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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走到了上东区的瓦伦路上，接近夜晚的哥谭街道已然没什么路人了。他望着米勒港的港口，有些黝卝黑肮卝脏的海水，拍打岸边，听着这种海涛拍浪的声音心情倒是渐渐缓和了下来。 “提宝！”一个听起来颇具少年气息的男性声色在远处高声喊到，提姆回头望去，是迪克！ 还没有褪卝下制卝服的迪克一下落到提姆跟前，徬晚的港口边一个人也没有，也方便了他们两个人可以放松卝下来说点悄悄话。 “迪…蝙蝠侠，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提姆一屁卝股坐到货箱上，“对了，你的任务如何？奥斯瓦尔德呢？” “科波特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我想我还是有时间和弟卝弟谈谈心的，对吧？” “好吧…我想说，罗宾提前退休了…”连提姆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他刚刚的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迪克揉了揉提姆的黑发，“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有回去，具体情况芭芭拉也没来得及跟他详细说明。 提姆简略的和迪克说了发生的事，还诉说了自己抱歉的心情，无论是对布鲁斯还是杰克。 “哎。”迪克叹了口气，“唔，既然是杰克叔叔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实在不行你就转后勤吧？应该安全的多。” “我很感谢爸爸的关心，但我有时候又不免去想，要是他不再管我这些事就好了。”提姆说完摸了摸额头，“好吧，这个想法有些不太好，我不说了。” “我不是不能理解，我以前也这么想过，总是认为爸爸妈妈在用关心自己的借口去约束自己。但，提姆你很幸卝运，比起我们，至少他还能在你身边，对吧？” 是啊，杰克还在他的身边，而布鲁斯他们却连那些唠叨都听不到了，他的确非常幸卝运。 提姆看起来想通了，迪克也松了口气，通讯的震动音在耳边响起，他点开耳麦通话，表情骤变。 “怎么了？”提姆抬起头看去。 “提宝！快跟我走！杰克出卝事卝了！！！” 鲜血播撒了一地的房间，这堪比杀卝人魔犯案现场的场地，明明比起某些变卝态的犯罪现场要好得多，然而在看到熟悉之人死不瞑目的倒在自己的房间里，少年在这一刻感觉脑子里的那根线崩断了。 “爸爸……” 眼眶发红，他却哭不出来，自责在心中蔓延将他整个人包裹，尸体的冰冷和粘卝稠的血液令他产生了极大的不适感。 “凶手…是谁？”他的声色在颤卝抖，愤怒和极度的悲伤让提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可怕。 布鲁斯沉默着走到提姆身边，“凶手你不用管。” 怨恨占据了那双本该如宝石般清透的眼瞳，红色的血丝使得少年美丽的面容都有了狰狞的模样。 “那是杀了我爸爸的人！” 凶手是奥斯瓦尔德的杀手？如出一辙的手法让提姆一下就联想到了奥斯瓦尔德身上。 布鲁斯伸手递给提姆一张染血的信纸，那是杰克的字迹，红色的血液刺得提姆眼睛生疼。 「提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做一些危险的事，并享受着那种与危险并肩前行的刺卝激。 你自认是保护城市而战，也的确如此。不过作为你的父亲，我非常了解你作出这个选择其中绝大部分理由是出于好奇，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正义感。 我不想反驳你的做法究竟有多少危险，这本就是毋庸置疑的，哥谭这座城市被誉为犯罪之都不无道理。 但就像我曾经说的一样，你只是一个孩子，这样的事业不应该是一个孩子需要操心的事，不可否认正义无罪，可没有自保能力的前提下去冒险是莽夫行为。 我知道自己或许能约束你一时，却无法管卝教你一世。 但在那之前，哪怕被你讨厌，我也仅仅期望，你可以平安无事的长大。 父亲节的礼物我很喜欢，我很多时候都感觉愧对于父亲这个身份。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或许就是迎接你的到来，这才是我最喜欢的父亲节礼物。——杰克」 这个父亲节…… 少年一下脱力的跪坐在地上，有些泣不成声。 ---- 「题外话： 打卡第七十一天！ 应该不虐吧？」
第81章 放下名为复仇的刀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已经抓到了，他看起来根本不知道杰克的事。” 奥斯瓦尔德已经被迪克抓获了，人暂时关在GCPD的审讯室里，还没有决定送往什么监狱。 按理说以奥斯瓦尔德回到哥谭的所有罪证，完全可以进州立监狱。别忘了，奥斯瓦尔德以企鹅人的名头在哥谭贩卖军火，还命令手下杀死了大约十五名哥谭上流社卝会有权有势的名流。 然而，鉴于杰克·德雷克疑似是最后的受卝害卝人，出于这是他的兄弟，还有对提姆的愧疚，布鲁斯决定单独审问对方如何知晓杰克的所在，为什么去杀卝害杰克。 一开始布鲁斯本来猜测一切与猫头鹰这个组卝织有关，奥斯瓦尔德前面杀卝害的14个受卝害卝人都是这个组卝织的一员。 这是奥斯瓦尔德亲口承认的，虽然尚且不知杰克这个自称自己脱离组卝织的人为什么也会成为猎杀名单上的一员，但既然和猫头鹰有所牵扯，以目前有的线索来看，凶手应当就是奥斯瓦尔德不会错。 只是，事情和布鲁斯他猜测的有非常大的出入。 经过他的暴卝力审问法得知，奥斯瓦尔德逃窜至东区附近仅仅是去找特尼亚斯·奈多格庇护，因为他事先给特尼亚斯背后的势力交过保卝护卝费。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去找杰克的打算，杰克并不在他的暗卝杀名单上。 “奥斯瓦尔德不会知道提姆的身份吗？布鲁斯，要是我没有记错，他的杀手不是有记录气味的能力吗？当时杰克把他带回去的时候，好像没有消毒除去气味吧。” 芭芭拉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结论，得到了迪克的赞同，布鲁斯却看向虚空，确切的说是关卝押杀手的特质牢卝房的方向。 “他们没有逃出去。”布鲁斯说完，又补充道，“虽然不排除奥斯瓦尔德还有其他怪物杀手的可能性，但他似乎的确没有下令去杀杰克亦或者罗宾。” “可那样的杀卝人手法，即便是想要模仿，也不容易吧。” 迪克打开电脑里关于整起杀手案的所有凶案现场照片，这种相似到仿佛是一个人的手法，说不是师承一脉的杀手犯卝下的罪行，都没有人信。 “不对，我发现有一点奇怪的地方。”芭芭拉指着左侧电脑屏幕上，视卝频暂停画面中的某个位置，“这里像不像站着一个人？” 那是布鲁斯安在德雷克家的监控录像，正巧说话时就暂停在这个时间点了。 时间是中午德雷克父子出去看球赛之后，布鲁斯恍惚间记起，他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芭芭拉把画面调到中卝央大屏幕上，再操作视卝频一帧一帧的倍速放慢去看。 很快，快的超乎人类的想象，那是一道黑影，但隐约能看出人型，的确是一个新的杀手！ 画面再次暂停，布鲁斯手速一流的暂停到一个，勉强看清模糊面容的画面。 “复原图像，搜索FBI和CIA以及GCPD的资料库确认相似体型和五官的人。” “收到。”芭芭拉说完以后开始了系统的工作，布鲁斯见状走到摆放制卝服的玻璃展示柜面前。 “B，你要让蝙蝠侠出去？” 布鲁斯利索的脱卝下战衣，“现在暂时不需要蝙蝠侠，需要的是…布鲁斯·韦恩。” 几乎是一个眼神，迪克就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想去做些什么了。 “你要去见提姆吗？他的确非常需要你，需要我也一起去吗？” “不，你就留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吧。” 福利机卝构里的房间从来都没有什么让人卝体会到温暖的地方，即使是特意在墙面上涂上了粉色油漆，或者贴上了看起来假到不行的“家庭”合照证明那些通卝过机卝构找到家庭的孩子有多么幸福，这一切仍旧让人看起来就从心底产生深深的抵触。 粉卝白色的木质长椅上坐着一个神色低落的少年，他表情呆滞的如同一个人偶，似乎在处于过分震卝惊的茫然，没有接受那悲伤的事，实际上已经变成真卝实的悲哀。 失去监护人的未成年第一时间会被儿童福利机卝构带走等待新的收养人，在哥谭这方面的事一般都做的非常完美，要知道杰克才遇卝害第二天，他就不由分说的被机卝构的人带走了啊。 提姆不懂，他不过是和父亲吵了一架，任性的夺门而出，却不想那却成了和杰克最后一次谈话的机会。 而最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杀手是奥斯瓦尔德的手下的话，有极大可能性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父亲被人杀死。 他记得布鲁斯跟他说过，任务结束回家前必须要进行全方面消毒去除气味以免被追踪。 但当时他却因为和父亲闹变扭，没有想起这件事直接跟着杰克回了家。 他想，是他害杰克被杀手追踪到气味才惨遭毒卝手，所以是他的错。 假如他可以再谨慎一点，可以不要意气用事，堵着气跟杰克回家以至于没想起这么重要的事，杰克一定不会有事…… “提摩西·德雷克，过来一下。” 机卝构的负责人是一个面容普通却令人看起来就容易心生好感的黑人女性。年纪大概在三十出头，带着黑框眼镜，细卷的黑发绒成一团，有点爆卝炸头的意味。 少年推开门，走进负责人的办公室。 “你还好吗，亲爱的提姆。”女人对于提姆这幅乖卝巧可爱的模样很是中意，她示意提姆坐下，然后继续说到：“对于你的情况我深表遗憾，尽管这一切在哥谭随处可见，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接受这令人悲伤的事实。” “您想说什么？史密斯女士。” “我想说的是，孩子，愿意收养你的夫妇已经找到了，他们是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卝妻，家里开着一家骑车公卝司，虽然是哥谭人，却常住在大都会，我想这是一个非常合适的机会，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你认为呢？” 似乎说的言之有理，假如珍妮特和杰克还在，他或许还有离开哥谭的想法，只是到了如今，他怎么可能离开？ “不，我很抱歉史密斯女士，我知道你是对我好，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安排，只不过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也不要被其他人收养，我很抱歉。” 提姆的拒绝叫原本好声好气一脸慈祥的史密斯女士变了脸色，只怕这个所谓很好的收养家庭也不见得有描述的那般美好吧。 不等史密斯女士劝解，提姆向她说了一句还有要事，便不再理会的直径离开。 他脑子有一种疯狂的念头，一个布鲁斯绝对不允许的想法。或许是年轻的他还存在那份冲动，他迫切的想付诸行动，他想为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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