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正和Alpha躺在一个狭窄的没有四平米的帐篷里。 晚上。 周围没有声音。 但有白麝香的气味儿。 这才是最重要的。 Willow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Matthew脸上。 Willow蠕动了几下,笨拙的靠近Matthew,他在近处观察着Matthew。 Matthew笑了。 “如果我现在动一下,就会被一柄枪立刻击毙。Lecter博士或许就在离我只有三十公分远的帐篷外面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不,Papa不在外面,他知道我今晚会在外面过夜。”Willow认真地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Matthew并没有说谎,面前这小家伙的话已经令他感到茫然。 “我是一个Omega。”Willow把手伸出睡袋,指尖摸向Matthew的脸,喉咙涌动了一下,“昨晚……我像是发了场洪水。” Willow的话令Matthew沁出了汗——Alpha难以抵御Omega的诱惑,就算是能够控制荷尔蒙的Matthew,也难以抵御一个像是Will的Omega的诱惑。 “我梦见我躺在那儿,热水不停地从我的身体中涌出来,一波波浸湿我,淹没我……我梦见我使房间里的时间融化,使世界毁灭、冰川融化……”Willow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湿了。 他在Matthew下巴附近吐出温热的气体。他的味道和白麝香的气味儿混合在一起,进入了Matthew的呼吸系统。 他的汗液顺着耳根淌了下来,他是个第一次发情的Omega,他随时可能融化成一滴蒸馏水。 “在Papa走进我的房间之前,我打算用手满足自己,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步骤,你能否教我?”Willow的声音变得潮湿起来,他慢慢把手缩回睡袋里。 Willow在睡袋里蠕动起来,通过他肩膀的起伏,Matthew看出他在干什么。 整个帐篷已经被Omega发情的气味儿占满,Matthew感到自己正在接受一次考验。很明显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样,Willow不仅是个天真的Omega,还有淫邪的本质。冰激凌、甜点、罐头或是礼貌的约会并不是他的目的,一切都只是个过程。 “唔……我有点儿舒服。”Willow一边蠕动着双腿,一边凑了过来。他仔细看着Matthew,正分泌泪液的眼睛流露出好奇的目光。 他忍不住吻了Matthew的下巴一下。 Willow停留了一会儿,见Matthew没有反应,得逞地探出舌头,像是吃冰激凌那样,舔了舔Matthew的嘴唇。 他终于吸入了这个Alpha的信息素。 那像是最纯正的麝香,比他身上的人工香水味道更好闻,更原始也更腥。 “闭上眼睛,我的宝贝。”Matthew说。 Willow一边闭上眼睛,一边贪婪地噬咬Matthew的嘴唇……他被撬开了牙齿。 湿热的东西顶进口腔。意识到自己正在与Matthew接吻,Willow激动地打了哆嗦。 Willow很快就被Matthew完全占据,Matthew的吻就像是凶猛的蛇,吞掉了空气和唾液,Willow的舌头遭遇了有力的袭击。他甚至有意去刺激他分泌唾液的部位,把他的嘴唇吸得又湿又肿。 “喔……我很热……给我你的手……” Matthew挣脱了睡袋,压住Willow。他有点粗野地把睡袋从Willow的肩膀上拽了下来,手伸进了Willow的衬衫。 得到爱抚的Willow挺动着身子,同时向Matthew索吻,而他的双腿仍然被困在睡袋里,只能蜷曲蠕动。 Matthew把Willow的手从睡袋里拿了出来,扔上自己的背。Willow立即抓紧了他的衣服。 Omega的皮肤不仅潮湿而且光滑,Matthew用力捏掐着Willow的腰部,腿隔着睡袋的防水布顶进他的两膝之间。 “你的反应真强烈。”Matthew喘息着说,“你让我发情了。” “我想脱掉睡袋……”Willow说,“还有我的衣服。” “……你还想做什么?小家伙?” “我想看看你的武器……它是不是和我想象中一样,像你的其他部位一样强壮?” Matthew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正在逆流上脑,他一把扯开了Willow的睡袋,冷意令Willow颤抖起来,与此同时,空气里那种Omega信息素的气味儿一下子增加了几倍。 Willow捉住Matthew的手腕,把他的手移向自己的下身。 触碰到他硬起的部位时,Matthew冷不丁地醒悟过来:他是在和一个只有十五岁的Omega亲热,而且这个Omega是Will和Hannibal的孩子。 这念头就像一盆冷水迎头泼下,Matthew一下子从Willow身上弹了起来,并且迅速地钻出帐篷。 ……Willow躺在防水毯上大口喘息着。 不一会儿,他挑起嘴角笑了。 他猜到Matthew去哪儿了。 Willow从睡袋里爬出来,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把Matthew丢在防水毯上的衬衫抓了过来。 他用这件衣服的领口捂住鼻子,用力吸了口气。布料上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又令他的眼睛重新潮湿起来。 在Matthew的枕头附近,他找到一个手电,打开手电开关后,他小心地爬出了帐篷。 海的声音在夜间总是格外汹涌,夹带着腥味儿的风使Willow打了几个哆嗦。 他的运动裤被风吹得贴在了腿上,身上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像这样在风大的夜里走在户外,对Willow来说是第一次。如果Hannibal知道此刻他的儿子正遭遇艰苦,一定会不顾一切开车赶来的。 但Willow没有给Hannibal打电话,而且在走出帐篷后,他把手电关掉了,为了避免有人看到他独自走在沙滩上。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相对安全,仍有些Alpha暗地里盘算着谋害Omega的主意,Willow知道最好的自我保护方式是不被危险分子看到。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沙子,向海滩有礁石的东面走去,附近有一座陡峭的山,两百多年前,曾有墨西哥矿工在山这里开采铁矿石,矿工们借助镐头和锤子在山壁上开凿矿洞,再以人力铺砌简陋的双轨,用一种双轮车推送沉重的石块——现在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靛蓝色的夜空下,沙滩显露出深灰色,海水则是完全的黑色。抵达礁石林立的滩岸时,Willow已经能看见远处码头上的灯塔。 这边的海浪远比沙滩上来势更猛,有些水花能溅起两米高,为了不使自己完全湿透,Willow把裤腿卷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踩在棱角尖锐的礁石上,费了不少力气才使自己不至于摔倒。 半个小时后,Willow来到了山区。 层层叠叠的山麓由石头构成,因为离水非常近,表面布满陷坑,那也是蚀痕的一种。 看到脚下的颜色发黑的砂砾和人工铲平的地面,一些松散变形似乎已经化为腐朽,或进化成化石的轨道摊散在周围,Willow知道他的目的地到了。 Willow从一个不规则方形入口钻进了矿洞。 阴冷使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他兴奋地打了个哆嗦。他喜欢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中。 他就这么扶着潮湿斑驳的墙壁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打开手电。 他知道城市中大部分古老的秘密所在,逃课时他唯一的爱好就是钻进没有人的地方“探险”。 Hannibal带他去过许多古迹,他们也曾经一同到达教堂、墓穴、巫师的集会场所,没有Hannibal陪伴的时候,Willow也从不停止对恐怖区域的探究。 学校里的孩子们常说这片山里闹鬼,一些胆子很大的Alpha也曾经集合来矿区探险,Willow更喜欢一个人走进矿洞。 矿洞的最深处,那被认为是鬼魂开会的地方,Hannibal常说“把神秘留给神秘”,又因为体质原因,Willow没法在阴冷的环境里停留太久,所以他一样没有去过矿洞内部的锅炉房和储水室。 前几天,他的一位朋友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他们在矿区附近看见了Matthew,出来的时候还在路边看见了他拉风的跑车。 Willow意识到:Matthew一定把什么秘密藏进这里了。 山体返潮导致空气气味儿陈旧,Willow咳嗽了几声,用手捂住鼻子。他脚下的轨道被潮湿的灰渣掩盖,一些海岸生存的有甲壳的虫子就在砂砾之间爬进爬出,Willow知道它们活不了太久了,在它们找到出去的路之前,就会被山体内部带有放射性的地幔物质杀死。 大部分起支撑作用的木板已经完全折断分解,支撑洞窟的铁框架生了褐锈,成片蓝色的苔藓沿墙顶蔓延,遮住了隧道的一半墙壁。 经过了一个有铁牌的岔路口后,Willow继续向前走。前方已经是他没有到达过的区域。 他来到了被挖空的山体内部:石场。 在这里,他看见了两百年前被人弃用的金属机械,那些凭借杠杆作用起重的横向铁板、锁链、高耸的滑轮吊机。 它们可能成为古董,也可能是一地垃圾。在这儿它们是后者。 Will的目光被一些铁桶吸引了。这些桶是用来装甲醇的,有放火标识和密封盖,应该是最近才被人放在这里。 他在其中一只桶的外壁上看见一个手印。他一下子就认出那是Matthew留下的。 他有点窃喜地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条通路:那个“鬼魂开会”的地方。 Willow走进通路,在两侧的墙上,他不仅看见了自然盐蚀的痕迹,还发现了一些人刻在上面的字迹,有个叫Francis的人,一个叫Gene的人,有人把对班头的诅咒刻在这里,还有人写了“我讨厌土豆”。 通路的尽头,一扇铁门半掩着。它已经无法被闭合,门体上方的圆形闸门因受力过度产生断裂,胶皮剥落,就连轴也发生了变形。整张门板与机构分离,侧歪着倒在门框上,机关失灵导致门落下来时,把石头地砸出了陷坑。 门后的石头房间里面有灯光。 Willow悄悄关闭了手电。 他尽量不使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走进石头屋子,跨过倾斜门板的时候,他跌了个踉跄,重新站稳脚跟时,他愣在了原地。 他看见了Matthew——没穿上衣站在房间里,听到动静后,他转过了身。 房间的角落里堆积着骸骨:变成黑黄色、裂成几半的膝盖、被砸碎的头颅、筛状骨、肋骨、肱骨、胫骨、腓骨。 Willow终于相信了那个传说:这里存在鬼魂。 他看到了烧尸熏黑的墙壁,一块有六角形台面的石墩。 在这块大型石台的周围,方砖垒着五根半人高的柱子,有些上面摆置了木炭,当然这些木炭现在也已经腐败到一碰就碎的程度,还有些柱身上吊挂着中间有楔形文字的骨头。它们组合在一起,更像是仪式举办的工具。 在Matthew正前方,那雕绘着六角星的台面上,有一朵由骨盆、骶骨构成的花: 不同颜色的骨头被打磨成扇形,围绕一簇尾椎骨构成的“蕊”排布成圆形,层层扩散开来。在“这朵花”的外部,数不清的手指、脚趾骨头以放射状排列组合。 一颗完好的头骨被铁链吊挂在花的下部,充当一种臆想生命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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