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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文有赏

时间:2024-03-04 16:00:40  状态:完结  作者:吕不伪

  “真是个可怜人。”荀旖轻声说着,怕吵醒了屋里那人。

  “的确可怜。”素霜说着,便要推门进去。荀旖分明看见,她腰间别了一把匕首。

  荀旖警觉起来,连忙拦住她,低声问着:“你干什么?”

  “公主有令,”素霜说,“这女子不能留。”她说着,便要进门。

  “你骗人,她原话不是这样的,”荀旖连忙反驳着,“让她不出现在两位殿下面前的方法有很多种,你何必要用这种方法?”

  “殿下自有言外之意,涵真道长何必装作不知?”素霜反问着,却并没有希望能得到回答。她说罢,还要进门。

  荀旖听见了,还想拦,却忽然又想起了李琳琅来。她把自己当成是真正的虞安公主,一心要为她的楚王哥哥搏出一条生路,而这杨鲤儿、这杨鲤儿……唉,或许,素霜才是对的呢?

  是了,素霜说不定是对的呢,对李琳琅而言,只有杨鲤儿死了,才能免去那许多烦忧。嗯,应该是这样,毕竟那杨鲤儿只是个纸片人,不是吗?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她和李琳琅才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吗?

  “一定要让她如愿,”她不停地对自己说着,“这只是个虚拟的世界。”

  想着,荀旖似乎狠下了心来,一转身便跟着素霜进门了。素霜回头看了一眼她,眼里虽有疑虑,却没有说话。荀旖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只是看向了杨鲤儿的床榻。素霜会意,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来,又做了个手势,指了指地面,示意荀旖不要走动,荀旖也点了点头。

  在这昏暗的小房间里,素霜小心地挪到了杨鲤儿的床榻前。荀旖便立在门边,眼睁睁地看着她挪了过去。杨鲤儿正以一个蜷缩的姿势睡在床上,她额上面上都刚涂了药,身上的衣服也是荀旖才给她新买的。下午荀旖将新衣服拿到她面前时,她很是开心,笑得也十分甜美。荀旖看着她,忽又想起了白日里的她,那个在大街上被毒打的她……而此时,素霜已亮出了匕首来,寒光刺眼。

  她的人生这样苦……

  “不行!”荀旖终于忙低低唤了一声,与此同时,她快步上前,竟一把握住了那把匕首。

  “你……”素霜有些惊讶。

  荀旖有些哽咽了,她看了一眼酣睡的杨鲤儿,又看向了素霜,坚定地重复了一句:“不行。”

  人总是要有恻隐之心的。

  血顺着手心滴落在地上,可荀旖却依旧握着那匕首不放。“这、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荀旖看着素霜,苦笑着说道,“虞安公主当日招揽你时,应当不是为了让你今日来杀害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

  素霜一愣,低头看向了这浑身是伤的女子。这女子睡在榻上,却不得安寝,遍体鳞伤不说,梦里还紧锁眉头……素霜也犹豫了,或许她本也是纠结的。“也罢。”她说着,推开了荀旖,收了匕首,又回过身去:“等公主回来,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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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暗箭伤人

  李琳琅回来时,荀旖颇为愧疚。她立在门前,混在迎接她回来的队伍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她悄悄地看着她,只见她面容上也有些倦色。

  “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说着。她终究是保住了杨鲤儿的命,没让素霜杀了她。她给了杨鲤儿一些钱,让杨鲤儿暂且住在客栈里,又让素霜派人暗暗跟着她,等李琳琅回来再做定夺。

  她只能做到这了。

  “涵真道长,”李琳琅在众人面前如此称呼她,“过来。”

  荀旖听了,只得过去,跟着李琳琅回了她的书房。一路上,她只是无言,只等着李琳琅的发问。可她没想到,李琳琅竟也是出奇的沉默,只在进了书房后,她才叹息了一声。

  “殿下……”荀旖小心唤了一句。

  “今日,这么谨慎啊?”李琳琅笑得十分勉强,她自己解下了披风,随手挂在了衣架,便又坐了下来。一抬头,却见荀旖依旧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过来坐吧,”李琳琅指了指她对面的位子,又笑问着,“这般小心,莫不是做了亏心事?”她说着,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摇头叹道:“难不成,是你没有为本宫日夜祈福,故而心虚?”

  荀旖见她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总算放松了些。她走上前坐了下来,口中说道:“祈福这事,我可没忘。我每日都为殿下抄佛经,一天都没落下。”

  “哦。”李琳琅应了一声,又把荀旖打量了一遍,不觉又笑了:荀旖如今还穿着道袍呢。

  荀旖顺着她目光看向自己,也觉得不对,却理直气壮:“我不仅抄了佛经,我还给你拜了关二爷,还在院子里画了十字,可惜我不会跳大神,不然我一定每天都来一段……若世间真有神灵,这样广撒网,总能捞到一个吧?”

  李琳琅闻言,低头一笑:“你呀……”她说着,抿了一口茶,又没再说话了。

  荀旖终于忍不住了,李琳琅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倒让她着急起来。于是,荀旖清了清嗓子,又严肃说道:“李琳琅,我想说,杨鲤儿的事。”

  “我都知道了,”李琳琅垂眸说着,“我没有怪你,相反,你救下了她,很不错。只是,让我好好想想吧。让我想想,该怎样处置她……”

  荀旖也低了头:“我知道,她对你来说,是个威胁。可是,那毕竟是还没有发生的事,为了将来还没发生的事便杀了她,实在是、实在是,唉……说不定,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呢?我们不一定要杀了她的。事情说不定会改变,而且,她真的很可怜,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她虽然对我们来说是个纸片人,可在这个世界里,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说着,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瞧着李琳琅,却见李琳琅正瞧着她笑。

  “你笑什么!”荀旖问着。她在这掏心掏肺地说着些肺腑之言,李琳琅却看着她笑!

  李琳琅却只看着她道了一句:“你也认真了。”她说着,又凝视了荀旖一瞬,向她伸出了手去。“让我看看你的手。”她说。

  “啊,这……”荀旖低头看向了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她的手才拆了纱布、结了疤。“没什么可看的,”她有些难为情,扭扭捏捏的,“怪丑的。”

  “嗯?”李琳琅挑了下眉。

  荀旖忙把手拿上了桌子,一闭眼睛:“看吧。”

  然后,她便感觉自己的手被李琳琅轻轻握住了。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伤痕,惹得她手心发痒。刚要把手抽回来,却听李琳琅开口说道:“你都如此护她了,我又怎能不饶了她?”她说着,盯着荀旖的手心,又道了一句:“不许有下次了。”

  这好像是在心疼她。荀旖更加过意不去了,嘴上又开始了没有边际的自黑式胡说八道:“哎呀,小伤,不碍事。在我们东北,谁身上没几道疤啊,没点刀疤都不好意思在道上混……诶,你怎么了?”这些话她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可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李琳琅眼圈红了。

  她一下子慌了,连忙抽出手来,便要给李琳琅寻帕子。正手忙脚乱时,她听见李琳琅道了一句:“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

  “嗯?”荀旖轻轻应了一声,却没再多问。她知道李琳琅不喜欢提起她的过去。

  “荀旖,”李琳琅又开了口,望着荀旖,“你能过来,抱一下我吗?”

  “啊?这……”荀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犹豫了一下,又看着李琳琅那通红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她起身走到了李琳琅身侧,微微俯身,将她揽入了怀中。

  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难过,但只要她需要这个拥抱,她就会给她。

  李琳琅靠在荀旖怀中,又闭上了眼睛。“你说得对,事情说不定会改变的。杨鲤儿,我暂时不会杀她,我会为她谋个去处,还有……”李琳琅说着,顿了顿,“没什么了。”

  荀旖见她欲言又止,便也没有多问了。李琳琅虽闭着眼睛,心里却止不住地去回想过往。很多过去的画面在她眼前浮现,包括那日在猎场,她不知怎么竟射出去的那一箭。

  “侯爷神武!”周浦渊打了一头小鹿后,身旁的侍卫余服如此赞叹着。他将死鹿收回,又道:“这小鹿跑得还挺快。”

  周浦渊笑了笑,看着余服整理着他的猎物,道:“母亲喜欢吃鹿肉,这鹿肉可以带回家孝敬母亲。”他说着,想了想,又问:“你可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吗?”

  余服自然只能摇头了,却又笑道:“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将这小鹿送给夫人,似乎更为合适呢。”

  周浦渊叹了口气:“还是回去之后,问一下她吧。”他说着,想了想,又道:“我去问她。”他骑在马上,似乎想起了什么,竟沉默了。

  余服只顾着收整东西,嘴里还在说着周浦渊的话往下说着:“侯爷,其实,如今的夫人也不错。夫人也是将门出身,宁成伯府也受圣上恩宠,她和侯爷是门当户对,对候府也能有所助益。这些日子见她为人处世,也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一举一动都不失大家风度……多好的女子啊。”余服说着,看了眼周浦渊,又小心说道:“侯爷还是要对夫人好些。不说她是宁成伯府家的女儿,就说她为人,也值得侯爷善待她了。如今侯爷不怎么亲近她,她自己也心气儿高,长此以往,不就生分了吗?”

  周浦渊笑了笑,好似并不在意余服说的话:“是老夫人让你说这些的吧。”他说着,骑在马上,用手随意地梳理着马的鬃毛。

  余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道:“老夫人的确是这么说的。可侯爷你想,老夫人这话不无道理。夫人家世好、模样好、性格也不差,和侯爷原是良配。侯爷又何必惦记着那荀侍郎的女儿呢?她已经,出家了。”

  在高处密林间的李琳琅听着这对话,感慨万分。前面几句对话她很是熟悉,应是她当年亲手敲下来的。除了最后一句涉及荀旖的话,原文应当是“她已经死了”。在原文中,此时的周浦渊应还在缅怀着荀旖,虽也知道冯晚晚的好,隐约动了心,但却只是相敬如宾,未曾有过任何亲近。直到她李琳琅射出了那一箭,伤了冯晚晚,让他着了急,他这才略微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正想着,却听周浦渊含怒道了一句:“不许再提她!”

  余服显然是愣住了:“侯爷,这……”

  只听周浦渊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余服,”他说,“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

  余服低头道:“侯爷最恨背叛。”那年在北疆,援兵惧敌未至,贻误了战机,又畏罪未敢上报,害得周浦渊被困孤城数月。在周浦渊成功脱身又攻破敌将大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手刃了那援兵将领。没有驰援,又隐瞒实情,这对周浦渊而言无疑已是背叛了。据说,他亲手砍下了那将领的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因那将领所作所为令人气愤,而周浦渊功大于过,此事便也无人追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事,谁都知道,周浦渊睚眦必报,最是恨人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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