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抓到宇智波带土,这件事就可以暂告一段落,但宇智波带土离开了——完好无损、耀武扬威地离开了,甚至他走的时候都没有人注意到,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旗木卡卡西认识的人。 这成为了旗木卡卡西离开木叶的最后一根稻草。 “带土前辈……”宇智波游火自言自语。 “游隼?”小信使看他走神很久了,就小声叫了他的代号。 宇智波游火回过神来,说我们走吧,还有任务要做。 诚然宇智波游火可以丢掉任务去追旗木卡卡西,但然后呢?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作为造成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无论谁能改变旗木卡卡西的想法也轮不到他。而且旗木卡卡西应该也清楚现在的情况…… 清醒的人在跟清醒的人对话,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活在梦里。 宇智波游火记忆里还是那天晚上宇智波带土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张跟记忆里相差甚远的脸一半是完整的另一半布满瘢痕,宇智波带土就在木叶监狱的底层,对宇智波游火的造访一点也不意外。 带土前辈说:「我确实杀不了你,但人都是有弱点的。」 「……你叫我来就是想说这个?」宇智波游火问。 宇智波带土似乎并不把自己当做情犯,他甚至在笑:「我还没答应你辞职。风切。」 他有段时间没被用这个名字称呼过了。宇智波游火看着宇智波带土,最后意识到宇智波带土是最有可能从这张脸认出他的人。虽然他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可是从这张脸上面依旧能分辨出幼时的轮廓。 ……对了,他们曾经是邻居,也曾经是战友,只是很多年「没见」了而已。 宇智波游火定了定神,回答:「事到如今那个名字已经没意义了,你也不可能继续回去做水影,我的老板都换人了。」 宇智波带土语气散漫:「但我可以杀宇智波止水。」 「……」 「不需要我动手,只要我告诉某些人他的万花筒能力就可以。这是你最擅长的借刀杀人,没有人会不忌惮别天神。」宇智波带土隔着封印看向宇智波游火,语气还有点嘲讽。 站在这里的两个人都被止水用过别天神,而归根结底,由本人用出来的最强幻术几乎是无法解除的。 宇智波游火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不能放任宇智波带土。但他也不能让宇智波止水陷入危险。没有人会不忌惮别天神,这话其实没错,特别是对于志村团藏而言,如果那个老顾问知道了止水眼睛的能力,一定不会继续袖手旁观。 而除开志村团藏,只要是追究力量的忍者,就有可能打那双万花筒的主意。在宇智波止水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之前,他在哪里都不安全。 宇智波带土说:「当然是放我出去,我知道你能做到。」 宇智波游火低着头,回答很迅速:「不行。」 他不可能把宇智波带土放出去,绝不可能。 这话就像是在问他,村子和止水只能选一个的话他会选什么。 宇智波带土看着他嗤笑一声,说:「为什么不敢看我?你还真不像个木叶忍者,为了村子放弃同伴的生命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木叶就是这样的存在。」 「带土前辈……」宇智波游火半晌没说出话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你说一定会保护所有人,但我让你杀人的时候,你也没少动手吧。那里面可是也有木叶的忍者。」宇智波带土说。 「……」 宇智波游火攥紧了拳。 不过这里的情犯显然不想继续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再说就是对宇智波带土不利的话题了。这位曾经的邻居哥哥压低了声音,说:「你不可能不介意他的死活,风切。」 一定要用那个名字称呼他吗?明明看上去不是同样的外表,风切飞鸟和宇智波游火无论哪里都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为什么那种表情啊?」宇智波带土表现得悠闲自在,似乎已经确定了他会答应,「怎么说你也是个宇智波,打算杀了他们但又下不了手吗?」 这下宇智波游火猛地抬起头来,他看着宇智波带土,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对方会知道这些事根本就不让人意外,毕竟宇智波带土一直在关注木叶的事,而且他也是个宇智波。 宇智波带土继续说:「同为木叶的叛徒,我可以帮你动手哦?」 「这件事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宇智波游火一字一顿地说。 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还是要打起基神来面对宇智波带土。他将是木叶的叛徒,也将是宇智波的叛徒,但跟宇智波带土不一样。 宇智波游火能做的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说:「威胁对我没用,宇智波带土,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宇智波带土说:「你真无聊。所以我才说,做个交易吧……我的小部长。」 宇智波游火说:「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 宇智波带土拉长了声调,说话的声音像是在嘲讽站在那里的少年:「你明明没有选择,还想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吧,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潮控了宇智波斑吗?」
第67章 弟弟 五年前,宇智波带土死在神无毗桥战役里,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临死前他把自己的一只写轮眼当做“成为上忍的礼物”送给了旗木卡卡西,这也是水门班分崩离析的开始。 没过多久,战争进入了新的阶段,波风水门就任火影,他的另一名学生野原琳被卷入三尾人柱力事件里,最终死亡。死于旗木卡卡西之手。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宇智波游火或者说风切就在距离战场不远的地方。他听到消息的时候野原琳已经死了,而他的间谍任务还在继续,雾隐的风切往那个方向看过去,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跟我没什么关系。他是这么说的,就像是当初面对杏的尸体,在那场暴雨里说出的话。 但宇智波带土其实并没有死亡。 他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醒来,救了他的人自称宇智波斑。这个人也确实是活到木叶48年的宇智波斑,当初的终结谷一战他并未死亡,而是用“某种方式”活了下来,并计划着做某件事。 也就是无限月读,用“虚幻”代替现实,让所有人得到幸福——通俗点来说就是让全世界的人都去做梦的忍术。 宇智波斑把隔了不知道多少辈的同族宇智波带土坑蒙拐骗成了他计划的执行人之一,然后在木叶48年死亡。宇智波带土将用宇智波斑的身份,以四代火影的死亡为开端,掀起一场革命。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结果就在计划进行到最顺利的时候,一个突然落入到战场中央的外村忍者叫破了宇智波带土的身份,那是他第一次跟雾隐的风切正式面对面,也宣告着宇智波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大危机。 宇智波带土被认出来了!被认出来了啊所以计划应该怎么进行下去啊?! 他决定灭口。 但风切在死亡的前一刻所说的“宇智波斑”让宇智波带土产生了稍许疑惑,于是他决定去问问黑绝。 ——解释就从这里开始,宇智波带土还没打算把他的人生经历给风切讲一遍,那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现在他踩着一具尸体走过,动手的人当然不是他,而是刚刚站起来,动作缓慢地擦掉脸上血迹的宇智波游火。 “……黑绝?”这是今天晚上从木叶监狱出来以后,宇智波游火第一次开口。 血与风弥漫在宇智波一族的街道上。 冷月,寒鸦,所有的一切都跟他看到的未来一模一样。他手里的线已经变成了血浸透的红色,仿佛一张大网把他自己缠得透不过气来。 宇智波带土坐在老家的屋顶上,血从他的衣角滴落。他又戴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面具,就好像不戴着面具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一样。 “一个黑色的无处不在的东西,你见到就会知道。宇智波斑说那是他的意志,不过……”宇智波带土顿了顿,“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为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当时的宇智波游火低着头看手上的血,好像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记住一样。 整个木叶都在为宇智波一族的事件震动,三更半夜的血腥味甚至飘到了火影的家门口,混乱遍布每一个角落。 只有族地边缘无人问津的地方,刚刚跟旗木卡卡西打完招呼的宇智波带土和刚刚跟宇智波富岳心照不宣地见面又分开的宇智波游火望向寂静黑暗的族地。 “你的万花筒,能影响现实存在的东西。”宇智波带土用肯定的语气说。 “……” 宇智波游火没有否认。 虽然他没有说过自己的万花筒到底有什么用,但了解他底细的人都能猜到一二,当初他在宇智波带土面前用过一次,再加上木叶跟他有关的事件,以宇智波带土的情报能力猜到几分也不是难事。 或者说如果宇智波带土没有猜到,就不会那么肯定由几位火影和忍术专家联手设下的封印可以被眼前的少年解除。 “虽然无处不在,不过我确定它现在不可能在听,去宇智波斑那边了吧,现在的情况也超出了它的预料,所以风切——你在听我说话吗?” 宇智波带土最后一句话出口的同时,尖锐的木遁枝干以极快的速度擦着宇智波游火的脸过去。一道血痕清晰可见,但即便如此,宇智波游火依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听,你继续说。”半晌,宇智波游火才回答。 宇智波带土没有在意对方这心不在焉的状态,每次雾隐开会的时候风切都是在分心几用,也从来都没有掉过链子,这种事冒牌水影大人也都习惯了。 他继续说:“你动过宇智波斑。” 宇智波游火知道自己必须做出点回应了,他轻轻晃晃脑袋把萦绕在耳边的声音赶走,但眼前还是族人最后看向他的表情:失望的、绝望的、释然的、憎恨的、疯狂的,还有得偿所愿的。 他还是第一次杀这么多人。有忍者,也有族里压根就不是忍者的平民,还有孩子。 “我不否认,但仅限于他的名字。”宇智波游火说。 他真的只是改了个名字而已,而且马上就改回来了,那次差点就以最低限度的身体崩坏「死」在那里,如果没人处理的话情况会变得非常糟糕。 宇智波带土看到一道金色的闪光从天空中划过。 其实他没有看到那样的「闪光」,只是他觉得应该会有,所以这么想了。 宇智波带土干脆躺在屋顶上,枕着手臂说:“宇智波斑的一切都被改动了,只有黑绝毫无变化,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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