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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波本简直想杀了琴酒，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要一动就会暴露，到时候他和明美都会死。 像是琴酒暗示的宫野明美没举报的事情可以不追究？呵，琴酒才不会那样好心！ 于是，波本冷笑着，讥讽道：“你那是在做什么？以为我会为莱伊的女朋友伤心难过？我可没有人/妻的爱好。” “咔”地一声，骨裂的声音清晰传来。 宫野明美惨叫不断，疼得满头大汗。 波本冷眼旁观，似乎完全不为所动。 见宫野明美快受不了了，伏特加低声说道：“大哥，雪莉那边……” 琴酒冷冷瞥去个眼神。 伏特加立刻噤若寒蝉，快速退到了一旁。 而宫野明美也再也无法承受这种痛苦，脸色发白得疼昏了过去。 “竟然说什么我是卧底，简直无稽之谈，我要见朗姆大人！”波本立刻抗议，怒气冲冲地瞪着琴酒，仿佛琴酒是在蓄意陷害同僚。 “你死的时候，我会让你见到他的。”琴酒拿出了一支吐/真/剂，走到波本身边全部给他注/射/了进去。 “你做了什么？”波本心中发慌，表面努力维持愤怒。 “是最新型的刑/讯药剂，别急，很快你就会说出真相的。”琴酒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药剂生效只需要三分钟。 三分钟后，波本就会任人摆布，成为问什么回答什么的回答机器。 至于这样的剂量会不会损伤大脑？琴酒从不在意卧底的死活。 一分钟，一分半，两分钟…… 伴随着时间流逝，波本的头脑越来越不清醒，就连眼神都开始无法聚焦，渐渐涣散。 “波本，你是卧底吗？” “不，我不是。” “你的真名是什么？” “安……安室透。” “你认识宫野明美吗？” “她……莱伊……女朋友……是……” “降谷零，你是卧底吗？” “降谷……是谁……” “你是卧底吗？” “不……” 听着波本的回答越来越含糊，甚至上下颠倒，而时间已经到达了四分钟。 药效完全发挥，但降谷零的意志力显然并没有被完全瓦解。 “大哥，波本会不会真的是被冤枉的？”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毕竟没有太多证据证明，只长相有些相似罢了。 “他一定是降谷零。”琴酒十分确定。 可惜，消息的来源无法对boss说明，又查不到其他的证据，琴酒只能亲自来审讯。 只要是卧底，就别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 伏特加于是不敢多说，只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宫野明美搀扶了起来。 波本最好是卧底，伏特加祈祷着，否则朗姆肯定会向大哥讨要说法，而宫野明美这里，莱伊和雪莉也不是好惹的，伏特加真的不希望大哥处处树敌。 “波本，你是卧底……” 【警报！警报！您的宠物苏格兰猫生命垂危！】 话音戛然而止。 琴酒脸色发青，恶狠狠地盯着前方的波本，甚至直接掏出了伯/莱/塔。 “大哥！”伏特加吓了一跳。 “琴酒，住手！”巴蒂尼闯入审讯室，见到这一幕吃了一惊，连忙掏出手/枪对准了琴酒。 伏特加惊得抛开宫野明美，同样掏出手/枪对准了巴蒂尼。 “朗姆大人早就猜到你要公报私仇，特意让我来和你一起审讯波本。”巴蒂尼冷静又冷漠：“立刻放下枪，你是想谋害同僚吗？” “他是卧底。” “除非你拿出证据！” 琴酒死死盯着波本，半晌，他收起伯/莱/塔，转身走出审讯室。 巴蒂尼顿时松了口气，他当然也不想要和琴酒对上。 伏特加连忙想追上琴酒，却被巴蒂尼喊住，让他先将宫野明美送去组织的医院进行治疗。 琴酒出门直接上车，开车便走。 他会放下枪，当然不是因为被巴蒂尼恐吓，而是因为脑海内的警报一直都响个没完。 诸伏景光还未脱离危险，这毋庸置疑。 那个蠢货！ 联想起上次诸伏景光为了松田阵平撞墙“自杀”，琴酒怎么可能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又一次！ 这是第二次了，真以为每一次都好用吗？ 回到家，打开书房的门，布偶猫果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脑袋的毛发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原汤原料，又一次撞墙。 琴酒狠狠咬牙，简直恨不得摁着诸伏景光原地揍一顿，但最终也不得不先带着他前往宠物医院。 对于布偶猫的搞事能力，不仅仅是琴酒感到无奈，就连荆棘都印象深刻。 “你这只猫……尽早绝育吧。”为猫咪处理好伤口，荆棘一脸的一言难尽。 “这是种猫。”琴酒说谎眼都不眨。 “这么暴躁的当种猫，你就好这口？”荆棘表示无法理解。 琴酒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他伤得怎么样？” “很严重，脑袋那块的毛已经剃掉了，伤口虽然缝合了，但说不定会有脑震荡，而且失血有点多，正在输血。” 琴酒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不出森*晚*整*理喜怒，等荆棘说完才无情地说道：“把它身上的毛全剃了。” “啊？”荆棘目瞪口呆。 布偶猫身体脆弱，但诸伏景光的意志力却十分坚强，到傍晚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琴酒，波本他……”诸伏景光显然没注意自己已经成为了一只无毛猫，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幼驯染。 “他没死。” 诸伏景光顿时松了口气。 琴酒死死盯着诸伏景光，继续道：“他虽然没有死，但已经被关在了审讯室，组织正在查找他是卧底的证据。” 诸伏景光大吃一惊，难以置信问：“你举报了他？” “我为什么不能举报他？”琴酒反问，语气冷冰冰地：“如果我知道你会为了一个卧底自残，我会直接杀了他。” “可我也是卧底。” 此话一出，琴酒的唇紧紧抿了起来。 是，苏格兰也是卧底。 和布偶猫相处久了，琴酒有时无法第一时间想起对方的真实身份。 “都是来组织卧底，你可以放过我，也放过他好不好？”诸伏景光哀求琴酒。 “凭什么？凭你自残？” “那是因为你把我关起来了！”诸伏景光当时在书房毫无办法，他逃不出去，也帮不上忙，更不知道琴酒到底有没有对波本出手。 思来想去，只有通过自残这种方式，毕竟宠物生命垂危系统是会发出警告的，也能让琴酒回来赶快把他放出去。 “我当时都已经绝望了，我没办法……” 琴酒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让他活下来？” 听琴酒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诸伏景光连忙说道：“我想！” “那要付出代价。” “不管是什么代价，我都希望波本可以活下来。” 看着激动的猫咪，看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琴酒恶狠狠地“嗤”了一声。 和魔鬼做交易，就要做好被魔鬼吞噬的准备。 100点店长积分几乎掏空了琴酒最近的任务积攒，但是这100点积分却会让诸伏景光完全成为他的所有物。 【主宠契约：只要在契约上签字，从今宠物再也不属于他自己，主人可以无视他的意愿命令他做任何事情，不管他以前是什么。】 哪怕诸伏景光曾经是个人，从今往后，他也只是琴酒的一条狗。 “怎么样？你敢签订吗？”琴酒拿出了印泥，他总不可能为难一只猫咪写字。 诸伏景光毫不犹豫，印了印泥便在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猫爪。 下一秒，契约自焚、生效。 琴酒彻底得到了诸伏景光，但是他一点都不感到开心。 “你该睡觉了。”琴酒用上了契约的命令。 “可是我一点都不困……”话说到一半，诸伏景光已经闭上了眼睛，哪怕他并没有睡着，但也的确维持着睡眠的姿势，模拟着睡眠的状态。 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明明有意识却什么都不能做，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不要说手脚，甚至就连呼吸都不受控制，绵长而平均。 “你现在知道契约的厉害了？”琴酒用两根手指按了按猫咪的颈部，委托给荆棘让他好好照料，离开宠物店便回了自己的安全屋。 情报重构、篡改、编写。 最终，一份崭新的有关降谷零的情报被琴酒编写了出来，并且发送到了boss的邮箱。 情报上写，降谷零其实是宫野夫妇加入组织前故意遗留在外面的亲生儿子，所有漏洞填补完美，哪怕是琴酒自己都校检不出任何错误。 因为这份崭新的情报，波本在晚上便被释放，因为DNA检测表明了他和宫野明美、宫野志保无任何血缘关系。 当然，搞出乌龙的琴酒并没有受到多严厉的惩罚，毕竟是朗姆挑事在先，朗姆入侵了定位程序的事情先生已经查明，如今不过是各打一棒，各自警告。 深夜，站在安全屋的天台上，琴酒一个人抽着烟。 他的身影孤寂高冷，如同冬日寒风里一朵屹立不倒的雪绒花。 当第一片雪花落到琴酒的衣领上时，一件更暖和的大衣被披到了琴酒的身上。 “下雪了，很冷的。”诸伏景光从琴酒身后轻轻拥住了他。 “你变回人形是想做什么？”琴酒冷冷问道。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抱一抱你。”诸伏景光语气温柔地和琴酒畅想未来：“等以后积分充足了，我每天都这样抱你好不好？” “诸伏景光，跪下。”琴酒突然下令。 “噗通”一声，诸伏景光双膝跪地。 琴酒转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诸伏景光，语气冰冷而嘲弄：“我还是更喜欢看你跪在我面前。” 仰头望着琴酒，诸伏景光并没有感到羞耻，而是真心实意地觉得……给他下命令的琴酒真的很美。
第25章 “对我下达命令会让你比较安心吗？” “当然。” “那真是我的罪过。”诸伏景光真心实意地在忏悔：“身为你的恋人, 竟然无法让你感到安心，是我的错。” 琴酒死死盯着诸伏景光，解除了对他的命令。 诸伏景光却没有站起来, 他仍旧跪在地上, 明明猫咪形态的时候经常以这个角度观察琴酒，此刻跪在地上却好像又有所不同。 琴酒银白的发色与飘落的雪花天然的融合在一起, 不分彼此。 他的睫毛很长，碧绿色的眼睛狭长而充满凌厉感。 一朵雪花飘落到了他的鼻尖, 令诸伏景光本能地想要伸手将它拂去。 真美啊。 诸伏景光想, 这一场雪景是他见过的最美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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