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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回了一个[傲娇]的表情。 我们好像在恋爱。 我无法抑制内心的甜蜜，就像我无法掩盖脸上的笑容。 下班后，我去买了一束玫瑰。 我与L互送过很多次花，却没有一次是玫瑰花。 如果我们能在一起，我想告诉她，从见她的第一面起，我就想送她玫瑰。 · 提前半小时抵达餐厅，精心包好的玫瑰放在身旁的座椅里。 我一会看向餐厅门口，一会看向那束玫瑰花，指缝不停地出汗。 服务员给我上了第二杯水，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喝水了，掐住自己的指节，强忍着紧张。 七点二十五分三十五秒，L的身影出现在西餐厅门口。 她由侍者领过来，穿着蓝色的长裙，修长的天鹅颈戴着银光闪闪的项链，我从不见她打扮得如此隆重，像赴一场极其重要的约会。 那个让她看重的人，看重的约会，是我么？ 她一进门，餐厅所有用餐的客人都呆住了。 我有些吃醋，站起来走了两步，挡住她外侧投来的视线。 L似笑非笑地瞧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脸颊一热，从旁边的椅子里捧起那束准备已久的玫瑰花递过去。 想说点什么，嗓子发紧，怕一开口心脏就会跳出来，只得闭口不言，殷切地望着她。 如果她接受我的玫瑰，如果她接受我的玫瑰……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 没等我摇晃的心绪平稳，她已经伸手接过。 “谢谢，我很喜欢。”她低头嗅了一下花香，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明亮，不躲不避。 我僵住了。 她就这样接受了，没有丝毫犹豫。 所以…… 所以…… 巨大的狂喜冲击着我的心脏，我脑子空白了几秒钟，连忙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才勉强说出话。 “你喜欢就好。” 我好像傻了。 又过了几秒钟，才发现我们俩都站着，连忙请她入座。 L笑了一下。 我的脸更热了。 可是她好可爱，我好喜欢她。 L实在是一个体贴的人，知道我害羞所以一直没看我，在看玻璃墙外面的夜景。 她始终抱着那束玫瑰。 “花，可以不用一直抱着。”我说。同时在心里悄悄说：但是你可以抱我，多久都可以。 我膨胀了，连花的醋也吃。 “太喜欢了，忘记放下了。不好意思。” 她把那束花端正仔细地放在椅子上，指尖触碰带着水珠的花瓣。 我咽了咽口水。 我一定是疯了，竟然觉得她的指腹仿佛落在我的唇上，温热，继而是火热。 我端起水杯喝水。 · 这晚，她才是那个更主动的人。 她说，之前她没有出差，是生我气所以骗我，向我道歉。同时隐晦地暗示我，生气的原因是我前一天说错话，让我回去重新想想，正确答案是什么。 她说，她并不是只喜欢我的脸，她欣赏、喜欢我的一切，漂亮只是其中之一。而且只有当这份漂亮出现在我身上，才会如此吸引她。 她还说，这世上有再多优秀的人，那些人都不是你，我不想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似乎不合适。 庆幸？又似乎太浅薄。 只得以果汁代酒，和她碰了一下杯。 万语千言，尽归于心潮。 · 从餐厅离开，我开车送L回家。 现在想想，我们俩从很早的时候就有一种默契，每次约吃饭，从来不同时开两辆车。 要么我送她回家，要么她送我回家。 所以一开始，她就对我…… 这样想好像过于自恋了，打住。 车里歌单都是L喜欢的音乐，被她发现了。 “什么时候换的？” “忘记了。” “偷偷换，不让我知道？” “没。”我抿了抿唇。明明是她很久不坐我的车，才会这么晚才知道。 “那就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她自问自答得很愉快。 我也很愉悦，只要能再听到她对我说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更别提，她给我的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 夜里不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家楼下。 “你等我一下。” 在L乖巧的目光下，我开门下车，去后座把玫瑰花抱过来，放进L怀里，又关上了车门。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车窗外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镀上一层洁白的光。 L看着我，唇角含笑，似乎我的所作所为都在她预料之中。 我耳根发热，心脏狂跳，喉咙发干地吞咽。 “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L看了我两秒，在这短短的两秒钟时间内，我仿佛不断地死去又复生，冲击得我心口发疼。 她扬眉一笑，乖乖闭上了眼睛。 紊乱的心跳这才变成规律地快速跳动。 噗通，噗通，噗通。 我凑近她。 第一次这么近地端详她的脸，长长的眼睫毛，挺直的鼻梁，淡粉色的唇，饱满欲滴。 我的视线停住，唇与唇的距离靠近，呼吸交缠。 L的气息也微微乱了，甚至轻轻地仰起了头。 “宝贝……”低若未闻的一声。 我吻上了她的唇。
50、第①⑥章、惊天动地的那一秒。 501L：楼主喊了“宝贝”，我的天，啊我死了 502L：家人们，我先嗑为敬[撒贝宁吸氧.jpg] 503L：不知不觉也追到这里了，感觉快到尾声了 504L：楼上别说丧气话，楼主的楼一定长长久久，接着更甜甜蜜蜜 505L：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楼主：我在昏暗无人的楼下，路灯照映进的车里，吻了她。 我突然想起周迅的那部电影，“她问我最想要的是什么，我说是惊天动地的一秒。” 在这个瞬间，我忽然理解了这句台词。 吻上她的那一秒，就是我的惊天动地。 · 她的唇安静又柔软，睫羽轻轻地颤抖着，却始终没有回避。 我就知道她也是喜欢的。 很想加深这个吻，让她深陷进我的怀里，或者我坠进她的深海。 但我不想这么冒失，这应该是我们彼此的初吻。 我希望能够给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至少是值得回味的，纯情的，而不是充满了欲望与轻浮。 假如我们能在一起，以后会有机会体验各种不同的吻。 我的唇轻轻压在她的唇瓣上，浅浅地施加了力道，彼此都能更真实地感受到对方。 · 唇分之后，车里的气氛暧昧得滴出水。 理智告诉我应该继续观察她的反应，但我实在紧张得不敢看她，她好像也不敢看我。 我们俩沉默地下了车。 她抱着花，我站在她对面，各自眼神飘忽。 不知过了多久，风吹来有些冷，我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说：“上楼吧？” “好。”她低着头，答应得很快。 “晚安。” “晚安，好梦。” 她的长发被风吹乱，我抬起手想给她别一下耳发，她已经飞快地跑走了，消失在单元门后。 过了几分钟，属于她家的那扇窗户亮了起来。 我仰起脸看，窗前的灯光映出了一道人影，接着又马上不见了。 是她。 我笑起来。 我给她发消息：【我回去了】 她秒回：【好】 我抬头看了眼她家的窗户，窗帘已经重新拉起来了，但还是透出光的缝隙。 她躲在后面呢。 她好可爱。 · 后悔没有厚着脸皮留宿，还没有分开我就开始想她。 但以今晚的气氛，留宿大概会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 我想再计划得周密一些、认真一些，她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 · 那晚之后，我们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变得更明显了。 她进实验室要上交所有的电子设备，有时会消失很久，之前都是结束后告诉我，现在进去之前出来以后都会向我报备。 除了早晚安以外也更加主动地分享自己的生活，还会说【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之类的话。 有天晚上她向我撒娇发了句语音。 “我要姐姐抱着睡。” 我收藏了，然后听得差点一晚没睡着，睡着了梦里也全是她。 第二天醒来头重脚轻了一会儿，收拾干净去上班。 …… 本来打算这周末向她表白，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上司高升，我顶替了他的位置，工作量忽然剧增。 幸好我没有提前约L见面，不然就要失信于她了。 …… 连着熬了三个通宵，忙忙忙忙忙，忙吐了，周末还要继续加班。 看见屏幕就反胃，不想干了，明天就去辞职！[气话] 但最近和L一天说不上几句话，我晚上和她开着视频加班，她看起来挺自在，我却无法原谅自己。 我们明明在同一个城市，却像异地一样见不到一面。 如果以后还是这样，在这段感情里，我究竟能够为她带来什么？ 谁可以一直忍耐一个永远都在加班没时间陪她的恋人？ …… …… 今早起床发现身体格外地沉重，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给L发了条“早安”，熟练地烧水服药，切了两片吐司当早餐。 冲了杯咖啡，刚走到客厅，整个公寓在我眼前天旋地转，凭着最后的意识挪到了沙发。 再醒过来已经是十几分钟以后的事，咖啡撒在地上，到处都是污渍。 忍着晕眩把地上弄干净，我向公司请了病假，认命地回房间躺下休息。 在睡着之前，我设了一个十点的闹钟，这是我和L约定的回消息的期限。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闹钟没有响，抑或是被我按掉了，总之脑海没有这段记忆。 · 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脑子还是昏沉的，屋里的光线好像更暗了，被窝里满是汗，嘴皮干燥，呼出的气息灼热。 我自床头看见了一道身影。 是L。 又做梦了。 最近我总盼着睡着，白日见不到她，便去梦里见她。 我向她笑了一下。 她看着我，眼神似乎有些迷茫。 但我没有多想，梦里什么样的她我没见过。 我握住了她的手腕，许是发烧，连带着梦里她的体温都真实起来，温热。 L和我对视了几秒。 和前几次一模一样，我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轻一带，她顺势倒进我的怀里，手也跟着环上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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