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e一时没有说话,Orlando又说:“Ham喜欢Ollie,过去,他的表达方式总是非常内敛,就像Will一样,他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他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可爱的Alpha,一个Omega爱上他并不需要太复杂的理由。” Lee仍然没有说话。一切维持着安静,蒸汽蔓出盆壁,使室内的空气变得温热潮湿,水雾汇聚成水滴,顺着Lee的皮肤滑下去,周围弥散着香精的气味儿。 他这时候的样子和十几年前似乎没有区别。 Orlando看着Lee,眼神越来越专注,他毫不避讳地把自己对Lee的痴迷透露出来。当年他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爱上Lee,那或许只是一个Omega被降服后对Alpha产生的依赖和欲望。而在这么久的时间里,Lee从没有疏忽对他的爱,有时,Lee的热忱仍然能令他觉得自己还在当时。 “你说的都对。”Lee看着Orlando,叹了口气,“但不论是什么样的复杂理由,也不能把Ollie从我身边带走,就像我当年看到你时……我知道自己蛮不讲理,不论我怎么说抱歉,我依旧会继续用蛮不讲理的手段得到你……”他捉住Orlando的手,抬起身子,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 他慢慢从浴盆里站了起来,跨出盆壁,抱住Orlando。他解开Orlando的扣子,在他开始喘息的同时,吻住他的脖子。 “我爱你,Orlando。”他一边咬Orlando的耳朵一边说。 那细微的疼痛感使Orlando全身过电。他抓紧Lee的肩膀,像动物一样蹭他的耳朵和肩膀……Lee把他托起来顶上了墙,他仰起头用力吻住他。 当Orlando被Lee放在床上时,已经是失魂落魄的状态,他急促地喘息着,抓着Lee的头发,让他把自己的性器吞得更深。 他很快被Lee翻过去,Alpha野蛮的东西贯穿了他。 他们做得非常激烈,这是第一次,Lee没有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叫的声音被Ollie听到。Orlando几乎无法判定Lee在他体内射了多少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疲倦地躺在Lee怀里睡着了。 人类也是一种动物。 Hamlin和Ollie就像两只发情期的猫一样,渴望对方在约会中给自己带来惊喜。 第二天一早,Hamlin带着礼物去往Lee的别墅。 他不是没想过跳窗进入Ollie的房间,但他怀疑Lee可能正在Ollie的房间里等着他,也许还带着他新买的棒球棍、电枪、麻醉针。更何况他不想偷偷摸摸地和Ollie约会,他们已经长大了,现在他终于追求到了心目中最完美和浪漫的伴侣,他需要正式地和他见面,光明正大地把他约出来,去吃烛光晚餐,或者去海湾的游轮上看歌剧表演。要知道,意大利的Alpha更喜欢仲夏夜之梦,而不是学校后面的小公园。 出门前,Hamlin在窄领西装和宽领西装之间做了一番犹豫,最后他还是决定穿那件驳头明显的亮蓝色上衣。他带了指环和袖口,用发胶打理了自己的头发,抱着一大束杜鹃走出家门。 有不少邻居看到了他,一开始很多人怀疑他是不是Willow的情人,很快就有人想起来,Lecter家是有个漂亮的Alpha小孩儿的。 Hamlin喜欢友善地和周围每个人打招呼,他能够给每个住在这条街上的人留下礼貌和热情的印象。 他就这样走到Ollie家门口,他确信,那时Ollie正在二楼的窗户里看着他,像那些期待着见到情人的罗马Omega一样。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就打到这里为止了,当他整理了衣领,正准备敲门时,一个穿夹克留背头的黑人从后面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Hamlin转过身,看到黑人就是一愣,不过他很快缓过神儿来,朝对方伸出自己的手。 他的手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中,黑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不能进去。”黑人说。 “为什么?”虽然Hamlin能想到这是Lee的安排,但为了使自己不太尴尬,他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这是Pace先生的地方,他不许任何人进入他的家门。”黑人说。 “我是隔壁的Ham……” “不管你是谁。” Hamlin为难地低了下头,“对不起。”他说完,转身沿着来路走了回去。同样,附近有很多邻居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暗暗为Hamlin抱打不平,不约而同地开始认为Lee是个不近人情而且势利眼的富商。 接下来的四个早上,Hamlin都去了Lee家,但他非但没有见到Ollie,还听黑人说Lee已经把Ollie禁足了。 最后一个早上,Hamlin终于见到了Ollie。 他站在路边的一株樱花树下,抬头看见别墅二楼窗户里的Ollie,开心地笑了。 Ollie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将手指贴在玻璃上。 Hamlin闭上眼睛,隔空接住了他的吻。 街区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株树在一夜之间开满了粉玫瑰。 没有人看到是谁把那些精致的玫瑰花绑在枝条上的,叶根和茎被系上了红色的丝线,玫瑰一样是用铁丝系在树枝上的,做这件事的人没有漏掉任何一根枝条。 这株树就生长在距Lee的别墅不远的地方,住在二楼房间里的人只要打开窗户,就能一眼看见它的树冠。 但是天才刚亮起来,人们就看见怒气冲冲的Lee奔出别墅大门,把那些挂在树枝上的红丝线一把把扯了下来。 有几个邻居忍不住上前劝说,Lee凶狠地告诉他们:做这事的人是个杀人犯的儿子。 一个礼拜后,一个关于Lee的传闻在附近的街区上蔓散着:那个大富豪:Pace先生:疯了。 Hamlin在忍受了半个月的想念后,最终在一个夜晚爬上了Lee那所别墅的外墙。 这对他来说不是太难办到的事情,他小时候经常冒着掉下来的危险这么做。 不过,为了保证自己的外表光鲜,他今晚穿了皮鞋和肩部设计利落的衬衫,这给攀爬带来了一定的难处,他用手勾住Ollie窗台的时候差点踩空,而且被窗户下面那些坚硬的水泥饰条划破了手指。 一点,他敲响了Ollie的窗户。 他们是用节奏做暗号的,而不是声音。Hamlin一向知道Lee的耳朵非常灵,所以他不敢发出太大声音,Ollie同样不会穿着鞋走到窗口,他打开窗户的动作一贯小心。 今晚Hamlin来的时候Ollie已经睡了,所以房间里没有开灯,Ollie的手机被Lee没收了,所以Hamlin没法提前联系他,只能贸然来敲他的窗户。 当Ollie听到窗外传来熟悉的敲击节奏时,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他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窗帘是拉着的,隔着厚重的遮光布,他只能隐约看到Hamlin模糊的影子。他蹑手蹑脚来到窗前,缓慢地把手伸到窗帘后面,打开了那扇窗户。 “我可以进去么?”Hamlin笑着问。 月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样。 Ollie直接吻住Hamlin的嘴,一边舔舐他的舌头,一边拉着他的领子,把他牵向窗内,Hamlin撑住窗台,跨入房间后先脱掉了鞋子。 他很快把Ollie抱了起来,那时他还没有离开他的嘴唇。Ollie手忙脚乱地解开Hamlin的领扣,一边和他接吻,一边把手伸进衬衫,抚摸他结实的胸膛。 Hamlin把Ollie压在床上,舔遍他的每一寸皮肤,就连脚趾也没放过,他进入的时候,Ollie咬住了嘴唇。 因为担心被听见,Hamlin不敢把动作幅度放大,Ollie也不敢发出声音,但Alpha的坚硬和Omega的潮湿向他们说明着彼此的需求,Ollie舔掉了Hamlin脖子上流下来的汗,同时被Hamlin吻得全身发红。 直到后半夜,他们才在气喘中停下来。 “我想呆在这里,直到天亮,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你的睫毛……”Hamlin边说边吻Ollie的眼角,“它们像是天使的羽毛,你是会发光的,Ollie,你吸引着我。” “Daddy正在说服Papa,他让我们先不要着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说服Papa。”Ollie说。 “我想和你私奔,Ollie,但我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你爱你Papa和Daddy,他们也爱你。”Hamlin显得有点痛苦。 “Papa会接受你的,给他点时间。”Ollie眨了眨眼睛说。 门外。 穿着天鹅绒睡衣的Lee站在地板上,眼神一会儿凶恶,一会儿悲伤。 Hamlin爬墙时他已经醒了。这些天他没有一晚睡得踏实,他像是防止狼群潜入羊圈的牧场主一样看守着自己的房子,即便在做梦的时候,他也是竖着耳朵的。 Orlando从背后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一起回到楼下的卧室里。 “你不该偷听Ollie在干什么,他只是在恋爱而已。”Orlando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Lee说。 “他是来偷东西的,他正一点点偷走我的Ollie,是Lecter派他来的,他对我的家庭成员垂涎已久。” “……你该放松点,Lee。也许你可以和Hamlin谈谈,你不该残忍地拆散他们。”Orlando说。 他看着Lee,认真地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让Ollie过得好点儿,这几天你没看到他站在窗口的样子,我儿子从没像是这几天这么难受。” Lee皱了皱眉头,他觉得Orlando说得有理。 但他不准备找Hamlin谈话。 第二天,他准时来到Hannibal家里。 这时,他们仿佛穿越时间,回到了久远的当初。Lee坐在桌子一头,而Hannibal坐在另一头。他们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衫,微微抬着下颌,表情像个高贵的少爷,另一个穿棕灰色的条纹西装马甲,带复古腕表,像个城府极深的贵族。 没有Will,没有Orlando。 “家庭”曾经由他们两个人组成。在由他们两个人组成的家庭里,他们坐在桌子的两头,商议着政治、哲学、历史、狩猎技巧。那时,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和他们有关。 Hannibal曾用十几年的时间,亲眼看着Lee长起来,看着他把兽性与野性发挥到极致,他曾经认为他和上帝的天使有着共性,他也不止一次地假想过:一朝他们成为敌人,他们是否还是像是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两头。 “Hamlin不是我的鹰犬,而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传承者,不可否认,他和我、和Will有着共性,但他从没有把Ollie当成猎物。”Hannibal说。 “听起来像是澄清,”Lee看着他,玩味地笑了,“想想我,Lecter,想想我当年如何离开你,组成我的家庭,Hamlin随时可能那么做,但他的对象不该是Ollie。” Hannibal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很遗憾,他更像Will,而不像是我。如果是我,那么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制造事端,制造战争,制造我死的假象,欺瞒、并且强迫Ollie成为伴侣,这就是你,Lecter。”Lee说。 Hannibal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Lee低头想了想,他想到了Will,那时他突然发现,当他把Hamlin和Will联系在一起,他就没办法继续憎恨、或是痛斥他的行为。 “Will是个固执含蓄的人,他总是小心翼翼,Hamlin也是,他们都不会想去拆散任何人的家庭,与其说拆散,不如说他们想融入一个家庭,在那里找到自己和世界的联系,”Hannibal对Lee说,“我们曾经都想得到Will的眷顾,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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