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场煎熬中败北的烂橘子们。 且不提他是实至名归的当代最强咒术师,单论这场长达7天,37:1的拉锯战,他们用事实证明——五条悟真TM软硬不吃! 金钱、地位、美人,他一个都看不上。 他们表示要剥夺他的政治身份、甚至提出终身监禁看管,五条悟坦然回应:“有本事就来,没本事就滚。” 麻溜了滚走了一波人,剩下的烂橘子耍心眼子,搞他心理防线,扒出他的祖宗三代和人际交往,暗戳戳威胁要对他家人朋友下手,他也不为所动。 更有甚者,点名道姓,弄不死姓五条的,那就弄死夏油杰、弄死家入硝子、弄死夜蛾正道……最严苛的连坐都没有这么过分——得到的是六眼的凝视,和平铺直叙的一句:“已经记住你的脸了,哪天他们出事,干脆拿你祭祀好了。” 没人能强过他。 也没人能疯过他。 于是这场兴师动众的熬鹰行动宣告失败。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眼,似乎睡着了,于是凝神驾驶,把车开得更为平稳。 封闭车厢寂静无声,消息提示音突兀的打碎这片宁静。 通过后视镜,司机看到五条悟睁开苍蓝眼瞳,目光疲乏但清明,不像刚苏醒的模样。 99+的讯息自动滚动到最新界面。 Suguru:悟,是不是烂橘子找你麻烦了 Suguru:我很担心 Suguru:有空的时候能回下消息吗 Suguru:我现在去你家问问,你介意吗? 五条悟指尖点了几下。 “改道,去高专。”他吩咐道。 发消息的时候,夏油杰已经坐上的士了。 沉寂几天的手机终是振动了下,发出短促而响亮的提示音。 他点亮屏幕,视线在最新讯息上来回好几遍,明亮的笑意重回他的脸上。 “师傅,麻烦原路返回。” 五条悟抵达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在路口来回踱步的挚友。 张望的眼神聚焦在他身上时,成了比阳光还要明亮的存在,焦灼的小碎步坚定的朝他大步走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贴着他的脑袋声音有点闷,又有着情不自禁的欣喜。 “悟,好久不见。”夏油杰说。 五条悟动了下,将侧脸压在他顺滑的黑色发丝上,从鼻腔里哼出声:“嗯,才一周没见。” 他用鼻尖刮了下挚友耳朵:“这么想我?” 夏油杰松开他,热烈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战斗,没戴墨镜之类遮挡视线的饰物,六眼依然蓝得璀璨夺目,但脸上似乎少了点血色,尤其是形状姣好的嘴唇,不仅蒙着沉闷的白纱,细看还道几道干裂的小口。 初见的欣喜全被对未知的担忧替换。 夏油杰问他:“悟,你这几天……还好吗?” “挺好,”五条悟展开双臂,声音活力满满,“背我。” 夏油杰认为这个“挺好”肯定得大打折扣,但他没再问,熟练的背起五条悟。 覆盖整个后背部的温暖。 上下跳窜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杰~” 他的尾音上扬像是撒娇。 夏油杰笑着应他:“喊我干嘛。” 能感受到背后那人小幅度的调整,湿热的鼻息扑打在后颈,吹得人痒痒的。 “长胖点啊,咯得不舒服。” 软绵绵的声音很轻,夏油杰却觉得一记重拳击打在他身上——又被说太瘦了,最近有多吃了些,但体重一时半会涨不了多少,会被认为是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吗? 他自暴自弃的想,天气渐渐冷了,穿厚一点也不会被发现吧。 “要不我抱你?”夏油杰提议道。 “不要。” 说“咯得不舒服”的人其实靠的很满足,跟只液体的猫似的卸了全身劲,嗅着清淡的洗发露香气,餍足地眯着眼。 今天是薄荷味道,冰冰凉凉,自带祛暑效果。 在车上的时候,座椅绵软、温度适宜,五条悟疲惫的很、却无法入睡,绷过头的精神像失去弹性的弦丝,即便松弛下来、知道安全了,也没办法立刻恢复原有的状态。 但现在,他软趴趴地被杰背着,暖融融日光晃眼,遗失困意找到回家的路,嘭得踹开门,大叫“你家已经被我占领了,快点屈服”。 他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 愈加沉重的身体真的被睡意绑架。 夏油杰感受到环着他的手臂忽然放松,托着的长腿也随着他的动作晃荡,身后的人再没动弹过。 悟,睡了吗? 他没有回头确认情况,而是依据这个假设,把呼吸放得更轻,将上身躬得更弯,好叫他睡的更舒服点。 夏油杰把沉睡的人放到床上。 没脱鞋、没换衣服,只轻柔的搭了层凉被。 他站着床边,注视着他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动作。 夏油杰看到雪色睫毛颤动了下,后知后觉想起来六眼会捕捉外界信息,不戴眼罩的话,会很刺眼吧。 他这里是有悟的眼罩的,之前来他这打游戏时戴过,出门时非说要戴墨镜于是丢在他宿舍。 当时他和悟还不那么熟,大概是同学到损友的程度,于是一边嫌弃五条少爷事真多,一边清洗干净暂为保管。 要现在给悟戴上吗? 会打扰到他吧。 天人交战不过3秒。 夏油杰选择拉上窗帘,人为制造黑暗环境。 他蹑手蹑脚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尤嫌布料遮光度不够、会透出浅淡的微光。于是从衣柜里找出床单被罩,站在椅子上,一件件全搭上窗帘杆,直至房间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这种程度,五条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但对夏油杰而言,是必须摩挲着、小心走路的地步。 他没穿鞋,摸黑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缓慢坐下,空茫的视线朝床的方向看了两眼,果然什么也看不到。 他满意地笑了下。 五条悟醒来时,入目是无光的黑。 但这黑和常人所见不同,他能“看清”周遭事物,比如窗帘杆不堪重负、挂着好几层床单、花花绿绿的晾衣夹和燕尾夹交织,不伦不类的,又比如趴在桌上睡觉的夏油杰。 他下床起身,鞋跟着地发出脆响,他才发现某个疑似洁癖的笨蛋,竟然鞋子都没脱就把他放自己床上了。 五条悟嫌弃的瞅着衣服,在咒监部问询室腌了7天,虽说冷气开的足没出什么汗,但一想到曾在那呆过,他就觉得不堪忍受。 把衣服全部脱下,他在黑暗中赤条条的走进浴室。 夏油杰被流水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磨砂玻璃门挂着白雾,门缝透出一道光来。 应该是悟在洗澡。 夏油杰慢慢吞吞朝门口走,不期然被什么东西绊得一个趔趄。 刚睡觉脑袋还有点木,他没想太多,三五步走到门口,手掌拍击灯光面板。 明亮灯光流水般泻下。 夏油杰虚着眼适应光线,迷蒙的眼飘到地下障碍物上,唰得睁大如铜铃——丢的七零八碎的衣物,上衣裤子自不必说,还有袜子和内裤。 哗哗啦啦的水声恰巧停止,不隔音的墙壁传来走动的脚步声。 夏油杰脸色一变:“悟,你把衣服全丢外面了?!” 他听到门枢旋转的摩擦声。 “先别出来!”夏油杰把地上衣物一把抓起,“我给你拿衣服!!” 玻璃门开了一拳宽,能看到水雾氤氲的背景,高温让袒露的肌肤泛起茜色,先前浅淡的唇也变为水润的殷红,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滑落,消逝于系在腰间的浅蓝浴巾。 是他的毛巾。 夏油杰连忙错开视线,将手中衣服一递:“先将就一下吧。” 浴室里的人双臂环抱于胸前,骄矜的目光只看了一眼:“脏死了。” “我感觉还好,”夏油杰不去看他,“我这没你的衣服。” 五条悟的目光自动忽略那团皱巴巴的布料,转移到抓着衣服的手上,骨骼线条明显流畅,充满男性力量感——当然,这不是重点。 他端详着几条血痂,以及厌恶的残秽痕迹。 五条悟握住那只手腕,用力到摁出青白的痕迹,薄痂挣裂,露出乳白黏膜和初生的粉肉。 “松手。”他眯眼命令道。 那堆接触过烂橘子的垃圾掉到地上,潮湿的地砖很快浸染布料,变成更不忍直视的存在。 五条悟没管垃圾,只垂着眼,看到方才握过的地方,缓缓的,从青白压痕转变为一圈红色印记。 “为什么不找硝子。”五条悟说。 夏油杰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我想如果有人找我,虽然不明显,咒力残秽也能作为那人有咒力的证明。” 指腹抠刮粗糙的痂。 “事情已经解决了,去找硝子弄掉,”五条悟评价道,“很难看。” 被他握住的手指蜷了下。 “我等会去找他,”夏油杰拧紧眉,“悟,真的解决了?在没有任何人找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情况下?” 五条悟拉起他的手,像是嗅闻味道,放于口鼻前。 夏油杰被他的动作弄得局促:“悟?” 五条悟深呼吸一口气,红润的唇扯出个冰冷弧度:“别问了。” 他低头咬上未愈的伤口,虎牙碾压得很深,直到舌尖品尝到咸腥。 他温柔将血痕舔舐干净。 抬起那双令人迷醉的蔚蓝眼瞳,只倒映出一人身影。 “杰,你再乖一点好不好。” 假期结束了,2006年也写完啦~ 下章见,2007年从春到秋的故事,谢谢支持w
第85章 任务 任务 2007年3月。 东京校。 咒专全体在读学生被突然召集,夜蛾正道站在主讲台前,浑厚的嗓音经由话筒扩大,回荡在空旷室内,盖过窗外噼啪雨声。 “校长身体抱恙,由我代为通知,现在发布一个紧急任务。” “注意,这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学校全体人员的任务,每一位老师、每一位学生都必须受领,不在场的由同班同学代为传达,确保不漏一人!” 惨白电光劈裂天幕,将夜蛾正道冷酷的脸照得透亮。 “咒监部直发SSS级任务,任务内容为,缉拿原特级咒术师、原东京校学生,现特级诅咒师五条悟。” “轰!——” 室外,雷声大作,窗玻璃发出颤抖的尖啸。 夜蛾正道扶着话筒,将惊雷中隐没的话语重复了遍。 “必要时可采取特殊手段,生死不论。” 任务内容过于骇人听闻,场下闹哄哄吵成一片,事先听闻风声的教师们连忙维护秩序。 场馆内忽然涌现大量咒灵,夹在骚乱人群间隙里,雨后春笋般,挤得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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