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秦弘礼爱听,不过还是坚持没要林筠初的租金:“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好,这是对的,做生意得讲诚信,你能说到做到,伯父是最开心的。不过这个租金伯父是真的不要了。当初跟你说要租金,也只是想考验考验你。 明年你要是能经营好,多攒点钱,什么时候把铺子开到历城来,那铺子就当是伯父送给当开张礼,也不收回来了。” “这……”林筠初皱眉,这不合情理,下意识想要拒绝,秦家已经给了她和新夏够多东西的了,也帮了很多忙,她不能什么都没帮上秦家,就因为秦峰这层关系一直占秦家的便宜。 秦弘礼生意场上什么人没见过,林筠初张口,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抬了抬手,阻止了林筠初即将出口的拒绝的话。 “也不是白给你的,你伯母在家不是闲着无聊吗,身边也没个聊天的人,你们努努力,争取早日来历城发展,到时候过来多陪陪你伯母说说话,也免得她没事做的时候无聊是不?”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份礼,林筠初不接也得接了:“那就先谢过伯父了,我们争取早日过来。” 秦峰在一旁支着耳朵听了两人全场对话,没忍住跟他爹说话:“爹,你名下不是挺多铺子的吗?直接给小妹一个不就得了,还得她自己打拼到城里来啊?那多费力啊!” 秦弘礼扯了一下嘴角:“……” 根本不想理人好吗。 林筠初坐他俩中间,迟钝地发现这父子俩好像有点不对劲,左看看右看看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替秦弘礼解释。 “大哥,举个例子啊,我要是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刀都没拿过,整日吃的都是邻居哥哥打来的猎物,你说,我一直接受别人的施舍,那还会有机会进入狩猎队自食其力吗? 邻居哥哥再厉害,也不会白给送一辈子的肉啊。就算他真的送了,要是有别人来跟我抢怎么办? 我相信伯父不是没想过要送点什么东西给我们,可是,总得我们能守得住才行,否则就是怀璧其罪。你别误会伯父。” 怎么说,秦弘礼从来没发现原来自己的良苦用心被人知道,并且说出来维护他这件事,是这么令人感动。 秦弘礼听完林筠初这番话,瞬间就觉得的,果然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儿子太漏风了,难怪夫人这么喜欢这俩小姑娘。 看看人家,这番话说得,哪个当长辈的心里不感到熨帖呀? 秦弘礼这心里一高兴,嘴角都止不住往上翘,转头看向自家儿子,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高兴又嫌弃:“你看看你,脑子啊,就摆着好看。还不如你妹妹贴心呢,败家玩意儿!” 说完又转过头去,抚摸着自己的胸膛,暗自高兴着。 开心,贼开心,难怪平日里来往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喜欢女儿,破案了破案了。 一声“败家玩意儿”让秦峰闭了嘴,对上林筠初含笑的眼神,无奈摊手。 林筠初看了一眼正在暗自高兴的秦弘礼,歪过身子去跟秦峰说悄悄话:“大哥,你跟伯父怎么回事?他好像不是很待见你哎?” 秦·败家玩意儿·峰微微叹气,凑过去跟她咬耳朵:“那不是他想叫我回来继承家业嘛,我不想,拒绝的次数多了,他可不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觉得我白养了……” 林筠初听到这里没忍住笑出声来,惹来另一侧秦弘礼夫妇和叶新夏的侧目。 “说什么笑得这般开心?”秦夫人正拉着叶新夏的手看手相呢,听见林筠初的笑声,心下好奇,抬头往这边张望,手相也不看了。 林筠初向来稳重,笑得这般大声,兄妹俩这是聊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林筠初怕自己实话实说会被秦峰追杀,忍着笑摇摇头:“没什么,大哥嘴瓢了而已哈哈哈哈。” 林筠初自己说着都没忍住笑,没想到大哥实际年龄跟伯父都差不多,却连伯父都搞不定,一天天的被伯父嫌弃,怎么这么搞笑! 秦夫人:“……” 叶新夏:“……” 秦弘礼:“……” 嘴瓢有这么好笑吗?没有吧? 三个人奇怪地看了兄妹俩一眼,又低头各自玩儿自己的了。 秦夫人拉着叶新夏的手掌跟自己的对比:“对对对,这条是生命线吗?那这条呢……这样啊,我们的手纹差好多哦……” 秦弘礼继续沉浸在自己被理解的快乐之中,连个眼神都没多给秦峰。 林筠初看这一幕,更想笑了。 秦峰见她嘴角越翘越高,想说些什么,又怕说了这人笑得更开心,忧愁地长叹一声,靠回了自己的椅背。 这年头,儿子不好当呐! 不继承家业不仅会被父亲嫌弃,还要被妹妹嘲笑,难,真的是太难了!
第232章 赛马 林筠初惦记着自己要做的事情,第二日便拒绝了秦夫人一起出门逛街的邀请,说自己要和秦峰去跑马,活动活动筋骨什么的。 秦夫人想想林筠初跟一般姑娘不太一样,对衣服首饰什么的也不太热衷,而且跟秦峰也是许久不见,兄妹之间可能有什么不太方便其他人听到的话,便也由着她去了。 秦峰倒是开心的很,林筠初的话一出口,他嘴角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只有叶新夏觉得有些奇怪和失落。 临近出门,叶新夏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秦夫人出去,看得秦夫人无奈又好笑,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揶揄:“好啦好啦,就分开一天,晚上就能见到啦,伯母又不会将你卖了,瞧你这恋恋不舍的样子,整得好似我们不让你再见面了一样。” 叶新夏脸一红,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矫情了,微微羞涩地开口:“伯母,你别笑话我了。我们走吧。” 说完,就走到马车边上,等着秦夫人过来,好先扶着她上车。 林筠初和秦峰出门晚一些,过来送她们,就站门口那里,听见秦夫人的话,秦峰也没忍住揶揄林筠初。 “哎~这爱情的酸臭味啊,也就分开这大半天都舍不得了。” 林筠初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总好过某人几十年了,还跟青蛙似的,一出口就是‘孤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母胎单身似的。” 秦峰嘴角抽抽:“得,说不过你。”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妹讲话这么扎人,这一张嘴是用刀子武装过的吗? 说得好像他不想找一样,那是他想找就能找得到的吗?人家女孩子又不是不挑…… 秦夫人和叶新夏都上了马车,然后从窗口探出头来跟秦峰和林筠初告别:“我们先走啦,你们注意安全,别伤着了。” “筠初,大哥,晚上见。”叶新夏也跟着秦夫人一起朝他们挥手。 秦峰和林筠初同时回应:“晚上见。” 等马车缓缓离去,秦峰就按捺不住了,搭上林筠初的肩膀:“走走走,我们也出发。时间还早,到了郊外正好可以跑几圈。” “行,走吧。”林筠初应着,率先往马厩走去。 反正她也已经好久没有跑个痛快了。 难得是个秋高气爽的天气,林筠初和秦峰到郊外的时候,郊外已经有不少人在跑马游玩了。 “他们来得可真快。”林筠初感叹。 “确实,家离得近吧,我们家在城中心,离这里远一点。”秦峰说着一边从马上跃下来。 市中心不可以策马,他们牵着马走出来,得要一些时间。 人家估计还比赛,他们直接过去可能不太好。 虽然是郊外,但是也有些约定成俗的规矩,先来后到,要不然容易起不必要的争端,秦峰不太想在出来游玩的时候惹事影响心情。 林筠初没想那么多,见秦峰下了马,自己便也跟着下来了,对秦峰刚刚凡尔赛而不自知的话感到好笑。 “你刚刚的话要被他们听见,来个玻璃心小心眼的,再来个跟你有过节的,你被群殴都是轻的。” 秦峰毫不在意:“但这也是事实啊,我干这一行的,不是正在得罪人,就在得罪人的路上,要是每天都要谨言慎行什么的,我早就憋死了。” “也对。”林筠初点点头。 反正秦峰身后有秦家挺着,身边还有林家,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一般人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顶多也就在他身后说几句,就算只是说几句,还得掂量掂量要是传到秦家耳中会有什么后果。 正说着,那边就传来了欢呼声,看样子是比赛结束了。 林筠初和秦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跃上马,疾驶而去。 那边刚刚下马的两位公子哥一转身就发现这边又有人开始了,连忙拉着自己的马走到一边去。 “走走走,那边有人过来了,别挡路。”杜姚拉着自己的马一边走一边喊。 与他赛马的项元先也赶忙叫住自己的好友:“赶紧赶紧,被马撞到了小命可就没了。” 比赛当中的马速度极快,被踢上一脚,或者撞上,不死也得残。 众人哗啦啦一下子全散了。 刚一散开,林筠初和秦峰就策马从他们跟前疾驶而过,只留下两道被带起的风。 “好快的速度!”有人感叹。 “这么快的速度,得是匹好马吧?汗血宝马?”有人猜测。 杜姚看着两个远去的背影,摸摸下巴:“汗血宝马乃是贡品,我还没听说过我们历城有哪家得到过这样的赏赐,应当不是汗血宝马。不过好马肯定是的,看右边那个身影,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秦家公子秦峰,至于另一个人,没见过。” “秦家?那有几匹好马也是理所当然,不知道他俩谁能胜出,要不要打个赌?”项元先在一边摸着自己的爱马,忽然来了兴致,想要押一把。 “可以呀,来。他们应该还会再跑一两圈,时间正好,赶紧赶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出一个铜板,压秦峰赢!” “你这算盘打的,秦峰家世在那里,谁不给他面子?我也出一个铜板,押秦峰赢!” “一个铜板?你们也好意思!我出两个铜板,押另一个小兄弟赢!” “那你输定了!” 几个公子哥吵吵闹闹地出钱。 “那我也押小兄弟赢吧。都押秦公子,那乐趣得少一半。”杜姚笑着掏出自己的荷包,“我也出两个铜板。元先,你押哪个?” “我押秦公子吧,也一个铜板好了。”项元先倒不是跟刚刚那人说的一样,觉得别人会看在秦公子的面子上故意让着秦峰,就是觉得自己跟杜姚,总要押不一样的人这样才好玩。 “好,都押好了,就瞪大眼睛看看谁先到我们这儿啊,就以我们这条线为界。”一个公子哥看见大家都下注好了,指了指他们之前画出来当作终点的那条线。 “来了来了!” 众人紧张地盯着远处飞奔过来的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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