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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文有赏

时间:2024-03-04 16:00:40  状态:完结  作者:吕不伪

  冯晚晚听了,忙又细细地去看这几张纸的履历,只听李琳琅接着说道:“当然,军中会有宁成伯府的旧部,他们会认出你,但本宫相信,他们也会是你的帮手。”

  冯晚晚听到此处,小心地将这几页纸捏在手里,再抬头看向李琳琅时,竟已眼泛泪光。只听李琳琅接着说道:“你若愿意,出征之日,拿着这履历和名帖,先来虞安公主府换衣服,然后再去赵净麾下报到就是。盔甲本宫已给你备好了,本宫想,佩剑长枪之类的,你应该更想用自己的。你提前准备好,派个人悄悄送来公主府,便好。”

  冯晚晚红了眼,她看着李琳琅,哽咽了一下,这才道:“殿下大恩无以为报,只是武进侯府那边,还有我父亲那边……又该如何交代?他们不会让我去的。”

  李琳琅垂眸笑道:“武进侯出征那日,本宫会因为嫉妒召武进侯夫人入府侍奉。谁来讨要都没有用,因为本宫恃宠而骄,且你平日里还会写信出来说你过得很好,父皇又纵容本宫,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次出征,至多两个月,天气再冷些,匈奴人就会撑不住,本宫也要撑不住了。”李琳琅说着,自嘲地笑了,又故意笑着打趣着冯晚晚:“冯姑娘,你应当知道本宫一直爱慕着你的夫君吧?”

  冯晚晚听着她这玩笑话,却没跟着笑。她猛然站起身来,又跪在地上,对着李琳琅深深地行了一礼。

  “冯姑娘不必如此!”李琳琅都忙叫了一声,便要起身去扶。

  冯晚晚跪在地上,摇了摇头,又对着李琳琅挤出了一个笑容:“如今,晚晚只恨与殿下相熟太晚。殿下大恩大德,晚晚必会永记心间。”她说着,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履历,又郑重地对李琳琅说道:“晚晚,必不会辜负殿下厚望。”

  冯晚晚说着,双眼含泪,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她一向都是如此坚强又倔犟,明明心中也有万般说不清道不明的苦,却总是撑着不在旁人面前露出疲弱的姿态来,就算诉苦也都是带着自嘲的意味。可今日她竟在李琳琅和荀旖的面前红了眼、落了泪,得人知遇,她心中的委屈也再藏不住了。

  “晚晚,快起来。”

  荀旖忙去搀扶她,可冯晚晚依旧执意不起。她强忍着泪水,却怎么都忍不住,只得用这泪眼抬头望着李琳琅和荀旖。“殿下放心,”冯晚晚说,“两个月之内,冯晚晚必然荡平边乱,返回长安!”

  李琳琅心中感慨万千,冯晚晚眼中的坚定是她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的。眼前这个女子哪怕流着泪也是神情坚毅,她敢想敢做,几乎没有犹豫地便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紧紧地抓在了手中。

  “好,”李琳琅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她点了点头,“本宫相信你。”她说着,终于扶起来了冯晚晚,却又道:“不过你不必谢本宫。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争来的。本宫,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冯晚晚已不能张口说话了,她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肯定就会哭出声来。荀旖见她如此,便握住了她的手,小声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虽然她知道,眼前这个姑娘是原书的女主,定会逢凶化吉。可谁都知道战场凶险,且情节早已不为人知处发生了变化,冯晚晚此去会面对什么,谁都不知道。

  时候不早了,两人送走了冯晚晚,李琳琅便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荀旖有些无聊,便在李琳琅的书房里四处转着,忽然想起了方才冯晚晚所说的张巡来。她便走到书柜前,将史书挑出来,借着烛光一本一本地翻过去。

  小桃见荀旖主动翻书,十分欣慰,便笑问道:“小姐想看什么书?”

  “张巡,”荀旖说着,看向小桃,“我该从哪里找他?”

  小桃想了想,看了看荀旖手边的那一沓书,挨个看了封面,便拣出来了一本。“小桃记得他的时代,想来,应当在这一本中。”小桃说。

  荀旖见了,忙丢开手中的书,翻开了这一本。果然,没翻几页她便看到了那个名字,这也是一位镇守孤城的将军。她忙细细看去,可片刻之后,她却忽然怔住了。

  “小姐,有什么不对吗?”小桃好奇地问着。

  “没什么,”荀旖故作镇定,忙把书合上,又对着小桃强笑道,“我忽然不想看了。这些书被我弄乱了,我们还是先把它规整好,不然公主回来,只怕是要说的。”

  小桃虽不解,但她很听话。荀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于是,她什么也没问,只跟着荀旖一起收拾起来。很快,书房便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可有些事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荀旖坐在窗下,望着那黯淡的月光,心里的恐慌一直难以安定下来。若是放在从前,她只会觉得这些事情离自己很远,可如今,自己认识的人竟经历过这种事情,而故事里做出牺牲的人,可能是杨鲤儿、可能是冯晚晚、甚至可能是自己、是她的琳琅……

  而做出那一切的人,正是周浦渊。

  荀旖今日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一直都低估周浦渊了。周浦渊如今的心思虽都没用在正道上,但他绝对有一股子旁人都没有的狠劲儿。当周浦渊真正认真起来的时候,他又会做出什么事呢?

  荀旖想不到,也不敢想。

  冯晚晚以万峰之名出征那日,李琳琅和荀旖帮她备好了行囊,又敬了一杯酒水送行。冯晚晚曾对迎平有恩,迎平自然也是放心不下,光是那盔甲就给冯晚晚擦了好几次,擦得锃亮。当披着新甲的万峰将军离开虞安公主府、前往赵净的军队报到时,李琳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荀旖知道她这声叹息里藏着怎样的心事,她可以帮冯晚晚冲出一条路,可谁来助她达成心中所愿?她要走的路,是一条未知的路。这条路,只能靠她自己冲杀了。

  风卷残云,天上总算露出了些阳光来。周浦渊的军队已先行出城了,万峰将军作为赵净的副将,骑上了马,随后出城。晋王楚王都立在城头上,来为出征的将士送行。李景传看了一眼赵净的军队,摇了摇头:“建平侯也是荒唐,他急于锻炼自己的儿子,竟向父皇举荐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公子哥来带兵打仗,全然把战事当儿戏。还有那个副将万峰,我也从未听说过他,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进了军队,还当了副将。”

  李景修听了,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目送着大军远去,刚要回头下城楼时,他却忽然一愣,瞳孔一震,忙又回到城墙边上,向远看去。队伍前列,有个将军正骑在马上,回望着长安城高大的城墙。虽然相隔已远,且那人早已换了装扮,可他还是认出了她来。并且,他很确定,就在那一瞬间,两人目光交接,她似乎还点了点头。

  李景修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忙又奔下城楼,不顾一切地追出城门。“景修,做什么?”他听见李景传如此问着,可他却只能看着那大军远去。

  追不上了。

  李景修看着大军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咳嗽了两声,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城中走去。“景修?”李景传喊了一声。

  “二哥,我去找虞安!”李景修对李景传说。

  李景修到虞安公主府时,李琳琅已等候他多时了。她甚至还备好了茶水,和李景修最爱吃的糕点。

  “五哥,天气凉了,你穿得也太单薄了些。”见李景修来,李琳琅关切地说着,又拉着李景修坐了下来。

  “晚……冯姑娘……周夫人,”李景修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称呼,“是不是你设计的?”

  李琳琅微笑着叹息了一声,又命芷荟拿上了一个长条盒子来。“哥哥,”李琳琅说,“她特意留给你的,打开看看吧。”

  李景修听了,打开一看,只见是一支箭,应当是投壶用的,上面还绑了红绳。他愣了一下,只听李琳琅继续说道:“她说,景修哥哥你帮她良多,她不会辜负你的赏识。班昭说,‘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这话实在是荒唐。只要是箭矢,便就该用在战场上,而非投壶取乐。她会平安回来,也希望你,保重身体,等她凯旋。”

  李景修听了,握住了那箭矢,又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她是一定要试一次的,”他说着,又抬头看向李琳琅,“可战场凶险……”

  “是啊,战场凶险,”李琳琅垂眸说,“我们,只能留在长安城里,为她祈福了。”


第60章 “隐私”

  冯晚晚随军出征,虞安公主府也热闹了起来。如今每日里叫李琳琅起床的,不再是府中的报晓鸡,也不是向来觉浅的芷荟,而是府外的叫骂声。不是武进侯府的人,便是宁成伯府的人,周老夫人和宁成伯甚至还曾经亲自上门,可都被李琳琅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回避了,最终,他们连虞安公主府的门槛都没能踏进去。

  不得不说,若论起无赖来,李琳琅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她实在是将“恃宠而骄”四个字演到了极致,利用老皇帝的宠爱胡作非为。武进侯府和宁成伯府还想闯她的虞安公主府?笑话!若有敢闯的,一律打出去,狠狠地打。于是,日子一久,那些人便只敢在外边叫骂了。

  虞安公主扣押武进侯夫人一事闹了个满城风雨,虽然武进侯夫人隔几日就会送出一封报平安的书信,但谁也不信这话。荀旖每日听着外边那些叫骂声,着实有些无奈。她坐在火炉边,看着若无其事的李琳琅,问着:“再这样下去,你的名声就臭完了,你还不在意啊?”

  李琳琅也悠悠地叹了口气:“本宫的名声早就跌入谷底了。”又笑道:“再说啦,民众的记忆是有限的。只要冯晚晚平安回来,她本人对我没有怨言,武进侯府和宁成伯府师出无名,也就不会再上门了。”

  “还好我听说赵净的那支队伍目前行进得还算顺利,晚晚应该立了不少功吧。”荀旖笑着,舀了一勺面前那银耳莲子汤,送入了口中。

  “她的确是个很合格的将军。”李琳琅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小册子,面带愁容。“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这件事。”她说着,只盯着那名册。

  荀旖知道李琳琅在为什么发愁。那日上林苑中,故意引李沔听到奉承李景修的内侍究竟是谁,到现在还没有眉目。李琳琅在几年前便逐渐将宸安殿的内侍换了一批人,可李沔喜怒无常,内侍不经用,换了一茬又一茬,没几日便有一拨新旧交替。香丘将宸安殿的那段时间的内侍都整理了一份名册,甚至还把上林苑里的宫人也整理了一份名册出来。可是人太多了,犹如大海捞针,背后牵扯利益甚广,就没有哪个世家大族没被牵扯进来……李琳琅将那名册看了一遍又一遍,却实在是没什么头绪。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荀旖主动提议着,“谁在那段时间和你哥哥结了仇?”

  “那太多了,”李琳琅无奈苦笑,“景修哥哥向来刚正自持、直言不讳,百姓和那些文人虽常常赞颂他这一点,可得罪人也实在是常有的事。”她说着,又垂眸沉思:“一定要将背后主使抓出来。那人实在是胆大妄为,专挑父皇忌惮处下手,把父皇和景修哥哥的性子都摸了个透,看着竟是要置景修哥哥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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