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眼睛亮了,“真哒?” 艾尔海森:“真的。” 能学还是去学的好,毕竟水水是个文盲,不求他成为知名学者了,能达到扫盲效果就行。如是想着,艾尔海森瞥了眼开心晃着小腿的水水,已经抑制不住的露出开心的傻笑了。 走神的卡维没有发现艾尔海森的语气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了。 卡维笑道:“那在去学习之前,这几天就出去玩吧,之前答应了带你回化城郭,正好我也好久没见提纳里他们了。” 水水欢呼:“好耶!” 解决好小蕈兽的烦恼后,艾尔海森开始算账了,这一幕令水水感到熟悉。 艾尔海森无情的说道:“以后不要做噩梦就跑出房间,不要把梦里发生的事情当真,我想分辨现实和梦境这种能力,一个健全的人类都会有的。” 他没忘记眼前的少年并非人类,但与他相处的时间里,艾尔海森只感受到除了苯了点其他的没什么差别。 没等水水做出反应,艾尔海森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恶魔低语:“再让我发现你半夜不睡觉跑出房间,当天的作业翻三倍。” 水水:!!! 明明艾尔海森前面还很温柔,会安慰他,为什么现在这么可怕! ...... 解决完小烦恼,水水戴着艾尔海森给他买的蕈兽帽和卡维出发了,他们要去化城郭。 许久没有到野外的小蕈兽见到什么都觉得无比亲切,就连看到蕈猪都想过去摸摸,卡维汗颜,及时拉着差点脱缰的水水。 “不要过去,蕈猪发现有人类接近会受到惊吓,可能会撞到你。” 水水不舍的收回视线:“好哦,可是蕈猪烤肉好好吃,会有蘑菇的香味!” 旅行者有一手超赞的烤肉技术,派蒙和小蕈兽经常吃了个肚子圆溜,满足的东倒西歪的躺在草地上数星星。 来须弥城许久,水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烤肉了,再见到烤肉原始的模样令他甚是想念,垂涎欲滴。 卡维:“......” 这是他没想到的发言,不过倒也像是水水会说的话,卡维忍俊不禁,“到了化城郭之后找提纳里他们去野餐吧。” 水水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因为提纳里和柯莱的手艺也超棒的,在化城郭生活的那段时间他深有体会。 离开化城郭一段时间,再回来依旧是熟悉的模样。 水水难得有熟悉的地方,一到化城郭就开始膨胀了,他像个小主人一样,自信满满的为卡维介绍化城郭。 卡维:真可爱,不过要不要告诉他,他来过化城郭好几次了。 “我和你说哦,我经常和朋友一起在这里玩木头人,唔可是我每次都是第一个被抓到的。” 想到这,水水脸颊鼓成角鲀,眼睛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非常的不甘心。 小蕈兽笑点可低,小朋友们经常做出搞怪的表情逗它笑,于是它动的最快。 前方一片开阔的空地,刚好位于化城郭范围的边际,附近的魔物已经被巡林员驱逐走了,所以这里很安全。稀疏的杂草和鞋印彰显这里常有人活动,此时无人在这。 卡维伸手戳一下,水水鼓起的脸颊就漏气了,他自己就先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再往前人影多了起来,只不过水水不像方才那么活泼了。 仍然为卡维介绍,但是声音小了许多,也不在东看西看整个人老实许多。卡维将他的反应记在心里,蹙眉打量周围。 须弥是草神的国度,以雨林和沙漠地貌为主。雨林地区树林繁茂,随处可见的植被和野生动物。 因为地形和植被等原因,须弥的屋子经常傍着生长健壮的树木建造,有的建在树底也有的建在树上,这种建筑是须弥的一个特色。 午休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屋前乘凉闲聊,只有大人没看到小孩子。 但很快卡维就见到了小孩们。 水水看见陆陆续续从巡林官办公的建筑出来的小孩们,眼睛亮了,他扯了扯卡维的手,示意他看过去,“卡维你看,他们都我的朋友哦!” 水水语气骄傲,甚至昂着小脑袋鼓起胸膛,之前来的莫名其妙的畏惧随之消失。 卡维配合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水水真受欢迎啊!” 被夸之后水水反倒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嘿嘿笑着,眼睛亮晶晶的。 卡维忍不住伸手揉他脑袋。 “我好想水水啊。” “我也想它了。” “水水什么时候回来啊,是不是因为大人们水水才不愿意留在这里啊?” “反正等水水回来之后,我一定要向我爸爸抗议,水水是我的好朋友!” ”对!好朋友,水水才不会伤害我们呢!” “明明是水水在保护我们啊!” 三五成群的小朋友们交谈中说到了水水的名字,越说越激动,但奇怪的是他们看到水水却没什么反应,平静的从两人身边路过。 这个对话,卡维眉头紧锁,思索小朋友们对话里的信息。 水水其实也没那么平静,只不过在人类世界生活一段时间,模糊的意识到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非我族类。 而且艾尔海森在发现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之后,私下有给他做过思想工作,让他不要随便在人前显露原身。当时书记官还觉得答应旅行者照顾小蕈兽这个请求,真的是亏大了。 水水眨巴眼睛,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说话也没力气,“走吧,提纳里老师应该在里面。” 卡维不了解其中的情况,只能先转移他的注意力,“正好赶上饭点了,让提纳里请我们吃好吃的吧!”
第16章 卡维和水水两人走后,艾尔海森也出门去上班了,迫于大贤者超多的文件需要处理。 以往书记官的上下班时间非常自由,甚至不用待在办公室,不过他的辞职书应该也快通过审批了。想到此,艾尔海森因为工作而变臭的脸好了许多。 在升降梯里遇到了水水之前遇到的助理先生。 助理:“艾尔海森大人早啊!” 艾尔海森颔首:“嗯,早上好。” 说完升降梯停下,助手看艾尔海森同他一起出去以为他走错了,便道:“艾尔海森大人,还没到您的办公室。” 艾尔海森:“我知道,来这边找个人。” 助理压住好奇和艾尔海森道别,虽然在同一楼层下,但他们俩的方向不一样,一左一右。 艾尔海森往右边走,再拐个弯就到了他今天的目的地,不知道要找的人在不在,他单纯是趁着早上还算有空来碰个运气。 房间门紧闭着,里面有毫无动静。 “叩—叩—叩——” 三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尤为明显,也唤醒了门内伏首案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从古书里抬头的人瞅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道:“请进。” 很幸运,办公室主人来的很早,没有白跑一趟。 得到同意,艾尔海森推门而入。 见到来人珐露珊露出意外的表情:“大贤者?贵客啊!贤者大人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不等艾尔海森说话,珐露珊已经露出惊喜的表情,声音拔高激动道:“等等,难道说学院通过了我的经费申请?” 她三步并两步从桌后走出来,对于一个饱受经费不足而研究项目夭折折磨的学者来说,这无异于天大好消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大贤者降贵纡尊了(水水:我啊我啊!) 艾尔海森:“......不是,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新收的徒弟。” 珐露珊大为失望,“哦好吧,现在收徒弟教令院都要管了吗?” 艾尔海森:“教令院不管导师的收徒情况,我是以水水临时监护人的身份来和你聊一下他的情况。” 水水,珐露珊想起了被自己骗来软萌小徒弟,虽然招不到学生她也很急,但都不会强求人家。那天觉得水水太可爱了,没忍住就哄骗了,结果太好骗轻松骗到了...... 回忆完后,珐露珊忍不住心虚,这是家长找上门来算账了吗? 艾尔海森还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直接言简意赅道:“水水心智如幼儿还缺乏许多常识,所识的字也不多,目前还在识字阶段,当他的师父可能会很辛苦,你确定还要收他为徒弟吗?” 时间久了珐露珊肯定会发现这些,他来也是看珐露珊的态度,如果坚持那边和她聊一下水水的情况。 珐露珊有些诧异,那天水水很少说话,虽然看着单纯好骗,没想到是这样。 珐露珊莞尔一笑:“我很喜欢水水也是真的想收他当徒弟。” 艾尔海森丝毫没有意外,淡定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来聊一下他的教学方式吧。我不会插手前辈的教学,也知道前辈你很擅长教人,不过因为水水心性的问题,比较希望课业少一点,循序渐进的增加。” 想到今早的事情,书记官嘴角抽搐:“水水比较乖巧,不愿意的事情也会听话去做,比较贪吃,如果你发现的学习上出现消极情绪就用奖励吊着他,回头我给前辈报销。” …… 化城郭。 “你看,这是我画的哦!” 水水指着墙根上的画和卡维炫耀,蹲在墙角小小的一只,漂亮的蓝色眼睛闪烁天真的光芒,浑然不知道危险将近。 墙角的作画勉强能认得出是四个手牵手的人,左边飘着两只圆滚滚的飞行物。 飞行物画的应该是派蒙和水水自己,四个小人应该是柯莱提纳里,赛诺和旅行者。 提纳里先是被可爱到微笑,然后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能在墙上随便画画吗?” 水水什么时候在这里画画的?罪魁祸首不打自招他都不知道,提纳里核善的露出微笑。 这里原先放了一个花盆,刚好挡住了墙角的画,虽然那盆花后来被提纳里送人了,但他也没发现这里有水水的涂鸦。 卡维无奈扶额,既无奈又好笑,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积极讨打的。 水水蹲着的动作僵住,条件反射就仰着小脸露出讨好的傻笑,顶着一头毛绒蓬松的头发,整个人都泛着蓬松软乎。 小蕈兽每次做错事时就会撒娇卖萌,企图萌混过关,提纳里非常了解了。 提纳里绷着的嘴角都快忍不住上扬,暗暗深呼吸才压住上扬的嘴角,“咳,水水做了坏事所以待会的饭后点心没有了。” 惩罚一只爱吃甜品的小蕈兽没有饭后甜点,可谓是威力巨大。 不过就算变成了人类,还是一样没变啊,提纳里看着一脸震惊的小蕈兽,眼里闪过笑意。 卡维替水水求情:“额水水应该不是故意的,对吧水水,要不就别减了吧。” 水水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憋红了一张脸,收到卡维递来的眼神连忙点头,站起来就朝着提纳里扑过去,撒娇道:“那,那个是,是蕈兽水水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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