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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

时间:2024-03-08 18:00:19  状态:完结  作者:卢秋柏

  陆秋白适时流露出感动的情绪,拜谢皇帝明察秋毫。

  皇帝欣慰地点点头:“只是阳州路途遥远,阁老已去,朕的身边也缺少真正可用之人,你就留在京城吧。”

  “有此大功在身,朕便迁你为国子监祭酒,尊太子少师,如何?”

  国子监祭酒为从三品,掌教育,非德高望重者不能胜任,皇帝突然把她放到这个位子上,从小小监州骤升三品,是为了什么?

  陆秋白面露忐忑,提出自己的疑惑:“臣恐才学浅薄,不堪其位……”

  皇帝压下她推拒的话语,继续道:“朕自有朕的考量,朕说你担得起,你便担得起。”

  陆秋白无法再继续推辞,当即跪谢道:“臣,谢陛下隆恩,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皇帝既然选择笼络她,那她自然也应该摆出自己的态度,无论真心与否,这样的时候获得一个皇帝的信任,并非是一件坏事,或许她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开始着手查一查当年的真相了。

  至于阳州的内情,陆秋白也正好与皇帝说来,以为州内的灾民祈求圣心宽宥,同时也为当初助益良多的李韶求个恩典。

  这些不过都是细枝末节,而皇帝本就没有打算追究阳州之罪,且早有打算另派人手前去安抚人心、重整制度,陆秋白既然恳求,他也乐得顺水推舟,假作恩赐。

  任命的圣旨当日便下达,为此惊异者不在少数。

  其中最为此意外者莫过于皇后。

  萧妧人虽离殿,但如今宫内之人多为她所用,如臂使指,哪里又需要真的在皇帝榻边亲自探听消息?

  “这个卢柏有何特别之处,得陛下如此青眼有加、信赖倚重?”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觉得,仅凭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名头,就能够与我抗衡不成?”

  殿内陈设朴素,清雅简约,并非皇后居住的椒房殿,而是宸妃郑婵的时宁宫。

  郑婵素来是个淡雅的性子,凡事只往简单处想:“或许陛下只是病急乱投医,看到一点希望,一个可用之人,就想拼命抓住。”

  她衣衫简约,身上只缀着一点简单的首饰以示身份,怀里抱着一个奶娃娃,咿咿呀呀地去抓她颈上的璎珞。

  不过郑婵的话仿佛对萧妧有着意外的安抚效果,转而道:“你说得没错,左右如今大势已定,太子年幼,即便有臣子辅佐,还能一夜之间就学会独掌大权不成?”

  “从前把我当作棋子,现在觉得我对他李家江山有威胁,就想弃之不顾,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怀里的娃娃不太安定,郑婵不得不时时分心看顾,一时有些黯然道:“都怪我没能生个男孩,否则现在你面临的局面也不会如此进退两难。”

  萧妧连忙道:“你何必这样想,就是女孩才好呢,否则将来,你我岂不是多一个骨肉相连的敌人?那时你又该怎么办?我又该如何选?”

  “你舍却半条性命才诞下的孩儿,若是继承了那人的衣钵,岂不是要多讨厌有多讨厌?还是女孩好,将来你授她诗书,我教她谋略,她一定不会过得比任何人差。”

  郑婵这才展颜,满是溺爱地看着怀里一无所觉的婴孩,期待她成长起来的那一天。

  萧妧也坐在她身旁逗弄小儿,稚嫩的婴孩无所忧虑地欢笑着,忽然她眼波一转,轻笑道:“不过眼下正是各方蠢蠢欲动的时候,更需加倍小心。太医院那些庸才,迟迟治不好陛下的沉疴,陛下身边还是再放上个信得过的人才好。”

  郑婵低声应着,这些事情阿妧处理起来一向得心应手,无需她替她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敌人与同盟都只是暂时的。

  PS欢迎大家关注我的微博@晋江卢秋柏。

  新开了一个预收《锦城秋半》,文案如下:

  优雅知性非遗传承人vs活泼开朗阳光摄影师

  初秋时节,方树一人一背包,怀着期待的心情踏上蜀地。

  手中的摄影机随时准备着捕捉这里的古都遗韵,镜头却猝不及防撞上一个如从画里走出来的婉约身影,暗自按下快门。

  那个身着中式长裙一派婉约的女子转过身,语气冰冷:“删掉。”

  蜀地风光秀美,蜀语温侬如绢,只可惜在这里第一天碰到的人太过冷冰冰。

  方树果断删掉相片,主动将相机递过去给人确认,人却只是冷冷地瞥她一眼就走了。

  是她冒犯在先,方树耸耸肩,并不放在心上,短暂流连过后就去往她的下一个目的地。

  听闻这里有一个百岁老人,一手惊绝的绣艺天下无双,只可惜后继无人,手艺濒临失传。

  方树想好脚本,一方面课题吻合,正好可以当作她的毕设,一方面觉得可惜,想用摄影机保留下这个手艺,以待后来人。

  没承想冤家路窄,再次遇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次,她选择主动邀请对方进入自己的镜头,留下蜀地浓墨重彩的一笔秋意。


第72章 天地立心(十六)

  入秋的寒凉过去,如今气候乍暖,陆秋白再次换下厚重的夹衣,着回轻薄的纱袍。

  国子监祭酒一职主管教育,李自晖曾任过此职,之前更是由一位仕林声名远播的夫子担任,只是前一任年迈病逝,至今未有继任者。

  故而陆秋白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整肃太学风气,重开入学考,遴选贡生。

  但官场之上,品阶虽然重要,但更多的门道却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何况陆秋白这样的越级升迁,不满之人不在少数。

  只是她们不敢对皇帝表达不敬,也不敢在面上对陆秋白如何,但态度冷淡消极,却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

  加之李自晖叛乱事发,心中向着李自晖的,觉得陆秋白卖师求荣,自是对她不屑一顾,而心中本就鄙夷李自晖的,更是对她嗤之以鼻,依然将她视作李自晖旧党,即便她们的交集其实十分有限,但无奈在仕林之人眼中,师徒关系堪比双亲。

  因而陆秋白的处境可谓是孤立无援,除了来自皇权的支持,人心大多不在她这一边。

  这便是皇帝的更深用意。

  陆秋白厘清其中厉害,不得不佩服皇帝这步棋下得实在是妙。

  将她这样一枚棋子放在这种微妙的位置上,既不担心她有什么异心,因为她暂且没这个资本,也不担心她借此机会结党营私,因为无党可结,更能集中众人的火力,确保她之后更加全心全意为皇家所用,绝不会轻易背叛君权,因为她的一切皆是君赐。

  若她是完完全全靠自己的功绩和声望走到这个位置,那么皇帝只会对她敬重有余,倚靠不足,但偏偏她虽有功绩,但也实实在在地吃了皇帝格外信重的好处,说来总缺些堪当大任的底气。

  倘若再给她三年,她敢说她可以靠自己走到这样的高度,但皇帝突然给她来一手揠苗助长,让她不得不提前面对德不配位的危机。

  如若处理得妥当,那她就算是平稳度过了这个危机,能在这个位子上继续坐下去,但今后也不得不倚靠君恩,倘若她无法处理好个中的关系,稳坐其位,那皇帝也并不亏损什么,左右再任命一个人就是了。

  不过于她个人而言,她当然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坐稳这个位子,一旦跌下去,那就再难有机会爬上来,到时候她想做的事情便再难办到。

  说好听一点,她现在是少年成名,年纪轻轻就走上了人家大半辈子也走不到的高度上,说难听点她就是皇帝伸向外面的一个爪子,皇帝想要她做什么,她其实没有办法拒绝。

  因为一旦君恩失去,想将她从这里贬下去,其她人只会拍手叫好,谁叫她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升迁走上来的呢?

  但这都只是互相揣测,毕竟人心隔肚皮,每个人心中究竟怎样想,谁也不能真正摸的一清二楚。

  就像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是伪装,旁人看的都不过是一层皮囊,衣冠楚楚之下,究竟包裹着一颗怎样的心脏,谁又能知晓呢?

  其实最大的压力不过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名声罢了,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谁让现在她的软肋生就比旁人少几分?

  陆秋白不为旁人的目光所动,上任第一天,监丞带她熟悉监中事务,现今除她之外,监中另有司业一名,博士数十,助教、学正、学录若干,在册学生三千余数,其中大半都是挂名,实际并不在京中进学。

  乃因地远山高,加之不少监生家境贫寒之故,无法在京就学,只待科考之年方才以监生之身份入试。

  另有不少她国学子,皆是本朝开放邦交之故,求的是向邻朝属国一展□□气象。

  这一日课教不多,几位博士都在,监丞正好与她一一介绍,其中礼乐骑射书数皆有专人单独负责,而光是四书五经却是分得更细,足见本朝重经之风。

  几位博士对她这个新上任的祭酒只是反应平平,虽看不出什么热情,也没有特别的敌意。

  而迟迟未见的司业却是不同。

  监丞徐信是这样介绍司业的:“纪司业与前任祭酒引为知交,前任祭酒猝然离世,他是最伤心的那个,脾性也有所大变,往日他都是最为和气的,自那之后就变得说话有些刻薄,一会若是在祭酒面前出言不逊,还请您看在他为国子监操劳多年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秋白又怎好深究其罪?

  故而当纪博果真姗姗来迟,并且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径直将她这个新面孔忽视掉的时候,陆秋白也早有准备。

  纪博年近花甲,在国子监操劳半生,多年以来也不曾放下任教,确实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加之年纪在这,称一声德高望重也不为过。

  不过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就凭对方待她一个晚辈就将所有的“礼法”都抛却脑后,甚至想着倚老卖老,给她一个下马威,就很难让她觉得此人真如众人口中那般“德高”。

  所谓新官上任,她这第一日自然是要将手底下的属官都见一见的,这厢正是监生们放课的时辰,众人皆聚在一处,等待人齐了,一起开个小会。

  可纪博不仅是最后一个到,进来之后更是道:“诸位都闲坐在此做甚?莫不是监中的课业太少,不足以让各位操心教学了?”

  陆秋白坐在上首,并未对他这话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反而是一旁的助教悄悄提醒他:“司业,新任的祭酒今天来上任了。”

  不料纪博浑然不放在心上:“祭酒?什么祭酒?我心中的祭酒唯有崔老一人!”

  陆秋白方才悠然出声道:“看来司业心中有所不满,不知是对我,还是对陛下?若是对我,那倒好说,若是有别的心思,我劝司业暂且收一收。”

  厅中众人骤然噤声,谁也没有想到她竟公然将陛下搬出来。

  监丞徐信连忙打圆场道:“祭酒莫怪,司业年老,耳钝目衰,没有见到祭酒在这里,只是伤心之语,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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