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悉简直感动死了,回复了易媔好几条消息,还连续发了几个卖萌、开心的表情包。 抬眼,见储菲还在用八卦的眼神看着她,“问出是哪个小哥哥送的了吗?” “什么小哥哥。”苒悉坐下,“我好朋友送的。” “好朋友啊——”坐在她对面的一位男同事凑热闹,“我以男人的角度告诉你,不要相信男人口中跟你说的只是当朋友这种鬼话。” 储菲撑着脸颊,“有些男的就是喜欢以朋友的身份跟别人做着暧昧的事情,睡完后还要说一句这只是个意外,我们只是朋友,拿朋友的身份来为自己不想负责的行为开脱,你这么懂,你不会就是这样的人吧?” 男同事耸耸肩,“天地可鉴,我真没干过这种不道德的事。” “所以啊,苒悉,哪个朋友给你送花还要跟你说当朋友,你可得小心了。”男同事朝她说。 苒悉感到很无奈,“女的啦,我好朋友不是男的,散了吧都。” “女生啊,那会不会是有女孩子暗恋你呢?”储菲挑了挑眉,她其实就是跟苒悉开玩笑,毕竟她本身是个直女,直女开这种玩笑最自然了。 恰好此时,曲新衿从办公室出来,听见这句话,朝苒悉方向淡淡撇了眼,视线缓缓扫过苒悉身边放着的花,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苒悉见她往茶水间方向去,于是不跟储菲继续扯皮了,捎上水杯过去。 刚进去,正好见曲新衿端着泡好的咖啡要回去办公室,两人正好在门口遇上,苒悉浅浅弯了下眼睛,侧身让对方过。 她喉咙滚了滚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见曲新衿礼貌性朝她颔首,紧接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端着咖啡往办公室去了。 苒悉余光注视着她进去办公室的背影,咽了咽口水,把到嘴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对方看来真的只想和她保持上下级关系,连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但这般生疏客气的态度还是让苒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犹如各种调料打翻混在一起的难以言喻的滋味。 她接完水回去工位,只见储菲在那里摸鱼玩手机,自言自语着:“我真得鞭策一下我的姐妹们,怎么我的好姐妹就不知道给我送花,知道我一个单身狗在情人节受到的伤害有多大么!” 对面的男同事说:“得了吧,我给你送花又不要。” “我要你的花干什么,真的是。” 苒悉不加入她们的聊天中,独自投入工作状态。 - 下班回到家吃完饭洗完澡,苒悉看着自己的手腕纠结了下,还是决定登录游戏玩一会儿。 她才刚上线,就看到葵给她发消息:【今天是情人节诶。】【一般情人节晚上还独自打游戏的多半单身狗。】 苒悉:“……” 她迅速打字回复:【你不也是单身狗哈哈。】 葵:【是啊,我是哈哈哈。】 又突然神秘兮兮跟她说:【我今天得到了一样好东西,你想不想看?】 苒悉回复她:【什么好东西?】 紧接着,葵在微信上给她发了一个文档:接吻实操指南。 苒悉看着文件名眨了眨眼,快速打字:【这么炸裂的吗?】 葵回复了个“害羞”的表情包。 吞吞吐吐跟苒悉说起,是有个女生给她发的这个,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也是在这天晚上,苒悉知道了她原来是个拉拉。 葵:【我之前不敢跟你讲,担心你觉得我是同性恋,会把我删掉】 苒悉吃瓜吃得顿时精神起来,【怎么会!我可是新时代拥有着新思想的好青年。】 但或许苒悉不该问对方事情经过的,导致她在这天晚上好端端的又吃了顿狗粮。 她问:【亲了吗?】 葵:【亲了。】【亲了之后给我发的,是不是在说我吻技不好的意思?】 苒悉想了想,这还真超出她的知识范围了。 【你们没再一起?】 葵:【没有的,我们只是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亲上的,后来她把这个文档发给我时也是开玩笑的语气,所以我真的有点懵,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我总不能去问她吧?】 【而且大冒险结束后她还特地跟我强调只是游戏千万别当真,难道她真的只是跟我在恶作剧?我想一天了也没想明白。】后面跟着一个哭丧着脸的小熊表情包。 苒悉不知道她们之间所发生的细节,听完后也是一脸懵。 她回复了个“大脑正在缓冲中”的小猫表情包给对方。 不过葵今晚说起的这件事情,让她想起之前曲新衿给她发的文档,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难道曲新衿之前给她发那个文档是在嫌她玩得太单调没有花样?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暧昧交加的夜晚,然后她发现一个细节,那天晚上曲新衿嫌她头发碍事,用自己手腕上的皮筋给她把头发绑起来。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苒悉连忙下床去看她今天洗完澡随手放在桌上的皮筋,还真是曲新衿给她绑的那个。 那天晚上之后这个皮筋一直留在苒悉的头发上,皮筋没有丢没有断她就一直用着,没怎么注意这么个小玩意。 一个皮筋不值几个钱,但她就是想要还给她那亲爱的曲总监。 想到这里,苒悉突然笑了笑,心情很好的去点开葵分享给她的《接吻实操指南》文档,想瞅瞅里面写了些什么内容。 接吻实操指南第一条:首先,你要有个对象。 苒悉:“……” 没意思,她退出文档,不往下看了。
第18章 颜面尽失 这天苒悉来到公司, 见到部门一位男同事给曲新衿送咖啡。 “无事献殷勤。”储菲吃着汤面早餐,抬头,“贾若恩,你最近在新老板面前挺活跃啊。” 贾若恩是坐在苒悉对面的那位男同事, 此时送完咖啡回来, 哼着调子打开电脑, 朝储菲说:“做人要有大格局。” “噗——”储菲险些被喝进嘴里的面汤呛到, 拍着胸膛连续咳了几下。 贾若恩睨了她一眼,“咱就是说,在新老板面前留下个好印象总没错的吧。苒悉你说呢?” 苒悉耸耸肩, 拿杯子去茶水间接水。 回来时听见储菲正说着:“嘁,去年不见得你会在哪个领导面前这么勤快, 莫不是看这次新老板长得年轻还好看?” 贾若恩指尖点了点桌面, “储菲同志,你特地来公司这么早, 就是为了在这里撮个大半个小时的粉条?” “哪有这么久!”储菲将外卖盒子收拾好去外面扔掉, 倒回来时,走到贾若恩身边,“弟弟,但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人家曲总监说不定有对象了呢。” 听闻这话,苒悉从电脑屏幕中抬起视线, “你说啥?” 储菲从办公桌绕过来,坐回到椅子上,转到苒悉旁边, “客户部的头儿,你知道吧, 我发现曲总监可能和他先前就认识的。” “怎么说?”苒悉轻轻的眨了下眼皮。 虽然她早就知道曲新衿和江序白是认识的。 “昨个儿不是情人节么,曲总监收到一堆的花,但没有一束花真正到了曲总监手上,都让那位给处理掉了,我看他把别的男生送给曲总监的花都给扔了。”储菲拍了下掌:“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这事苒悉昨天也看到了,但是她当时没有往那方面想。 贾若恩将摆放在显示屏和显示屏之间的盆栽移开了一点点,手肘支在桌面听储菲讲话,“你的意思是,曲新衿喜欢他?” “曲总监喜不喜欢他我暂时还看不出,但那位大神绝对对咱们老大有意思!”储菲很自信的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是不是太绝对了?”苒悉张了张嘴,“会不会只是朋友?” 储菲:“朋友为什么要管人家收到谁的花?” “说得有道理。”贾若恩应和她。 苒悉左手指腹蹭着右手手腕上的皮筋,深深的陷入沉思。 她大脑在这方面上的反应总是慢半拍,昨天听到江序白说曲新衿对花粉过敏,所以她很自然而然的认为江序白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怕曲新衿过敏。 因为之前曲新衿说过和江序白只是朋友。 但哪怕曲新衿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江序白对她的态度是真的有点暧昧了,尤其是这种替曲新衿处理别的追求者送的花的做法,对于不了解内部情况的人看来,俨然很像是一种宣告主权的态度。 中午和储菲去食堂吃饭,贾若恩也跟着一起。 她在食堂见到曲新衿的身影。 这是她第一次在食堂见到曲新衿,对方却是跟江序白坐在一起。 储菲碰碰她的胳膊,眼神示意,“看吧,一起吃饭,我就说我猜得准没错。” 打好饭菜端到位置坐下,贾若恩朝那个方向撇去一眼,“老大居然喜欢那样的?” “哪样的?”储菲道:“你跟他很熟?” 贾若恩:“不熟。” 听着她们讲,苒悉埋头吃饭半天不吭声。 储菲觉得奇怪,回去的路上,等贾若恩走开了,她才问道:“你怎么了?今天状态不佳?” “可能有点吧。”苒悉有心事。 记得之前曲新衿说过就算江序白对她有意思,她也不会和男人结婚。 “你觉得一个自称单身主义的人,最后真的会选择结婚吗?”苒悉故作漫不经心的跟她聊起。 “单身主义?”储菲说:“我以前也自称单身主义来着,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但这两年想法其实有点变了。” 苒悉挺诧异,“原来你之前是单身主义者?那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了?” “大概一个人久了,也会觉得无聊,而且每次一到什么特殊节日,比如情人节七夕节之类的,就真的让我很烦诶。”储菲顿了会,“你家里催婚吗?” 苒悉摇摇头,“不会。” “这么好!”储菲说道:“很多事情都说不准的,我现在还不想结婚,但指不定以后就顺着父母意思去相亲了,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而且迟迟不结婚压力很大。” 苒悉:“家庭压力么?” 储菲:“对啊,不然还能是什么,现在大多家庭都是比较认同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生子,好像只有结婚生子才算完成了人生的意义。” 回到公司,苒悉坐下休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曲新衿的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横竖与她不沾边。 只是到了下午,苒悉心里浑浑沌沌有种说不清的不舒服。 她对于曲新衿持着一种很复杂的感受,耳内有两道声音,一边是“你这么无情我真的再也不想理你”,另外一边是“我又不是很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在这两者之间来回拉扯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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