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野蔷薇:…… 明明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这个外号呢,还这么说…… 这么口不对心,真不愧是她钉崎野蔷薇的搭档! “对哦。” 虎杖悠仁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 “其实我觉得笨蛋二号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但其实意外的脆弱也说不定哦……” “这样吗?” 钉崎野蔷薇思忖着: “那么,决定了,就叫他‘惹人怜爱的笨蛋二号’吧!” 这句话遭到了两名同伴的一致吐槽: “这个外号好长!” “啊……你们好麻烦哦!” 钉崎野蔷薇不耐烦: “那就简称二号吧!这样笨蛋一号就不会因为笨蛋这个昵称被人夺走而心生不满了吧!” 伏黑惠&虎杖悠仁:“五条老师才不会这么幼稚!” 三人同时陷入沉思。 “不会的吧……应该……” ………………………… 三四郎池边。 蹲在池边一块大石头上,出神地望着池水的太宰治,心情莫名的晴朗。 那双鸢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沙色的长风衣下摆铺在地上,沾染了尘土,他也毫不在意。 蹲姿惬意的青年忽然笑了笑,摘下耳机侧过头,对身后慢慢走上前来的人问到: “你知道吗?” 沢田纲吉站在他的斜后方,闻言温和的回应道: “什么?” “东大秘闻里,三四郎池有一个神秘的排水口,如果在潜入水池时,偷偷靠近,就会被吸入不可知之地哦!” 太宰治举起一根食指,晃了晃。 沢田纲吉于是便向前探了探身: “那个,是不是同往暗渠的排水孔?如果最后落入海洋,也算是前往不可知之地了。” “有道理啊……” 太宰治的声音顿时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啊——无聊,真无聊,坠海的经历实在太多了,对于我来说,海洋已经没有神秘之处了呢。” 泽田纲吉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吗,对于能够独自游到海岛上的治君来说,确实如此呢。” 太宰治撩起风衣,往后一倒,从蹲姿变成了盘腿坐的姿势: “是吗?连这个事件都知道呢……不愧是彭格列。” 沢田纲吉也随随便便坐在太宰治身边的一块矮石墩上: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呢。” 他脸上的笑容十分真诚: “那天,我家的两个孩子正在中华街玩耍哦。” “正值白兰被打败,他们正是十分开心的时候。” 太宰治面上仍是漫不经心的笑: “哦?” 沢田纲吉低声道: “那是个平平常常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一天。” “然而那天,我却突然多了一个小时的记忆。” 他看向太宰治,眼眸中似乎有金红色的绚丽火焰隐隐升腾: “是收到整个横滨、还有我家那两个孩子共同消亡的消息……这样的记忆。。” 太宰治的瞳孔几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 然而他表情、气息都没有任何变化,整个人干脆向后一倒,斜躺在石头上: “这样吗?” 他侧过头,看向沢田纲吉的手。 那双手其实很符合一个老师身份的手。 修长、白皙,却又骨节分明。 手指上戴着一枚朴素的戒指①。 象征着黑手党最强大的家族传承,同时是世界的支撑,7?的指环。 可以引发纵向时空轴的奇迹,世代相传、改变容貌的“贝”么? 太宰治的眼眸浮现出一丝自嘲。 原来如此,怪不得连“书”都看不到这突然被改变的世界走向。 太宰治很快将视线移开,他突兀的道: “‘我家的孩子’,彭格列的首领这么叫自己的下属呢。” 沢田纲吉闻言,话语中带上了点笑意: “啊,现在的他们,也还是孩子呢。” 太宰治讥诮道: “12年前,你夺得彭格列继承权的时候,作为守护者参战的孩子才五六岁吧?” “是的。” 沢田纲吉的声音有一丝发涩: “虽然并非我本意,但那两个孩子,总是被我卷入战斗中……” 太宰治忽然侧过头,“噗嗤噗嗤”的笑起来。 沢田纲吉耐心等捂着肚子闷声狂笑的太宰治平静下来,才发问道: “治君,想到了什么?” “呀,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太宰治面对沢田纲吉疑惑的眼神,回答道: “黑手党的BOSS,总是会一脸无可奈何的把无辜之人拖进来,然后在无辜之人的坟前发出一声叹息。” “彭格列如苍穹般宽容的大空,也不过如此呢。” 沢田纲吉听见这种嘲讽,既未发怒也未冷笑。 他面容沉静思考了几秒,露出了然的表情。 他点点头: “啊……关于我与port Mafia的森首领,相同与不同之处,以治君的才能,想必很快就会发现了。” 作者有话说: ①:请参考指环争夺战时最初版戒指的样式。
第19章 太宰治闻言,蓦地盯着沢田纲吉。 泽田纲吉平和地回望着他。 二人眸色相近,都是偏褐色。 然而一个是苍翠柏枝,是生机勃勃又静静伫立的暖茶,一个是雪下旧岩,是暮气阴沉又凌冽凝固的鸢。 他们有明显的不同。 许久,太宰治才发问: “既然连我这种人都能容忍,十代目为何不喜欢建木次郎导演那样忠诚正直的人呢?” 他凉凉的笑起来:“你短短几句话,便击溃了他的防线……也许他再也不会如同以前那样坚守底线了吧?” 沢田纲吉反问道: “你喜欢他么?” 太宰治发出一声响亮的“切”。 “我才不会喜欢一个男人!” 沢田纲吉轻笑起来。 他点点头: “我说过哦,我尊敬他的对艺术的坚持。” 太宰治了然: “啊……也只尊敬他在艺术方面的坚持,是吗?” “我不会干涉一位导演在艺术作品的一切选择,导演也不该干涉其他行业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沢田纲吉认真道: “然而,新一君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侦探,为了真相与正义从来不顾危险……却被随便一个什么人当成‘玩侦探游戏’的孩子。” 沢田纲吉的声音低沉下去: “作为老师,怎么能够不心生怒气呢?” 沢田纲吉侧过头,那双温暖的眼眸落在清瘦的人身上: “治君。” “尽管它早就已经走偏,但是我所继承的,从来都不是那个沉浸在血腥暴力中的家族。” “彭格列是为了保护而诞生的家族。” “那么作为首领,首先,从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开始做起。” 太宰治听完沢田纲吉的话,沉默了。 大约过了几秒,他忽然拧过头,再次笑了起来。 这次他是在狂笑,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又像是得到一大块糖以后高兴地打滚的孩子。 他笑到趴着捶地—— 随后被坚硬的石头撞到了手。 太宰治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僵硬了一下,一边给红肿的拳头吹气,一边慢慢的坐直身体: “是吗,我好像已经发现你与森先生的区别了。” 他站起身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么,今天就这么结束吧。”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前辈可以离开了吗?” 沢田纲吉莫名其妙的站起身: “可以是可以……这么晚了,不一起走么?” 太宰治露出害怕的表情,抱住自己的肩膀后退半步: “达咩!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跟一个男人一起同回家?” 沢田纲吉:…… 他挠了挠头: “那我先走……” 太宰治满脸嫌弃,一边挥手,一边用驱赶病毒或者动物一样的语调快速的道: “快走快走!不要打扰我入水……咳,打扰我思考人生!” 泽田纲吉 转过身刚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入池塘的声音,不禁扶额。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库洛姆……抱歉,这么晚了还打给你……” “啊,麻烦准备一条新的浴巾,还有客人用的被子……可以的话,在加上感冒药……” “谁要用?”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正准备去捞的那个人。” ………………………… 清晨。 太宰治睁开双眼,面对雪白的天花板,一时间有些迷茫。 “这里是……” 他恍然: “想起来了,我好像在河里被人捞了起来……” 太宰治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朝南向的房间,宽敞又整洁,窗外是挂满了浅绿、嫩黄春芽的大树,树枝在春风中舒展身姿。。 太宰治起身,随手摆弄了一下窗边书桌上的笔筒和意大利文书,又翻了翻桌面摆放的日历,失笑一般摇了摇头。 他拿起枕边摆放的一叠布料和款式都极为精致、但是却没有任何品牌标记的衬衫和长裤衣服穿上,推门离开。 从二楼下到一楼,拐过楼梯口,鼎沸人声与饭菜香气扑面而来。 太宰治:…… 这跟想象的可不一样啊喂。 极为宽敞的餐客厅一体式房间,自南向北依次是客厅巨幕电视与真皮沙发、长长的实木餐桌、深色石面的料理台以及开放式厨房的橱柜。 料理台处,伏黑惠手里的刀快的闪出一片残影,菜板的蔬菜在几秒钟内尸首分离,支离破碎。 虎杖悠仁在炉灶前舀了口汤尝了尝,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他一转身,正好看到太宰治,连忙挥了挥手里的汤勺: “二……太宰老师,您醒了?” 工藤新一与中原中也坐在餐桌面前,两个人正在交谈什么。 听见虎杖悠仁的声音,工藤新一立刻迎上去,脸上是真情实意的关心: “太宰老师,身体如何?” 太宰治先是对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挥了挥手,又面带惬意的笑容对工藤新一转个圈表示自己没事,随后瞪着眼、超大声的看向中原中也: “啊!为什么家里会有一个黑漆漆的小矮子!” 大清早就在人群中被优先找茬的中原中也撇了太宰治一眼,居然没有发怒。 他平静的说到:“这是沢田先生的家,不是你家。” 太宰治一脸懵逼的看着中原中也,只见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居然拧过头去,忍俊不禁般噗嗤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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