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越看越恼火,最后他扔掉了那些卷轴,把根部的资料用火遁烧得一干二净。他已经看不下去了。 “走吧。” 宇智波止水说。回木叶,回到那个他们为止付出一切、牺牲了一切的地方。 = 他们两个走之后,桃地再不斩扔掉了用来伪装的小树枝,干脆坐在原地沉思。 有一件事他真的没有搞明白,那就是风切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忍者。虽然那家伙一直表现得毫无立场,但似乎又是有来历的。可是他自己手里掌握的情报实在是不够,要推断出风切的真实身份还需要更多的依据,而想要知道那些东西…… 他就得回雾隐,因为风切是雾隐暗部的前部长,要找到他留下的痕迹也只有回到雾隐一条路可以走。 但桃地再不斩才刚刚从雾隐跑出来啊!雾隐的人还在找他呢,上次不小心遇到老家的忍者,那些人说的是什么? 是“再不斩大人——您又出来做任务啦——”。 见鬼。 雾隐村似乎找准了对付桃地再不斩的办法,他们甚至在水之国大名那里给桃地再不斩申请了一个头衔,自此再不斩本人的照片就挂在了各地,据说是有镇邪的用处。有没有人相信这事桃地再不斩不知道,但如果让他知道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谁,他一定半夜去敲这人的家门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雾隐鬼人的可怕! 年轻的五代水影一边想着一边继续他的游历计划,他也并不是头脑一热就出来玩的,现在的他在雾隐村要权力没有权力,要名望没有名望,就说论实力他也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毕竟他还年轻。 他需要一个让自己真正成为“影”的契机。 老实说如果他兢兢业业工作个十年八年得到村子里长老和其他人的认可,也是能做到这点的,但要是真能在办公室里待这么久还是给人打下手,那他就不叫桃地再不斩! 他绝对不会回去的! 绝不可能!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在不回到雾隐的情况下找到风切的真实身份呢?风切现在据说是风之国的忍者,不如去风之国打探消息吧。 于是桃地再不斩踏上了去风之国的道路。 然后,他在砂隐村附近的某个地下换金所里遇到了一个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你在打听风切的真实身份?我刚好知道哦。” 那个戴着面具但是也没有好好戴的年轻忍者往他这里看过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明明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为古怪但没什么本事的人,可桃地再不斩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人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在这个人身后还有个背对着他们的白发忍者,好像根本没有搭理桃地再不斩的兴趣,但桃地再不斩却认识这个人。 那是旗木卡卡西。 四代火影的弟子、从战争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人,也可以说是在能听说的消息里大概对风切最熟悉的敌国忍者。 桃地再不斩可没有觉得这俩人是来白送他情报的,他知道风切不会真的对他出手,但这两个陌生的忍者可不一样。他握紧了刀,假装没有认出旗木卡卡西,以及做好了在这里大打出手或者快点离开的准备,然后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实际上是宇智波带土的面具人笑得灿烂,他说:“我啊……其实我就是宇智波斑哦!而你,是外面雕像上的五代水影桃地再不斩吧!” 桃地再不斩本来是想动手的,什么宇智波斑,最近冒充宇智波斑的人又变多了吗,但是听到后半句话他差点一个趔趄摔下台阶:“……什么雕像?” “传说中在这里三次击败尾受保护城镇和平与安宁的五代桃地再不斩尾受退治雕像哦。” “不是,这里不是风之国吗?!为什么会有桃地再不斩的雕像啊?!!我搁哪去退治风之国的尾受啊!!!”
第83章 庆典 他们回木叶那天,刚好是这次战争结束一整年的日子。 木叶大门那里的忍者笑着说幸好在这时候回来了,今天的木叶比以往都要热闹,拉面店的老板又说去的忍者第一碗面全部免单,如果不是准备的时间不够,他们还准备开个祭典——但你们回来的也太晚啦,再晚一点就什么都赶不上了。 “你们是刚刚做完任务回来吗……好像没怎么见过啊。”负责登记的忍者打量着他们两个,虽然说手续齐全,各方面都没有问题,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是生面孔。不过战乱刚刚结束,遇到生面孔也完全是正常的。 “我经常外出做长期任务,不怎么在村子里啦。”宇智波游火是这么回答的。 他又跟这个忍者聊了一会儿村子里的事,发现这是秋道一族的忍者,从半年前开始就开始在木叶大门附近轮岗,或许是真的完全没见过他。 这里没人认识宇智波游火,毕竟他上次以自己的身份回到木叶,那还是起码十年前的事。他在登记册上写的名字是飞鸟,有时候他也会用杏的名字。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下来,模仿着过去友人的笔迹,有种他们似乎还活在自己身边的错觉。 除此之外,今天值班的忍者里有一个是宇智波。这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看到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但是被宇智波止水看了一眼就没说什么。 他们在木叶秋日的街道里走过,直到一片金黄色的叶子从眼前飘过,年幼的孩子们正在街头玩闹,虽然称不上什么无忧无虑,但总比他们小时候要好得多。远处的火影楼上挂了一圈花花绿绿的横幅,不知道他们是在庆祝什么东西;常去的店有几家已经关门,烤肉店的老板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宇智波游火,或者说暗部的游隼。 老板说:“好久不见啊,刚回村子?” 他没叫游隼的名字,他也不该知道这个代号,但老板依然热情地打招呼,就好像他们昨天仍然见过。 宇智波游火跟老板聊了两句,然后回头对宇智波止水说:“我好久没回木叶了,要不要留下跟我一起吃晚饭?” “……” 宇智波止水跟老板对视了一眼,但老板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想宇智波游火毕竟是有段时间没回到木叶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他也没有跟宇智波游火说的想法。宇智波一族的爱与恨,就像是冬去春来的野草一样,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在很短的停顿之后,他问:“我们两个人?” 宇智波游火回答:“我也没有别的可以邀请的人了……也是有的,但现在不合适。” 他们回来的时候北白川唯也在村子里,不过暂时还碰不到,宇智波游火清楚她现在应该是有任务,一时半会还忙不过来,毕竟小唯已经有十三岁,再继续下去的话应该是参加中忍考试……不过从战争结束以来中忍考试还没有恢复,可能要等到明年才有吧。 当然,如果宇智波游火真的只是想找人一起吃饭的话,从暗部,从熟悉的战友,或者根部的那群孩子应该也会来,甚至他可以叫来火影一家和宇智波族长一家,但并没有这个必要。 “你不打算回去看她吗?”宇智波止水又问了一句。 宇智波游火的回答依旧是轻飘飘的,他说:“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北白川唯那里,她的哥哥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已经死掉的人还有什么出现的必要呢?就算是再次站在她面前,宇智波游火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就像那晚之后他再也没进过宇智波的族地,更没有资格去看家族的祠堂。 结果就是宇智波止水扯着他往外走,两个人一路走在黄昏的街道上,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有盯着街道的暗部往他们这边看了两眼,又把视线挪开了。 他们两个一直走到这条路的尽头,这里是宇智波一族过去的族地,自从半年前的那件事,宇智波一族也渐渐迁出了这里,目前还留在族地里的只有族长一家和部分老人。 比起外面街道上的喧嚣,这里安静到可怕。 继续往前走,是祠堂,墓地,是原本流淌着这个家族的血的土壤。那天晚上的月亮悬挂在天的一角,跟现在浅淡的缺月毫无相似之处。 乌鸦正在枝头注视着他们。 “你还记得那天你跟我说了什么吗?”止水的声音很轻,但是这句话在空寂的夜晚里显得无比清晰,毕竟现在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甚至不用想是否会有人来。 宇智波游火就站在距离那些墓碑最远的地方,虽然木叶有墓地……但他们还是被埋在了这里,埋在过去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这里。 他说:“那天晚上我们说过的话可不止一句,你想问的是哪句话?” 止水看着他,问:“你问我需不需要你站在我这边,我拒绝了。现在我想知道,如果当时我说需要,你还会这么做吗?” 是啊,那时候他是问过这样的话。 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之间的矛盾总要有解决的时候,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谁也不能立刻做决定,只能让问题拖得更久,最后成为必须剜掉的腐肉。那时候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做,因为他在族里也只是个边缘人物,而火影那边更是不打算造成什么伤亡。 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跟宇智波富岳以及宇智波鼬做出的决定,最终让这个村子出现了裂痕,这是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建立木叶以来的第一次。 月光从那些墓碑上冷淡地拂过,宇智波游火知道他必须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说:“现在知道这个还有意义吗?” “有。”宇智波止水加重了语气。 宇智波游火闭上眼睛,回答:“那答案你已经知道了,止水。” 是,这本来就是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宇智波止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那时候有别的选择,他就不会这么做。 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和平的表象就这么被撕碎,宇智波止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一路上都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现在他攥起拳头往眼前的人脸上砸过去,对方也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你凭什么自己做决定!你凭什么擅自用我的话来决定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来做这些事?!!” 他抓住宇智波游火的衣服,从那双依旧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恬淡的月色,从胸中升起的怒火让他用力把人甩在地上,可这又有什么用? 宇智波止水一拳拳砸下去,可他的手在颤抖,根本就没有打中什么的实感,只有无尽的麻木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他已经受够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最后他停下手,呼吸依旧急促。 但躺在地上的宇智波游火只是说:“只用拳头是杀不了人的,至少换个苦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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