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抬起头,“这是那本书里我最喜欢的台词。” 这话让令季很后悔自己之前为了对暗号念台词。 “所以你也认为他是一名狂信徒?”令季冷静的确认,他不想让后勤察觉到他的悔意。 后勤沉浸在书中,根本毫无察觉,她使劲地点头,“是啊,但我想他还可以看看他身边的朋友,神明终究不可接近,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可以长存。” “嗯,他还可以和富人大人见面。”后勤小声地说,她真的很想看这一幕。 令季也感觉了出来,他权衡过后向后勤告别。 后勤客气地留了一下他,然后见令季去意已决,便主动借给他几本珍藏的书。 看着那些仅从名字上就能嗅到悲剧气息的书,令季还没打开,心情就先一步沉重起来。 不过他没有拂了后勤的好意,郑重的接过书表示有时间就看,随后便拿着书走出营帐。 接触到外面的阳光,令季又想到那句话,神之爱如阳光一般。 明明不是很冷,他却感觉想打哆嗦。 看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听人念出来他只觉头皮发麻。 “聊得如何?” 散兵的声音从不远处飘来。 转头看向散兵,令季逐渐缓过神。 “还好,我打听到了他们对富人和公子的看法。”令季边说边叹气。 散兵笑了笑,让他讲出来。 “公子很单纯,富人对岩神爱得深沉。”斟酌着用词,令季笼统的概括。 “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切合实际。”散兵明捧暗讽。 令季看着他,心想被当成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但是这话他没说,他只是说在愚人众眼里散兵很不近人情。 这个评价散兵一点都不意外,只问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令季委婉提醒,“可能是你在的缘故,他们不敢谈论你。” “情理之中。”凉凉地回复着,散兵太在意后半句,所以没有听出暗示。 此时的他通过愚人众内部对他的看法,认定绘本上的黑猫形象是孤例。 散兵得出结论后懒得再想下去,他转头问起令季,“你哪?他们怎么看待你?” “还是那样,神明的狂信徒。”令季实话实说。 “呵,短浅。”散兵毫不留情的评价,“你绝非狂信徒,甚至你都不能说是信徒。” 令季眯起眼,他和散兵才见过三面吧,怎么对方如此了解他的样子? 面对令季的困惑,心情还算不错的散兵解释道,“你身上没有那种疯狂,即便你协助了神明的计划,但那不意味着你要过度的崇拜他。” “你有自己的打算。”散兵的语气里透着笃定。 令季听完很是感动,终于有个能看清的了。 “别一副就是这样子的表情,这让我觉得你在把我和那群蠢货相提并论。”轻笑了一声,散兵摆摆手,“不和你浪费时间,我回去了。” “好,有空再聊。”令季回以微笑。 散兵没有理会,随便选了个方向走远。 在脱离令季的视线后,他又停下脚步,这时他发现此处有点眼熟。 似乎在几百年前,他来到过这里。 那时他认为自己找到了同类……就像现在这样。 散兵因突如其来的念头阴,脸当即变得阴沉。 本来找到同类是一件快乐的事,可他偏偏高兴不起来。 一瞬间他突然想把令季赶走。 但这个想法刚一诞生就被散兵连通将令季当成同类的想法一起丢弃到一边。营地的位置不能暴露,为女士收拾烂摊子已够让他难受,再多加点工作,他可受不了。 散兵这么想着,一边告诫着自己不让令季走仅仅是因为不想招惹来更多的麻烦而已,一边压了压帽檐走进更远的山林。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意识到他不需要同类,更不需要朋友。
第49章 风扬起船帆,维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蔚蓝色的海,在他视线的尽头,一座岛屿渐渐显现出来。虽未靠近,但他已能隐约看到一条贯穿整座岛屿的狭长缝隙。 “那是无想刃狭间。” 听有人说话,维克看向身边,白发头上一缕红色挑染的少年对他讲解:“在稻妻的传说中,想刃狭间是神明伟力的体现,是世间最无可匹敌之刃的具象化。” “即便是同为神明的海祇大御神,也未能接下那想的一刀。” “我知道。”维克从岛上收回视线,他微微低下头看向身边的人,想了想回应,“有人会接下。” 这句话让少年微妙地愣住,接着他望向想刃狭间的神里流露出几分惋惜与难过,在不久前,他曾听过类似的话。 想的一刀未必法企及。 可是连另一位神明都没能接下,普通人又怎么能接得住? 叹了口气,不等少年说么,一道爽朗的喊声从身后传来。 “万叶和维克,你们个不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下船,站在甲板上做么?” 一只镜上覆盖着罩,腰间挂着雷系神之的女人走过来,她正是这艘船的船长北斗。 “我已经整理好了。”维克语气平淡地回复。 北斗笑了声,“对啊,忘了你有仙家法宝,哎,么时候我也能有个收纳用的法器。” “你过仙人?”被称为万叶的少年略带惊讶的问向维克。 上船这么久,万叶是第一次知道他身边这位旅行者的朋友颇有仙缘。 这让万叶不免认为维克比他想的要低调。 然而维克没有么感觉,他之前没有说,纯粹是由于没有人问。现在万叶问了,他便很自然地回答:“我过仙人,但我背包与仙人没有关系。” “嗯?居然和仙人没关系?看来你有我们想不到的奇遇。”北斗也感到吃惊,一直以来她都当维克有旅行者一样的法宝。 更重要的是,根据她通过某些私人途径得到的情报,维克在迎战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时,确实在群玉阁上确实遇过仙人,而且仙人亲口说他有仙缘,并准许他留下。 “我这边情报居然出错了,真是破天荒啊。”北斗笑着说,然后她大手一挥,话题转移了,“说到底是要走走,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在海里捞出来一个洞天秘境。” “世界宝物万千,大姐头有心寻找,自然会遇到。”万叶也是这样想的。 被困于一处时会觉得生命黯淡光,如井底之蛙缸中之鱼,但当跳出那一方天地,便知天高海阔,与此时,奇遇也会不期而至。 维克赞地点点头。 空间存储设备在提瓦特不算罕,甚至神之都自带储物空间,可以放下武器和少量的物品。 所以北斗想从海里捞出来宝物,说不定真的能捞出来。 就在维克要讲出他的看法时,北斗快人一步地再次开口。 “是万叶会说,是啊,我们这次来稻妻不也是有收获。”说话间,北斗的视线转向维克,“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小老板,一直听那群至冬人说起,没想到竟然在稻妻遇了。” “我也没想到遇你们。”维克认真的答应。万叶点点头,“想必这也是世间的缘分。” 原南十字船队是履行约定,旅行者带往稻妻,没想到船刚停泊在离岛,他们就到了旅行者的朋友。 更巧合的是,那位旅行者的朋友正在苦恼如何去八酝岛。 “说起来一直没有问,你去八酝岛究竟是要做么?”万叶问向维克,随即他又想到么,补充道,“倘若此行的目的需保密,那就是我冒犯了,请你原谅。” 为全至冬最大安保公司的老板,维克要亲自执行的任务,大概率很特殊。 但万叶身为南十字船队的一员,是想听一点,省得让船队卷入麻烦之中。 似乎是明白万叶的担忧,北斗也顺势附和,“哎呀,不只是万叶好奇,我也想知道,我听说你可是上百万摩拉都请不动。” 维克叹了口气,奈地对北斗解释,“那些任务周期太长,不划算。”他觉得大家想太了,他不接手那些委托,是单纯地认为有那个功夫不如去地脉花。 摇了摇头,接着他又回答万叶的问题,“不用保密,我是去找我的朋友,他是璃月的特使,稻妻是为了调查走私船,不过我们来到的第一天,他就被绑架了。” “在绑架的途中,他遇了愚人众,然后和愚人众一去了八酝岛。” 维克的话让万叶和北斗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这个信息量太大了。 首先是走私船,北斗和万叶都默契的认为是指南十字船队。 因为锁国令的缘故,由神明降下的雷暴封锁了稻妻的近海,差攻击所有未获得许可的船只。 这时候敢正常贸易的船队都是少数,更何况是冒着被雷劈的风险走私。 偏偏南十字船队就是其中的异类,他们找到了穿过雷暴的方法,能够畅通阻的在稻妻附近的海域内航行。 换言之,维克的璃月特使朋友,就是来查他们的。 北斗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么好。 可这不是最离奇的,这名极有可能是被七星亲自委派的特使,没有开始调查就被人绑架了。 被绑架就算了,遇了愚人众,然后和愚人众一起去了八酝岛。 北斗听过不少的相声评书,也在聊之时读过几船员们买来,在航行中消遣的小说演,但没有哪书的剧情会是这样的曲折。 看了维克,与人交道年的经验告诉北斗,他没有说谎。 另一边的万叶样是这样认为,他在维克的身上没有感受到谎言的气息。 也就是说,他说的都是真的。 “现实真是比剧目要荒诞。”万叶若有所思地感叹。 碰巧这话也是北斗此时的心里话。 不由得他抬起手,拍了拍维克的肩膀,“你真不愧也是旅行者的朋友,果然具一格啊。” 北斗一贯很喜欢维克这种对险境和事故,都能处惊不乱的人,于是她在拍肩膀的时候,止不住聊了句,“你那位特使朋友的下属们不慌张吗?这可是上司丢了。” 就算一向对路上的权力不感兴趣,北斗也知道特使代表的是一个国度的脸。 万叶样清楚,便也接了句,“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我是下属,可能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假如特使被绑架一事处理不好,璃月和稻妻之间的关系可能就要破裂了。 依照万叶对稻妻三奉行的了解,他们肯定不想承担那个责任。 然而接下来维克给出的回答却让万叶和北斗不知能说么。 只听维克直白地说,“他没有带下属。” 北斗和万叶互相看了看,在沉默中,他们发现自摸不清维克的那位特使朋友究竟在想么。 是说他实力强悍,才敢孤身一人来到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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