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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慕容复西北望

时间:2023-08-16 13:00:38  状态:完结  作者:洪堡鱿鱼

  慕容复裹着斗篷,坐于火边慢慢嚼着干粮,闻言抬头微笑道:“咱们在大漠里,刚刚死里逃生,粮水不缺。这不比有一坛子酒好?”顺手提起皮囊,并不揭塞子,作势向萧峰碗中注了半碗。清水珍贵,是以他不肯浪费。

  萧峰哈哈一笑,举起碗来空喝一口。他惯于大碗大碗的喝酒,此刻碗中空无所有,但这么作个模样,也是好的。慕容复亦端起碗来,向他遥遥一举。他的神色淡淡的,然而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瞧见他微笑模样,萧峰忽而一怔。

  他猛然间记起了去找段正淳复仇的那一晚。自己顾念阿朱,和人动手性命相拼之前,不肯再喝酒,也是像这样端起碗来,作个模样。

  自阿朱逝后,他从来不敢多想她,一旦想起,胸口便觉一阵剧痛,然而此刻心中只有一片平静温暖,心道:“在大漠草原上,驰马放羊,就这么过上一生,又有何憾?”

  又想:“阿朱敬她家公子爷如同天神。若是让她晓得,我和她家慕容公子居然阴阳差错之下,一齐被抛到一百多年之后,又一齐在大漠里死里逃生,由死对头成了朋友,不晓得该有多么奇怪,又多么喜欢。”

  这个念头一出,自己倒微微一呆,心忖:“我同他,什么时候是死对头?……什么时候又成了朋友?……”

  想到此处,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却见慕容复已用过晚饭,倚于行李堆上沉沉睡去。

  几个月安稳生活颐养出的好气色刚刚爬上他脸颊,不过这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又褪去了。他似乎颇为疲累,英俊的脸上有风霜痕迹,眼下浮现出淡淡的青影。

  萧峰忖道:“他不似我,自幼生长江南世家,不惯北国风物气候。如今又重伤初愈,如何受得了大漠荒野,长途跋涉?”想起这些天来慕容复一声也不抱怨,更不诉苦,更觉心中歉然。

  他们身在大漠,白天炎热,夜晚气温骤降,天气寒冷。萧峰取下肩头披着的羊皮袄子,走过去,展开皮袄,轻轻给慕容复覆于身上。

  他裹着斗篷,睡得很熟,不再抗拒那件气味难闻的羊皮袄。即便在睡梦中,俊逸的眉峰也微微蹙着。

  进入沙漠的第七天,慕容复病倒了。

  内力深厚之人,不惧寒暑,平日就连风寒易感都很少上身,但一旦染恙,便无小事。一开始的微恙很快脱离了控制,变成险恶的、不怀好意的高热,萧峰直到傍晚才发现他的异样,那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他们的水剩得不多了。慕容复的嘴唇烧得发白,却烦躁地摇头,推开萧峰送到唇边的水碗,拒绝进食。萧峰守了半夜,不敢合眼,时而握住他手掌,断断续续地传输真气过去,不安的、时断时续的睡眠,为动荡的星河所映亮。

  第九天早上,慕容复再次开始用“朕”这个人称代词说话。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要么高热的谵妄已经开始侵蚀他的理智,要么是他又退回到了萧峰刚刚遇见他时的那段时日,无论哪一种情形都令人忧心。

  萧峰迫不得已,点了他穴道,半强半哄,将水囊中剩余的水一点点喂给他喝下。慕容复不甚配合,偏头躲拒,清水溢出嘴角,顺着他下颌滴落。萧峰替他拭去,粗糙的手指擦过他干裂的唇角,像饲喂一头受伤的、不太能领会他好意的白鸢。

  喝罢水,大燕国皇帝渐渐安静下来。

  那天晚上,持续不散的高烧褪了下去。慕容复的神志似乎清醒了一些,萧峰将最后一点水喂给他的时候,他顺从地接受了,并无过多抗拒。

  “朕要封你做开国大将军。”慕容复宣布。

  他已经忘了那是第几天上。

  夜晚的沙漠很冷,白沙在他们周围无垠地延展,像一地冰冷的白霜。萧峰生起一堆火来,他担心慕容复受凉,用斗篷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搂在怀中,背靠沙丘,席地而坐,像守护一位被王国罢黜、流放的君王。

  水喝光了。带着病人,以现下行进的速度,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能走出沙漠。然而他却并不害怕,也不觉忧虑。

  从前照顾神志昏乱的慕容复,随口敷衍他疯话,内心并无触动,最多不过觉得啼笑皆非。可是现在,他无心再迎合慕容复谵妄的言语,瞧着他昏沉模样,心中只有难过和不忿。

  至于是针对甚么的不忿,他自己却也说不清楚。

  “你不单单封我做过开国大将军,还有天下兵马大将军,……御前兵马都指挥使?还有些甚么名色?我是记不清了。也难为你记得这么些个官名。”萧峰低头瞧瞧他。

  慕容复半闭着眼,似听非听,勉为其难地“唔”了一声。

  “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唤我作‘舅舅’。……你有个舅舅?想必小的时候,他很是疼爱你这个侄儿。”萧峰出神地注视火光,喃喃地道,顺手将斗篷掖紧一些。

  “……否则怎么从来不曾听闻你提起爹爹妈妈?”

  “我没有舅舅舅妈。……小时候,最疼我的人就要数我爹爹啦。我家门口有一颗大枣树。所有的这些果树里头,要数枣树长叶子是最晚的,每年都足足要过了小满,叶子才长得全。每到秋天,枣子红了,我爹就带着我拿长杆打枣儿去……”

  他信口说去,将童年往事回忆了许多。熬至凌晨时分,终于支撑不住,在沙漠彻骨的寒气里沉沉睡去。

  第十一天的上午,萧峰被人轻轻推着肩膀唤醒。

  “下雨了。”他听见慕容复的声音。

  “什么?”半睡半醒间,萧峰脱口而出。

  他实在太困了。脱水加上连日不眠不休,耗费内力,几乎睁不开眼睛,心中却不由自主地一沉,模模糊糊地想:“他的神志是愈发不清楚了。大漠当中怎么会下雨?”

  “下雨了。”慕容复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有一些嘶哑,但是温和沉静,带着清醒的倦意。

  “......给。水。”

  萧峰猛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他翻身坐起,瞧见慕容复立在面前,一手牵马,朝着他俯下身来,递过一只沉重的、盛满水的水囊。雨水——是真的雨水,将他的鬓发淋得尽湿。他的脸色苍白,雨滴似一颗颗珠子,顺着他消瘦的脸颊、俊逸的眉峰和睫毛滴落,整个人疲惫而狼狈,但是萧峰眼中瞧来,自从认识他以来,实以此刻最美。

  第十一天,沙漠里下雨了。一场小型的、温柔的奇迹。

  一场突如其来的骤雨,下了一时半忽儿就住了,然而这场短暂的、奇迹般的降雨已经足够令没精打采的马儿扬起头来,扇动鼻翼,于空气中猛嗅片刻,长声嘶唤,挣脱缰绳,循着雨气一路狂奔而去。

  这匹识途的辽马带他们找到了一片绿洲。

  第十四天上,他们望见了大漠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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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看郭靖戏份的同学,实在不好意思了,麻烦再等一等,大约再有1-2章我们就推进到蒙古了,蒙古?is?the?real?thing。   我想过要不要一开始就把场景安排到蒙古。但是如果这样,萧大爷和公子爷之间的?dynamics?就要受损伤,因为他们俩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太严重了,只能两个人一对一解决。如果加一个郭靖进来,不是不行,但是那样的话解决各种冲突需要的场面就大了,三人成众啊,我怕我写不好。现在这样是权衡后的结果。   这篇还是很简单的峰复和靖蓉,峰复线为主。但是我身为一名过气言情写手,最大的爱好就是写各种没有结果以及不了了之的单箭头暗恋,有需求的读者可以往这个方向上提一下,我视情况尽量满足


第8章


第八章

  第十五天上,他们走出了大漠边缘,进入了草原。

  这一带已是蒙古地界。二人一路行去,仍旧遇不见甚么村庄,遂一路向沿路牧人求购食水。慕容复懂得蒙古语,只称是宋国来的行脚商人,西行购换香料去的。蒙古人甚为淳朴,也不疑他,将二人水囊食袋装得满满,又热心指点道路,指着西北方道:“再望那边走上几日,便有人烟啦。他们有酒有肉,会招待远方来的朋友。”

  二人道过谢,一路行去。

  节令已过了立秋,天气不再炎热。一路所见,皆是绿意流动,生机盎然,远远的,时而能望见山脚下、河流边,扎着一两只洁白的蒙古包,四下散着牛羊,妇女弯腰劳作。

  渐渐地,除了草原,亦有了丘陵地貌,起伏的山谷山地。蒙古人多聚居于山谷草甸、平坦开阔地带,为了避免同他们多打交道,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二人多拣山间道路行走,避开一望无垠的草原。

  这日,蜿蜒行至一座山巅,瞧瞧时日已西,寻一处山洞,二人安顿下来,做好了过夜打算。萧峰将马匹系于树木之上,解开马肚带,留了一截缰绳,令它们自行觅食,道:“我去寻些吃的回来。”慕容复背对着他整理行囊,应了一声。

  山中草木丰美,野物甚多。萧峰凝神观察,只等得片刻,忽见灌木丛中灰影一闪,枝叶哗啦摇晃,知多半是野兔野狍一类的东西,心中一喜,拔足紧紧跟了上去。

  这是个体格甚大的兔子,似通人性,知道身后有人追赶,速度极快,东一蹿,西一蹦,萧峰瞧得有趣,童心忽起,放慢脚步,只若即若离地跟随。

  兔子奔了一段,不一会跳出灌木丛,一道灰影,慌不择路,往旁边陡峭的山崖上一路蹿去。

  萧峰喝道:“哪里走?”

  紧赶几步,足尖轻点,似猿猴一般,在陡峭近乎垂直的山崖上左纵右跃,看准落点,左臂一伸,攀住垂下的一条藤蔓,右臂猿臂一舒,已然将慌乱逃窜的兔子抓在手里,笑道:“跑不掉啦!”

  野兔子拼命挣扎。然而萧峰的注意力却被悬崖顶端吸引过去,那里似乎驻扎着什么,颇似枯枝搭起的一座窝棚。好奇心起,心忖:“莫非有人在这里居住?”

  顺手扭断野兔脖颈,往腰间一系,足尖于岩石上略一轻点,借一点力,飞身往崖顶攀援而去。不多时上得崖顶,吃了一惊:这物并非窝棚,而是一只巨大的鸟巢,以枯枝叶搭成。

  萧峰绕着巢走了两圈,见周遭堆积了厚厚一层雕的羽毛和白色鸟粪,然而鸟粪俱已干涸了,一碰即成齑粉,还散落着不少动物骸骨,时日已久,在崖顶风吹日晒,都已成了白骨。仔细辨认了一认,不仅认出有兔子狐狸小型动物的骸骨,还有牛羊家畜,不由得吃了一惊。探头望崖下一瞧,极为高耸陡峭,竟成悬崖之势。

  忖道:“这畜生竟能带着牛羊,飞上这么高的所在么?哪里来这么大的鸟儿?”

  这鸟巢似已空置已久,然而萧峰仍然不愿多留,四下瞧了一瞧,见无甚其他异样之处,抬头见太阳不知何时已全然西沉,天色将尽,心中讶然,不忖竟已出来这么久了,遂回身轻轻纵下山崖,寻路回去。

  这一路追着野兔,失了方向,也不知绕了几大个圈子。下得崖来,才晓得适才的山洞居然就在几步路开外,居然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来了,不曾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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