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蒙德城回来,在炼金台附近指导蒂马乌斯和砂糖的时候碰到了凯亚,对方从不知名渠道了解到了谷雨正住在自己那里,热心地拉着阿贝多去了猎鹿人餐厅。 然后照着谷雨的“口味”点了好些菜,也没忘记顾及阿贝多的胃口。 就这样,翻山越岭去城里教导学生的阿贝多老师,带着一个巨大的饭盒重新翻山越岭归来。 阿贝多一说,谷雨这才注意到他身后那个大得过分的饭盒,想了想谷雨问道:“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凯亚吧?” “嗯。”阿贝多应了一声,沉默了。 闻言,谷雨咂舌,“他的话,不会是点了一堆重口味的辣菜吧?” 阿贝多仍然沉默着。 谷雨心下了然,走过去打开了饭盒,一股热浪冲了出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谷雨还是被扬起的辣椒气味呛得连连咳嗽。 “我不知道他让人加了这么多辣椒。”阿贝多看到那红彤彤一片的料理,有些愧疚地说道。 “咳咳,你,咳,不用道歉。”谷雨摆摆手扣上盖子,缓了缓说,“反正肯定是你想先看看,凯亚不让对吧。那家伙肠子都是黑的,肯定是在报复我不告而别,小心眼的男人……” “凯亚先生的品行还是可以信任的,他说的我的那一份应该还是正常的,先吃那个吧。”阿贝多想了想,提出对策。 谷雨没意见,连盖带第一层的盒一起打开,第二层的料理果然正常。 甜甜花酿鸡,蒙德烤鱼,萝卜时蔬汤,三个菜足够俩人吃了。 “果然是报复吧。”谷雨嘀咕着,把菜都端出来。 饭盒采用了特殊的工艺,这么长的路途既没有变质也没有变凉,不出意外又是阿贝多的制作。 “过奖了。”谷雨夸赞一句,阿贝多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如菊。 吃完之后,谷雨看着剩下的特辣料理,计上心头。 “是有处理它们的想法了吗?”阿贝多看着谷雨诡异地笑容,感觉有些不妙。 “嗯嗯。”谷雨提起饭盒,跟阿贝多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我出去会儿,给我雪山的朋友送些温暖。” 阿贝多还没反应以来谷雨哪来的雪山的朋友,再抬头就不见人影了。 希望那些朋友没事。 阿贝多暗暗祈祷着,随后开始收拾自己的实验器具,还不清楚要在璃月待几天,危险的药剂和易碎的器皿还是先收起来的好。 另一边提着食盒的谷雨哼着小曲,来到了愚人众驻扎的地方。 “你怎么又来了?!”一个雷锤前锋军举着大锤子站到谷雨面前,试图用气势让人知难而退。 谷雨没受到一点影响,浅笑着将食盒递出去,“我明天就要走了,这几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于是略备薄酒和一些下酒菜,还请笑纳。” 愚人众都来自至冬,酒水是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但自打来了雪山,恶劣的气候补给都很难及时,更别说酒了。 此话一出,还在生气鸡腿被抢的水铳重卫士冲了过来,完全没了先前的埋怨,“那就谢谢你了,改日再见我们请你喝至冬的佳酿!” “不用谢,你们开心就好。”谷雨非常礼貌,“那你们先吃先喝,我这边就先回去了。” “嗯嗯嗯。”水铳重卫士没在意谷雨说什么,着急地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酒菜流了口水。 菜上的辣椒让谷雨弄掉不少,剩下的都拌在了里面,所以相较正常的菜,还是辣很多的。酒倒是真酒,是之前在蒙德,迪卢克送的葡萄酒,据说价格不菲。 也算是赎罪了! 跟自己达成和解,谷雨没心没肺地走了。 而愚人众们却在当晚,集体闹了肚子。
第58章 璃月 因为前一天就收拾好了,所以第二天谷雨跟阿贝多只是简单清扫了一下营地便出发了。 昨天晚上突然的雪崩扰乱了秩序,许多丘丘人出现在了下山的必经之路上。 “但是,出现冰盔丘丘王就过分了吧!”看着眼前轰然倒地的丘丘王,谷雨不爽地收起剑。 “好了,既然清除掉了,就继续往前走吧,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阿贝多把谷雨的口袋递回给他。 本来预计着这会儿能出雪山来着,被一路上的魔物搞得才走了一半。 紧赶慢赶,他们还是有些迟到,以至于谷雨在望舒客栈停脚的时候都没有和家长好好介绍自己的朋友,就再出发了。 还没靠近璃月港,一阵喜庆欢霄地奏乐传了过来。 “啊,好像已经开始了。”谷雨说着,拉着阿贝多就向乐曲传来的地方跑去,“快点快点,再晚白露该骂人了。” 阿贝多不认识白露,但清楚地感受到了谷雨的小害怕,任由人拉着,没有反抗。 绯云坡的主干道上行走着一条仪仗,胸前戴着大红花的新郎走在前方,斜后方对称地两人举着巨大的牌匾,一块绘制着百花,一块绘制着百兽,紧接着是奏乐组,大鼓领队唢呐铜钹位于两侧,辅以长笛短笛和一些不认识的乐器,让整个氛围变得宏大壮丽起来。 四角翘起,宛如凉亭的轿子紧跟着,四个轿夫步子很稳,唯一的晃动来自和煦的微风。路边的人们不管大人小孩都不乏往前探头,想要一睹新娘芳容的人。 花轿的两侧还站着四人,两两分开,一人撒花一人撒钱,使得沿途变得更加热闹。 谷雨和阿贝多止步在人群边缘,面面相觑。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阿贝多莫名感觉,自己跟谷雨在一起,正逐渐变成提问机器。 啊,果然是因为谷雨的不确定性太高了吧。 谷雨跳了几下,环顾一圈,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熟人,努力举起手挥舞着,“老师!” “走,我们往那边去。”谷雨这次直接牵上了阿贝多的手,紧紧地握着以防被人群冲散。 两人挤来挤去,终于踏上了楼梯,楼梯上的人虽然也不少,但起码留了一条一人可过的小路。 侧着身子走上去,谷雨见到了坐在茶铺的钟离,“老师。” “回来了。”钟离放下茶杯,看向来人,“白露昨天还来往生堂找你。” “啊……”谷雨坐下的动作一顿,“肯定会生气吧他。” “以普遍理论来言,会。”钟离的视线放到了一旁的阿贝多身上,“这位是?” “差点忘了,”钟离一说,谷雨才想起来,连忙从沮丧的情绪里挣脱,郑重地介绍道:“这位是阿贝多,我在蒙德的朋友。” 阿贝多向钟离点头示意,“幸会,钟离先生,谷雨跟我提起过你。” “幸会,既然来了,不妨坐下一起观赏这幅盛景。”钟离邀请道。 “对对,别站着了阿贝多,坐下休息会吧。”谷雨见阿贝多还拘谨地站着,直接把人拉着坐下了。 不得不说,退休的钟离不愧是尘世闲游的十级吃瓜选手,选的位置可以说最佳观赏位了。 可以从路的中段看到成亲的大堂。 拿出两个新茶杯,钟离为风尘仆仆的两人斟满茶水,又把果盘推了过来。 吃瓜分队集结完毕,他们惬意地从高处观着,并惊叹着。 “这就是璃月的婚典吗?”阿贝多望着下面飘扬的丝带,鼎沸的人声,洋溢的欢欣,颇为震撼地呢喃着。 “哈哈,很厉害吧。”谷雨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与有荣焉地说道。 “嗯,很厉害。”阿贝多笑着附和。 随着新娘的仪仗慢慢靠近目的地,气氛被推上了高潮。 高悬的巨大彩球炸裂开来,缤纷的彩带纷纷扬扬落下,谷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空,他和派蒙一脸新奇地伸出手去接飘着的彩带,抓了一把还在比谁抓住的多。 过了一会,里面有人出来了,是白露。他戳了戳空,指着里面示意人进去,空点点头跟着走了。 谷雨斜靠着栏杆,懒懒散散地托腮打了个呵欠,“一放松就容易犯困…哈啊……” “阿贝多你不累吗?”谷雨看着还精神奕奕的人,心里不平衡了。 阿贝多摇摇头,笑道:“大概是我路上没有因为好奇到处乱跳吧,还不是很累呢。” “……”谷雨一哽,撇撇嘴不说话了。 对失忆人士多点包容不行吗,可恶。 这边帮忙筹备婚典忙了好久的空和派蒙可算是闲了下来,跟着白露进了屋里,站在最佳位置上准备近距离观看拜堂。 “好激动哇,旅行者!”派蒙兴奋地搓手,小声向空抒发着心情。 “我也是。”空也很少遇见这种个人的名义的大场面,与以往的节日庆典不同,传递出来的情感更加纯粹且赤诚。 外头传来的落轿的动静,奏乐暂停。 轿子的门帘被掀起,侍女将递出来的红绸放到新郎手上,新郎小心地拽拽,新娘顺着力道下轿。 先是一双用金线绣着琉璃百合的绣花鞋,然后是鲜红的褶裙,层层叠叠的罩衫使得裙摆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肆意绚丽。 迈过火盆,空终于看清了新娘的全貌。 “比谷雨的嫁衣华丽呢。”派蒙耳语着。 空点点头,视线在嫁衣上七彩的绣图上流连。 这件嫁衣能够按时完成还有他们的功劳呢。 当时绣嫁衣的绣线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而那些绣线是钱老爷能找到的璃月最高品质,还有两天就要举办婚典,一时半会真的难以找到替代品。 在凯瑟琳的引荐下,钱老爷委托了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旅行者,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却不料还真的让他找到了老绣娘的珍藏。 为了那套珍藏的绣线,空可是感情肉/体双重付出了。 要不是统共一百六原石的报酬过于诱人,他都想放弃了。 把脑袋里不愉快的记忆赶出去,空的注意力回归到婚典本身。 新郎新娘跨过门槛,奏乐重新响起,直到新人走到大堂中央。 “新人入场——!贺——!” 在众人的吉祥话中,新人转身面向门口。 “一拜天地,帝君祝词!” “二拜高堂,长寿美满!” “夫妻对拜,与璃月长存!” 司仪每喊一句,新人就鞠一躬,对天地,对父母,最后对即将共度一生的人。 “送入洞房,礼成——!贺——!” 鼓掌,祝贺。 派蒙的小手拍的飞快,手掌都红了也没停下。 目送新人离开,大家跟着引路的仆人入了后院。 院子里摆了十几张大桌,桌上已备好丰盛的菜肴。 等所有人根据分配坐好,换了身轻便衣服的新人从新出现,在钱老爷发表完自己又长又拖的感言之后,开始挨桌敬酒。 到空这一桌,站起来代表的是白术,其实本来应该是谷雨的,但那家伙不知道去哪了,根本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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