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摸头,李微凝心咯噔一下害羞地不敢抬头,却又很享受。 是什么时候小鱼不再是那个满是是刺,不愿与人接近,那个冷冰冰的小鱼好像昨日还在般。 不过此刻李微凝只感叹。啊,小鱼真好,要是再抱抱就更好了。 等手拿开,她才缓慢地扬起头,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父王最近给你安排了很多事情吗?都没怎么见你。” 小鱼认真的:“是郡主太久没有出房门了。” “哦”了一声,李微凝想来也是,不过竟然不忙,那要是能尝尝跟着她就好了。 “那…那要是你不忙,就多来找…多跟着我,毕竟你是本郡主的贴身侍卫。”她嗫嗫嚅嚅不太自信。 面具下,小鱼温柔地看着,心意已经如此明显,她怎么会什么都不懂。 “好。” 对喜欢的人提出了要求,李微凝还害怕被拒绝,没想到答应了,太开心了,心里的喜悦太过强烈,没有地方发泄。 她难掩地一头埋在了小鱼肩里,发出了又哭又笑很奇怪地声音。 喜悦里糅杂进含笑花的香味,李微凝沉浸在自己的爱意里,一遍遍巩固小鱼暧昧的语气和摸头。 抱着一堆东西地小鱼慢悠悠地路过,在旁边故意行礼。 “郡主安好,画给是放书房还是挂上。” 猛地抬起头,李微凝笑容瞬间消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一步,小酥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她不耐烦地说:“书房书房。” “好勒。”说完小酥抖了下抱着怀里的物件,给她使了个有意思的眼神,再离开。 李微凝当做也不懂那眼神里的意思,躲开了目光。 等真只有她和小鱼在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冒着胆子李微凝靠近小鱼,假装从容地说:“最近看书,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小酥说你应该会知道,想请教一下你。” 语气没再唯唯诺诺,但她眼神游离,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地样子出卖了自己。 “好,那先去书房?”小鱼看着一切,温柔地询问。 含着嘴唇,李微凝点头“嗯”了一声。 一路上她攥着手走在后面,眼里一直看着小鱼的手,想上去牵住。 跨了两步李微凝跟上小鱼,与之并肩同行,两人的手就这样变近了,在空中偶有摩擦。 她感受到小鱼手背冰凉的体温,每一次触碰都增加着她想牵住的欲望。 一次两次…李微凝不管了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一手牵住了小鱼,穿过手指缝隙,扣紧了双手。 在小鱼停下转身开口前,她不淡定地随口扯出话题。 “小鱼你喜欢花吗?” “喜欢。”小鱼没有任何反应地回答。 这才让李微凝松了口气,不敢乱动地握着手,没有再说话。 相比她的手,小鱼的手不是那般柔软细嫩,还带着习武之人都会有的茧子。 一路两人默契地再无多言。 等到书房,李微凝心有不舍地松开了手。 进屋,小鱼就往书架走去,看着一排排的书问道:“郡主是哪本里有不懂的。” 只想着把小鱼先留在身边,李微凝那有去想是哪本书不懂,抽离刚刚快乐的感觉,跑着在书架前随手拿了本厚厚地书。 抱着到小鱼跟前,她怪不好意思地挠头。 “都不懂。” 小鱼也不感奇怪,安临城名师遍地,只要李微凝想摄政王定会去请。 接过书本,她坐在书案前耐心地给李微凝将起了兵法… 听着李微凝觉得还行,心里不免觉得敬佩小鱼。 而之外更多是想起刚来的那段日子小鱼为何看不起她了,一无是处,连现在她自己也看不起。 以后她的努力向小鱼靠拢,随后打起精神认真看着书上的战略图。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太阳升到了天空中央,书房门被人敲响了。 “禀郡主,王爷设宴款待秦大人,还请郡主赴宴。” 这搅了李微凝享受学习的快乐,纳闷:“那个秦大人还要设宴款待。” 小鱼感觉从一年前起,李微凝总是对周边人态度都变了些,还要些人总不能第一时间想起是谁。 这个秦大人,连她后来听闻中知道,其父是王爷的至交,早年战死,以前常携母拜访,自母去世就很少来了。 “秦胜。”小鱼提醒道。 名字入耳,李微凝脑海中的记忆翻腾。 秦胜不是其父的儿子,而是其母在狱中受难怀上的,后其父与其母相爱,达官贵人子弟都称起为野种。 儿时常来王府,李微凝也不喜秦胜 想起这些,她只感叹秦胜父母简直冲泡世俗真爱啊。 合书,她整理衣着。 “那就去看看吧。” 到了饭厅里,主客早已落座,只等李微凝。 坐在右侧的是身材魁梧长相端正的秦胜,正对着她笑,给人一种正人君子的感觉。 视线转移,李微凝注意到秦胜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人,顺着往上,其人一半脸紧皱至脖子,眼球充满血丝。 一眼吓得她哆嗦了下。 秦胜眼力见赶忙解释:“郡主见谅,他儿时被火烧灼了脸,却心地善良就了在下,所以时常带在身边防府中人欺负。” 一听是因火愿意,且心地善良,李微凝并未心生反感,连声无妨后才落座。 只是这饭她吃不太下,余光不时看向那个仆人,总觉得那张脸有些可怕。 不时联想到小鱼,李微凝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就算小鱼是这样也无妨,喜欢又不全因为皮囊。 就算一天接受不了,她也可以慢慢接受的,整个过程她都心不在焉。 秦胜则一直注意着小鱼,那张面具下的面容,领他向往。 饭桌上,酒过三巡的摄政王有些兴奋了,开始讲起年轻时与秦胜父辈的故事。 而秦胜直言:“侄儿这些年不断精进武艺,以继承父辈衣钵,早听闻闲散剑师的徒弟在伯父府上,不知今日小侄可否切磋请教一番。” 闻言,李暮秋停下自我回忆,片刻点头。 这让李微凝不乐意了,不管秦胜武艺怎么样,切磋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父王,秦大人是朝廷官员,切磋年免伤到,还是不要…” 还未说完,李微凝感觉到背后小鱼的剑鞘戳了下她。 “属下愿与秦大人共精进武艺。”小鱼站上前拱手道。 这在秦胜意料之中,回礼:“小鱼姑娘还请。” 很快几人到了庭院里,双方持剑,剑尖用满布包裹。 双方比试前行礼。 小鱼从第一眼见秦胜就已感觉像那日重伤她的面具人,但不能断定,如果是那必是王爷身边重患。 没有其他线索断定,她才能靠切磋了。 两人挥剑而出,直指对方,很快秦胜就落了下风。 一旁看着点李微凝本还担心,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差点就要为小鱼呐喊助威了。 李暮秋看透着一切,摸着胡须看着秦胜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不留余地地朝向小鱼的面具。 就在小鱼一剑下去就可以结束这场切磋时,那个被烧伤的仆人手指一弹一根银针弹出将剑偏移了些。 在小鱼巡查出手的人时,给了秦胜机会,剑挑起面具,飞落出去,破碎在地上。 看着面具飞出去那刻,李微凝把小鱼面貌的可能想了千万种。 最后她依旧告诉自己不管小鱼是怎么样都可以接受的心,把目光移向依旧剑逼秦胜咽喉的小鱼。 那张脸,李微凝熟悉又陌生,那日地牢里的就是小鱼。 她双眸蒙上一层雾,紧张高悬的心放下了,那画中女子有了面孔。 小鱼本就动人的脸庞,在此刻李微凝更是为其上了一层色彩。 不禁感慨,小鱼真好看,是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第40章 小鱼的剑直指秦胜咽喉。 秦胜嘴角上扬,露出早已在预料之中的笑,眼神丝毫不遮掩地盯着面前的持剑美人。 “小鱼,好厉害!”李微凝兴奋地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小鱼的腰,紧紧抱住。 她即为不用担心接受不了小鱼受伤面貌开心,也为早已见过小鱼开心。 李暮秋当作没有看见方才的小动作,鼓掌上前:“胜儿可算是御前侍卫中的翘楚,现在的剑法已然超越朝中不少武将了。” “伯父妙赞,小侄还需向伯父和小鱼姑娘多请教才是。” 秦胜谦虚回应,眼神却向小鱼看去。 “你还年轻不着急。”李暮秋转身脸上笑容依旧。 “凝儿大病初愈,今日不如让小鱼陪着出府散散心。” 有小鱼陪着,李微凝自然高兴,但也从中听出驱逐的意思,不解地看着李暮秋等人离开。 “父王感觉很喜欢秦胜的样子。”她自顾自地嘀咕。 看着手中裂开的面具,小鱼有些惋惜,习惯一个事物的存在,换了新的又要去适应。 如今,她又要再寻一副新的了。 纳闷地李微凝将目光转移到小鱼处,出于私心,不想对方以后还带着面具。 她着急上前,有些哀求地语气。 “小鱼生的这般好看,要是能常常看见就好了。” 小鱼侧过来脸庞,春光穿过发丝,映在洁白如玉的皮肤上。 看得李微凝直勾勾的欣赏起来。 小鱼眼神微微愣了下,回想起李微凝房里挂的那副肖像画,似乎明白了,浅浅笑起,李微凝一次次的暖意中,过去的似乎已经深藏在底,不在浮于表面,面具不在代表着什么了。 面具收入衣里,小鱼才颔首回应。 没等对方过多反应她转移话题:“郡主方才不是询问王爷为什么对秦公子如此上心吗?” 回神,李微凝都忘记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张着嘴巴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对哦,为什么?”带着好奇地眼神。 小鱼随机抛出的话题得到了意外的反馈,其实李微凝并不是想象中玩物丧志,适当引导,未来在夫家也不会受欺负。 想到这她难免的有些忧伤,轻吸了口气从情绪中抽离。 “答案就在方才的先帝年史中,那郡主现在是要去书房还是出府散心了?”她一抹耐人寻味地笑。 李微凝的眼神随着笑容嘴角慢慢上扬,似被勾了魂,木讷地点点头。 “书房。” 小鱼见着她呆呆的样子,好似忘了所有,只觉有趣面露笑颜。 书房内祥和宁静,李微凝从书中得知了关于这个朝代的太多故事。 包括秦胜父亲和其父王是挚交,现在是御前侍卫,而当今皇帝其母是先帝之女,奈何先帝唯一儿子去世后没有后,才被拥立的皇帝。 这些在李微凝眼中大致明白当今皇帝没有得到实权也是正常,朝中根本没有实际忠于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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