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嘛。”撒娇似地抱着叶南枝的身子,楚然难得有如今这般乖巧的模样,泛红的双颊在叶南枝的颈窝上蹭来蹭去,像是乖巧的小狗来讨主人的欢心。 堂堂大学老师,竟然会有现在这幅模样。叶南枝很难把此刻在她怀里乱蹭的人,与以往讲台上端庄大方的模样联想起来。 楚然突然抬头,故作神秘地左右环顾了一下,似乎在确定周围没有别人,放心后这才低声说:“枝枝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今天,我最喜欢的人,她叫我老婆哎!”楚然炫耀地说:“我惦记了她好久,她终于肯接受我了。她喊我老婆,是不是就不会再不要我了?” 这话说得,相比于这个称呼,更加亲密的事都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楚然怎么就揪着这俩字不放。 “那你老婆是谁啊?”叶南枝问。 “我老婆,是一只兔子!”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楚然突然笑起来:“那个兔子虽然笨,可是好难追啊,总喜欢躲着我,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 说完,楚然倏地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咱们小点声,我家兔子胆子小,被她听到,万一一害羞又跑了!” “那,如果再跑了,你还追吗?”叶南枝问。 楚然点点头,却又接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追,可是每次我追她,她好像就离我更远了,所以我不敢追了。” “但我又怕别人把它偷走,怕别人对她不好让她受苦,所以我只能偷偷追。” 怎么喝多了会让人神志不清吗? 叶南枝捧着楚然的脸颊,指腹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楚然,你看我是谁?” “你是枝枝!” “那你最喜欢的人叫什么?” “她叫叶南枝!”楚然恍然大悟一般,喃喃重复了两遍:“叶南枝、叶南枝……枝枝,就是你啊!” “原来你就是我的兔子!” 叶南枝捏了捏眉心,还行,没醉到认不出她。 “可是……”楚然话锋一转:“你的兔耳朵呢?还有你的兔尾巴呢?怎么都不见了!是不是找不到了?” “没关系我帮你找!”说着,楚然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屋里走,先是看了一眼梳妆台,然后又去衣柜里翻找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床头柜上。 “在这呢!”在看见被叶南枝藏起来的化妆包后,楚然像是发现了宝藏般激动,拉链一开,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落了出来。 前面是还算正常的化妆品,中间夹着两个兔耳朵发夹,最后那个浅色的“棒”吸引了楚然的注意。 前面是一个蘑菇似的头,头和中间是分离的,被一个银色的金属杆连接在一起。 “枝枝,你的兔尾巴怎么被拴在这了!”楚然蹙眉,看着眼前的“棒”,又看向叶南枝的身后:“你的尾巴怎么被揪下来了!” 叶南枝:……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藏的小秘密被发现的窘迫,还是对楚然天马行空想法的无语,叶南枝掩面低着头,不是很像搭理眼前这个神志不清的人。 谁知道,叶南枝一不说话,楚然更是来了劲,非把叶南枝按在床上,去看她身后尾骨的地方,隔着睡衣,轻轻按揉着那里:“怎么尾巴被揪下来了,疼吗?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去帮你报仇!” 叶南枝忍着发烫的脸颊,推开楚然,让她放开自己。 好的,她现在已经什么心情都没了,眼下只想一个人在这静一会。 好在,楚然喝多了酒不记事。 叶南枝急着转移话题:“那个,你晚上吃饭了吗,如果不想吃便利店的便当,要不我让客房服务送点吃的上来。” 楚然摇头:“喝饱了,不想吃了。” 果然,喝多的人就是好糊弄,楚然不再追问关于尾巴的问题,而是主动圈着叶南枝的身子,从背后抱着她。 嘴里一直喃喃念叨着:“我的小兔子,我的兔子……” 终于,空气间安静下来,灯光昏黄,叶南枝折腾了一天。渐渐被睡意笼罩起来。 “枝枝……”沉默良久,楚然突然开口,清朗的声音划破沉默的月色,将叶南枝从沉睡的边缘扯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原本叶南枝都快要睡着了,被楚然这么一问,软糯的声音带着慵懒:“什么以后啊……” 楚然突然精神起来,撑着脸颊盯着怀里的人:“就,以后你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叶南枝倒还真没想过。相比于工作,她好像更习惯于此刻学生的身份。如果从现在开始想,大概就是从事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吧。 “应该是去当老师吧。”叶南枝说。 “当老师,教小孩子吗?” “嗯。”她是小学教育专业,小学生,应该和小孩子三个字,并不冲突。 楚然默了默,追问道:“可是,都说小孩子很吵闹的,你受得了吗?万一不听话怎么办?万一欺负你怎么办?” “你……喜欢小孩子吗?” 叶南枝想了想,回答她:“大人都是千姿百态,更何况是小朋友,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家长如何引导,和老师如何指正。如果能因为我的教诲而让一个小朋友走回征途,那我会觉得我的工作,很有意义。” 随着叶南枝说,楚然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意识就是说,你是喜欢小孩子的,对吗?” “对。”叶南枝点头:“我喜欢小朋友。” “这样啊。”楚然不再追问,要要晃晃起了身,进了浴室。 接着,潺潺的水声传了出来,看模样,楚然是在洗澡了。 叶南枝想到,楚然喝多了,万一一个不注意摔倒就不好了。于是在门口轻轻敲门:“楚然,要不你用浴缸吧。我带了一次性的泡澡袋,我给你送进去好不好?” 沉默良久,楚然终于是回了一个“好”字。 叶南枝翻找出袋子。她知道楚然有点洁癖,所以出门前,买了不少一次性用品,还包括现在床上的一次性床单以及被套。 里面,淋浴的水声戛然而止,叶南枝推开的浴室的门。水雾浓重。一股股湿热扑面而来。 楚然背对着她,雪白的背脊上,一对蝴蝶骨的曲线是那样的完美与妖娆。 但叶南枝记得她曾经在哪看过,说蝴蝶骨代表这个人瘦得有些过分了,是一种不健康的表现。 其实想想,跟楚然待在一起,人人都说叶南枝圆润了一些,但楚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瘦。甚至现在,比四年前瘦的更过分了一些。 看来,喂养狼的计划,得提上日时日程了。 忍着闷热,叶南枝走到浴缸旁边,可刚要打开手里的包装,一个不容拒绝的力道就把她扯了过去。 浴室的地上有些滑,叶南枝站得不稳,摔进一个软绵的怀抱里。不等她抬头,花洒被打开,水从头顶淋了下来。 沾湿了头发后,顺着脸颊,滑向脖颈,随后顺着衣领掉落下去。 叶南枝此刻身上穿着睡衣,丝绸的料子颜色变暗,勾勒出曲线上曼妙的轮廓。 楚然抱着她,一双眼眸深不见底。 “楚然你干嘛!我衣服都湿了!” 不等叶南枝说完,双唇就被封住,剩下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扑带着甜甜的酒气,楚然一手勾着她的腰肢,一手向下伸,那几颗水晶纽扣,被轻而易举地勾开。 沾湿的睡衣被随意丢在妆台上,叶南枝被楚然逼到“绝境”。身后是墙壁冰冷的面砖,身前的楚然炽热的胸口。 “抱着我。”楚然上前一步,强迫叶南枝的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在对方耳边,低声沉吟:“站稳了,把腿抬起来。” 不等叶南枝仔细品味其中含义,就着淋浴里的水,一股力道涌了进来。 叶南枝如漂浮与水上的孤叶,任由阵阵水波冲击着身体,将她的思绪带向远方。 待楚然收手的时候,叶南枝的右腿已经泛酸,松开的一刻险些跌落下去。 抬起的眸子,在周围水汽的加持下,隐隐有些泛红。 “别这么看我。”楚然说。 这句警告没引起叶南枝的重视,此刻叶南枝根本懒得计较这些,胡乱地冲了身子,踉踉跄跄往门口走。 她本来想着今晚要对楚然做点什么的,可现在不仅小秘密被人家抓出,还被反将一军。 眼看,手已经搭上浴室的门,身后的水声突然戛然而止。 楚然背对着她,突然喊她:“枝枝。” 勉强撑着身子,叶南枝回头。这头喝多了的狼又想干嘛!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楚然没头没尾地说:“今天是我不对,不该说你矮,不该看你跟我怄气不哄你,更不应该明知道你同学在门外,而在屋里对你那样。” 楚然细数着自己今日犯下的一条条罪状,慢慢转过身子,视线划过叶南枝的眼眸,却还是不敢直视看她。 “别走。” “别扔下我一个,能不能别走……” 啧!狼喝多了这么粘人! 叶南枝见,楚然低着头,湿哒哒的头发贴在脸颊的两侧,有些莫名的狼狈,心里隐隐升起一丝酸涩。舒了口气,行吧,谁让她是大度的兔子呢。 按动洗发水,在掌心揉搓出泡沫后,放置到楚然的头发上,轻轻按揉她的发丝,顺便帮她按摩一下。 叶南枝的力道不重,但楚然好像很想享受于她的动作,甚至微微屈膝,蹲下身来。 揉了一会,叶南枝才取下花洒,将那泛着花香的泡沫冲洗干净。 “刚刚洗脸了那么?” “嗯。”楚然点头:“沐浴露也用过了。” 这样啊,那就可以结束了呗。叶南枝关上淋雨的阀门,将事先准备好的浴巾取过来,帮楚然擦拭着皮肤。 可浴巾刚刚搭上对方的肩膀,楚然头一歪,正好看见后面洗手台上,被随意丢在那的睡衣。 她伸手过去,轻抚衣料。 “这是枝枝的。” “是啊!”叶南枝食指一伸,在她脸颊上戳出一个凹陷:“都怪你,你看,湿了不能穿了!” “那怎么办?枝枝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又不要我了?” 叶南枝不明白,为什么今晚楚然一直揪着这个“要不要她”的问题不放,难道是此前自己跑的那几次,给这对方留下太大的心理阴影? 也不至于吧,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不要你?”叶南枝擦掉楚然脸上的水珠,问她。 楚然却双唇紧闭,没答。 罢了。叶南枝舒了口气,她不该和一个喝多了的人计较的。 “好了。”叶南枝做好一切后,以为自己终于是可以离开这个闷热潮湿的地方。 楚然突然抱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了洗手池的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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