边,嘁了一声,“他们肯定是一伙的,现在姜建弼和周景龙住院呢,听他们说打得很严重,我觉得未必。” “问题是派出所想从法医那里拿个鉴定书,很容易吧?这么一看,何玉泽横竖要吃亏了。”安歌的担心不无道理。 “那KTV没有监控吗?” “据说是没有。”秦川用据说,安歌一旁直言,“估计有也说没有,谁愿意惹麻烦,而且还跟派出所有关。” 岑清伊嗯了一声,“看到没,冲动是魔鬼,年轻人脾气太暴躁就是容易惹事。” 秦川不置可否地耸肩,岑清伊看看时间,“行了,你们下班吧,我晚上去医院看看情况。” ** 只是没等岑清伊到医院,她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打来的,不是江知意。 “我说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冷淡且充满指责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岑清伊旋即想起医院诊疗室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穆医生? “你把人做到发烧就不管死活,比禽兽还不如啊。”穆青得知岑清伊请假以为是有事,但第二天江知意接着请病假。 江知意原来工作性质的原因,她的身体不是一般omega可以比拟的,所以接连请病假肯定有问题。 穆青主动找上门,果然视线可见的后颈和耳朵处腺体都肿了,大概是之前没恢复又被深度标记,腺体们集体抗议,后果就是江知意发烧了,现在烧得直迷糊,说什么不肯去医院。 “我看她给你发了信息,你连做个粥都不能给她做吗?”穆青的脸黑成包公。 岑清伊听完也有些理亏,但是又觉得她们之间不是特定的关系,“我没有义务为她做什么,我不是她的什么人,我们只是一时……” “既然什么都不是,你还标记她两晚?”穆青脸色彻底冷了,“你这是人话吗?你一时爽,干嘛要成结标记?出来玩的规矩不懂吗?” 岑清伊被怼得没话说,穆青冷笑道:“我告诉你,少恃宠而骄,她看上你,我可没看上,你要是欺负她,她答应我们这几个朋友都不答应,你要么现在过来做粥陪着她,要么就等着我带人去天城律所找你算账。” 岑清伊万万没想到,穆青竟然还知道她的单位,她不能自毁前途,“算了,我过去,我和她的事,我们之间有过约定的,不过不必跟你说,等她恢复了,我会当面和她说清楚,”岑清伊顿了顿,火气还是压不住,“还有,你用不着威胁我,我是律师,最不怕打官司。” 两人唇枪舌剑中挂了电话,岑清伊气够呛,说她恃宠而骄?她哪里骄了?谁宠她了? 岑清伊本来生闷气,想起江知意提醒她少生闷气,她顿时觉得兄口痛,唉,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 岑清伊先回趟家取些资料,顺带拿上何主任给她的资料,开车去了短信里的地址,近郊的一个独栋别墅。 岑清伊第一次有了实感,江知意家里果然有钱。 穆青早在门口等着岑清伊,她一进门就上下打量,剑眉星眸,鼻梁高挺,薄唇抿着,满脸的不高兴。 穆青心里吐槽:长得人模人样不干人事,果然是一只衣冠禽兽。 “你煮粥,我看着。”大有怕岑清伊动手脚的意思,岑清伊忍无可忍,反呛道:“信不着我,别让我来。” “要不是我们宝贝想喝你的粥,我才不会让你来。”穆青嫌弃地瞪了一眼,还凶了人家一句,“看什么看,快去做粥!” 岑清伊边煮粥边感慨,她这是什么倒霉八字,最近太不顺了。 煮粥之后端进去,身后还跟着监工穆青,江知意躺了一天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鼻息间嗅到麝香味,她眯着眼仿佛在做梦,是她,她看见她了。 江知意费力地抬起双手,穆青了然,过去要拥抱江知意却被轻轻推开。 江知意迷离的眼神望着呆愣在原地的岑清伊,穆青恨铁不成钢地吼,“看什么看!过来抱她!”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突然冒出两个祖宗折磨她!心里抱怨岑清伊却还是凑过去抱住江知意,毕竟人确实是被她欺负过。 江知意仅有的力量松垮垮地抱住岑清伊,呢喃一句什么她没听清,穆青眺了一眼,“你喂她喝粥,不吃东西怎么能好起来。” 岑清伊懒得跟穆青做口佘之争,她抱起人,对着病人不由得温柔,“要喝粥不?” 江知意阮弱无骨似的靠在她怀里,温热的呼西落在脖颈,小巧的鼻尖像是小动物似层层。 起初岑清伊打算忍耐的,但是小动物奔着她后颈的腺体去了,她绷着不敢动,小动物却丝毫不留情,张嘴就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口,一旁的穆青目瞪口呆。 祖宗,我让你吃粥,没让你吃我啊! ◎作者有话说: 江知意的腺体:抗议!抗议!哈哈。 岑清伊的腺体:不要吃我啊! —— 小可爱们,明天停更一天呀!开心不?可以不用看文,保护眼睛惹。 读者的眼睛:扶我起来,我可以! 读者:实在不行,集体去江医生家喂饱她吧。 岑清伊:起诉警告.jpg --- 下章预告:“你要偷亲我。”是陈述句,江知意略微沙哑的嗓音有点性.感。 —— 读者:说你短小,你居然还没了……【明日掏兜反复确认,确实没有更新后哭唧唧】 作者:【露出大总攻戏谑的微笑.jpg】 --- 话说,有没有人喂你们吃过粥呀?【扎心提问】
第12章 孤A寡O 一晚上的折腾,差点要了岑清伊的小命。 岑清伊短暂的人生里,还不曾贴身照顾谁一夜,尤其还是一个被她标记过的omega。 刚过发热期的岑清伊还有些敏感,幸好随身带抑制剂胶囊,被九里香味道折磨得腺体起了一丁点的反应,她赶紧服药。 穆青起初冷着脸,不过到最后见岑清伊温柔呵护,她也就没再板着脸。 只不过临出去,穆青拿话点岑清伊,“孤A寡O,你少占她便宜,要不然让你有的受。” 岑清伊对着病人有好脾气,不意味她脾气好,“要不然就你照顾,要不然就别在这里说教。” 穆青哼了一声,出了卧室,那一晚她睡在客厅,岑清伊是后半夜出来去洗手间才发现。 那么多客房不睡,睡在长条沙发上,大概也是担心江知意,岑清伊心里气归气,不过江知意有这样的朋友,倒是挺让她羡慕。 岑清伊天亮时趴在床边打呵欠,困也不想睡,昨晚被江知意折腾,她一点资料都没看。 岑清伊硬撑也困得呵欠连天,她揉揉眼望着床上的人,脸颊微红,不过额头确实没那么烫了。 想要恢复得好,就得吃点有营养的,还得精致的,岑清伊趁着家里佣人都没起,简单洗漱出去买菜。 清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如她所料,瞌睡虫顷刻间全跑了。 穆青醒来时,一度以为人逃跑了,最后在地上瞧见一沓资料,她发信息:你去哪了? 岑清伊:买菜。 穆青无言,家里有专门买菜的,哪里用得着她买啊? ** 床上的江知意翻身,轻轻咳嗽一声,穆青丢开手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江知意眯着眼,又咳嗽两声,穆青松口气,“宝贝哟,你可吓死我,终于醒了。” 江知意惺忪睡眼,半晌也不说话,穆青坐在床边,“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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