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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界等级太低，掉落物实在让人心碎，不然可以更高。 但江也只是颔首当作回应，反应确实有些冷淡了，不过达达利亚并没有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罢了。 “我还没怎么去过蒙德，这个国家向来都是[女士]在走动。听说塞西莉亚花非常漂亮，真想有一天去看一看啊……” 达达利亚具体说了些什么江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囫囵点着头迎合着。 达达利亚是一个非常纯粹又极致危险的人，即使在十一执行官中江也对于这位末席了解最多，但依旧不敢打包票达达利亚对于他一点戒备都没有，甚至……是否有带着目的接近。 这个男人，虽然后空翻很帅，及时出场救过“旅行者”，对于弟弟的百般呵护那就更不必说了。 但是，别忘记了，就是这双现在也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的手，过几天就要去释放魔神奥赛尔了。 江也面上笑嘻嘻，脑袋却在快速运转着。 对于冰之女皇最过忠诚的[公子]，接近自己的目的是否是冰皇的指示呢？ 不然你看他一上来就给我递披风！其他人都是要么就是下死手要么是下黑手，显得他这么如沐春风十分不正常！ 还不知道一个照面就被敲上“不正常有阴谋”的达达利亚指了指身后的船，“真是可惜，不能为你接风洗尘了，我也得去出差了。” 看来是准备去璃月了，江也在心中默默想到，“祝你出差顺利。” “借你吉言，伙伴。”达达利亚眨了眨眼，“不过去各国出差可比呆在这里面对那些无聊同事的脸有意思多了。” 这就是你暂别冬都、又别冬都、双别冬都、叒别冬都，感觉马上就要永别冬都的理由吗？ 目送着达达利亚离开后，江也漫无目的的沿着港口主道随意走着，反正没有人告诉江也接下来该做什么——这里也没有人敢去干预执行官的行动想法。 不过去完蒙德一趟，十一执行官中多了他这么一位第零席的消息显然已经传遍了全至冬，至少他走在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会向他行注目礼，场景十分惊悚，让江也觉得这是一群被设定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看着玩家”程序的npc。 “快点，市长大人正在广场发表重要讲话！” 江也顺着不明显的人流一同走向至冬中央的巨大广场，但只在边缘便停下了脚步，寻了个高些的柱子便飞上去盘腿坐着了。 他们口中的“市长”，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五席，[公鸡]普契涅拉。 江也对于这一位知之甚少，不过作为一名政客的他，远没有达达利亚语音中的那般友善便是了。 这个人，要小心。 毕竟能打八百万伤害，可没有八百万个心眼子来的吓人。 人群中心的高台之上，身材有些矮小的[公鸡]夹在两位高大的愚人众士兵中，却让人完全忽视不了他那强大的气场。我们的市长大人说话慢悠悠的，用词十分考究，但音量不是很大，好在周围鸦雀无声。 像领导讲话一般可恶的好睡。 江也控制不了的打了个哈欠，通宵跑图加上舟车劳顿终于使他感觉到了困乏，恨不得直接原地躺下。 在意识迅速迷离之际，江也好像听到了几句断断续续的哼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半梦半醒之中听到这种哼唱那可太瘆人了。 江也一个激灵直起了腰，顿时睡意全无。 近旁无人，四周寂静，除了这段诡异的哼唱，竟只有[公鸡]一个字都听不懂天书一般的声音慢吞吞的传来。 “呀，你是在找我吗？” 有些空灵的声音自下传来，江也有些迟疑的慢慢俯身看去，看到了一个不算熟悉的身影。 细蕾丝相互交错蒙在双眼之上，又向后延申至脑后连接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鸟翅一般的头饰。如瀑的长黑发几乎要碰到膝盖，中间还夹杂着几缕紫红色的发丝。 过于宽大的执行官披肩将她衬的更加娇小了，整个人缩在人群之外，像一只易碎的蝶。 眯眯眼都是怪物——这是江也对于她的第一反应。 特别是这种看上去就十分懵懂无知的眯眯眼。 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三席，[少女]哥伦比亚。 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就遇上了三位好同事的江也眉心一跳，觉得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些。 “真是扫兴，我讨厌仰着头看人。”[少女]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让人有一种把他们的腿都锯掉，然后不得不学会与人平视的冲动。” 人比歌狠，江也的背上冒出些鸡皮疙瘩，对于第三席的实力有着夸张认知的他非常识时务的从柱子上跳了下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你当然想不到啊，毕竟是我自己找来的。”[少女]歪头，肩头的一缕紫红色的发尾自然滑下，“你让我很感兴趣，第零席。” “毕竟你的出现，让我执行官的排名往后顺了一位不是吗？” 眯眯眼果然都是怪物，江也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异世界第一定律如此真实，“怎么会，你不还是第三席。”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糊弄文学大法好。 “唔……这么说似乎没有一点问题呢。” [少女]突然动了，只是眨眼间便站在了江也的一步之遥处——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 “可……” 刚“可”出口的[少女]一顿，然后视线缓缓下移，对上了瞬间蹲在地上的江也的目光。 [少女]：？ “你接着说，我听着呢。”可能是嫌蹲着容易脚麻，江也直接席地而坐了，充分实现了[少女]想要平视或俯视的愿望。 毕竟物理距离拉近之后，仰角是会改变的不是吗？ 但随着距离的缩短，江也才发现[少女]的脖颈之上也缠绕着一个白色的蕾丝蝴蝶结，像是某种束缚又或者是献祭。 “你让我更感兴趣了。”[少女]双手相握在胸前，白色蕾丝与闭着的双眼显得她十分虔诚，“愿冰神祝福你。” 江也觉得她不像是在向冰神祷告，更像是像死神许愿让他下地狱。 不过这次[少女]脸上竟挂着笑，不是那种危险至极戏弄的感觉，简直像是发自内心的愉悦。 更可怕了。 [少女]兀自转过一圈后朝着江也的反方向走了，“再见了，第零席，我们来日方长。” “啦啦…啦……啦…啦…啦啦……” “哼着诡异的歌走了，不过调子好像轻快了一些。”江也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位第三席的行事风格实在是太过难以捉摸，不过他好像误打误撞让她高兴起来了？不会锯他腿了吧，他身高四舍五入一米八的猛男都已经为了符合建模被迫一六/四了，不能再矮了！ “这才是回至冬的第一天。”江也挑了个不同于[少女]离开的方向慢慢远离了这片广场，“后面还会遇到其他心思更难以捉摸的执行官。” “啊——让我和达达利亚一起去璃月出差吧！” “[玩家]大人。” 独自默默发疯的江也突然被人给打断，扭头一看是一位愚人众的士兵。 江也他直接又是一个扭头就准备走。 愚人众的士兵找他，准没好事。 果然不出江也所料，被忽视的愚人众士兵又重新追了上来，“[玩家]大人！[富人]大人听说您回至冬了，想要邀您一叙！” 江也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呼出一口浊气。 完了，更难缠的人来了。
第15章 契约 启程前夜 愚人众士兵一路将江也领到了一个金灿灿的地方——北国银行总部。 步入其中更观其金碧辉煌，高大的柱子上雕着各种繁复的花纹，只是仔细一看竟然能看出一点璃月的风格。 大厅内非常安静，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过空旷了，以至于只能看到有不少人在交谈业务，却一点都听不清他们交谈的任何内容，保密性不错。 “[玩家]大人，这里请。”愚人众士兵小声提醒了一下四处张望欣赏的江也，“[富人]大人在里面等着您。” 上面甚至镶嵌着琉璃玉石的高大门扉在江也面前缓缓开启，而江也首先被房间顶上巨大华丽的灯具闪瞎了眼。 啊，这就是摩拉的光芒吗。 房间正中长桌之后，端坐着那个穷的只剩摩拉的男人。 富有光泽的乌黑兽毛簇在肩头，各类价格不菲的珠宝点缀在衣领装饰处，甚至连半框眼镜下垂着的细链之上都坠着两颗。 “又见面了，第零席。”[富人]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随意。” “既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我们直奔主题如何？”江也拉开软凳坐下，并不是很想与这位兜圈子。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所签的契约吗？” “其实我追求公平的交易——极致的公平。”[富人]眯着的眼睛一弯，“虽然世人都说北国银行周转的是血泪与哀嚎，但是如此高的利息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猜，我们的第零席并没有很认真的阅读这份契约。” [富人]从怀中掏出当初的那份纸质契约，推向江也的同时点了点最下端的一行小字。 那行字小到江也都要怀疑[富人]戴着的是不是放大镜了。 -此份文件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江也：………… 不是你堂堂一个除了钱还是钱的大银行家，之前为了这么一点点你一分钟都不要就能赚到的摩拉，让我欠高利/贷也就算了，我锄大地好不容易攒完了全部摩拉，现在你告诉我，嘿，逗你玩？ 他要申请法律援助，他要讹精神损失费。 “是我眼力不行。”江也以一种公式化中带着九分怨气的笑容面对着[富人]，“这里是一份甜甜花酿鸡的价格，多的摩拉是我为了表达感谢。” 但[富人]依旧维持着那个尽在掌握之中的可恶姿势，完全没有接过这堆摩拉的意思。 “我已经从你这里拿回了上次垫付的钱款，而多出来的一部分，则以你的名义存在了北国银行之中。”[富人]在江也一脸懵逼的目光中将契约往后翻了一页，后面还有一处江也的本人签名，“很抱歉，后面的这份契约是拥有法律效应的，不过……你好像同样不清楚契约的内容。” “拿回来了？不是，我什么时候在北国银行里开通业务了？”对方心眼子太多江也有一点崩溃，“我当初只是签了一条欠条而已，我到底签了什么啊？！” 江也终于鼓起勇气上前颤巍巍翻了一下眼前的契约—— 呼——不是卖身契，他还是自由身，一切好说。 不过只是同意在北国银行存摩拉，为什么要需要靠这种阴暗的手段来获取他的签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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