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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芙，别乱说。”霍根走近拍了拍希芙的肩膀，“我知道你很担心索尔，现在我们的首要目的是想办法让索尔回家，而不是一味谴责洛基。” “可是洛基下令封闭了彩虹桥。” “说什么防止冰霜巨人入侵，我觉得这完全就是针对索尔来的。” “我认为希芙说的有道理。”沃斯达克说，“我们必须想办法，让索尔先找回神力。” 此时此刻，洛基正走在去往彩虹桥的路上。彩虹桥的封闭，对于颁布这项禁令的阿斯加德王来说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有时候连神明也不得不承认，人类说的话并非都没有道理。如大叔所说，肯定失败。 跋涉了十几公里，索尔终于来到了他心爱的武器降落的地点。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以拿起锤子为乐趣的人们也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回家睡觉了。 “我们要不要也回去？”简坐到索尔身边。 索尔却一声不发，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 “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索尔点头。 “我感到十分抱歉……”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刚刚他试了无数次，曾经那称手的武器，已经不再为他所举起，这个打击，甚至比被父王放逐更加重。 现在他坐在车子的背风一面，不知所措。 “你知道吗，我曾经养过一条狗。” “狗？” “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狗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 “哈哈，好吧。”简笑笑，“她可以说陪伴了我的整个童年。从我上小学，一直到中学。” “那她的寿命还真长，对于一条狗来说。” “是啊。”简点头，接着说：“不过，再长，也终究在我毕业的那天离开了。” “起初我非常的难过伤心，甚至觉得生命中的一部分都失去了。”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我觉得她的逝去也是一种幸运。” 索尔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不管怎样，她来过着人间啊。我相信对她来说，她也一定享受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存在过，拥有过，就是值得的。” “所以你是说，我现在拿不起来锤子了，还得感到很开心？” “不不不。”简马上摆手，“绝对不是说很开心，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这么悲伤。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嗯哼，好吧，我承认你的安慰起了一点作用。” “是吧？这还是我从中国的古籍里看到的内容。” “中国？古籍？” “对，那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东方古国，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十分有魅力。” “哦？那我是不是也得什么时候拜访一下那里？” “绝对可以。”简的长发被风吹乱。 索尔顺手帮简把头发别到耳后：“夜里风大，你快进车里休息吧。” 被索尔的动作弄的脸红，简道：“那你呢？” “我再坐一会。” “好吧，那晚安？” “晚安。” 目送简进了车，索尔回过头继续发呆。现在他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待在地球，直到父王召唤他回去吗？还有关于洛基的事情。他那时候为什么要突然回阿斯加德，大家一起想办法难道不是更能解决问题？ 摸摸口袋里的那把被体温捂热了的小刀，索尔苦笑，不是他神力所属的东西，居然留在了他的身边。 “哥哥。” 听到声音索尔一愣，接着慢慢抬头，不远的正前方居然出现了洛基的身影。 “洛基？”索尔站起身，长时间的蹲坐让他在起身过程中还踉跄了一两步。 洛基穿着一身地球人的衣服，更显现出完美精瘦的身型来。他站在夜空下仿佛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是我。” 索尔走到洛基面前，一个没忍住冲上去抱住了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人。没预料到索尔会这样做的洛基身体僵了一会，又慢慢放松下来伸出手回抱。 “洛基。” “嗯？”洛基闭上眼把头靠在索尔的颈窝处。 “你没有受伤吧？在约顿海姆。”索尔紧紧抱住洛基，近乎贪婪地吸去来自洛基身上的热度。 “没有。”洛基沉下眼色，慢慢挣脱开索尔的拥抱。 感受到抵抗力的索尔也顺势松开了手：“那就好。” “范达尔和沃斯达克的伤呢？” “今天刚看到他们，放心，你的朋友们看起来都恢复的不错。” 索尔点点头：“那，是父王派你来找我的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哥哥。”洛基眨眼，“我很抱歉，但是父王他去世了。” “去世了？”索尔一时接受不来这个消息，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似的一动不动。 “对。”洛基抬头直视索尔的双眼，“战争的压力，和你的放逐，让父王年迈的身体和精神再也受不了压迫。” “现在，我成为了阿斯加德的王。而且，父王去世前下令，永远不允许撤回放逐你的命令。” 洛基的话一字一句传到索尔的耳朵里，像一颗颗子弹击中脑神经，传来剧痛。一瞬间索尔想通了些什么，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件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迅速过了一遍，一会儿，索尔又面露迷茫，好像又没有想明白。最终内心的一切波澜化为沉寂。 “就这样了。”洛基沉呼一口气，“这是永别了，我的哥哥。” “哈哈哈哈。”索尔突然大笑了起来，对着正在离去的洛基说：“弟弟，你可不愧是诡计之神。” 洛基停下脚步。 “那夜在约顿海姆，你叫我不要成王，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而现在呢？你却成为了阿斯加德的王者，离我远去。” 索尔在黑夜中摇摇头：“我真傻，那时候居然还认真考虑了你的话语，以失去王位为代价，居然认真想过要陪在你身边，永远和你平起平坐。” 洛基猛然转身，咬着后槽牙说：“那你呢？难道你就真的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索尔觉得洛基的质问很搞笑。 “对啊，我们伟大的阿斯加德大皇子，一向风流倜傥，这才被贬到地球多久，就合正在车里酣睡的女人搞到了一起。”洛基捏紧双拳，全身都呈现一种防备姿态。 索尔微睁双眼：“你是说简？” “哦，名字叫简是吗？还真是一个动人的姑娘。你们刚才有爱的互动可是一个动作不漏，都被我看到了眼里。” 索尔失笑：“洛基，你又误会了，我……” “够了，我受够了你那无休止的解释。”洛基挺直腰背，“再见了，哥哥。” “等等，洛基。”索尔想要阻止洛基离去的步伐。 然而彩虹桥却从来不等人，不过瞬间地面上已经消失了洛基的身影，只留下被风带起的黄沙。
第五章 小镇远离大城市，锤子降落的地方更是人烟稀少，周围植被稀疏，地面上几乎只能见到砂石，昼夜温差十分大。昨晚还冷到不行，现在简却被热醒了，出了一身汗。 简走下车，发现了站在一旁的索尔。 “索尔？”简走到索尔身边，发现索尔半睁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你没事吧？” “没事，简。” “你昨晚有休息吗？别告诉我你在这站了一晚上。”简发现索尔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索尔笑了笑：“你真厉害，这都看出来了。” 简皱眉：“天呐，就算你是神明也不能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吧。” “不，我不是神明。” 简愣了愣，她觉得索尔好像有所变化：“你不是一直说你是雷神吗？” “不，那是开玩笑的。” 片刻后简才接话：“不管怎样，快上车。”简把索尔往车上拉发现索尔的体温低的吓人，“我们得快点回去，你得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暖和起来。” “嗯。” 回程的路上，索尔坐在副驾驶上一言不发，呆看着眼前，和前段时间活泼惹事生非的他一点也不像。 “索尔？”简瞥了几眼后说。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索尔疑惑地皱眉。 “我的意思是，咳咳。”简舔了舔唇，“如果你发生了什么难受的事情，可以向我倾诉，我还是比较擅长开导人的。” 索尔笑了起来：“你这个本事，我昨晚就见识到了。谢谢你的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 “你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可不是这么说的。” 索尔思索再三说：“我还真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嗯哼？” “一件，你们女生比较懂的问题。” 简侧过头看了看索尔：“啊，我懂了，原来你这是被情所困。” 索尔苦笑：“也不全是。” “问吧，我会尽我所能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他让你……” “等等，他？” “咳，这只是一种陈述问题的选择，不用太在意。” “好吧，那你继续。” “……他一方面跟你说，不要离开他，另一方面又离你远去，这是一种什么心理？” “这可真是矛盾。可能你得说详细一点，比如，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你说别离开我，又是在什么情况下主动离开你的？” 索尔陷入回忆，过了一会说：“他在深夜快入睡之前迷迷糊糊说，别离开我，在天亮之后又自己离开，一声招呼都不打。” 简挑眉：“这就好办了，如果你是一个女生，那么很高兴地告诉你，他喜欢上你了，甚至还有点不敢想象的吃惊意味在里边。” “你的意思是说，他喜欢我，而且自己觉得喜欢我很不可思议。” “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他的行动不是吗？” 索尔笑了，摇摇头：“不，我觉得你分析错了。” “嗯？我一向对自己的推理能力很有信心的。” “他甚至前不久还跟我说永别，我猜是让我们永远也别见面的意思。” “那，这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呢？比如你们之间有没有误解，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简的话让索尔一愣，他侧头看向正在开车的简，说：“确实，那个人以为我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哈哈哈，索尔，你可真傻。可别跟我说所有神明都像你一样。”简大笑，“很明显，他这是吃醋了啊。” “你确定？” “我确定。”简点头。 “简·福斯特，你敢保证你刚刚说的话是有所依据的吗？” 刚巧车进入了小镇，简把车停在自家门前，抽出车钥匙后对索尔说：“索尔，我敢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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