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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

时间:2024-03-04 15:00:50  状态:完结  作者:吕不伪

  辛姮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专克她的法术。”

  “有些时候,法术才不是最伤人的,”涂蔷说,“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懂。”

  辛姮低了头:“我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一个狱卒喊了一句:“谁在说话?”

  涂蔷听了,忙靠在墙边,做出一副梦中呓语的模样。可她的手却又在地上写着什么,辛姮仔细瞧着,只见她写道:“城北旧窟西南角地下五尺,向西五丈,暗河下树根里,有我旧时所探消息。”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涂蔷极力压低声音,说道,“小将军,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辛姮说,“我会救你出去的。”

  辛姮说罢,便站起身来,却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左转右转绕到了一堵墙边。她知道,墙那边是关押燕渺的地方,可惜她不能再向前走了。单独关押的犯人,看守可是要比这大牢严格许多,不是凭着这一张令牌就能混进去的。

  “师尊。”她靠在墙上,轻声唤了一句。

  燕渺正在架子上昏昏欲睡,忽然好似听到了辛姮的声音,忙睁开了眼来。“阿姮?”她试探地轻声唤了一句,果然,墙那边传来了极轻的敲击声。

  燕渺听见这声音,不由得淡淡一笑。“放心,我没事,”她轻声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快走吧。”说话间,只见狱卒已要回过头来看她,她连忙又闭上眼,装作奄奄一息地靠在架子上。

  “嗯。”辛姮应了一声,眼圈一红。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待得久了,反而是害了燕渺。于是,她只得忍痛离开这里,忙转向了大门。

  今夜知道的事让她震惊不已。但她还是没有忘记,在出门后将熠然的令牌擦干净了指纹,又踩了几脚踢到了墙边。

  她走在街上,一阵恍惚,说不出来心里是难受还是开心。在来大牢前,她着实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现在只觉得荒唐。

  “或许,我在我娘的心里,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她想,“而王上这般执拗地要留我在魔界,或许也不只是因为石印。”

  “真实,可笑……”她长叹一声,站稳了脚步,“我的一生,就因为你们自己的私念,被毁成了这个样子。有谁,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想着,不由得浑身发抖。她抬头,想看一看月亮,却发现魔界常年乌云密布,她竟连个月亮都瞧不见。她的眼眶忽然湿润了些,鼻子一酸,便有两滴眼泪流下。

  “师尊,”她喃喃,“我好想你。”她说着,又忙擦了擦眼泪。

  “既已知道了她软肋,那便好办多了,”她想,“师尊,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救出槿秦师伯的办法,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去找一处深山,安静地过我们的日子。”

  想着,她又站起身来,匆匆向城北去了。


第126章 攻心

  第二日,云方王正在复雪殿内窗边坐着发呆,忽听有魔侍来报,说辛姮来了。她连忙打起精神,传她进来,斟了杯茶。“姮儿,怎么没多在府上休息?”她笑问着。辛姮脚步声越来越近,可她一抬眼,看见辛姮,却忽然怔住。

  “见过王上。”面前的辛姮正笑着行礼,而云方王却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她只是看着她。

  辛姮今日难得地没有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只穿了一身浅杏色的衫子罩着白衣,看起来素雅的很。而在那根素白的腰带上,竟隐隐显露出银色的暗纹,细看之下,竟是海棠花纹。

  “王上?”辛姮见云方王没有反应,不由得抬头又唤了一句。

  “啊,没事,”云方王说,“快过来坐吧。”她说着,便示意辛姮坐到自己面前来。而她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辛姮的身体。

  方才辛姮进门的那一瞬间,在这昏暗的日光下,恍惚间,她还以为辛碣又回来了。“她模样虽不像她,可这身形,倒还真有几分相似,”云方王看着她,心想道,“从前未曾发现,她穿着这身颜色淡雅的衣服,竟会如此像她。”

  辛姮见云方王只盯着自己的衣服,便知她成功了。这衣服是她昨夜连夜找出来的,是从前一些魔族送她的衣服,她不喜欢,故而没穿过。昨夜听熠然和涂蔷说了那些话,从城北回来后,她又忙把这衣服翻了出来,又自己赶着绣了一根腰带配上。如今看来,还真是有用。

  “怎么没多休息,还来孤这里?”云方王看着辛姮,问道。

  辛姮叹了口气:“这一次的事没办好,辛姮心中有愧,便想来和王上坐坐。”又问:“听熠然姐姐说,那苍潭派的长老已招了,不知王上有何对策,辛姮也好先去准备。”

  云方王闻言,微笑着问道:“熠然是如何对你说的?”

  “她说,”辛姮想了想,“那苍潭派的长老,说了和没说一样。虽未明言,但辛姮已猜到了。多半,是完救出槿秦,再发兵魔界。”她说着,不觉搓了搓手指。手指微微刺痛,想来是燕渺又在受苦了。

  “是啊,”云方王点了点头,“这些神仙的小心思,我们一向是清楚的。”

  “只是不知他们到底会如何动作,”辛姮道,“我们总不能一直关着古音之口。自闭大门,畏缩不出,实在不是上策。”

  “说的极是,”云方王道,“所以,熠然今日还会再去审问。”

  辛姮听到熠然还会去审问燕渺,不由得暗暗握紧了拳头。她想了想,又道:“我们时间还多。只要这群神仙救不出槿秦,应当就不会轻举妄动。只是我这一路上听那长老言语中的意思,他们似乎找到了破阵之法,也不知是故意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辛姮说着,叹了口气:“这群神仙,心机颇深,实在不好对付。”她说着,见桌上放着一小碟糖糕,便故意多看了几眼,又克制地没有拿。

  云方王轻轻一笑,顺手便把糖糕推到她面前:“他们找不到的。”她说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这世间,只有孤能让槿秦完好无损地从那阵中走出来。别人,都是痴心妄想。”她说到此处,不觉一顿,又抬眼看向辛姮,只见辛姮依旧是一脸的认真,眼神里看起来毫无杂念,真挚的很,一副真心想为她解忧的模样。

  云方王见辛姮如此,不禁又微微摇头,放下了茶杯,怅然若失。“王上,可是有什么不对吗?”辛姮故意问着。

  云方王挤出一个笑容来:“没事,只是孤有些疲乏了。”她怀疑辛姮在故意套话,可看她眼神,她又那样认真。再配上她今日的穿戴,一时间,她不禁又想起了辛碣来。曾经,辛碣也是如此,一身素衣,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地端坐在她对面,听她说话,为她出谋划策。

  其实,过往百年间,辛姮也曾无数次地与她认真商讨国事,可从未有一次让她生出如此感慨来。云方王想,多半是因为她今天这身衣服,一进门时就让她一阵恍惚险些认错了人。之后,再想跳出对辛碣的回忆,便难了。

  “王上既然累了,辛姮便不打扰王上了,”辛姮说着,连忙起身,就要行礼告退,“辛姮告退……”

  “慢着。”云方王却出言拦住了她。可再想说什么,所有的话却都堵在了口中。她终究不是她母亲,而就算面前之人是辛碣,她又能对她说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王上?”辛姮看起来有几分疑惑。

  “姮儿,”云方王清了清嗓子,说,“你今日这身衣服,很好看。”她最后也只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多谢王上,”辛姮笑了笑,“我还想着,这身会不会太素了。王上若喜欢,辛姮以后便多穿。”

  云方王张了张口,本想让她不要再穿了。她穿着素雅的衣服,配上那相似的身形,只会让她想起辛碣。一想到辛碣,她心中便隐隐作痛。可话到嘴边,她却又开不了这个口。

  “那以后便多穿吧。”她最终只是如此说。

  辛姮点了点头,笑了一下,便要退下。可在临出门时,她却又故意放慢了脚步,扶着门回头看了云方王一眼,这才出去。

  云方王见辛姮出去,一阵愣神,又不由得叹息一声。今天的辛姮说不出来除了衣服还有哪里不同,但好像就是不同了。今天的她,总是能让她想起辛家妹妹,她竟能从那孩子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等平常时刻觉得她像她的母亲,而非那令人厌恶的昆吾氏和苍潭派。

  “辛家妹妹……”她闭了眼,喃喃念着。在这一百多年没有她的日子里,她的思念与日俱增。从前那些寻常的点点滴滴,如今竟都成了奢求。

  辛姮急匆匆地出了宫门,一出宫门,便忙躲进了一个角落。抬起手,她手指上分明一道血痕。“也不知成了没。”辛姮想着,将这血在眼前一划,闭上了眼睛,却什么都没看到。

  “不行,再试一次。”辛姮有些慌了。她第一次隔着这么远施此法,心里着实没底。想着,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又念了一遍诀,催动灵力。这一次,眼前终于出现了些画面。

  血抹在了门上,她看不到云方王的人,却能看到复雪殿内的陈设。随即,她便听见了云方王的一声叹息:“辛家妹妹……”

  辛姮听了这叹息,一时心酸起来,又收了法术。“原来你是这么称呼她的。”她想着,四下看了看,见四周无人,便忙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飞奔回了将军府。一进将军府,回了自己房间,她便将门紧闭,只坐在床上,静心去窥探复雪殿的动静。

  大牢里,熠然也在审问燕渺。燕渺浑身尽是血痕,而熠然却已拿出了另一套刑具来。“你已尝过五内俱焚的滋味,”熠然说,“想不想再试一下冰火交错的感觉?”

  燕渺闭了眼:“你听起来倒还真像在和我商量。”

  “只要你说了,就不必受这份苦了。”熠然道。

  “我知道的当真都已说了,”燕渺道,“至于天庭会何时动作,我当真不知。说起来,苍潭派也只是个收徒修仙的门派而已,哪里有权去决定这些事呢?”

  “我问得是这个吗?”熠然一怒,一鞭子又抽了过去,“说你和小将军的事!”

  燕渺无奈摇头:“这话我也说了好几遍了,她不知道,她不信我说的话。不然,我何至于在这里受苦!她怎么可能忍心将我那样带回魔界?难道,你一定要听到我说她记起一切,才能安心吗?”燕渺说着,看着熠然,嘲讽地笑着:“既如此,那我便告诉你,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你满意了吗?”

  “你说谎!”又是一鞭子。

  “我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信;我说她记起来了,你也不信,”燕渺怒视着熠然,“你们魔族,还真是难伺候。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不如写在纸上,我照着念。”

  “我只想听真话!”

  “我说了真话,你不信,有用吗?”燕渺反问着,又冷笑一声,叹了口气:“你们就这么不相信阿姮吗?亏她还死心塌地要为你们卖命。她这一百年的出生入死,究竟换来了什么?你们不信她,又何必将她强留在此,欺瞒她、折磨她!阿姮,当真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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