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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映难以置信：“被半挂货车撞成渣渣也能吗？” “只要意识还在，就可以实现。” 织映：嘶——那如果同时服用MKSW和APTX，岂不是永远死不了。 新系统仿佛能领悟他的心中所想，无缝衔接的回答道：“没错，MKSW作为第一代研发品，在APTX系列的基础上完善了治疗外伤导致的死亡，是更难完成的研究。” “那为什么后面的剧情里没有出现这种药物？”织映发现端倪，“是中断研究了吗？” 系统：“没错，因为主要负责的研究员意外身亡，没有人能够接手他的工作，这才被迫中断。” 初又织映心脏深处弥漫开一股莫名的悸动，不过很快便变成不安，“你让我去拆弹，该不会是……” 系统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笃定道：“你在穿越来之前，是东大的化学博士，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找了份比较清闲的工作，在国中任教。” ……倒也没有很清闲，每天被气个半死呢：） “目前在剧情内的所有人，仅有你一人，能调配出使炸弹失效的药剂。” 织映完全不被他救世主的描述蒙蔽，斩钉截铁地问：“可这么做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初又织映也是个普通的俗人，若要他拿出决心和勇气，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拯救普罗大众，他或许真的做不到。 织映想，这或许就是他连穿进游戏里都是当狗的原因之一吧。 做不到像黑方那样始终如一坚定作恶，也不能和视死如归的红方为伴，整日提心吊胆与死神打交道。 没有系统外挂，不牵连到黑泽阵的情况下，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系统似乎特别了解他，一语戳中织映埋藏的心机。 “你不是想一直和黑泽阵在一起吗？” “不认为这样除了物种不对，完全就是一起长大的挚友吗？” “已经放弃改变他死亡的命运了吗？” 系统的声音如幽灵般钻入他耳中，字字珠玑，犹如一把尖刀，直接戳开遮挡秘密的窗户纸。 这些年，织映不是没有做过噩梦。 那些梦有时是关于过去在论坛上得知的后续剧情：高傲冷漠从未失手的Topkiller，一时失神下被飞来的子弹击中，生死未卜…… 有时是还未获得代号前仍是少年的黑泽阵，在某次任务中出现意外再也没回来，他守着空落落的安全屋，等待不会再响起的门铃声…… 但梦醒后的生活平静又完美，他刻意隐藏起来的担忧和无助，在此刻被这只新系统无情地翻出剖开，袒露在明面上。 “系统K能力有限，但我不一样。”他诱惑般说道，“我可以帮你。” “帮你延续现在的生活，帮你留住他。” 不得不承认，这条件很诱人…… 织映深吸一口气，保持最后的丝丝理智问：“你和系统K是归属同一个部门吧？你的编号是什么？” “是，我的编号是B。”系统B答完，微微停顿，“你问这个做什么？” 织映作沉思状：“编号是为了方便管理，就像银行工号一样，肯定有什么投诉的办法。” 系统B：……这威胁真是出乎意料呢。 一人一统短暂的达成了交易，这个时间里，自动驾驶的空气也带着狗狗来到了目标地点—— 东京塔。 对着面前进入十分钟倒计时的化学品炸弹，织映真诚发问：“这塔居然在被琴酒开鱼鹰扫射前险些被人炸了？谁干的？” “是别的敌对组织，他们安插进来的卧底拿到了MKSW的两种原料，企图用这种轰动大众的方式让所有红方集火攻击组织。” 系统B边说边打开权限，让织映变回人形，“我带了材料箱，你会调吧？” 说着，地上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的便捷手提箱，嘭的一下自行打开，露出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试剂。 许久没碰过化学药剂的织映摸上试管架上的玻璃管，指尖传来凉冰冰的触感，但并不陌生。 “当然，好歹也是研究了多年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记？” 试管口轻轻碰撞在一起，五颜六色的试剂融汇在一起，居然神奇的变回了无色透明的状态。 在嘀嗒作响的倒计时中，初又织映握着试管的手连抖都没抖过一下，信心满满的将调配好的试剂倒进炸弹上端的玻璃管口。 【00：36】 【00：35】 【--：--】 无色试剂在连通管中慢慢将左右两边的液体中和掉，倒计时也同时消失不见。 织映才将将松了口气，还没等站起身，来之不易的人形先一步消失。 不同的是，这次变回狗的织映，头却像是被什么钝器从里猛敲了一下，不停传来闷痛。 倒是系统B先发出吃痛的闷哼，旋即沉沉的笑起来，“K，你回来了？偷袭还是那么得心应手。” “我不是警告过你？”系统K毫不掩饰对他的杀意，“再让我看见你过来，就杀了你。” 织映：……你们是在我的脑子里打架吗？能不能换个地方！我的头好痛！ “我不是人哦，你也不是。” 系统B恢复了欢快的语调，挑衅道：“虽然很抱歉，但这次还是我先一步啦！” 哔—— 尖锐的耳鸣声后，织映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意识中抽离。 疼痛过后，是无尽的疑惑。 这个系统B怎么回事？不光说话一针见血，连离开都是惊天动地的，和系统K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难道是犯冲？ 织映嘟囔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的事会有多么的匪夷所思，还是系统K的话语提醒了他。 “你最好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 “？为什么？” “组织的人马上就来了，不能让他们看见你。” 下一个为什么还没问出口，亮如白昼的探照灯先一步打在了织映身上。 匆忙赶来制止爆炸的朗姆，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无辜茫然的伯恩山犬，又望了望已经停止计时的炸弹和散落一地的空试剂管。 朗姆：……我看到了什么？黑泽阵的狗？会拆这种炸弹？！ ——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公园内，寻找未果的黑泽阵绕了一大圈回到原地，远远就看见蹲在地上当蘑菇的两个国中生。 “……”即使很不情愿，但黑泽阵还是选择上前询问，“你们有看见那只狗吗？” 屏住呼吸剪短最后一根线的松田阵平，望着数字消失的屏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萩原研二先从专注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有礼貌的回复：“没有，也没有人来过。” 看他俩在专心致志的玩模拟拆弹的游戏，黑泽阵颇感无趣，原本转身要走，不经意间瞥见了地上零件的标志…… 是组织里的东西？ 他顿住脚步，难以置信的盯着炸弹残骸—— 三秒后，里面的填充物冒出一阵白烟，代表着彻底失效。 居然真的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泽阵疑惑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性，顿时神色凛然，冷声对伏特加道，“先回去。” 伏特加不明所以但听话，“不找了吗……噢好的。” 身后，还沉浸在成功喜悦中的松田阵平抚去额上细汗，说道：“真的好刺激，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玩到。” “生死攸关的事情你居然说的这么轻松啊……”萩原研二失笑。 “当然啦，毕竟勇往直前才是国中生应有的血性嘛。” 松田阵平勾上他的肩膀，“走吧，该回去吃饭了……对了，你还记得那个叫住我们的路人叫什么名字吗？” 萩原研二回想片刻，“……织映，初又织映？” “好像是这个名字？”松田阵平说道，“下次有机会见面的话，要好好感谢他啊。”
第13章 二话不说被朗姆下令五花大绑带走的织映，此刻正胆战心惊地坐在长会议桌上，在朗姆复杂的目光下默默低头。 大难不死……必有后患啊！ 面前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摄像头分毫不差的正对他，一通熟悉的旋律过后，视频通话接通。 屏幕由白色的分界线分成左右两边，一边被黑白小狗占领，一边则是背转过去的老板椅，隐约能看清墙面上的乌鸦花纹。 这过于关键的要素，让织映一下子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乌丸莲耶。 “卧底处理掉了吗？”男人用沙哑破旧的嗓音说道，“还有炸弹，是怎么解决的？” 朗姆斜睨一眼认真看屏幕的狗，一口气说道：“处理掉了，炸弹也在倒计时结束前拆掉了。” “拆掉了？”乌丸莲耶很是惊讶，“不是说除了已经成为死人的白兰地，没人会配那个药剂了吗？” 朗姆心说的确不是人，是只狗…… 但这听起来实在太不像话，便委婉的说，“精通化学和药理的也不止他一个。” 屏幕内的乌丸莲耶还是不为所动，没有要转过来看一眼的迹象，“既然如此，就带去实验室试试吧。” 朗姆恭敬颌首，“是……如果不成功的话？” “就彻底中止MKSW，启动APTX。” 朗姆看向织映的目光还是带着匪夷所思，但还是说出了第二种可能，“那如果成功了呢？” “……直接给他代号，让他留在组织里。” 朗姆：“您……”要不转过来看看再承诺！那可是条狗啊！ 可惜在他出声前，乌丸莲耶率先挂断了电话—— Boss的命令毋庸置疑必须执行，这是朗姆多年来身处高位的秘诀，可是让一条狗去实验室完成研究，这传出去底层们真的不会认为上司疯了继而接连辞职吗！ 朗姆想想都头疼，对上狗狗清澈的视线后更是恨不得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该死，原本打算宰了这只狗的，现在居然演变成这个局面…… 想到这里，朗姆猛然发觉到整件事情最违和的部分—— “黑泽阵在哪？”朗姆问下属，“在东京塔？” 下属：“还在公园园区内。” 好消息……个屁啊！ 织映亲眼目睹朗姆投来的视线从审视变为恐惧，偷偷和系统K狂笑，“他现在肯定想不到我是飞过来的。” 系统K：“……你这个神经大条的程度，是被人卖了都会帮着数钱吧？” 就听这话，织映便知道系统K对于他私下与系统B达成的交易是一概不知。 悬起的心莫名放下一点，织映顺从地跟在一声不吭的朗姆身后，向所谓的实验室出发。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系统K的口吻略显责备，奚落道，“现在能耐了？决定自力更生了？” “问……什么？” 织映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得装模作样，“哦对，他们说的这个MKSW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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