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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稻妻的永恒被打破了，这是一条错误的选择，对于天理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 那么，打破天理的永恒，也不远了。 “哈哈哈哈，不用客气，互帮互助嘛，不过啊，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雷电将军不是你第一具做出来的人偶吧？” 雷电影沉默片刻，回答道：“在此之前，还有一位名叫国崩，不过……太过软弱，我不认为他有承载起神之心，统御一国的能力，他无疑是失败的。” “不，我倒认为，他才是你最成功之作。” 制造人偶的用途不一样，两人看待其的态度也不一样，或许对于雷电影来说，无情冷酷的雷电将军才是成功的载具。 但是，诞生之初，便初具七情的国崩，才是无数人偶师最极致的追求。 皆在一者是人，一者是偶，无需神之心来证明他们二者之间的成败。 不过，现在的散兵早已走向了极端。 回忆到此，哪吒将神志迷糊的空摇醒。 “看看外面的日头，你怎么睡得着的？快起来了，渊下宫要开启了。” “啊？啊……” 头发乱如鸡窝的空一脸朦胧，迷迷糊糊地被哪吒拖起来，至于睡得口水横流的派蒙，咦，嫌弃了。 不过没一会儿，冷水洗了把脸的空还是清醒了，他感慨一声，羡慕哪吒的好精力，果然，魔神的躯体就是强硬啊。 随后又熟练的把派蒙叫醒。 这才整装待发，准备往珊瑚宫去。 空一个锚点就传送过去了，不过哪吒也不逞多让，空间之法也能让他定位一个坐标。 渊下宫开启的日子依然冷清，黑暗而又神秘的渊下宫不仅很少人知道，也很少有人敢跳下去。 比不上璃月的层岩巨渊，毕竟那里有大量的矿工出入，探索者一波接一波。 而渊下宫算不上什么好地方，既没有宝藏，也没有捷径。 地底的龙蜥泛滥成灾，这是哪吒的第一映象。 可能是由于这里没有天敌，也没有外来冒险者的破坏，龙蜥在这里随处可见。 昏暗无光的地底，如果没有一些发光藻类的照明，让旅行者单独来，可能也是很困难的。 好在哪吒在这里，他的三昧真火早已炉火纯青，照明用它，超高的火焰温度也会使得那些惧怕火焰和光明的龙蜥退避三舍。 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不绝于耳，这里既然曾经有人居住，自然也有人类遗留下的建筑痕迹。 “你我二人分开探查？还是一起走？” “还是分开吧。”空不假思索，“这样也来得快一些，何况你能直接抵达那些悬浮的岛屿，带着我反而束手束脚。” “也行。” 哪吒说分开就分开，风风火火地就往那个高塔那里走。 空平常解多了稻妻的解谜方阵，对于渊下宫里的一些机关也能很快上手。 而猝不及防的哪吒，被突然大放光芒的高塔闪了眼睛。 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毫无准备，一下子眼前一黑，看来旅行者那边有什么发现。 落在这座高塔之上，残缺不全、破落的塔身可以令人想到这里的子民离去之前是何等的慌乱。 “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站得更高，就会看得更远，寂静无光的渊下宫在高塔大放光明的状态下，那些飘飘忽忽的幽蓝之影变得更加清晰。 那也是过去之人的执念，哪吒靠近其中一道影子，祂的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可惜声音模模糊糊，听不太真切。 哪吒便在这废墟之中翻看起地上遗留的残卷来，当然也顺手清理了一些在这废墟中游荡的杂碎。 不需要他动手，炽烈的火光就能将它们烧尽。 时间已经过去太远，坠入地底深渊的渊下宫早就已经变为了魔物的栖息地，龙蜥泛滥，在这高塔的最底端，还有深海龙蜥群。 不过没长脑子的东西，料想它也爬不上来。
第34章 角落里突兀出现的声音惊扰了哪吒。 “谁？” 躲躲藏藏的，肯定不是旅行者，何况这样阴暗无光的地底，鲜有人迹，哪吒直接将火尖枪投掷了出去。 迅猛无比的枪尖直接穿透遗迹的断壁残垣，企图将暗处的家伙钉死在哪里。 “诶诶诶——我只是个普通人啊，饶命饶命，别杀我！” “呵，普通人？你当我瞎吗？” 哪吒冷笑道，顺势走过去，将立在地面上的长枪拔出来。 枪身边上，正狼狈地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穿的也灰扑扑的，看起来普普通通。 这样一个人，能闪开哪吒的枪，还说什么普通人，笑话，哪吒又不傻。 “说！你到底是谁？在这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地上那个男人有些尴尬地爬起来，看起他的伪装来，倒是天衣无缝，不过无端出现在这里的人本就可疑。 “瞧你说的，我名叫渊上，只是一个学者，常年在危险的地方跑，总得有些力量能保护自己。 渊下宫本就很少有人感兴趣，我只是看见这里来人有些好奇罢了。” 听他的说法，简直一派胡言，哪吒懒得和他绕来绕去。 火尖枪在手中晃出一个枪花，随着哪吒的力道，瞬息将一个路过此地的龙蜥贯穿在地，长枪复又被召唤回来，落在哪吒手中，枪尖的蓝色血迹被他顺手甩开。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否则你的下场，就是跟这只龙蜥作伴。 何况你的伪装也不是天衣无缝，世界之外的气息即使你怎么掩盖，对我来说也无济于事，所以，你来这渊下宫做什么？” 哪吒冷冷地望着眼前自称渊上的男人，杀鸡儆猴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渊上顿了顿，讪笑了一下。 “哈、哈哈，好好说嘛，别动手，我肯定打不过大人您了。 我说的是真话，我确实是一个学者，研究渊下宫的秘密很久了，你想要知道些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谅他也不敢再造次，哪吒便率先开路，走在前头，渊上自知也跑不了，只能跟上他。 “我和旅行者一进入渊下宫的时候，你就已经发现了吧。 偷偷摸摸跟着我们，在此之前，你一定也用同样的话术骗了旅行者？你让他去干了什么？” “诶，我并没有让他做什么，只是让他帮了我一个小忙罢了，以他的能力想必也很轻松。” “小忙？”哪吒冷冷地看他一眼，再度提起正事来，“现在你该交代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我只是在寻找一部史诗，记载着太古时代的故事的书籍，它叫做《日月前事》，也许。” 太古时代的故事，这也勾起了哪吒的兴趣，此行的目标不正是寻找到关于历史的书籍吗？ 说不定大蛇奥罗巴斯就将他所观测到的秘密记录其中。 所以理所当然的，哪吒直接向渊上伸出手，“东西呢？拿来。” 语气平静无波，语意理直气壮，让渊上都震惊了。 “啊哈哈哈，我还没找到呢……”渊上又悄悄望了望哪吒的脸色，一脸笃定，好像拿不出东西来就要把他嘎掉一样。 半响，他只能痛苦地交代了。 “我没有带走它，那些残本还在原地，我只是看了看，旅行者说不定也已经瞧见它了。” 呜呜呜呜怎么就怂了呢？好吧，他只是一个文官啊，真的打不过这家伙。 “带路。” 哪吒表情释然了，一脸‘小弟你很上道道’的神色。 这些遗址之中一片混乱，典籍残卷历经几百年，幸而那些龙蜥、遗迹机关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才能保存下来。 但是散落四处的书籍，零零星星，布满渊下宫，要哪吒一个一个的去翻找，也要花些时日了，如今渊上能准确地将有用的书籍送到眼前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旅行者那边被渊上一通诓骗，哪吒在这里押着他当苦力，层层剥削，哪吒毫无愧疚感。 渊上都要吐槽他是个活爹。 “东西就在这里了，您要不慢慢看？我就先走了哈。” 渊上缩着脑袋，蹑手蹑脚地，想要悄悄溜走，却又被哪吒叫住了。 “你既然隶属于深渊的势力，想必也知道旅行者的妹妹是怎么回事吧？” “这，公主殿下的事情，我这样一个小喽啰哪里能知道呢。” 这话渊上说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只差对天发誓，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何况他顶多耍了旅行者一下，真发起狠来，他的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计，旅行者都能给他一个大逼兜。 再多的事情，他一个边缘人物，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 那双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眼神看着哪吒，让哪吒本人都少见的有些无语，难怪这么不经打，还怂的快，原来真是个不顶用的。 他挥挥手，也懒得看渊上了。 地上残破的书籍里，正记载着千年前的事迹。 ‘在最古之前，这个世界有着独属于自己的文明，直到降临者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 …… 有些地方已经残破不全了，或是被虫蛀空，或是渗了些水渍，模糊不清。 有的还是缺页的，哪吒只能跳着跳着看，但是禁忌的知识又是什么呢？ 对那些历史了解一个大概，这里也曾与坎瑞亚有过交流，最终，一切都化为了尘埃，埋葬在了英雄的事迹之下。 也算有所收获。 在这昏暗的烛油之下，哪吒看完了所有，耽搁了许久的时间，这才想起来旅行者还未出现。 神念感知之下，高塔最底层的深海龙蜥咆哮起来，发出一阵阵的怒吼，最终被旅行者解决，而渊上也正要离开。 哈，深渊势力有什么KPI要达成吗？出现的每个角色都非要领着旅行者去探索更深层次的东西。 哪吒是主动朝前探索，而旅行者每次都被妹妹钓在后头，时不时支楞一个头，哪吒都要叹口气，有什么事情你们两兄妹不能正正经经当面说。 有他在，说完就去把天理干掉，这多愉快啊。 两千年前，天理正好空出手来对付他这只漏网之鱼，两千年后，天理隐没，哪吒也不曾掩盖过自己的气息，却没想到压根没人在意他。 没有再想那么多，哪吒站起身，也是时候去找旅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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