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可以有。”裴殊无条件支持谢韫的任何想法,并给予她的期待,“我已经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到时候你投资。”谢韫笑着说。 “当然,”裴殊郑重其事地说,“到时候我们肯定能赚发了。” 谢韫看着裴殊一本正经的表情,有点想笑,但下一秒想,这家伙不会嘲笑她这种虚无缥缈的梦想,还会给予肯定和鼓励,这一点很戳人。 “看来我从现在开始就得好好努力了。”谢韫也认真起来。 裴殊点头赞同,随即问,“那你摄影还继续吗?” “当然,我现在可是持有证书的摄影师,专业的,只是缺少点摄影经验。”谢韫说着单手托腮,她的计划没变,等小包子断奶后就出去。 不过,现在她也在这座城市,以及周边城市里寻找美,毕竟摄影需要发现美的眼睛,这一点她还是有点天赋的。 要知道这段时间,谢韫仅仅是在自家园林里就很多拍出了很多张让人称赞的好作品,就连张言也赞不绝口。 三月的某天,一场贵如油的春雨如期而至。 谢韫一整天都在拍摄,拍雨,拍雨打地面,拍雨淋小草,拍水雾蒙蒙的天,拍近景,拍远景…… 从别人的角度来看,谢韫好像病的不轻,毕竟,趴在水洼里,躺在湿地里,贴在杂草堆里,种种行为,让大家担心她身体的同时,也可惜那一身贵到吓人的衣服。 裴殊这人,你要说她对爱人贴心,那真是无可挑剔的地步了,一整天,担负着助理兼工具人的身份,同时还要担心老婆的身体,给她拿了全副武装的雨衣,就连整张脸都不让雨沾湿的那种。 离谱到让谢韫都嫌弃的那种。 “这样会影响我的视线。” 裴殊抬眼,看上谢韫漂亮的眼睛,伸手拿掉防水眼镜,“这样就可以了。” 谢韫整一个大无语,扯掉雨帽和防水口罩,“我看你给我准备一套潜水的更好。” 裴殊知道谢韫是在表达无语,静默片刻,“你想要的话现在就能准备。” 谢韫炸毛,“喂!裴殊!” 裴殊笑的开心,决定不再打扰她,“我去看小包子,你专心摄影。” 谢韫做了个“您请”的手势,裴殊直接笑出声来。 夜幕降临,雨也渐渐小了,谢韫可惜地说明天早上下一夜雨的那种景色拍不到了。 裴殊来了一句,“我们可以人工降雨,你需要吗?” 吃着东西的谢韫咀嚼的嘴一顿,抬眼看裴殊,“你还真是,有钱了不起是吧?” 裴殊挺无辜,“花不了几个钱。” 谢韫沉默了两秒,低头继续吃饭,并回了句,“下次吧。”饭吃几口,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你工作一直这么清闲的吗?” “你想我工作忙一点?”裴殊反问。 “我只是好奇,你工作这么清闲还每天赚这么多钱,”谢韫话到这儿,惊讶道,“别告诉我你做什么违法犯罪的黑暗事情。” 裴殊正在敲键盘的手顿住,歪脑袋看向谢韫,“虽然不想承认裴家的经济实力,但是,还是得说一句,他们家,不对,是我们姓裴的这家真的很有钱。”说着刻意强调一句,“最重要我自己也很会赚钱,而且时间自由随我自己安排。” 谢韫呲牙一笑,“也对哦。”说着得瑟起来,“看来我是抱了个大粗腿。” 裴殊表情无奈一笑,继续敲击键盘,并说:“你自己就是大粗腿,不用抱。”说着再次看向谢韫,“我的钱都是你的。” 听了这话,谢韫笑的嚣张,接着急速笑容消失,“不要把我想的这么贪财。” “我们谢韫姐姐自从重生后确实变成了一个小财迷,这点没错。”裴殊憋着笑。 谢韫理直气壮地反问,“我爱钱有错吗?” “没有。”裴殊笑。 谢韫冲她“嘿嘿”两声,继续吃饭,并转了话题,问起裴殊说的几个有名摄像师的事来。 当听到裴殊说那几个人名,谢韫感叹裴殊的人脉,忍不住好奇裴殊回国这十年里除了学习之外,就是不停地结交各种圈子吗。 裴殊回答的很干脆,确实如此。 谢韫再次惊讶,“你压根不像是会多交朋友的人啊。”说着嘴里的饭不香了,叹气道:“我发现我好像真的一点不了解你。” “我也没有很了解你,”裴殊合上电脑,看着谢韫,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有种我们刚开始交往时候的错觉,正互相了解彼此。”说着感慨,“这很好不是吗?对彼此总是有新鲜感。” 谢韫握着筷子,琢磨下裴殊的话,好像有点道理,便点点头。 “可是你既然不喜欢交朋友,为什么又要去结交各个圈子的朋友?”她又忍不住好奇。 裴殊说:“因为我想借着裴家扩大我的交友圈。” 话到这儿,谢韫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说着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嘴里,“做的好,就得这样,有机会的时候一定要狠狠抓住。” 裴殊目不转睛看着她,“嗯。” 很快,谢韫吃饱喝足,拿上胶片相机去工作室洗照片,这是她经常做的工作之一,在众多相机里,她较为偏爱胶片相机,每洗一张照片都有更深刻的感受。 每每这个时候,裴殊是不会去打扰她的,这种情况下,谢韫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能更专注做事情。 晚上11点13分,裴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谢韫还在工作室,她也在电脑上做她的事情,屋子里寂静无声,因为她工作的时候也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打扰,除了谢韫,现在又多了个小包子。 差不多过了又有半小时左右,裴殊摘掉眼镜,捏捏眉骨,又按按太阳穴,她给自己冲了一杯热咖啡,小口抿着。 小包子六个月了,现在已经开始吃一些辅食,裴殊思考着谢韫决定给小家伙什么时候断奶。 断奶后谢韫说过她会出去一段时间,想到此,裴殊看看手边的咖啡,忽然觉得应该该换成红酒。 裴殊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去了柜子上拿了瓶红酒和高脚杯,坐回原处,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端起,小口品尝,继续想谢韫什么时候会出去的事。 是不是真像谢韫说的她有点过于夸张了? 一杯酒下肚,裴殊不免在心里问自己,谢韫这次出去还会回来,而且她是去工作,自己干嘛总会焦虑这件事。 可就是不受控制的会在心里算时间,忧虑谢韫具体什么时候出去,出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又思考,谢韫不在的日子,她除了看孩子,还能做什么。 裴殊眉头慢慢皱起,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焦虑,想到都要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摇了摇头,试图赶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裴殊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才端起抿一小口,响起了敲门声,她没去看,只回了句“进来。” 谢韫推开门,没进去,站在门口,抵着门板说:“你这工作真自在,小酒都喝上了。” 一听是谢韫的声音,裴殊迅速转头看去,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带上了笑意,“忙完了?” 谢韫“嗯”一声,才走向裴殊,停在桌边,看看桌上的红酒,“累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喝点酒了。”裴殊说着挪了挪座位,伸手拉谢韫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谢韫乖巧地坐下,并亲昵地往裴殊身上靠了靠,“满意了吧?” “很满意。”裴殊心情由阴转晴,说完伸手揽住谢韫的腰,并把倒的那杯酒一口喝光。 谢韫羡慕道:“什么时候可以痛快的喝酒?”说着就欢呼,“再过不久,小包子一断奶我就实现喝酒自由啦。” “打算什么时候给小包子断奶?”裴殊问。 “起码得八个月。” “嗯,好。” “好什么好?八个月是最低,我正考虑十个月以上,再者一年。” 裴殊一听,立马说:“我求之不得。” 谢韫偏头看她,好笑,“你求之不得?” 裴殊看着她,重重点头,表露心声,“那样,你就可以在我身边多待些时间。” 谢韫表情一呆,随后笑起来,“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担心小包子吃母乳时间太短。” 裴殊坦诚地说:“比起孩子,我先考虑的我自己。” 谢韫给她的直白弄得哭笑不得,笑到停不下来,“我要把这个录下来,等小包子大了放给她听。” 裴殊看着她,跟着笑,“不用录,等她长大了,我会告诉她,而且我相信她会非常赞同我的观点。” 谢韫看着她,笑容慢慢停了下来,真是的,裴殊这人有时候真挚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沉默间,就听裴殊说道:“我喝酒的理由是我一想到你再过不久就离开我,就焦虑,心情太闷了。” “哈?”谢韫听得再次觉得好笑,“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但是,作用甚微,”裴殊说着改两只手抱着谢韫,看着她诚实地表示,“我真的一天都不想跟你分开。” 谢韫再次被她的坦率给弄得呆了呆,对上裴殊认真的眼神,心里一阵暖意,忍不住上手抚上她的脸,“好感动,可是,”顿了下,改轻轻捏住她标致的脸蛋,“每天面对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生活几十年,你不烦我都要烦了。” 裴殊:“……”
第46章 我这是维护自己切身利益 重生回来,裴殊完全被谢韫拿捏住了。 一天到晚,总有那么一次会受到一万点暴击。 对此,裴殊也习惯了。 尤其是谢韫时不时拿话挤兑她两句,噎的她是上不来下不去,每每这个时候,裴殊都怀疑她家谢韫经过重生回来是不是换了张嘴。 不过从另一方面想,这也是好事。 谢韫时刻保持一份理智和清醒以及两分克制,恰恰可以提醒着她过去是怎样伤害过谢韫,监督着她要时刻记着,不能忘也不会忘,最重要,提醒她还没做的更好。 一整天的雨打落了院中墙上的迎春花,黄色的小花铺满地面,谢韫早上醒来,就看到裴殊站在那儿,手上拿着个相机在拍着什么,阳光洒在她身上,墙上繁茂的迎春花落下的阴影正好落在她头上,避免阳光刺到她的眼睛。 谢韫站在屋檐下看的专注,看着看着,脑袋里忽然想起以前的裴殊,沉闷、少言、刻薄、不爱笑,不懂爱,没什么爱好,似乎世界纷纷扰扰都跟她无关,而现在,裴殊变了很多,变得有些不真实,也变得让她更加心动。 恍惚间两个裴殊重叠在一起,凝聚成此刻转身看过来的裴殊,正呲着牙望着她傻乐呢。 谢韫回过神来,立刻忍俊不禁,冲她挥挥手,然后小跑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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