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时岁没有明说,他也说不出来。 这种没有体验过的事情,他就算是观摩,也观摩不出来什么啊,更何况他也没有观摩别人恋爱的特殊癖好。 “所以我说嘛,你刚才的想法完全正确,我们的确同你和艾尔海森不一样。”趁着卡维已然相信了大半,时岁赶紧再一次强调这话。 “我信了。”卡维恍恍惚惚道。 不知道怎的,刚才时岁不承认的时候他觉得无奈,现在时岁承认了他却又觉得奇怪,难道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不该这样怀疑自己朋友的,卡维陷入了自我拉锯之中。 “啊,对了。”看着这样的卡维,时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自然而然道,“我和阿帽之间的关系,麻烦你帮忙保密,毕竟阿帽刚入学,距离毕业还得好几年,而且还要和我开始新课题了,这个时候公开的话,我很担心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说到这里,时岁的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这件事情目前还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其他人我都没说。” 这种“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秘密”,顿时让卡维心中的责任感大涨,他直接放下了刚才的纠结,一口便将时岁的请求答应了下来:“你放心吧!” 他虽然从来不会恶意揣测他人,却也清楚在教令院中并不缺少流言蜚语的存在,就像时岁虽说的那样,时岁和阿帽这样的组合,的确会吸引不少人关注。 “万分感谢!”时岁立刻一脸感激地看着卡维,“等过段时间我和阿帽请你吃饭,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些。” “哈哈哈,不用道谢,大家都是朋友嘛。”卡维摸了摸脑袋,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会尽快把你的房子装修好的。” 既然时岁和阿帽在一起了,那么想要赶紧住进新房也是情理之中吧?他之前还好奇过时岁为什么又要花钱装修来着,现在看来,可能在那个时候,时岁就对阿帽隐隐有好感了吧。 咦?这样说起来,还是一见钟情吗? 好像是这样哦,他回想起时岁刚见到阿帽时的情形,好似的确特别满意? 一旦接受了时岁和阿帽在一起的这个设定,卡维说服自己也变得特别快。 “诶诶,不用!这个真不用。”时岁连连拒绝。 阿帽已经看透了自己在骗他,现在两人还能住在一起,纯靠都没有住处这个因素,要是自己的房子装修好看,他是搬走还是不搬?要是搬走的话,阿帽也不愿意住下去了怎么办? 虽然他现在可能有些担心过度,但这些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不用吗?”卡维有些疑惑。 “不用。”时岁咬了咬牙,他看着卡维脸上的疑惑,冥思苦想道,“我们比较喜欢现在住处。” “呃?”卡维十分不解,“可里面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对啊!”时岁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和阿帽就喜欢这种一点一点添置的感觉。” 虽然被时岁的要求震惊住了,但卡维毕竟是经历过无数甲方的大建筑师,见过无数更加离谱的要求,比起刚才时岁的胡言乱语,这些理由反而让卡维更能理解。 这种大概就是组建家庭之后,共同经营一个温馨的家? 虽然在一切以学术为重的须弥不太常见,但也并不是没有。 但这种……不都是在自己家吗? “等到课题结束,我会将这套房子列入资源分配意愿。”时岁长叹一口气,深深地看了卡维一眼。 只要能力足够,在学术资源的分配上,教令院一般都会优先考虑个人意愿。 “哈哈哈,是这样啊。” 听见时岁的话,卡维瞬间明白了,“到那时候,这就算是你和阿帽共同的学术成果了吧?意义的确与众不同。” “是啊。”时岁含糊道。 听见卡维还在那里畅想以后要为自己和阿帽的房子承担装修的工作,时岁忍不住扶额。 “资源分配意愿”,“共同学术成果”,多么明显的指向,时岁都在担心卡维会不会联想到对方和艾尔海森身上了,结果卡维却是一点也没听出来不对劲啊。 等到几人结束聊天,看着卡维离开的背影,时岁眯起了眼睛:没想到卡维的信念这么坚定,那可真是太棒了! 难怪……难怪艾尔海森要用这么低级的招数。 但可惜了,助人为乐这种事,时岁向来双标,而艾尔海森明显不在他助人为乐的范围。 “很开心?”散兵看着时岁一脸得意的模样,冷不丁地出声,“想好要如何狡辩了吗?” “诶?!”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时岁猛然睁大眼睛,嘴里发出质问的声音,“阿帽同学,你怎么回事啊!” 他示意散兵看向自己握住振袖的手,对方的手正覆盖其上。 时岁的皮肤很白,但比起散兵来说,还是有着明显的色差,尤其是散兵的肤色更像是莹润的白瓷,任凭寻遍提瓦特,也很难找出另一个有着相似肤色的人。 “这可是你主动攥着我的手哦。” 经过刚才和卡维的一通胡编乱造,时岁觉得自己已经到达“胡说”的巅峰状态,此刻又正好处在志得意满之时,原本已经想好了如何道歉的他,在听见散兵口中“狡辩”二字的时候,当即倒打一耙,“需要想狡辩之词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所以,为什么要突然攥住老师的手呢,阿帽同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 看着随口便能说出胡言乱语,却还理直气壮的时岁,散兵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疑问,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嗤笑。 “想用这种小把戏躲开问题吗?” 没等时岁回答,散兵将手举到时岁的面前,裸露在勾指袖套外的皮肤在光线下格外引人注目,“我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要帮助老师而已啊。” 明明听见这个称呼应该很开心的时岁,此刻却根本不敢露出笑脸,这样的阿帽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怕。 而且他在没有提前商量的情况下就将阿帽扯出来说谎,本身也挺心虚的。 “现在老师可以说你的原因了吗?”在话语的最后,散兵话锋一转,又将问题抛给了时岁。 呼—— 时岁才敢轻呼一口气,可听到这里,又将心提了起来。 他摩挲着手指,支支吾吾道:“是因为一些私事……” 卡维和艾尔海森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人并不少,但大多数人都只是知道他们当初合作破裂,更深入的内容只有当事人和他们这些朋友知道得多一点。 如今虽已时过境迁,但两人看起来却又有了新的联系,时岁刚回须弥不久,对这两人发生的事都只是揣测而已,自然不打算将自己妄自揣测的内容说给散兵听。 哪怕他信得过对方也不行,除非等以后几人熟识了,卡维愿意让对方知道。 等等,想到这里,时岁突然愣住了。 他现在是随口胡说骗过了卡维,可以后要是阿帽和自己的朋友们熟识了,岂不是很容易露馅? 毕竟他和阿帽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师生关系啊! 就算阿帽愿意配合他一起扮演学术家庭,他们俩也不会啊,时岁的心中划过一丝忧虑。 听见时岁说“私事”,散兵果然没有再问下去,这倒是让时岁越发愧疚了。 说起来,他刚才就打算给阿帽道歉,并且解释来着,谁知道一时情绪上头,居然就忘记了,还说出了那样类似于“调戏”的话语。 真的好羞愧啊,越想时岁越耻于面对散兵。 好在散兵并未追着这一点不放,直到两人回家之后,散兵都没有再提起相关内容,可这却并没有让时岁的心中感到好受。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帮助散兵做点什么,可惜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甚至散兵还主动同家具店的店员一起将购买的家具摆放好了,全程没有让时岁插手,这让时岁更加难受了。 “其实我也可以帮忙的。”时岁忍不住小声道。 刚才店员已经往他这个方向瞟了好几眼了,让这样一个纤瘦的少年帮忙搬重物,而自己还站在一旁看着就很手足无措的模样。 别说家具店帮忙送货的店员了,就连时岁自己都很唾弃自己,更何况这些东西的重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只是散兵先一步上前,倒是让时岁无从下手。 最终他只好在送走店员之后,帮忙拿一些零零碎碎的物件。 “免了吧。”散兵将时岁刚买的花瓶随手放在饭桌上,毫不在意道,“只是相比起明早都无法完成,还是自己动手更简单。” 对此,散兵表示自己在愚人众的那些年很有经验,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要亲力亲为的。 哪怕一开始是这样,但在坚持了几百年之后还能亲力亲为的人,大多是被迫。 就比如现在,散兵看着一直无事可做,最后干脆跑去帮忙给他铺床的时岁,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 “相信你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散兵叹息一声道。 “也不算深有体会,但我一直不肯和别人合作课题,的确有出于这个考量。”正埋头和床单做斗争的时岁压根没有注意到散兵的眼神,并没有想过对方是在说自己。 他看着床单,眉间满是不解,明明每一步都是按照步骤来的,他铺自己的床毫无问题,但一到这边,却不是这里短一截就是那里短一截,这让时岁有些头疼。 散兵原本还饶有兴致地远远看着,后来只剩下满满的无奈,为了能让时岁放弃和这截布料较劲,他不得不走上前,伸手按住了床单。 看着散兵娴熟无比的动作,时岁忍不住发出小小的惊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话刚出口,时岁赶紧捂住了嘴巴,对方流浪了那么多年,这些技能说不定就是在流浪生活中学会的。 “……” 散兵没有说话,他已经很久没做过这些事了,此刻自然而然的娴熟动作,就是他自己也有些惊诧。 “哈哈哈。”时岁反而自顾自地笑出声来,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乐什么。 散兵抬眸扫了一眼,没能看出原因,只见得对方的梨涡在脸颊荡漾,开心极了。 “突然感觉不管是谁能和你住在一起,都会很幸福吧。”这样一个万事不求人,却几乎不会拒绝的性格,时岁直觉对方应该吃过很多亏,“而现在你和我住在一起诶,想想就很快乐啊。” “你异想天开的方式总是独出心裁。”散兵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我只会给人带来不幸,想要追求虚无缥缈的快乐,最好赶紧躲开我。” “啊?”时岁不能理解,“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但和你相处这几天,我都很幸运啊。” 可惜这话明显没有可信度,想到时岁这些天的经历,散兵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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