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恋人哦,钟离是我的主人。”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两人周边霎时留出了一片空间。在场的人脸色突变纷纷表示好一对儿看着很正经结果却是在公共场合玩很大的狗男男,啥也不说了,尊重祝福。 如果说看向希露尔的眼神里还有对年少失足懵懂少年的痛惜,那看向钟离的眼神就完全只有你个饥不择食的衣冠禽兽了。 希露尔浑然不觉,他还没忘自己的人设。甚至双手微弯像只小狗开始虚空摇尾巴吐舌头嘶哈嘶哈“我是钟离的狗,汪汪!” 莺儿一脸我没看错你们,我们果然是同道中人强憋住笑。她发现知己似的瞄了希露尔一眼和他对暗号表示我很懂的,你这都是姐姐玩剩下的。 “既然是这么特殊的一对儿,我也不能怠慢了你们。做香膏的话就交给我吧,保证让你们满意。” 希露尔心满意足地点头,把舞台交给了什么都懂的钟离。几句话就了却了一桩大事,运筹帷幄间,谁还敢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上司、执行官之耻。 虽然周围看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的眼神有点微妙,可能这里的人集体香味过敏了吧。 希露尔伸了伸懒腰,不知道打了第几个哈欠,终于把他们两个人等回来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啊。” 希露尔起身迎他们,顺手接过莺儿给他的三盒香膏,凑到鼻尖闻了闻。好香,这个也好香,这个还是好香。 嗯,果然什么都闻不出来。 已经是第三次了,希露尔已经成长为一个钱包老手。他非常自觉地掏钱,掏完钱欲走,莺儿忙趁这时拉住希露尔的胳膊。 她贴近希露尔耳边窃窃私语,虽然莺儿看起来是想和希露尔说悄悄话,但她的姿态却完全没保密的意思。 她附在希露尔耳边,眼睛却看着钟离,声音也不加掩饰“你的这位先生可是足足做了三份香膏,还是小女孩儿、富家千金、成熟女性都喜欢的。呵呵,胃口真是不小呢,可要好好看好你家先生啊。” “好啊。” 希露尔顺嘴口花花“回去我就找条铁链子把钟离先生锁起来关进笼子里,让他从此以后只能看我一个人,只能日日夜夜和我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店里的人眼神更复杂了,是他们看错了,这对狗情侣还真是愿打愿挨什么锅配什么盖。 沐浴着身边人黏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两人竟然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淡定地离开了。 希露尔边走边把手里的香膏在掌心中扔着玩儿。 “小女孩儿、富家千金、成熟女性…岩王帝君真是万花丛中过,各种类型全囊括。” “早知道他好这口,我正好有个熟人可以介绍给他啊。” 钟离多少有些好奇的瞥了希露尔一眼,这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希露尔笃定地说 “当然是我们至冬的另一个执行官【女士】大人啊,经典富家千金、成熟女性,小女孩儿的话她也不是不能变,三个喜欢一次满足。打入敌人内部让岩王帝君色令智昏乖乖给她献上神之心。” “咳咳咳。” 钟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希露尔奇怪地瞄了他一眼,人到了中年将至的时候真是容易体虚,看来钟离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罢了,所以人类是有极限的啊,幸好他生下来就不是人。 唔,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 但他很快就把这一点点怪怪的抛在脑后,不是人就是不是人,披上了各种人设还是不是人。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呢?” “…喂,喂?” 钟离似乎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创伤之中,希露尔跟在他背后绕来绕去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希露尔深吸了一口气,趁他不备扑到钟离的后背上。 “喂,理理我嘛。” 湿漉漉的热气打在钟离脸上,他似乎稍稍转头就能触到那嫣红的嘴唇。但钟离的眼睛只陷入了希露尔那双灵动又充满了快活气的粉眼睛中。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他听见希露尔这么问道。 希露尔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毛茸茸的头发轻飘飘地蹭着钟离的脖子。 感受到随着说话声微微震动的后背,他听到钟离说道 “去找风筝。” “好耶!向风筝进军!钟离,驾!” 他轻轻捏了捏钟离垂在背后的长辫子十分理直气壮“你有看见钱包自己走路追着人跑的吗?我现在是你的贴身携带物品,快带我走啦。” 钟离拿他没办法的摇了摇头,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反而真的背起了希露尔向前走。 他任劳任怨,希露尔反倒不自在起来了“是我的错觉吗?感觉你突然好慈祥啊。” “大概…这就是父爱如山?”钟离甚至有空轻笑着和他开起了玩笑。 “我没有父亲,不要咒自己哦钟离。” 希露尔顿了顿,装作恶狠狠的补充了一下“母亲也没有,所以男妈妈也不可以!” 倒也没想竞争母亲这个身份。 “你和孙悟空是有某种血缘关系吗?” “啧,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就当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不要对我查户口了,我们现在的目标是风筝,出发!”
第11章 做反派的第十一天 “是卖风筝的老婆婆。” 他被背在高处,早早地就看见了那个一帮小孩儿围着的铺子。 希露尔松开圈在钟离腰上的手灵巧地跳了下来。 “客人,你之前预订的七只风筝已经做好了。” “嗯,这七个风筝做工精致又兼具七国特色,实在是好手艺。” “你还真是和谁都能说得上话啊。” 看着几句话就把老婆婆说得喜笑颜开的钟离,希露尔看他就好像看到了璃月分公子,这些能和各种地位各种身份的都能打上交道的人真是让人佩服。 不过他只是象征性地感慨了一下,他对与人相处这种事一向不在意。很快他就目光盯着阿山婆拿出来的风筝紧紧不放了。 阿山婆感受到希露尔热切的视线,和蔼地把风筝大方给他让他拿在手里看。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十全十美,至少你之前就对我避之不及,让我想和你说得上话都没机会。” 钟离拿之前希露尔躲着他的样子调侃他。 “怎么,你有意见?”希露尔脸不红心不跳,直接反客为主。只要他装作有理,那不讲理的就是别人。 “不敢不敢,能和你结识是我面上有光。” 希露尔拿着风筝手一顿,感觉再继续下去就要进入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是我深感荣幸、不,是我深感荣幸的互相吹捧环节了。他果断抢先转移话题,指着缠着一圈圈线的线轴问“这是什么?” 结果这个问题没招来钟离的回答,反而招来了从他们两个来开始就聚成个堆儿站在一旁盯着他们俩看的小孩子们。 “漂亮哥哥居然没玩过风筝吗?” “没有它小心手会割烂掉。” “我们从小就玩过风筝。” “哥哥你没有童年吗?” 小孩子们在希露尔身边围了一圈儿,他们好奇地,尖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希露尔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小孩子们集中在他身上像看什么山里来的小古董似的眼神让他脸上升起高温。 “谁…谁说的。”希露尔强作镇定,说不定在他过去被遗忘的记忆里就真的玩过呢,绝对不是他孤陋寡闻。 “我和这位大哥哥就是来放风筝的。” 他冲钟离挤眉弄眼“我们可以用岩神的,反正他已经入土了,我们怎么用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考虑一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钟离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条件倒也不用这么艰苦,买一个新的送你的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老板大气!” “我们可以去荻花洲,正好荻花洲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送仙典仪要准备的东西可真多啊。”希露尔感慨。 “你看起来好像有别的想法。” “我只是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再隆重他也不知道,这些虚的都是搞给活人看的。” “不过要是那个人是钟离的话,想大办一场我一定举双手同意,还会帮你办得再隆重点。” 希露尔扬起声音“因为钟离和岩王帝君又不一样。” “…是吗,你这样想也有道理。” “你还真是奇怪的认真啊,正常人被别人说办葬礼不应该先大怒一场的吗?” “以普遍理性而言,避讳死字确实是人之常情…” 钟离说着说着又开始自顾自地陷入了思考中。 “啧,老古董。” 不过到了荻花洲,希露尔就神气不起来了。因为他手里的风筝在他这里就像个死燕子,任他怎么扑腾它也飞不起来。最后还是屈服于老古董钟离的魔掌之下。 “哇,真的飞起来了!飞得好高。” “啊,好累。”希露尔畅快地倒在草地上,说什么也不想动了。 希露尔张罗着要来,玩得时候一脸兴奋地拽着他不放让他陪的是他,玩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躺在草地上不想动的也是他。 刚刚还被他拿在手里百般珍视的风筝,现在被他随随便便地丢在地上。 他的兴趣与爱就像一阵捉摸不住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把你撩拨得心弦波动时,他却能毫不留恋地抽离。 钟离低头看希露尔,希露尔躺在地上仰头笑意盈盈地看他。 钟离率先移开视线“琉璃百合通人性,如果能让它听到歌声就能更彻底地激发它的香气。” “你确定吗?我的唱歌水平,自娱自乐哄哄自己倒还好,要是正经的评价可是五音不全,我怕那珍贵的琉璃百合听到我的歌声直接猝死了。” 但既然钟离坚持,给花唱歌也挺新鲜有趣的,那就让他一展歌喉吧。 回忆一下,希露尔决定唱那个自己唯一知道的璃月热歌,试图和璃月土生土长的琉璃百合激起共鸣。 “大丘丘…”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亲切感。要是感觉好听的话就为我转身亮灯吧! 琉璃百合听到了希露尔的召唤,真的为他转了身。 嗯?琉璃百合怎么还是会动的?难道其实是他太谦虚了,他的唱歌水平已经达到能把花唱活的境界了。 等等…这熟悉的活像长了脚的大蒜的模样,不是骗骗花吗! 骗骗花从地里钻出来,脸上露出人类一样的表情观察了一圈希露尔和钟离。 虽然外表上和普通的食物人类无异但怪物的本能却敏锐地察觉了希露尔身上某种和自己相似的东西,它脑袋一转目标放在真正手无寸铁平平无奇又柔弱的钟离身上,它小小的脑瓜想得倒美算计着先吃掉那个人类再同类相残,直冲钟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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