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茄子上看到过前半段视频,博主盗用视频的时候标明一下出处哦。(坏笑)] [是我知道的那个app么,我记得是上期的了,你小子是一个视频不落啊。] [在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是一个违规app啦,还标明出处呢,全顶着影后的脸,这涉及侵权了吧。] ······ 何夕用干帕子胡乱擦了下头,提取到评论区的关键词。 茄子APP,软件商店里搜不到,在网上搜了一圈,她了解到这是个涩情软件,还夹杂着赌博。 要想安装这种APP,必须要进入手机设置里的通用,点选设备管理,点入「企业级应用」的选项,按下茄子视频的描述文件,点了「信任」,app才能安装完成。 何夕知道这种软件的服务器通常架构在境外,在境内通过VP/N进行远程指挥,系统、支付、推广、团队、用户等都在境外。 若是侦查起来,此类案件涉案人员多、地域广、资金多,侦破难度十分大。 何夕在评论区看到有关那个APP的截图,有关画面被打了码,但能够看到上面的分类。 视频不止一个,甚至还有一个[戴明yue合集]。 不仅有戴明月的,各个知名明星的换脸视频都有。 里面有许多分类,偷拍、AI明星换脸、成.人动漫......可谓应有尽有。 那里不仅充斥着肉.欲,还充满了对女性尊严的践踏。 光是看着这些打码的图片,何夕都觉得恶心,她保存了这个图片并准备明天咨询下朋友。 湿漉漉的短发还贴在脖子上,何夕找来吹风机吹干。 这会儿已经十点过,她收拾了下就躺在床上。 或许是傍晚时睡了觉,这会儿没有丝毫睡意。 辗转反侧间,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个换脸视频,她摸了手机,像是受了蛊惑似的,点进跟张雅的聊天框,划拉到那个视频,再次打开。 她面无表情地做出评判—— 小腿不够长,腿型不太直,腰不够细,胸不好看,锁骨不明显,脖子也太短了。这就像个假冒伪劣品,从头到脚全都是瑕疵,除了那张眉眼一致的脸,没一点像她。 何夕忽然没了兴致,关掉视频平躺着。 不知何时,她坠入梦乡。 那双纤长白皙的腿踩着黑色绑带高跟鞋,微微一抬,盘在她的腰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她感受到耳垂传来的湿腻感。 呼吸逐渐急促,她猛地收紧放在女孩细腰上的手,女孩嘤咛一声趴在她的肩头,唇珠似有似无地擦过她的侧颈。她抬起女孩的另一只腿放在自己的腰间,双手放在其屁.股下方,将女孩抱了起来。 女孩笑脸盈盈地倒在白色的床上,刹那间,床就变成碧水滢滢的荷塘。 微风浮动,我站在荷塘中央,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在我手边摇晃。 我伸手扶了扶,眼前的场景骤然变换。 还是在通往女寝的那段大石梯上,我的手里握着另一只手。 看到那只手上的红线时,我心中咯噔一声,抬头看上去。 果然,这只手的主人正是我——何夕。 “明月,你怎么了?” 我怔怔地看着她的脸,现在我成了戴明月。 不对,明明湖面上倒映的脸是何夕,我怎么又成戴明月了。 何夕紧了紧我的手,碰了碰我的脸,拉着我往寝室走去。 画面一切,时间来到晚上十一点。 寝室已经熄了灯,如今已经到了高三,为防宿管阿姨看到寝室中还有光亮,大家都将上床铺的被子搭下来,遮住下方书桌里传出的光。 我跟何夕躲在被圈起来的小小空间里,她压低着声线,专心致志地给我讲题。 不知怎地,我心底泛起丝丝甜蜜。 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何夕脸上看去,我看自己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呢? 但那股甜蜜的情绪一直盘桓在心间,像只从山谷里自下而上腾飞的小鸟,飞出山谷直冲云霄的那瞬间,情绪也彻底爆发。 我感受着内心突然迸发的情感,凑近何夕的脸,心跳如鼓,吻了上去。 何夕倏地闭上嘴,垂着的眼睫颤了颤,清晰的下颌线紧绷着。 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夕夕,你短发真帅。” 何夕蹙眉看着我,眼神严肃探究,她抿了抿唇,轻声道:“你亲我做什么?” 她虽是轻声说的,但我听出她语气中的肃然。 我有些怕的缩了缩脖子,随意找了个借口:“姐妹之间亲吻脸颊有什么?” 何夕仍是注视着我,我不敢直视她,开始担心心中的某种情感暴露。 她神情忽然有些冷漠,轮廓在灯光中更显深邃,沉声道:“你说我短发帅,是把我当男生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 我蓦地看向她,心中陡然升起委屈与怒气。 我还在努力压抑着内心迸发的情感,哪知她兜头来了这么一句。 就好比沿口是涂着一圈蜂蜜的罐子,仰头一喝却发现里头装的是中药,一时间苦涩溢满心口。 外头传来一声凄切的鸟叫。 ----
第3章 资助 早上六点不到,何夕准时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昨晚的梦境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高中生活了,准备来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这些年在农场里呆着,白日都在忙活,每次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一夜无梦好眠。 不像这两次,不仅做梦,做的梦还是这样光怪陆离。 梦里的画面不是连贯的,那些场景除了莫名出现的荷花池,都是她有印象的。但是她在梦中的视角不是自己,竟然变成了戴明月。 在何夕的记忆里,高三时三晚一下,戴明月就在岔路口等她,两人一起回寝室,戴明月数学不好,她常常跑到自己寝室来问题,两人就在床下的书桌里解题。 所以那个梦,除了荷塘与视角,都是现实中曾经发生过的。 何夕躺在床上思忖了五分钟,最后下结论,一定是昨晚睡前看了那个换脸视频导致的。 她没再多想,洗漱完后换上一身运动装出门晨跑。 何夕的住所是在一处小山坡上,这里原本是一户废弃的农房,她租过来后彻底改装了一番,如今是推门见山的小田居。 归园农场是一个生态循环的自然农场,其核心区一共三百亩,坐北朝南,两侧有河滩,分区分块。有一百多亩的菜地跟浆果园,二十亩稻田,几十亩的牧场,十几亩的花园民宿......农旅结合的经营模式。 她有时候绕着农场跑,有时候跑村镇街道,一个多小时后,她回到住宅里清洗,随后到农场的食堂里吃早餐,照例在农场里逡巡了一圈就投入到生产活动中。 直到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她才从几位员工口里得知昨天那位女孩林雾的事。 林雾幼时丧失双亲,一直寄养在大伯家,前段时间家中奶奶去世,伯母就以家中贫穷的借口让林雾辍学,还说给林雾相看了户邻村的人家,要让林雾嫁过去,林雾趁家人熟睡才偷跑出来,身上又没证件,看到农场在招工,就准备在这儿先干一阵子。 有个才来农场工作的年轻人十分吃惊:“现在还有这样的事啊,林雾不才十七岁吗,也不能结婚吧。” 一位五十几岁的阿姨叹气摇头:“你是城里来的娃娃不知道啊,这事在农村虽不说处处可见,但也有,现在好些了,以前太常见了,有好多初中一上完就打工嫁人的。” 年轻人惊叹:“没人管吗?她还是未成年呢,村委会呢?” “怎么管呐,林雾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八了吧,她伯娘等她一成年就收彩礼嫁人,到时候一问,你情我愿的事情,清官难断家务事哟,村委会也难做这工作的,各人有各命吧。” 其余人都唏嘘不已。 何夕想起昨天林雾临走前的目光,忽然心思一动,收拾碗筷后连忙跑到办公楼,翻出前几天招工填写的个人信息薄。 林雾云苍山小沟村二组 没填联系方式,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 何夕找了辆皮卡车上了山。 两旁青山延绵,山上种了大片竹林,翠竹遍布,铺碧叠绿,山间薄雾还未散去,像流动的绸缎环绕在绿意间。 小沟村在大山深处,何夕开了半个小时才到。 皮卡车停在村子口,何夕看到村口有几个老汉围着打牌,便上前打听林家住所。 老汉打量着眼前这位踩着皮靴的短发女人,看她是生面孔,有些顾忌道:“你找她做什么?” 何夕礼貌笑道:“我是山下归园农场的老板,林雾前两天在我那儿打工没领钱,给她送工钱。” 老汉吐了口烟出来,笑得露出黑黄牙:“送钱好啊,她家不好找,要不我领你去?” 何夕会来事,走到一旁的小卖部里买了盒烟递给老汉。 老汉心花怒放,扔下手里的牌就领着何夕走了,留下其他老汉骂咧的声音。 后续的路程不能开车,山路泥泞崎岖,老汉带着何夕走了大约半小时,总算停在一处平房前。 与村子里的大多数房子一样,长条巨石垒砌的墙面,搭着黑色瓦片,房子背后是一片青翠竹海,远远望去有归隐山林的意味。 老汉领着何夕穿过一块块水田菜地,走到林家院子里,一旁拴在门口的黄狗见到有人叫了起来。 犬吠声划破村子的宁静,乍然的声音让人惊慌烦躁。 老汉啐了一口,骂道:“憨狗叫什么叫,哪天把你炖了。” 木门敞开着,不一会儿就有人走了出来。 女人身材微胖,系着围裙,看到老汉后吼了黄狗两句,黄狗哼唧两声停了下来。 “爹,你来干啥。”女人冲老汉说话,脸却看着何夕。 老汉坐在石墩上点了根烟,吧唧两口道:“这位老板来给林雾送钱哩。” 女人当然认识何夕,昨儿两人拉扯了半天,自己差点把她脸挠花,就说城里人外强中干,说是练得身强体壮,实际干起架来都不顶用。 她冲何夕冷哼一声,伸手道:“给我吧。” 何夕无视她,看了眼左边狭小的窗口,淡声道:“林雾的钱,我交给她。” 屋子里传来脚步声,林雾跑到门口,巴巴地望着何夕,喊了声姐。 何夕冲她招手,林雾走过来,手里塞进个信封。 女人抻着脖子看,刚想伸手夺就被何夕抓住,何夕直视着她重复道:“这是林雾的工钱。” 女人有些恼:“什么林雾的,她吃我的穿我的,挣点钱不该交给我?” 何夕不理她,问林雾:“你还想念书吗?” 林雾先是有些迷惘,听到念书后眼神逐渐坚定,她郑重点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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