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秀恩爱的人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在一边被晾了半天甚至还要应付和迪卢克互相火系刮痧的渊上受不了这个气氛了,他明明还在苦大仇深的复仇片场,怎么希露尔这个队友先跳台到偶像剧去了。 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就没有下次了。渊上直接在希露尔和神像之间建立起传送门,没站稳的希露尔被后面传过来的巨大吸力吸了过去。 在凯亚想过来的时候,他猛地意识到了他和希露尔之间太过遥远的距离,他的脚步不停可是当他看到义兄伸出来的手时,凯亚顿在了原地。 迪卢克想抓住希露尔的手,他们的手在指尖相触的那一刻又很快的一触即分。 在被暗紫的光彻底笼罩前,希露尔依稀间看到了迪卢克悲哀自责的眼神。 还没等希露尔参透到底他在为什么而责怪自己,希露尔就被吞进了那座逆位神像里。
第43章 露露的奇妙冒险 他这是被吸到了哪里啊,希露尔走在云端上低头看底下熟悉得过分的大陆。 “太失礼了,见到母亲就是这个态度吗?”陌生的银发女人出现在希露尔面前。 “母?母亲?”她怕不是在逗他。 “我是把你创造出来的人,所以说是你的母亲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个看起来比他没大几岁最多是他姐姐的女人,居然是天理,还是他伦理意义上的妈。希露尔有些不自在。 大概这就是本以为自己无父无母,结果有一天突然知道他还有个后台很厉害的母亲,那种又好奇又有点在意的心理吧。 “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她拉着希露尔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准备倾听他的故事。 希露尔向她讲自己在三国经历的故事,希露尔把自己的事当成趣事在讲,可她听着听着却抽泣了起来。 “为什么要哭?”希露尔想不明白她的态度。 “太可怜了。”她止住哭声“你在提瓦特大陆居然受了这么多苦。” “啊,大概因为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天理没接希露尔这有些煞气氛的话,她继续铺垫正题。 “深渊、至冬…那些讨厌的人,希露尔,我们把他们都毁灭吧。”她认真的握住了希露尔的手。 “毁灭什么的,也太激进了吧。”希露尔没什么兴趣,他不太能接受的抽回了手。 虽然一直被坑是有点不爽,但是他的感情还没强烈到要把他们都杀死的地步。 天理洞察一切似的偏头对他笑,她的笑脸虚假又讽刺“虽然被伤害了,但希露尔你还是很喜欢他们的,对吧。” “嗯…喜欢吗?”不要这么直接啊。说喜欢什么的,也太直白了。哼,他才不喜欢那些人呢。 然而希露尔不自在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还真是包容,他们那么利用你,你也没恨过他们。” “我把你制造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 她蒙上了希露尔的眼睛。 等希露尔眼前不再被遮挡住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旁边有一个遗迹守卫似的大家伙,白茫茫的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好?你是谁啊,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耕地机沉默的向前走,随着他向前的步伐,这白茫茫的世界逐渐被染上颜色。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说你这么一直走不无聊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喂,你不知道累吗!”希露尔放弃了,这个从头到尾都没理过他的遗迹守卫,他怀疑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智能所言。 他跟着这个大家伙,它不知疲倦的走着。希露尔也跟在它身边,渐渐的他也放弃挣扎了,反正除了这个耕地机身边他哪儿也去不了,干脆就把这当沉浸式观影。 希露尔做个沉默的见证者,一路见证遗迹守卫不停行走的旅途,直到它在和北风王狼的一战中被破坏得几近毁灭。 耕地机一步一瘸的离开那里,它向天空射出最后的火球,在支起身体想站起来的时候无力的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希露尔坐在它的身边,这里除了这个大家伙和他之外空无一人,而现在大家伙也死去了。他坐在地上等啊、等啊,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漫长时间的尘土渐渐把遗迹守卫的半边身子掩埋在地里。 倒在地上被尘土掩埋的耕地机变成了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嗯?他好久没见的塑料哥哥来幻境里客串了? “还没想起来吗?”被埋着的人声音也和希露尔一模一样。 “他”的一半身子被埋在尘土里,他对希露尔睁开眼睛 “再不快点想起来的话,像耕地机一样被扔在这里等着后人像挖古董似的把你挖出来研究的人就是你。” “就算你让我想起来,我也…” 躺在地上的“他”猛地抓住了希露尔的手,他们双手紧握的那一刻,希露尔的意识模糊了一瞬,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希露尔发现自己被埋进了土里,而原本在这里的人已经消失了。 这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的幻境,希露尔越来越不理解了,他的梦估计是周公都解不出来的程度。 在什么都想不明白的时候,希露尔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沉睡,睡梦中陌生的记忆一下子冲进他的脑袋里。 “真倒霉啊,真是倒霉啊。”猎人朝追着他不停的深渊法师射出箭,他的箭很快就被火深渊法师身边的火吞没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深渊法师的话以他的实力还能勉强应对,可没想到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深渊法师格外厉害。看来他要死在这里了,猎人苦笑着,火焰已经在他身边围成了一圈。 它举起法杖向无路可退的猎人飞过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的冒出来少年手里那块石头敲在了深渊法师头上。他拿着石头专心致志的敲打它的脑袋,直到它化成蓝点儿消失了。 野人似的穿着连衣服都说不上的破布堪堪蔽体的粉发少年,一张小脸灰扑扑的。他解决了深渊法师之后头也不抬的捡它们掉出来的新芽,察觉到猎人在看他,他抱着地脉的新芽躲到树后又把脑袋伸出来一点像个小兽警惕的盯着猎人。 连话都不会说的、脏兮兮的小哑巴。猎人的心颤了一下。 无论如何都不能对这个孩子视而不见。 “小救命恩人,要不要跟我回家去,作为报答?”他对希露尔伸出了手。 希露尔更加警惕的躲在树后,他微微后退做出方便逃跑的姿势。 “那…那这个呢?”猎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糖递给希露尔。 “甜,甜的。”希露尔谨慎的接过那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他有些不安的打量猎人,猎人鼓励的朝他点点头,希露尔的舌尖轻轻舔了一口,他一下子就被这新奇的东西征服了。 原来他不是哑巴,曙光啊,这孩子终于肯对他开口说话了。 “我家里还有更多甜的东西,要不要去?”怎么他就跟拐卖小孩儿似的,猎人唾弃了一下自己欺负人家人傻见得世面少。 不过他还是口嫌体正直的把希露尔诱哄回了家。 猎人烧了一锅热水,他揉搓着希露尔长得有点打结的头发,他抹掉快要滴到希露尔眼睛里的泡沫。 “你叫什么名字?” 希露尔摇头,头发上的水甩到他身上。 “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猎人抹了抹被甩到脸上的水。 这回希露尔连头也不动了,他直接装作听不见。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猎人有些无奈帮他擦后背。 希露尔摇摇头,很快又小心翼翼的对他点了点头。 “咳咳,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啊。”猎人失笑,他的脸在阳光底下好像有些苍白。 猎人大叔擦干希露尔的身子,给他套上一件自己的衣服,这个衣衫褴褛、脏兮兮的小孩儿竟然意外的长着一张很漂亮的脸。他的衣服穿在希露尔身上袖子和裤腿长长的拖下来,懵懵懂懂的看着他时像个小僵尸。他忍不住被可爱到摸了摸希露尔的头。 “离这里不远的轻策庄,那是我的家。”猎人从后面抱着他给希露尔构思着未来“我的妈妈在那里,她年轻的时候就很凶,老了的时候就是个很凶的老太婆…” 想起了在家里等他的母亲,他不由得开心的笑出来“不过她只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她很善良。她一定会喜欢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等明天!”大叔下定决心,干劲满满的下床写一封信给老家寄回去“明天我就领你回家见你奶奶。” “现在是不是得叫爸爸了。”大叔捏住希露尔的脸逗他。 希露尔听得半懂不懂,甚至觉得这个唠唠叨叨的大叔有点吵闹。他干脆挣开他转过身去把这个大叔的絮叨当做睡觉的背景音。 大叔摸了摸鼻子,他抱住了不太配合的希露尔,黑暗的房间里渐渐传来鼾声。 天亮的时候希露尔睁开了眼睛,屋子里烧的火已经冷下来了,比屋子还冷的是抱着他的人冰冷的身体,大叔面带微笑脸色苍白,他就这样幻想着以后和希露尔的养父子生活在睡梦中失去了呼吸。 那是希露尔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原来只要和他身体接触的生物,他们的生命就会被他偷走。 “啊…啊…”希露尔张着嘴巴,只吐出了几个音节。 大叔惨白的、布满死亡气息的脸,即使他转过头怎么躲也还在死死的纠缠着他。 希露尔根据自己为数不多了解的那些人类社会的常识,带着大叔的遗物一路流浪去轻策庄。 一路不知道见过了多少诧异与避而不及的眼神,和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希露尔敲响了一扇小屋的房门,一个老婆婆推门走了出来。 希露尔举起手里捧着的盒子给她看。 老人看着希露尔身上宽大不合身的、属于儿子的衣服,还有他之前给自己寄来的信。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他 “希露尔。” 希露尔本以为这个老人会痛骂他一顿或者追问儿子的死因,可她什么都没问。她只是把希露尔领进了屋子,还说以后希露尔就是她的亲孙子了。 老人本来以为希露尔只是个腼腆但还算机灵的孩子,结果朝夕相处了一段日子才发现他的智力似乎是有些缺陷,不会说话、唯一说得溜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对别人的言语和动作也慢吞吞的反应不过来。 还有点傻乎乎的不通人情世故,以他的性格没得罪上什么人都是大家善良外加看在他小的份儿上。 不需要在乎别人,只要有一个人懂他就足够,希露尔沉浸在这片桃源般幸福的小屋里。 但这像偷来一样平静的幸福实在是太短暂了,因为从深海里钻出来的长着触手的怪物在璃月肆意侵略,整个璃月都在受它们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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