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 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怀疑,清水清严谨地补充了一句:“除非琴酒不小心死掉了。” “你的关注点真是……可以说是完全不在你真正该关注的地方上。”贝尔摩德的声音顿了顿,引导道:“琴酒说了什么才是你更该关注的吧。” 清水清的表情有一刹那的空白,恍惚地想起其实自己并没有听到琴酒到底说了什么,“他说了什么……我猜大概就是想跳槽或者晋升一类的吧。” 贝尔摩德诧异,但看着那人诚恳的模样,又觉得清酒根本没有足够的脑细胞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去说谎。 事实上,认识以来,清酒一直都是坦诚、不屑于隐瞒的模样,只要你敢把问题问出口,哪怕是在对方的底线边缘试探,他也会认真给出答案。 贝尔摩德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天清酒的说的那句接班人,或许并不是在婉拒,而是在承诺吗? 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失败的爱情故事里居然还会存在这种戏剧性的元素,她抬手拍了拍面前银发青年的肩膀,“身为直觉系就好好地遵循本心就好了,清酒。” “卡尔瓦多斯来接我了,我要走了。”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并不存在的褶皱。 清水清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起吧,我的下属差不多也要到了。” 他利落地站起来,和贝尔摩德一同走出酒吧。 “会是你的哪个好下属过来?”贝尔摩德随口问道。 清酒从训练营带走一个新人的消息刚传到她耳朵里没多久,便又有了他从朗姆手下挖人的最新传言,情报组的一些消息虽然会在流传中被增添八卦色彩,但是情报本身上轻易不会出错。 贝尔摩德想,加上原有的琴酒,当初那个孤零零的少年行动组组长,现如今竟然也拥有了三个直系下属了。 “是绿川。”清水清贴心地解释:“就是我从训练营带走的那个。” “哦?我倒是好奇很久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新人,竟然让你都忍不住想要招揽。” 对于清酒从训练营带走一个新人这件事,大多数人的关注点都聚集在那个新人身上,毕竟从一个还没出训练营的菜鸟直接跨越到行动组组长的下属,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但是贝尔摩德会想到更多东西,她太清楚这个人的固执,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促使已经闲散已久的清酒将那个人带走。 “他来了。”清水清看到熟悉的车,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在这边。 “看来你的确很喜欢这个下属。” 银发青年对她投来不解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这么说。 贝尔摩德感叹道:“因为你现在全身上下都写满期待。”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又一个“小清酒”吗?还是说…… “清水!抱歉来晚了……”声音由远及近,夜色下,一个陌生男人快步走近。 贝尔摩德瞳孔收缩,忍不住蹙起眉头。 “没晚,时间刚刚好。” 清水清热心地为这两人介绍着: “这是贝尔摩德。” “这是我的新下属绿川光。” 贝尔摩德回过神,抬起手与对方轻轻握了握手。 恰巧卡尔瓦多斯的车也到了,清酒便表示在此别过,转身和下属走向停在另一边的车。 “清酒啊。” 沉静的女声传入耳膜,清水清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长情的确是会为男人增添魅力,但是太长情就未免太过无趣了。” 贝尔摩德坐进车内,制止卡尔瓦多斯为她关上车门的动作,目光刺向那个银发的男人的背影,缓缓说道: “不要一直沉溺于过去,偶尔也向前看看吧。” 清水清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带着他的新下属消失在夜色里。 在回往酒店的路上,贝尔摩德坐在车内闭目养神,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新人走近时的画面。 明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面容、身形、气质……一切都完全不同,但当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 日本威士忌。 车内响起一声叹息,卡尔瓦多斯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多少也向前看看吧,清水清。”
第19章 十九瓶酒 深夜,回忆起在酒吧里清酒的一席话,贝尔摩德还是善心大发地打算知会琴酒一声。 她想到清酒身边的那个所谓的新下属,一味沉溺过去,也的确需要有个人拉他一把了。 “喂,琴酒么?” “说。” “清酒今晚约我去喝酒,他说……” 电话那头的男人语气森寒,打断道:“你在向我炫耀吗?” “哈?”贝尔摩德皱眉,不理解对方的思路怎么会偏移出那么远,她重新组织语言,开口道:“我……” “我警告你,给我离他远点!” 嘟——— 金发的女人呼吸一滞,甚至来不及反应,难以置信道:“挂断了??” “真是个没有绅士风度的家伙。”贝尔摩德把手机扔在床上,轻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本想告诉你的,清酒会错意,暂且还算没有拒绝你。” 清酒曾向她吐槽过自己经常被琴酒挂电话,她当时还觉得不过是一桩小事,现在体验后才明白对方到底是有多猖狂。 “你迟早会后悔今夜没有好好听我讲话的。” * 清晨,清水清带着两个下属开启了群马县之行。 他本人是不太情愿这么早就出发的,但是考虑到早点到达任务地点,两个年轻人就能有多点时间准备,出于对下属们的体恤,终究是忍痛接受了这个对他来说起床过分艰难的时间。 虽然安室和绿川都表示自己来开车就可以,但是清水清还是找了个底层人员来代驾。 绿川光的目光在旁边的两人身上略略流转,心念一动,率先坐进了副驾驶。 好友和清酒之间的关系让他忧心已久。 他当然清楚好友对清酒的芥蒂,毕竟迄今为止,连他自己都无法抛开这份芥蒂去对待清酒。 他们的这位上司是一个相当坦率的人,在这段时间里绿川光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清酒对他们的坦诚,尽管让好友尽快放下疑虑不太可能实现,但是能够在清酒面前表现得更加自然一点也是好的。 绿川光在心里暗暗祈祷,如果在这一程中那两人的关系能够有所升温就最好了。 清水清并不在意旁边坐的是谁,他自认是对所有下属都一视同仁的,习惯性地坐在了驾驶位后座。 安室透明白好友的用意,但是这种来自立场不同的天然的防备哪里是一天两天就能打消掩藏的,不过此时他也别无选择了,打开车门,坐在最后一个空位上。 “清水,一会儿会和我们一起去目标地点吗?”绿川光主动发起话题。 “不……踩点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去就好。”清水清打了个哈欠,起得太早了,一坐进车里困倦感就一阵一阵地涌上来。 虽然有心为下属保驾护航,但也没必要弄到连踩点都跟着的地步,他们又不是小孩子,踩点都跟着,说出去都怕被其他组织成员笑话。 绿川光点头应了一声,良久都没有听到下一句话,忍不住扭过头看了看,微微一愣。 安室透将视线投向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又看了眼倚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正熟的上司,神色尴尬。 绿川光无声地笑起来,无视好友求救般的眼神,转过身开始闭目养神。 安室透无奈,又垂头看了看身侧的银发男人,最终还是抬起手扶了一下那颗摇摇欲坠的脑袋,尽量让对方睡得更舒服一些。 因为立场不同,所以哪怕知道他救了萩原,哪怕他表现得再坦率,一切也都会像蒙上了阴影一般被疑虑是否别有企图,所有行为都被自然而然地加以揣度,每一句话都要被反复剖析是否隐含深意。 清酒,清水清,明明是一个坏人,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好人的模样。 窝在颈窝处的脑袋扎得他有点痒,却又不敢轻易动弹,安室透缓缓阖上眼睛。 如果真的要谈别有企图,那他们又算是在做什么…… 他猛地睁开眼,打断自己逐渐偏移的思路,神色重新恢复坚定。他看向倚靠在自己身侧的人,出于角度问题,入目的只有一个银色的毛茸茸的发顶—— 安室透目光灼灼,等我把你送进监狱,只要我还活着,自然会去监狱向你告罪。 绿川光偷偷睁开眼,从车内后视镜观察后排的两人相处如何,却看到好友正意味不明地盯着清酒。 绿川光叹了口气,几乎能猜到好友在想什么,他轻咳了几声,提醒后排的人收敛一点,车里还有第四个人! 被喊过来开车的底层人员连大气都不敢喘,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中暗道,清酒小组的氛围真是同清酒先生本人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水清被唤醒时,他们已经到达群马县了。 他坐起身,反应慢半拍地想到,自己大概是靠着安室睡了一路的。 “抱歉,安室。”注意到下属在活动臂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给你涨工资!” 正悄悄活动肩膀的安室透僵了一下,迅速收住动作,连忙摆了摆手,露出爽朗的笑容,“不必在意!” 如果不是犯罪组织,这种一言不合就要涨工资的上级还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珍惜物种,可惜…… 安室透打断自己再一次跑偏的思路,暗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清酒这种人和可惜哪里沾得上边儿。 清水清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前方,他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待玻璃被摇下,俯身温和道:“麻烦田中先生送我的下属们去下一个地点了。” 司机田中健次郎受宠若惊,不敢相信那个清酒会记住一个被喊过来开车的底层人员的名字,共重 嚎梦白推 文台忙不迭地点头,拍拍胸脯保证道:“请您放心,尽管包在我身上!” 清水清目送那辆黑色的轿车远去后,才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先去旅馆休息一下。 “传言果然不可信,清酒大人真是一个好人呢!” 车里,田中健次郎感叹道:“能做清酒大人的下属,一定很幸福吧!” 安室透被那声“好人”逗笑了,随即便接收到了来自好友的一记警告的眼神,他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绿川光捕捉到传言两个字,意念一动,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主动接话道:“是什么样的传言呢?我刚刚离开训练营不久,好多事情都还不太清楚……” “哦?原来就是你啊!”田中健次郎分心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再次感叹八卦误人,这人哪有什么猖狂嚣张的痕迹,继续道:“清酒大人亲自从训练营带走的超级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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