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主人身下,连表情都叫嚣着渴求? 他不知道,所以他也没有再去想。他用舌头再次勾住拉链头,调整着它在口中的角度。 “你喜欢舔,”艾尔海森点评道,“等一下你可以尽情享受你的爱好。” “呜…” 卡维感觉被侮辱了,但他现在又无暇他顾。他用微颤的牙关咬紧拉链,缓缓帮他拉下。 他的脑袋埋在别人胯下,这对于以前的卡维来说是绝无可能的。他的鼻子顶在了艾尔海森的内裤上,每一次他的呼吸,都像是欲求不满者痴狂的亲吻。 他好想…好想…好想做… “最后一层,”艾尔海森抚摸着他的后脑,语气甚至说得上有些温柔,“和要插进你身体里的东西打个招呼。” 于是卡维眼神朦胧地用舌头卷着那块布料,他用牙齿把它最后的遮蔽拉下,直到那东西弹到自己脸上,直直戳着他的脸颊。 比、比他要大,而且只在半勃状态… 卡维愣住了,他不太好意思地向外转头,那东西却又滑过他的脸颊,湿漉漉地蹭着他的嘴唇。 他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所以他稍显慌乱地抬头去看艾尔海森。艾尔海森没有说任何话,他摸了摸卡维的头发,又向下,滑到他的耳垂。 于是他明白了,他在无声的鼓励下,张开嘴,去用舌尖试探着,舔了一下。 “含进去。” 艾尔海森终于发话。 于是他只能照做。 卡维敢发誓,他从来没有让这么大的东西塞进他的嘴里过。 在他努力把艾尔海森的阴茎纳进嘴里的时候,艾尔海森本人却不是很配合地完全勃起了。他的尺寸相当惊人,卡维开始担忧自己身上的两个可供插入的地方会不会因此坏掉,又隐隐感觉到喉咙深处存在着一种躁动不安的渴望,他似乎多少有些渴望被人这样弄坏。 他试了两次,都没能把艾尔海森吞进嘴里。但是他强行纳入口腔的东西顶着他的上颚,刺激他流出了很多晶莹的涎水,滴滴答答地牵扯出一道银色蛛丝,吹落在地毯之上。 艾尔海森没有勒令他不准发出声音,所以卡维有权在被为难了之后发出一点点微弱的抱怨。 “你怎么这么…大,”他脸颊通红地嘟囔着,“这样吃不进去。“ 他完全忘记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放弃了思考他到底应不应该跪在地上吞入男人的阴茎。妙论派之光向来有专注的优点,他非常专注,专注于解决眼前的这个问题。 “不需要一开始就吞进去,”艾尔海森用手指逗弄宠物般搔弄着他的下巴,“张开嘴,伸出舌头来。” 卡维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和动作一定足够犯傻,但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照做。他张开嘴,带着不能轻易拔除的羞涩,吐出一截发红的舌尖来。 “舔。” 艾尔海森的命令和他本人一样,向来是清晰而又直接。卡维理解了他的意思,随即便开始高效地执行。 既然要舔,那肯定要从头部开始… 卡维努力地跪直身子,他把舌头又伸出一点,试探一般去舔舐头部。 他的唾液凝结成晶莹露水,把他服侍的那个东西弄得湿漉漉黏糊糊的。他有一点点在意这一点,于是他舔去那些东西,顺便将阴茎分泌出的前液也舔进了嘴里。 味道不怎么好,卡维在心里吐了吐舌头,不知道精液是什么味道…他、他等下应该是要把那东西咽下去的吧? “接着向下。” 卡维继续向下舔,艾尔海森应该是在享受,他的声音里溢出一种难得的放松与悠闲。他向来是喜欢享受的那种人,卡维想,那看来自己的舌头确实给这位难伺候的主人带来了舒适的快感。 于是他更加卖力,并无师自通地绕着那根阴茎下方的筋打转。他自己在自慰的时候喜欢触碰那里,他相信艾尔海森也不会讨厌。 “真乖。” 艾尔海森发现了他的用心,比起夸奖,更让卡维害怕的是,他竟然对夸奖起了很大的反应。 他硬得很不舒服,却仍然在伺候别人的阴茎。他不能用手去碰,就只能欲盖弥彰地挪动了一下膝盖,把腿分开的角度缩小。 卡维的小动作很快被发现,艾尔海森移动小腿,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觉,但是他还是默默地调整了分腿的距离,让自己的勃起也更加一览无余。 艾尔海森穿着的是出门的鞋子,鞋尖是微微上翘的金属弯头。在卡维分开腿之后,他突然感觉到下身一阵压迫感,正压在他硬得不行的性器官上。 “呜…” 他的舌头停下了,艾尔海森捏了捏他的耳垂示意他继续。“控制住你的下身,”他说,仿佛刚才踩着别人阴茎的不是他,“卡维,不要表现得如此淫荡,这不是我们的初衷。” 初衷是什么?卡维一瞬间完全没办法理解这个词的意思。他只是抬起头来,想要喘口气,然后艾尔海森又毫不留起地加大了脚上的力道——他的阴茎似乎想抗拒这种近似羞辱的压迫,但他不能保证他没从鞋底繁复的花纹里获得任何快感。 “你的爱好非常好懂,”艾尔海森笑了一声,“甚至被踩你都能甘之若素,这样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接受程度。” 他靠近,再补上一句。 “看来你的羞耻心已经浅薄到看不见的地步了,”他轻声说,“卡维,这样的表现,或许在酒馆里抢着请你喝酒的那些学弟们会很失望。” 卡维知道这又是艾尔海森设置下的一个语言陷阱。 只有那么一两次他允许妙论派的一位学弟请他喝酒,其余请他喝酒最频繁的那位“学弟”就是他眼前这根性器到主人。而更多的时候,其实是他在请别人喝酒。 不过这句话暗示的内容突然便跳到了他的脑海里,仿佛他真的有很多追求者,而他的追求者根本不知道他双膝跪下后会发生的秘密。 这个可能性让他更加羞耻,他不得不说一些什么缓解这种情绪。 “别说了…”卡维扬起头,想要顶嘴,却又不太敢提高音量,只能放轻声音,“你…你是嫉妒我…还是嫉妒他们?” “嫉妒?” 艾尔海森笑了。他不是因为一个好笑的笑话弯起嘴角,反而像是因为讲笑话的人毫无自觉的流露出的愚蠢猜测而发自内心地觉得愉悦。 “我为什么要嫉妒?” 他说。 “谁买的酒液都能灌进你这张从不设防的嘴里…”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卡维的唇珠。 “但只有我,能把阴茎插进去。” 如果在其他的任何场景下,卡维肯定会对艾尔海森的胸有成竹发表一些意见。艾尔海森还年轻,对吧?学弟们就容易产生这种不可一世的想法,觉得世间万物都按照他们的想法运转,甚至太阳月亮也会依照他们的欲望西升东落。 这是当然的,他们太年轻,还不懂得世间万物皆有定数的这种滋味。比如说你只是想实现自己的建筑理想,最终却沦落到跪着为学弟口交的地步。 卡维觉得自己不好去批评艾尔海森的笃定了,第一,因为他自己实在是过得不怎么样。第二,艾尔海森又赢了他一轮,他确确实实不会允许别人的阴茎塞到他的嘴里。 卡维想要哀嚎,但他嘴里塞着东西,只能哀怨地瞪了艾尔海森一下,换来的是头顶时轻时重的抚摸。 艾尔海森性格烂到透顶,自以为是又独断专行。但是他就是没有任何原因地,为艾尔海森的这些特质的另一面而着迷。 他自以为是,因为他常常是对的。他独断专行,因为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规则。他是个聪明人,卡维也是个聪明人,或许这个世界上总有聪明人被迫忍受笨蛋的戏码,但是有时两个天才的演出也足够令人惊讶。 于是卡维决定放弃挣扎,他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应该做的事情上面。 他猜大概更用力一点舔会给被服侍的人带来更多快感,于是他就放平舌面,一点一点舔了过去。 不过这个姿势不太好用,他总要靠到特别前,伸着脖子才能舔到。艾尔海森发现了他要求的姿势对于大建筑师来说有些难度,所以他特地开恩允许卡维用手扶着继续。 于是卡维不得不伸出那只一直握着笔的手去握别人的阴茎。他脸红得已经如同喝了三十杯墩墩桃酒,即便是再害羞都没办法叫人看出马脚来了。 他金贵的,创造出了卡萨扎莱宫的手指圈成一个圈,带着一点点笔茧的指腹轻柔地压着对方的性器,更直观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本钱比自己要雄厚不少。 他不敢去看艾尔海森,只尝试着上下撸动几下,又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垂下眼去舔阴茎上鼓起的血管。他甚至能通过舌尖感觉到那里在汩汩跳动,蓄势待发。 艾尔海森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如果他能像什么动物一样嗅到对方的信息素的话,他肯定这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气息是雄性动物准备交配时散发出的欲望分子。 艾尔海森的眼睛在上方死死地注视着他,如同鹰隼盯上一只兔子。他是那只兔子,在这样明显的目光注视下,却因即将被侵犯而在期待与恐惧之间徘徊。 艾尔海森没有下达更多命令,但卡维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想让艾尔海森快点在他嘴里射出来。那么再等一会,他就会获得真正快乐的报酬了。 所以他握着那根阴茎,再一次放松嘴巴,把它含了进去。 “抬起眼来,”艾尔海森终于说,“学长,在给别人做口交的时候最好保持一些视线接触,你的眼睛很漂亮,他们会喜欢的。” 卡维的眼睛里浮起一阵薄雾,他可怜兮兮地抬起眼,还要用柔软的口腔继续侍奉。 他像是个雏妓,正在被教导着如何口侍他人。不过他清楚自己的主人正在骗他,这个人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让他的嘴巴插进任何其他人的阴茎。 因为艾尔海森并没有能坚守住他的面具。他漠不关心的表情碎裂,底下是一个不加掩饰的微笑。 他仍然望着卡维,那双眼睛里的绿色愈深愈沉,翡翠色的火焰席卷,将他的身影在瞳孔中点燃。 艾尔海森伸出手来,轻轻地把卡维垂到眼下的金发别回耳后。 他喜欢我,卡维突然意识到,他喜欢我。 这个瞬间没有任何预兆,很少有人在为别人口交时顿悟他们本该天生一对。但是天才总是有些不同的,这一刻也并非什么很糟糕的时间。 他喜欢我,卡维震惊又不大震惊,他好像早就知道了,又好像现在才想明白。 那我呢?我大概…大概也… 他突然有点想流眼泪,为自己被爱却又被所爱的人这样对待而哭。他的嘴巴很酸,舌头也很累,艾尔海森现在应该吻他,不是让他继续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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