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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若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办唔……” 他的唇被紧紧地堵住了。 上清用力地吮吸着，啃咬着，凶悍又野蛮，那架势几乎要把青年拆吃入腹。 不许说不，多宝。 不许说不…… 外面的天空隐隐传来雷动之声，多宝却无暇去关被风鼓动得啪啪作响的门窗。 他被师父紧紧压在竹席之上，双手手腕被缚着，高高举过头顶，胸腹一动都不能动，修长的大腿被迫分开，被挤压磨蹭着。 青年眼中溢出泪来，红唇大张，唇角流下晶莹的口水，艰难又愉悦地承接着这个激烈的吻。 太，太深了。 他努力地吞咽着，又去推挤，想叫师父出去，可是师父不但不出去，反倒越发的深入。 多宝所有的声音都被锁在喉间，他几乎快要窒息，却不愿使用龟息之术拯救自己。 因为，因为，因为这种感觉，好舒服……好快活…… 濒临死亡的感觉慢慢笼罩着他，青年舒爽又恐惧地战栗起来。 好在最后一刻，上清放过了他。 上清翻了个身，叫多宝趴在自己身上，给他细细地擦去脸上的湿痕。 他的小胖老鼠叫他给欺负得很了，一脸狼狈，大口呼吸着趴在他胸口，眼神迷离，缓了好半晌，还晕乎乎的。 上清爱怜地摸着他的脸颊，浑身筋骨松软，只觉再无什么可求的…… 不对！ 这个念头才一涌上心头，圣人就振作起来了！ 啧，要警醒才是啊。 怎么能这般松懈满足，懒怠享乐起来了呢？ 不等这小骗子命格稳固，他是不会信他的。 就因为这个不信，也才叫他察觉到了不对。 上清慵懒的眉眼重新冷厉起来，望着虚空冷哼一声。 方才因为他心绪不宁而不断变幻的上空，突然倒劈上去一道带着金色镶边的紫光闪电！ 只听咔嚓一声，电光火石之间，那浑然一体的天空，竟然，被劈裂了！ 巨大的暗沉裂缝将一块浑圆的天空分割成无数的碎片，足以毁天灭地的混沌元气犹如海潮一般，沿着那无边无际的缝隙，汹涌倒灌而入！ 天地无形地震颤起来，一道尖锐刺儿又充满恐惧的尖叫在上清心中响起，震得他这个圣人脑瓜仁儿嗡地一下。 眼看这洪荒世界便要惨遭肆虐，上清一挥手，混沌元气逆流，缝隙合拢，那破碎得不成样子的天空重新合拢。 天地安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道无声的叹息在上清心头响起，这声音似苍老，似稚嫩，似耄耋老者，似稚嫩婴孩，似男，似女，似修士，似世间万千生灵…… 总之就是拿捏着服软的意思。 上清心中冷哼，怒喝一声：滚！ 无諵諷声的声浪锋锐地呼啸而去。 敢算计他，早晚他都是要算这笔账的！ 那装神弄鬼的叹息声屁都没敢再放一个，立马滚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只在瞬息之间，上清不去管那欠揍的天道，用手指关节揉揉正趴在他胸口，担忧地看着他的多宝的脸颊，温柔地笑道，“怎么了？” 多宝凑过来，亲亲师父湿漉漉的脸颊。 师父只顾着给他擦眼泪，擦口水，可是自己一脸的泪，却不去管。 多宝红唇上沾了残泪，他抿了抿唇，舌尖伸出来舔了一口。 苦的。 又苦又涩。 多宝心里酸涩极了，眼圈儿红红，“师父，你为什么哭呀？” 上清笑起来，抱着他的宝贝亲一亲，“因为师父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多宝扁扁嘴，“可是师父的泪苦苦的……” 上清胸膛又震动起来，笑得直抖，“师父又不是蜜蜂成精，可哭不出甜味儿的眼泪来。” 他凑过去赖皮赖脸的地低声哄他，“等我们大婚那天，师父在身上涂了蜂蜜，叫多宝好好吃个够……” 心爱的师父再加上心爱的蜂蜜…… 晶亮澄澈又粘稠的金色液体，涂满莹白的肌肤，顺着优美的线条，缓缓地滑落，在顶端凝结，顺着粉色的顶端，聚成一大颗，最后，轻轻坠落…… 吧嗒！ 蜂蜜落在地上，砸在多宝心头，叫他浑身猛地一颤。 这画面只一想，就活色生香得叫人受不住，多宝浑身直冒热气，鼻子一热，滴滴答答竟流了鼻血出来。 他崩溃极了，“啊啊啊师父你不要再乱说了！” 上清一边哈哈笑，一边哄人，又给青年止血，清理衣衫，又一边哄他，“没事没事，晚上师父帮你泄泄火就好了。” 多宝自暴自弃地躺在竹席上，四肢摊平，生无可恋。 短短一天，他在三清山三位长辈面前，把一辈子积攒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嘤嘤嘤。 他不要活了啦！ 只不过，多宝又挣扎着起来，临死之前，他必须弄明白一件事！ “师父师父，”小老鼠凑过来，黏在上清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上清点点他的小鼻尖，怜惜他今日被创多回，温柔地道，“想问什么就问。” 多宝眼神亮晶晶，“是我一化形，师父便想叫我做道侣吗？为什么呀？”
第58章 为什么。 上清眼中情意绵绵, “因为师父爱多宝啊！” 多宝年纪虽小，却不受他忽悠，并未如上清所愿, 显出羞涩之态来, 反而眼神清明, 疑惑地道，“那这爱从何而来呢？” 上清：…… 他就说这小骗子十分难搞。 自己骗起人来, 草稿都不打一个，轮到别人忽悠他, 一个不慎, 逻辑圈不闭合，就忽悠不到。 啧。 不过这也不难回答, 上清轻笑起来，伸手抚摸着多宝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你从出生, 便落在师父怀中, 从此在师父手心里长大, 半点凡尘不染。师父喂养你, 照顾你, 带你踏入修行之门, 教你认识这个世界, 认识你自己……” “后来，又培养你修成完美的道体, 成为一名合格的修士。” “这万万年来, 师父的一腔心血, 只在多宝身上。” “多宝，你是按着师父的心意长起来的, 你看……” 上清仙君取出一片宝镜，放在二人面前，宝镜莹光闪闪，清晰地映出两张英俊的面庞来。 同样锋锐的眉峰，同样浓密的长眉，眼睛，鼻梁，嘴唇，脸部轮廓…… 多宝惊讶地道，“原来我跟师父长得这般相像！” 美滋滋地照了半晌，青年感叹地长出一口气，“我好像个粗糙的仿制品！”即便是再像，他也没有师父好看。 上清气乐了，丢了宝镜，把人揽在怀里，惩戒地咬了一口，“不许胡说。” 多宝“哎呦”一声，摸着脸上的牙印儿，气鼓鼓地撅起了嘴。 怎么又咬他！ 上清哄他，“多宝，师父一生所求，具在你身上，所以师父是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师徒的身份也好，道侣的身份也好，师父都要占住。” “懂了吗？” 多宝看着他，茫然地道，“爱就是占有吗？” 上清：…… 不能回答，这里面都是坑。 他语气轻柔却又坚定地道，“你已成了师父的半身，师父想占着你，又有什么不对吗？” 多宝忽地想起自己那些隐秘的心思，想起自己为了与盘古父神通灵，背着师父悄悄跟巫族少年们学习通灵舞时的辛苦。 光裸的脚背要绷直，在满是石子的地面上不断地旋转，足尖要轻盈，不能将石子踩得哗啦啦作响，那样会惊走虚空之中所求之灵。 腰肢要软，动作要干净利落，喘息声不能太大，面上要带着真诚的微笑…… 他一样样地学，记住了每一个动作，舞到足底都是血痕，筋骨作痛也不肯停歇。 他那时候，是多么虔诚地祈祷，盘古父神的真灵能与自己通神呀！ 他只求一句肯定。 肯定他与师父一样，都是来自盘古大神。 而并不是什么脏东西与天地元气的媾丨和之物。 但是现在，师父亲口说，他是他的半身。 多宝心里升起悠然轻盈的喜悦，他搂着上清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娇，“真的嘛，多宝真的是师父的半身嘛？” 上清啾他，“是！” 他认真地道，“天地可证，日月为鉴，盘古父神所创苍穹之下，师父不说谎。” 就这么一句话，他的小胖老鼠，又偷偷埋在他怀里哭鼻子了。 上清无限怅惘，“人家相爱都快快活活的，为什么咱们两个总要哭呢？” 多宝抬起头，小眼神儿十分警惕，瓮声瓮气地道，“师父看谁相爱了？” 就，三清山隔壁那兄妹两个呗。 只不过这会儿倒还没有，上清不能随便毁人清誉，且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别人，便随口诬陷他二哥，“你二伯和始麒麟？” 啊！？ 多宝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眼泪唰一下就不见了，满脸都是好奇之色，他小声儿地道，“真的嘛？” 那必然是，“真的啊！” 上清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看你二伯忙前忙后的，多起劲儿，始麒麟也一口一个二哥的，比你师父我叫你二伯甜多了！” 多宝将信将疑，只是事关长辈，他也不好随意打听，便不再问了，只想着过后跟着二伯去挖矿的时候，他悄悄观察观察。 倒不是信不过师父，只不过…… 若是二伯也有了心上人，便不会来盯着他跟师父瞧了吧？ 相爱之人黏在一起，说话便是这般，东一句西一句，话题拐了一个弯儿，又拐了一个弯儿，之前想说的是什么，早就想不起来了。 多宝窝在师父怀里，非叫上清一句又一句地说爱他。 上清从善如流，附在青年白玉般的耳朵旁边，细细地从上到下啃咬着，轻吻着，一句一句说着爱他。 最爱他了。 “早晚爱到要吃了多宝。” 多宝心头一热，心底暗藏的渴盼被激起，无限的欲丨望蓬勃地滋长。 被师父吃掉，这是比什么都叫他兴奋的事。 青年张开双臂，神情迷离，“给师父吃……” 上清一口咬在青年修长脖颈处那精致小巧的凸起上，多宝浑身一抖，哽咽出声，却没有躲。 上清吓唬他，“变回小老鼠的样子，师父一口就吞到肚子里了。” 他冲着青年的耳廓吹了口气，很是恶劣地道，“到时候，师父失落的半身，就再次跟师父合二为一了。” 多宝却哆嗦起来，他紧紧抱着上清，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着上清的衣衫，修长的身躯战栗着，红唇微颤地索吻，迷乱地呢喃，“要……想要……” 上清心头一震，他摸着多宝宛如醉酒般酡红的面颊，轻声道，“多宝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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