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奶油被破坏了造型,泥泞一片如同烂泥,顶端的草莓顺着柔顺的奶油滑下,一桥慎挑挑眉,叉起草莓,递到谷雨的嘴边,“这是威斯顿姆的故事,也是您的故事,啊……” 谷雨任由草莓贴到自己的唇上,定定地看着一桥慎,对他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 一桥慎抿起一道腼腆的笑容,如同对待脆弱的孩童,用柔和且舒缓的嗓音说道:“请张嘴。” 他得到的回应是——谷雨的侧脸躲避。 “啊,我真是冒犯!”一桥慎好像此刻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行为多么失礼,慌乱得叉子都抓不稳,叮铛一声,草莓拽着叉子落到盘子里,本就残破的蛋糕,随之坍塌。 谷雨垂眸看着原本满心期待的草莓蛋糕,如今变得如此泥泞,沉默着伸出手将其端起,紧接着便是一个爆扣。 一些碗碟刀叉杯子因为谷雨的动作散落到地上,清脆连串的声响吸引了全店的目光。 “我只是问你一句威斯顿姆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历史,”谷雨仿佛并未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他欠身向前,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把盘子死死地摁在一桥慎脸上,奶油和面包碎屑从盘子与一桥慎脸部交界的缝隙滑落,“你在这给我叽叽歪歪一堆乱七八糟的就算了,还敢动手动脚。” 他俯视着,整个看起来极具冷漠,说话也好似做出这般大幅度动作的不是他一样,平静无波。 “傻*(消音)——” 谷雨有些后悔,他就应该在一桥慎发疯说什么“爱”的时候就把人扔出去。 这下好了,因为自己的好奇,被迫承受了一桥慎更为神经的行为,以至于没控制住,直接对人动了手。 四周的寂静让谷雨更为尴尬,他僵在原地,对接下来该怎么办有些举棋不定。 要不直接放个电场,让咖啡厅的人短暂失忆一下? 他有经验,保证不会产生什么后遗症。 最重要的是,谷雨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脏话…… “唔……”等了好久,一桥慎没有等来期待的,谷雨更进一步的动作,便只好发出声响,意图提醒一下谷雨。 不动还好,这一动,吓得努力思考的谷雨一个机灵,下意识地放电,对着一桥慎的脑部记忆存储功能区域做了个VIP尊享按摩。 很好,不用纠结了。 从纳塔归来,学了一身坏毛病的谷雨,某次在无意识地爆粗口后…… 魈:盯—— 谷雨:我错了(心虚抱头.jpg) 作者有话要说: 鲁齐乌斯是纳塔人,谷雨的老大哥。拉出来给纳塔剧情铺垫铺垫。 我发现我不适合写耍智商的情节,逼没装起来,反而有些智障(这是可以说的吗?.jpg) 最近空闲了,准备慢慢找找状态,把更新捡起啦呜呜 感谢大家的等待与阅读(鞠躬) ……
第109章 枫丹 普尔放下笔,闭上眼让自己陷入回忆之中。她的第一次实践,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老师,她很满意并为此骄傲。 枫丹人民骨子里有着浪漫与激情,却因“正义的准则”很少高调的表达,而在白日与黑夜交接的傍晚,暧昧的氛围会点燃高昂的引线,枫丹最为热烈的摇滚乐也大都在此刻开场。 道路两旁支起满满的临时桌椅,啤酒里混杂着夜间的花香,忙碌的人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激昂的乐曲醉人的酒精,狂欢就此拉开序幕。 光与热,暗与私。普尔凭借娇小身躯的优势在人群中穿梭,如同入水的游鱼般滑手,以至后方追赶的人连她的一角,都找不见。 内心无法平复的心情,使得肾上腺素激增,这让普尔的脸红扑扑的,但那双眼睛却愈发明亮。她躲在拐角处的货箱里,鼻腔充满着用来防震的填充的干草的味道。 这箱子大概原本装着来着蒙德的美酒,因为那股干草味了,还有这一丝醇厚的葡萄酒香气。 透过箱子的缝隙,普尔看着追赶她的人一个个跑过,一个两个……一共七个,齐了。 又等了几分钟,普尔终于确定了自身处境的安全性,这才呼了口气,放松下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因为那点酒香醉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呼吸声也小了很多,伴着耳边传来的人群之中的男女嬉闹的声音,普尔蜷缩在箱子里,抱着怀里的包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睡着之后不就,先前路过的追捕自己的那群人又折了回来,看了一圈确定没有发现后才真正离开。 庆幸,普尔躲在货箱最底下的那个里面,那群人搜查的时候只掀开了顶层的箱子,并没有搬开箱子翻找下一层。 至于普尔为什么会被追捕,事情要从她拿到威斯顿姆的那个镀金圆盘开始说起。 此时的威斯顿姆并不如后来,它的主要业务范围还主要集中在地下买卖,当主是个固步自封的,威斯顿姆自被诅咒开始便韬光养晦,一步步把自己隐藏了起来,明面上只是一个历史厚重的贵族。普尔就是看重的这一点,才决定铤而走险,开始自己的“欺诈”之旅。 地下买卖不会请枫丹法院之类的公正机构介入,一般会用各种信物作为交易凭证,暗处的买卖更看重信用,没有律条保障的话,名声信誉便是最高的。威斯顿姆家的信物虽不是家徽,但操作得当的话,只靠着名头,也能顺利混进地下交易场。 虽然威斯顿姆是枫丹名副其实暗夜帝王呢,就算没有信物,也不会有不长眼的自己上去找晦气。 普尔在展开计划的途中会时不时来地下交易场转悠,发现枫丹的本地人没有几个敢招惹威斯顿姆的,只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喝了点酒吹吹牛逼。于是她继续蹲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等来了一队来自须弥的驮兽队伍。普尔凭借娇小的身形混进去偷听了一些内容,得知这条队伍是从须弥走私违禁药品,拿枫丹做中转站,准备运往璃月的走私队,他们现在有些苦恼,璃月正值海灯节期间,关卡检查翻了不止一倍,要是再拖下去,这些药材受到的损耗是他们无法承担的。 “目标确定。”普尔轻笑着,脚步轻缓地离开驮兽队,“计划可以不用更改了。” 她需要一个帮手,小孩子外形无法取信于人。 既然决定行动,那自然要玩把大的,普尔看着手中的的储能灯,因能量即将耗尽而明明的灯光,照耀着她眼中的疯狂。 这一个多月,普尔除去逛地下交易场,也不忘日日去询问守门的士兵,打探谷雨的消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与此同时,她作为完美的作品,回到了福利院,那个扭曲孩童的地狱。 不过她没有傻到进去,打草惊蛇的话,以她做的事,可不仅仅是几个月的禁闭能解决的。 “我记得,那位大人,一般是从西侧门进入……”普尔边回忆边嘀咕,在前往侧门的拐角停下,“如果没记错日子,那就是今天了。” 说着,巷子的对面拐进来一辆马车——来自至冬的马车。 车上下来一位白发女子,院长热情地迎接着她。女子面无表情,周身萦绕着冷酷肃杀,却在踏入福利院时立马消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普尔觉得女子好像用余光看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发现才好呢。”普尔无法确定,晃了晃脑袋,笑着说道。 随后,她转身离开了福利院的领地,“下一次是,七天后。” 第七天,不出所料,那位女子再次出现在福利院的西侧门,普尔还是趴在拐角,看着女子走进福利院,她停顿几分钟就走。 又一个七天,同一个位置同一个人,普尔同样等待着。这次出了点意外,她没有等到人,用散碎的金屑收买出来采购的职员,普尔得知,女子改了时间,昨天来的。 完美错过的普尔决定日日守着,就像她在城门等待谷雨时一样,耐心且细心地等待着。第四个七天,女子如约而至,这次,普尔没有立即离开,她一直盯着门口,直到女子出来。普尔大大咧咧毫不掩饰地探出头来,与女子对上视线,女子顿了一下,跟身后的院长说了两句话让院长离开,随后遣了身前的侍从带着几包点心过来,给了佯装怯懦的普尔。 第六个七天,普尔依旧得到了几包点心,不过是女子亲自来给普尔送的。女子送完没有回到马车上,而是径直回到了福利院。 “她没有离开?”普尔沉思,难道是自己的勾引战术有了效果? “不,不是。”她很快得出答案,“这几天,是福利院的开放日。” 仆人小姐一定不会错过。 时机正巧,实施的目标刚刚确定,帮手也即将到手。 仆人——至冬国的执行官,愚人众第四席,也是这家福利院的实际掌控者。这并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她每次来都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份,以及强大的武力与丰厚的财力。 一位慷慨的身居高位的善人——这是福利院大多数孩子对仆人的印象,要造成这样的印象不难,只需要在仆人到来时,给予孩子们平日里难以企及的“糖果”,简单的条件反射公式就此成立:仆人到来=会活地轻松。 普尔对仆人的印象则是——一位优秀的训犬师。 现在,她需要这位训犬师的帮助。普尔很清楚训犬师小姐的需求——聪明的孩子,这点上她很有自信。 揉捏几下僵硬地脖颈,普尔站起来舒展了几下身体后,下了楼。 看到正在擦拭摆件大亚尔斯,普尔习惯性地问道:“有老师的消息了吗?” 亚尔斯恭敬地回答:“有一条。” “说来听听。”普尔扬扬头,示意亚尔斯继续。 “据线人上报,谷雨大人昨日在城北咖啡馆打了一个人,而且好像把人打傻了。” “有受伤吗?” “没有明显创伤,但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并在医院里闹了一通。” “老师怎么可能在医院闹?”普尔皱起眉。 闻言,亚尔斯一愣,磕巴着接上话茬:“啊,那、那个是,在医院闹的那个是被打的人,谷雨大人打完人之后就没了行踪,目测并没有受伤,只是心情不太好。” “我就说嘛。”普尔欣慰地点了点头,思索几秒问道:“被打的人是谁?” “蒸汽鸟日报的,您的责编,一桥慎先生。” 想到他,普尔面上一冷,“老师为什么打他?” “我们的人不敢离太近,只知道谷雨大人跟一桥慎先生坐在一起,进行了谈话,谈话内容不得而知。”亚尔斯顿了一下,补充道:“谷雨大人应该用了什么隔音手段,就算是他们隔壁桌的客人,都没听到二人交谈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让底下的人继续查,尽快找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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