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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科：“组织里貌似没有能把人变狗的药剂……” 科恩：……我还没有一只狗吃的好。 唯有早已习惯了的伏特加露出看破一切的笑容，信手挂断了电话，自认为解决了一桩不小的事后哼着曲回房间休息了。 而备受打击的织映，在自我调节过后也从郁闷的心情中脱离出来，此刻正猫在走廊尽头的自动售货机和系统K讨价还价。 系统K：“你不能吃这个。” 织映目光锁定在里面的巧克派上：“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让我吃一次嘛～” “一吃就死。” 织映丝毫没察觉到背后人完全静音的脚步，以至于被人打昏前一秒还在垂死挣扎，“吃了再死……” 系统K：…… 十五分钟后，在街道上回荡的摩托车发动机声中，黑泽阵打开卧室门，看着空荡不已的客厅，神色一凛。 “跟我走。” 睡梦中被叫起来开车的伏特加：啊？哦！ 没来得及关掉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搜索框的历史记录。 【人为什么会变成狗？】 【童话故事发生的几率有多大？】 【狗狗不能一直保持人形的原因？】 …… 到后面看得出来他不再纠结跨物种的问题，而是选择从人类的角度来问： 【同性朋友为什么总想和我一起睡觉？】 【同性朋友总喜欢和我黏在一起代表什么？】 【同性朋友很自然用我用过的餐具，但我不觉得反感是正常的吗？】 …… 【同性朋友和同性恋的区别？】 可惜织映不在，不然他就能看到黑泽阵在看完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过后，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但没按下enter的那个问题—— 不跨性别但跨物种的恋爱有可能吗？ —— 城市另一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内灯火通明，库拉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和如临大敌的伯恩山犬面面相觑—— “我要强烈谴责你们的系统bug！”织映如是说，“阿统，你当初可是算无遗漏的，怎么偏偏让她得手了？” 说罢，织映狗狗祟祟地抬头瞄了一眼库拉索，八卦道：“难道你喜欢她这个类型的？” 系统K：……你闭嘴吧：） 关掉沟通功能后，织映总算安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然而库拉索开口第一句话，就让他大脑CPU爆炸。 “你……是人吗？还是狗？” 库拉索不确定地问，“或者说，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什么！她知道我的身份？ 惊喜之余，考虑到库拉索是朗姆的得意干将，织映也没有放下警惕，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疑惑的歪歪脑袋。 “……你还是老样子啊。” 库拉索却从他的动作中确定了什么，信誓旦旦地说，“那我没认错。” 諵楓 ？认错什么啊！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啊！ 织映正纳闷呢，库拉索抿了一口咖啡自顾自解释起来，“我很久很久以前欠了某人一个人情，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我答应后面要帮他做一件事。” 库拉索微笑起来，忽然伸手到小狗面前， “不知道现在怎么称呼你比较方便？白兰地？还是B？” 织映：……难道是系统B所说的‘代价’？ 在她真诚的目光下，织映犹豫不决，目移向窗外的霓虹灯，半晌还是决定要遵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把一只爪递了过去。 而街对面，从未享受过握手待遇的黑泽阵立在黑暗当中，手中明灭的香烟扑簌諵楓簌地掉下灰来。
第17章 “话说回来，我怎么记得库拉索的个人剧情是在游戏元年以后呢？” 听完对方自述过后的织映后知后觉，“我记得她是在一次潜入行动中出现意外，和警方扯上关系后自愿殉职……总之是很惋惜的人物，但可没提及过她过去这一茬。” 系统K回答的模棱两可：“可能穿越来游戏元年前成功改变剧情的不止你一个呢？” 諵楓织映似懂非懂：哦……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既然如此，织映接受的更加心安理得了，甚至配合的将一人一狗握住的手上下晃了晃，示意她继续说。 库拉索先是拿出一个中老年专用按键手机，递到他面前，“你如果能听懂的话，就用这个来对话。” 狗狗若有所思的低头看了半天那个古董似的老年机，片刻后微微叹息，像是在抱怨待遇差一般，面色沉重地按下了1。 库拉索：“……什么意思？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狗狗再次叹息，打开短信页面编辑：“收到。” 库拉索：…………怎么就进入汇报工作阶段了啊喂！我还没完全表现出了我是你这边的人吧！ 但她还是选择了隐忍，娓娓道来：“那个人曾经给我的委托很奇怪，说要我寻找有关当下电子行业龙头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把符合的人选带过去。” 织映抓住重点：“适合的人选？” 库拉索点头：“没错，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指的是生物。” 织映：“？”这范围是不是太宽泛了点…… “他说，你就在身边找最奇怪的最不像这个世界的生物。”库拉索像是看破了他的疑惑，主动解释。 “反正他说的很诡异……说什么，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是格格不入的，只有打破一个，才能迎来另一个？” 织映浑身一震，惊讶之际手一滑，老手机摔到地上，但他来不及再问库拉索，直接在脑海里问系统K：“什么？不是说和现实有关的东西不能和NPC透露吗？” 系统K思考两秒，给出的回答很是出乎意料：“有两种可能。” “一是她也有系统外挂，而且系统编号很靠前，比较接近主系统，所以更会钻漏洞。” 织映了然：“懂了，内部人员有内讧，你有同事想篡位。” “嗯……”系统K含蓄的点头，继续说，“二是她不再是游戏的NPC，不在主系统的管控下，所以没有禁忌。” 正当织映和系统K讨论可能性时，店长适时走过来搭话道：“我看它一直在乱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 但库拉索不知道实情，没得到回应前只得和对方聊下去：“它很喜欢外出，所以在外面会活泼一点……” 店主急切地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旁边有一家宠物咖啡厅，也可以带小狗进去，还提供免费护理，要不要去看看？“ 库拉索短暂的陷入了宕机：……哈？ 如果他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店主的视线全集中在小狗脚下的地毯，仿佛在说—— 你的狗一直在叫！不会是想拉尿吧！快让它从我干净的地毯上离开！ 但库拉索貌似没有理解他的想法，十分痛快地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前往隔壁宠物咖啡店的路上，织映小声对系统K说：“黑泽阵很爱干净，每天都会给我擦手的，所以我应该也没脏到哪里去吧？” 系统K看出他的顾虑，随口道：“是啊，反正不到需要给店家赔偿的地步。” 但织映内心总有股不妙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在看清咖啡店角落仿佛被阴霾笼罩的黑衣少年的瞬间，达到了顶峰。 “……黑泽阵？！” 小狗惊得哆嗦了一下，察觉那个位置能透过玻璃窗看到原来的店铺后尖叫起来，“他刚刚不会都看到了吧？！” 系统K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又如何？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问题不是那个……啊！” 方才还说个不停的织映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因为他慢慢转头—— 对上了各种狗狗好奇的视线。 被狗包围且险些让德牧口水砸中的织映：“啊啊啊啊啊！” 库拉索虽然在听见他凄厉的叫声后第一时间回头查看，但此时伯恩山犬已经在众狗的追赶下跑出了残影…… 女店主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的，这里的狗狗都很和善，是听到它刚才在叫，认为它想一起玩才追的。” 根本不是狗也不懂它们肢体语言的织映：啊啊啊我不想—— 库拉索：“好的。” 路过的织映：“好你个头！” 但对于失去了外界工具帮助的库拉索来说，压根思考不到织映跑那么快的原因，还当是小狗间表达友好的方式。 可她才一坐下，另一道尖锐的目光刺来，那强烈的恶意让库拉索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视过去。 仅仅相隔一个狭小过道的邻桌，手中玻璃杯随着摇晃的幅度冰块当啷当啷响，但视线已经转移到满地乱窜的小狗身上。 是黑泽阵。 拐走小狗的库拉索下意识心虚，刚想客套两句表示善意，但黑泽阵却率先开口：“可真难懂呢。” 库拉索：“……什么？” “他啊。”黑泽阵漫不经心道，“明明给吃给喝，寸步不离的照顾，但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库拉索这才想起今天他们谈论的内容：……你们两个不太对劲！ 五秒的沉默过后，黑泽阵缓缓开口：“我要杀了你。” 被视线盯住的织映再次路过：“欸？！” 以为他说的是乱跑狗狗的库拉索：“……不至于吧？” “我说的可不是狗。”黑泽阵说着，手已经摸上了大衣口袋里的伯/莱塔。 “随意带走别人的狗不说，还带来这种恶心的地方。” 黑泽阵扫了一眼备受欢迎的黑白小狗和身后穷追不舍的众多小狗，震怒：这和逛烟花场所有什么区别？！ “招惹来这么多令人讨厌的追求者们，难道不该死吗？” 话音刚落，一只金毛欢快地跑到库拉索身边，缓和了些许尴尬的气氛。 库拉索缓和气氛道：“只是因为这家店的狗都比较热情……吧？” 不对啊，那黑泽阵那桌怎么一只都没有？ ……难道真是气场问题？ 库拉索逐渐复杂化的目光，落在黑泽阵眼底无疑是嘲笑他不招动物喜欢，他嗤笑一声，也不打算再废话…… “等等！” 情急之下迸发出无限潜力的小狗，原地起跳蹦到空椅子上，再跌跌撞撞地跳上桌面，趁大狗们扒拉桌沿的空隙，仰头蹭了蹭黑泽阵的下巴。 帮忙挪椅子垫脚的系统K：“怎么这么突然？” 织映：“我嗅到了冲动杀人的气味……” 握住枪柄的手僵在原地，黑泽阵放任小狗在颈窝处一顿乱蹭，片刻，笑着将手搭在小狗后颈皮上。 “看来不是捡走，而是拐走呢。” 被无情揪住的织映：“糟糕，不好哄了！” 成了狗贩子的库拉索此刻也意识到冲突在所难免，身体后倾半分，悄然去够背包里的手枪。 然后，兴奋的狗狗们扑倒了挡在两人中间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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