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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名字仅仅被挂了三天，他找的情报贩子的头颅就被挂在他家的门上，琴酒的名字也彻底从暗杀名单上撤了下去。 “那如果，我控制了玛格丽特，他总得有所顾忌。”降谷零不死心。 “或许，你会遭到琴酒更疯狂的报复，”苏格兰将烟头按灭，长久的杀手生涯让他下意识地把烟头收进了口袋里，“你不会忘了黑麦的下场？他的上司甚至拼不出他完整的尸体。” 降谷零惨然一笑，他当然听说了那场悲剧，甚至连服部平藏都差点牺牲在了那场战斗中。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苏格兰。”他不再尝试说服自己的好友，他们现在的模样让彼此都感觉到陌生，“我会采取行动，哪怕牺牲我的性命，如果你肯帮我，就来这里找我。” 他将一张卡片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降谷零的眼中满是决然。 苏格兰坐在那里，良久，他才颤抖着手将那张卡片抓进了掌中。 他这些年，极少和玛格丽特见面，时间如潮水，渐渐冲刷了他对玛格丽特那现在想想都觉得荒谬又突兀的爱恋。 再想以往他的所作所为，每当深夜，都会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对玛格丽特的痴迷和身为公安的责任与爱国情怀在他体内角力，像是要撕碎他的灵魂。 他也想过要逃离，但他身上背负着亲人、好友的性命，那些国人的性命，他不敢赌。 但零说得对，这是一个绝佳的抓捕到玛格丽特的机会，如果他们运气好，还能顺便抓住琴酒。 正如零所说，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一个公安应有的责任与宿命。 他现在是除了琴酒外，唯一能与玛格丽特接触的人，他必须帮助他的朋友、他的国家。
第77章 引蛇出洞 苏格兰利用玛格丽特对他的信任，很快就潜入他的工作室，偷走了那个至关重要的U盘。 他尽量自然地找了借口出了庄园，又很快搭乘飞往日本的飞机。 玛格丽特很快接到了系统发来的警告，苏格兰的背叛，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让他怒火中烧。 他双手敲敲打打，一条一条指令从他的平板中发出。 等到了日本，早已是深夜。 飞机落地，穿着黑色西服、荷枪实弹的小弟早已等候多时。 怒火中烧的玛格丽特走路像带着风。 “人抓到了么？”他的声音有些尖利。 南川低头恭敬道：“已经在审讯室里了，大人。” 玛格丽特抓过他手上捧着的沙鹰，别在了腰后。 “苏格兰的位置已经发给你们了，按照计划行事！” 玛格丽特阴恻恻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让人脊背发凉。 他们在一处废弃大楼里相遇。 或者说，玛格丽特将苏格兰和波本堵在了一处废弃大楼中。 “把东西给我，苏格兰。”玛格丽特越众而出，他的双眼充满着愤怒，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苏格兰没有说话，却在众目睽睽下，将那U盘挂在了脖子上，塞进了衣领里。 玛格丽特的眼睛睁大了，眼角泛着微红，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委屈：“苏格兰，你真是对不起我。偷了我的东西，还要让我坐那么久的国际航班来抓你！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回去！” 苏格兰拒绝了：“玛格丽特，这里是日本，你最好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不要再挣扎了。” 他的话音一落，大楼忽然被灯照得灯火通明。 是警方的人。 枪械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楼下嚣张的歹徒。 警用直升机出现在了没有封顶的大楼上空。 “你看到了，玛格丽特，你没有胜算的！”苏格兰开口劝道，“这时候还算自首。” “自首？”玛格丽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等他疯狂的笑声平息下来，他才揉着眼角的泪，直起身子。 他像是冷血动物般的冰凉双眸死死盯着苏格兰：“这么说，你也要和我作对？”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愉快的笑容：“也是，你当时不在场并不知道黑麦是怎么死的。” 电磁脉冲武器的开关被南川按下，警方的直升机失控，从空中掉落。 红黑两方不约而同地冲对方按下扳机。 子弹肆意地倾泻着，收割着所有人的性命。 苏格兰和波本同时向玛格丽特射击，后者矫捷地翻滚，躲在了掩体后，闲暇之余还用沙鹰爆了一个警察的头。 看苏格兰两个人要逃离，他也顾不上许多，直追了上去。 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玛格丽特追着波本和苏格兰来到了更破旧的废弃建筑里。 黑暗给了他们三个人最好的保护。 玛格丽特抽出了他的M9刺刀，一手举着沙鹰，小心地前进。 然后一转身，用刺刀架住了波本从身后砸来的铁棒。 波本一击不中，立马退开，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玛格丽特射来的子弹。 玛格丽特矮身下蹲，下手狠狠划过苏格兰的大腿。 苏格兰吃痛，狼狈地躲过玛格丽特狠辣的攻击。 一番交手后，三个人呈三足鼎立之势对峙着，他们都有轻微的气喘。 波本与苏格兰对视一眼，一齐冲了上去。 玛格丽特冲波本开了一枪，又反身躲过苏格兰刺来的匕首。 但苏格兰的拳头打在他的手臂上，让他本该瞄准波本的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了出去。 玛格丽特的枪险些脱手，但好在和苏格兰保持了距离，没有让他缴了械。 “你比我想象的能打。”波本看了一眼被子弹擦破皮的胳膊，冷笑道。 玛格丽特握着匕首的手伸出食指，冲波本勾了勾，态度异常嚣张。 “你就不担心你那些手下的生死？”波本故意道，想要让玛格丽特分心。 玛格丽特的反应在波本的意料之中：“担心？废物死了就死了，我为什么要担心？” 他说着冲了过去。 三个人打成一团。 波本看准机会，抓住玛格丽特拿枪的手腕，却险些被刺刀戳穿下巴。 苏格兰趁机攻击玛格丽特的下盘，却被玛格丽特轻盈躲过。 “不许动！抱头蹲下！你的手下已经被全部歼灭！不要作无谓的抵抗！”两三个浑身血污的公安勉强跟了过来，勉强借着月光看清了形势，立即举枪警告。 苏格兰借机控制住玛格丽特的手，警告道：“不要抵抗了，玛格丽特！” 黑暗中，他忽然看到了玛格丽特的双眸。 玛格丽特捧住了苏格兰的脸，声音颤抖：“拜托了，苏格兰，别这么对我！” 苏格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眸，眼里的清明渐渐被那蚀骨的情谊代替。 他拿着属于玛格丽特的沙鹰，双手颤抖着，慢慢对准了自己的战友。 “景光！不要！” 在降谷零绝望的叫声中，在战友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苏格兰将玛格丽特轻轻揽进了自己的怀抱，无情地扣下了扳机。 三个浑身浴血的公安还是死在了昔日伙伴的手中。 原本明朗的战局，却因为玛格丽特诡异的能力，染上了阴霾。 玛格丽特微笑着，眼里满是戏谑，声音甜腻：“苏格兰，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他退出了苏格兰的怀抱，环着他的腰，来到了他的身后，他左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冲着降谷零恶毒地微笑。 降谷零看着景光无情的脸，苦笑起来：“开枪吧，我不怪你，景光。” 玛格丽特踮起脚，凑近了苏格兰的耳朵：“杀了他！苏格兰！杀了他，然后跟我回去！” 苏格兰抬起枪口，慢慢地瞄准了不远处的降谷零。 “开枪，苏格兰！”玛格丽特在苏格兰耳边不停地蛊惑着。 降谷零哀戚地看着诸伏景光，难过于他又一次丧失了自我。 “开枪吧，我不怪你！”降谷零闭上了双眼，他只遗憾于不能将这些狂徒绳之以法。 “砰” 枪声响了。
第78章 他的死亡 “放过我吧，玛格丽特。”诸伏景光微笑，调转枪口。 枪响了。 降谷零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他没有感受到枪击的剧痛。 但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 诸伏景光，在最后一刻，回转枪口，冲自己的心脏扣下了扳机。 玛格丽特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苏格兰的身体砸在了他的怀中。 温热、黏腻的血液迸射在他的身上。 他被失去生机的男人的身体坠得跌坐在地上。 但他没功夫计较他的狼狈。 他只愣怔地看着怀里的男人，大量的失血让男人的皮肤迅速失去了血色。 “苏格兰？”他轻轻呼唤着苏格兰的名字，却没能得到男人任何回应。 苏格兰没有回应他，也不可能再回应他了。 降谷零忍着内心巨大的哀恸，按动了机关。 防弹玻璃迅速组成了一个笼子，将玛格丽特关了起来。 玛格丽特却抱着苏格兰的尸体，没有任何降谷零想象中的过激反应。 但，为了以防万一，降谷零还是继续按动开关，麻醉气体慢慢充满整个牢笼。 玛格丽特在最后一刻转过头，怨毒地看着站在外面的降谷零。 “为什么？！”玛格丽特无声的质问重重砸在了降谷零心中。 后援部队赶到。 他们抬着沉重的玻璃牢笼，就像抬着一口棺，每个人都为里面牺牲的优秀警官哀悼。 确认玛格丽特失去知觉，公安才打开牢笼，将诸伏景光的尸体搬了出来。 降谷零眨了眨眼，将泪意逼退，只是握了握诸伏景光已经冰凉的手。 “装车，去XX监狱。” 降谷零沉声道。 其余公安抬起玛格丽特瘫软的身体，将他紧紧束缚在特质的囚服中，将他锁在车厢内。 三组一模一样的车队向不同的方向开去。 玛格丽特经历过药物试验，他的苏醒比降谷零想象的还要早。 看他清醒，降谷零粗暴地抬起他的下巴，一剂针剂扎进了玛格丽特的脖子。 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虚幻与无力开始侵占大脑，玛格丽特的眼神逐渐涣散。 降谷零拿着那个U盘，逼问道：“这里面是不是你开发出来的程式？” 玛格丽特极力抵挡着强迫他说真话的力量：“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降谷零一拳抡在玛格丽特的脸上：“打开你这个程式的密码是什么？！” 玛格丽特舔了舔嘴角流出的鲜血，冷笑：“你和黑麦，还挺喜欢打人脸的。” 降谷零又是一拳：“我最后问你一遍，程式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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