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摩拉”,派蒙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她很快摆手拒绝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是朋友嘛,请我们吃大餐就好了,是吧,旅行者?” “嗯。”荧笑着赞同道。 “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们客气了。”时岁虽然应得痛快,可轮到他说委托的时候,又有些犹豫,“这个委托需要去稻妻,能再耽误你们一点时间吗?我回家给你们拿地图。” 听到“稻妻”,散兵的神色流露出一丝异样,他直觉这件东西和他有关。 “啊?可以是可以,但地图就不用了吧,我和旅行者对稻妻很熟的。”派蒙挠了挠脑袋,有些疑惑。 “是藏宝图吗?”荧倒是没有拒绝,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 “啊,也算是藏宝图吧?”时岁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肯定了这个说法。 按照地图找东西,怎么不算是寻宝呢? “那可是我们的强项。”一听见藏宝图,派蒙的劲头更足了。 能被时岁拿出来的藏宝图,里面一定有好多好多摩拉,可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只是想想,派蒙就激动得在空中直跺脚。 “派蒙,我们是去完成时岁的委托。”荧略带着无奈看向派蒙,“你的口水都要掉出来了。” “哪里有口水?”派蒙手忙脚乱地擦着不存在的口水,看到两人忍俊不禁的表情,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当,双手叉腰气愤地看向两人。 气愤归气愤,该做的委托还是得做,完成委托必要的地图自然也得拿。 “这是……踏鞴砂?”看着地图上熟悉的地方,派蒙忍不住问出声。 “是踏鞴砂。”时岁点了点头,拿出笔在地图下方点了个小点,“就是这个位置了,麻烦二位将这里的东西取回来吧。” “诶?这个语气,是知道这里有什么吗?”派蒙好奇道,“不会是你自己埋的吧?” “我的确知道这里有什么,但不是我埋的,它原本就生长在这儿。”时岁连连摆手,显然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他原本打算亲自去一趟的,或者和阿帽一起去,但眼下……这不是来不及了嘛。 虽然没什么恋爱经验,但他也是看过不少小说的,情感问题最忌讳过夜,情侣之间一定要长嘴巴! “是……” “抱歉哦,暂时不能告诉你们是什么。”派蒙的问话完没说还便被打断,时岁略带歉意道,“是很显眼的东西,一去就能看见了。” 而且那一块地方,也就只有那一个活物。 “好神秘啊。”派蒙摩挲着下巴,但看着时岁始终不愿意说出具体是什么,也没再追问下去。 但她心中的好奇并没有减少,反而因此愈发旺盛,急匆匆地就和荧往稻妻去了。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散兵突然开口道:“我也不能知道那是什么吗?” 虽然时岁一直维持着神秘,但他已经大致知道是什么了。 “呃。”时岁似乎有些为难:“作为道歉礼物的话,暂时还是保密吧?” “歉礼?”散兵冷哼一声,很快明白了过来时岁在为什么‘道歉’,“老师觉得我会为这个生你的气?哈……居然会这样想。” 他从未对自己的寿命有什么不满,但如果时岁只能作为人类活上百八十年,那么人偶的生命的确过于漫长。 幸好,他们的命运不止是交点,而是长久的缠绵。 “那……礼物?”时岁暗自琢磨着散兵的神情,试探道,“我们的新婚礼物。” 新婚! 散兵的神情瞬间柔和了下来,还未出口的话全都堵在了咽喉,悄悄缩了回去。 “哦不是。”时岁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否定道,“还不是新婚。” 因着这话,散兵的眉眼又拉了下来,时岁却丝毫不改口,都没有睡过,算什么新婚! 他可是很有原则的:“不过——新婚礼物也可以提前准备嘛!” 时岁这话说得很随意,等到荧和派蒙前来送东西完成委托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东西作为新婚礼物,确实有点奇怪…… “原来还真是鳗肉。”等到时岁点头确认之后,派蒙这才放下心来,叉腰看向时岁,“我和旅行者还以为找错了,但是那附近确实只有这条鳗鱼。” 至于想象中的宝物,她和旅行者虽然不至于掘地三尺,却也是将周围找了个遍,耽误了不少时间,但能符合“生长”这个词的,也只有这条鳗鱼了。 可……鳗肉这东西虽然不能说到处都是,却也并不算稀少吧?至少须弥就有很多,完全不用特意跑去踏鞴砂捕获这一条可怜巴巴的鳗鱼。 是的,那周围居然还仅此一条。 “这样一想,好像突然变得珍贵了起来。”派蒙摸了摸脑袋,小声嘀咕道,“难道会特别好吃?” 可惜这个问题,她们今晚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了。 在确认委托完成之后,时岁便双手奉上一大笔摩拉,然后相当温柔地关门谢客了。 门外,几乎是被“推”出来的派蒙和荧面面相觑,茫然中还带着点不敢相信。 时岁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难道那条鳗鱼还真的是什么绝世美味?”派蒙托着下巴,仔细推理。 “唔。”荧顿了顿,若有所思地看向已经关闭的大门。 她怎么觉得今天的时岁和散兵都有点不对劲? 难道换了身衣服,连性格也换了? * 掩上门后,时岁看着手中的鳗肉陷入了沉思。 旅行者和派蒙将鳗鱼处理得很干净,可能担心活鳗会中途暴毙,于是干脆取了鳗肉装盒用冰块保存。 此刻这块鳗肉正完完整整地躺在冰块的中央,不断散发着冷气,倒是衬出点奇珍异宝的感觉来。 但……再有奇珍异宝的感觉,也仅仅是感觉,它的本质到底还是一块鳗肉。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感受到了时岁的沉默,散兵主动开口道,“没想到踏鞴砂还会有鳗鱼。” 说谎。 明明就知道那里有什么。 时岁撇了撇嘴巴,刚才阿帽看见鳗肉的时候,虽然惊喜,可却一点也不意外。 这大概是他们认识以来,对方第一次说谎吧。 “前几年我去过稻妻考察,刚巧遇见了这条鳗鱼。”时岁一边将盒子拿进厨房,一边解释,“踏鞴砂的污染很严重,随行的学者都说,这里不应该有鳗鱼生长的,或许这也是踏鞴砂唯一一条鳗鱼吧。” “不是。”散兵否定道,他仔细捋了捋自己的记忆,“踏鞴砂东面的浅滩上也有鳗鱼,那里还有很多继电石。” 流浪者曾经回去过踏鞴砂,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看到了这条孤独生长的鳗鱼。 只是当时实在没太多想法,但现在,他想他大概明白时岁的意思,这条鳗鱼在某种意义上的确算是奇珍异宝。 “我还真没去过那一块儿。”时岁在脑海中画着地图,大概算是知道了是哪一片,“以后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现在嘛——来处理掉这块鳗肉吧!” 他惦记这条鳗鱼很久了,倒也不是想要特意在阿帽面前证明什么,在对方向他敞开记忆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对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过去,也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未来,并且——这个未来里面也加上了他。 刚才误以为阿帽生气的时候,他或许有点想要借此说点什么“我会永远陪着你”之类的话,但现在,让它回归本质,成为一块普通的鳗肉也不错。 不过,一块鳗肉作为礼物的确有点别扭,要是做成茶泡饭就不会那么奇怪吧?他认真思索道。 看着时岁竟然想要拿起菜刀,散兵的神色变了又变,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在确定时岁真的要动手做菜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虽然我们并非人类,但也没必要毒害自己。” 他倒是无所谓,但时岁应该是吃不下去的。 “毒,毒害???” 时岁惊悚地看着自己双手,他虽然做菜的确不太行,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茶泡饭很简单啊。 在回忆中他见过倾奇者做茶泡饭的时候,不就是备好料再放一起?也没什么难点吧。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散兵已经接过了那些活。 先将鳗肉解冻烧好,米饭上锅,海草焯水,就连茶水也泡好放在了旁边。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退后一步,看向时岁。 “怎,怎么了吗?”原本正靠在门框上欣赏对方动作的时岁茫然地站直了身体。 “老师要来试试吗?” “诶?我吗?” 时岁看着桌案上已经准备得相当齐全的材料,保持着茫然地走过去,继续茫然地将过滤好的茶水浇在米饭上,再将裹满酱汁的鳗鱼和焯过水的海草放上去。 还差最后一个步骤的茶泡饭瞬间完美地呈现在眼前。 等到做完这一切,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被当做小孩子哄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时岁瞬间红了耳朵。 “呐,是有点羞耻,但挺开心的。”还有点新奇。 时岁仔细体会着自己的心情,向散兵描述道,“好像突然就有了参与感?” 与其说是参与,倒不如更加厚颜无耻一点,这是他们共同完成的! “品尝食物也是参与。”散兵认真地看着时岁的眼睛。 食物的香气缓缓氤氲,将两人缠绕在一起。 或许从更早之前,在教令院初见开始,他们便再也无法离开对方。 现在如此,未来亦然。 作者有话要说: 推推预收: 《想当昏君的我被迫因为贤明流传千古》 一朝醒来,纪游星穿越成了皇帝。 不幸的是,这是一位亡国之君,据说此君生性残暴,骄奢淫逸,滔天恶行罄竹难书,死后会被挫骨扬灰。 唯一的安慰:距离挫骨扬灰尚有一段时间。 还不等他慌张,金手指“扮演系统”主动上门,告诉他只要顺顺利利扮演完昏君就能回家。 纪游星大喜:想当昏君还不简单?这家他回定了! * 奔着回家的念头,纪游星兢兢业业扮演昏君。 遇上科举舞弊,朝臣请求明查真相,纪游星大手一挥:“查什么查?流放!流放!统统流放!” xx怒骂昏君,被陷害的忠臣感天动地:你不懂,若非陛下保我,留在京城我必会被政敌打压致死啊! 看见吃不饱穿不暖的黎民百姓,纪游星摩拳擦掌说出历史名句:“何不食肉糜?” 户部尚书吃惊不已:陛下怎么知道他在专研畜牧养殖法且大获成功?! 当邻国要求和亲,纪游星一意孤行,坚定开战,并自信想道:这还不说我穷兵黩武? 大臣们纷纷掩面相泣:真的我哭死,怎么会有君王愿意用内库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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