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暴露自己的缺陷吗?”弗里克淡淡地反问道, “感知可以让我完成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在砍瑞亚科学院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发现我的不对劲。” “之后呢?” “那个时候是贝克跟在我身边最勤的时候。最后我同意了,帮助他们。” “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的死亡——哈德克。” “那是谁?” “他的哥哥是哈夫丹,砍瑞亚王室的骑士长。哈德克是死在我面前的,你知道吗?他浑身就那样在我的面前炸开,血肉模糊。”弗里克的语气平静, “当我把这个噩耗带回砍瑞亚的时候,哈夫丹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也没有提过。后来我从贝克那里知道了,哈夫丹的母亲因为儿子的战死哭瞎了双眼,但是还是把她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哈夫丹,送进了王室。誓死扞卫王室的尊严,保护砍瑞亚的子民。” “我当时坐在办公室里,听着贝克说的这些,突然感觉到,也许平凡人,也有权力既定好的结局。哪怕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可至少,他们尝试过了。对吗?” 弗里克扭过头,看着他。 那双棕色的眸子里什么感情都没有,只有不解。 “所以我最终决定了帮助砍瑞亚,改进耕地机,加强耕地机,提高耕地机的属性,当所有的外界因素拉满,变成对他们最有利的条件。那么信奉神明的人类和这个无神的国度,谁才会是最后的赢家呢?” “数据给了我答案。” “到目前为止,砍瑞亚的人民,参与改变命运的人,真正做到的人,为百分之零。” “你知道吗?这个结论是:没有。这在概率上来说行不通,只要不是既定的定理,就全都有概率。那么是什么导致了他们全部失败了呢?这也是五百年来我一直在追求的。” 看着弗里克的这个样子,格里芬就知道,他只是好奇,好奇平凡人真的能够打破桎梏,从新得到属于自己的命运吗? 为了他心里的这个疑惑,也为了得到更精准的实验结论,他把整个砍瑞亚当成了一次巨大的实验,想用数据,来回答他的疑问。 “可是你不觉得你用数据来评判一个人,太过于残忍了吗?”格里芬说道, “没有任何一个人需要用冰冷的数据来评判。” “但是数据不会骗人。你知道的,在数理的世界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没有人可以指着一,说这是二。” “那么现在,你的答案依旧是零吗?” “单就结果来说,目前是零,但是不排除会有一些砍瑞亚遗民获得了启示,突破这个数字。” “那,说说钟离吧。你为什么会喜欢他?我以为你的喜好会是像你一样的人。”格里芬的目光落在了某一处。 “不不不,如果和我一样,那可真的很无趣。因为这个家伙会让实践我的概率。”提起这件事,弗里克显地非常愉悦, “当时他在轻策庄那边种茶叶,我们两个打赌看看最后发芽出来的茶叶有多少。你知道吗?他没有凭借着概率,得出的答案和我差不多,这让我觉得,他是一个仅次于我厉害的人。” “是吗?”格里芬站起身来, “那么那个仅次于你厉害的人,现在已经来到了须弥城,你要不要再和他回去种茶?” 他的话让弗里克愣了愣,随后看向须弥城门口,果然在大巴扎门口看见了正在喝茶的钟离。 两个人遥遥相对。 “走吧,去璃月种茶。”
第59章 番外二 自从须弥的一个大隐患解决掉之后,当天晚上,一群人拉着格里芬去大巴扎喝酒。 格里芬一边推脱: “啊哈哈,你们就别拉着我了,我不会喝酒,拉着我也不会喝的。” 赛诺: “没关系,须弥的酒一般是喝不醉的,来来来,妮露都喝了花酿酒,你再怎么说,也得多少喝一点吧。” 格里芬拗不过这群人,只能干笑着点点头。 哪怕是度数不太高的酒,都被他们灌着喝了几口。 格里芬脑袋晕乎乎的,看东西都有重影,到最后宴会结束的时候,他摇摇晃晃的,差点没在出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幸好有人扶住了他。 “你怎么又被灌醉了?”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青年打了一个酒嗝,攀附上来人的肩膀,只是嗅着熟悉的味道,他就知道是谁。 “大家都很开心,我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何况……何况你不是还在吗?”青年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 “啧,你可真是个大麻烦。”男人嗤笑一声, “回去先洗澡,然后再睡觉。” “唔……” 也不知道格里芬听到没有,反正他也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 趴在男人的后背上,双臂从他的脖子两边环过去,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的手指刚好放在了他的喉结上,若有若无地揉捏着。 艾尔海森的喉结微微震动一下了,警告他: “你别让我把你在这里扔下去。” 不知道格里芬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带来了一股酥酥麻麻的震颤。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停下脚步, “格里芬,如果你还想平安的到家,我劝你不要在回家的路上惹火……嘶……” 肩膀上的神之眼一闪一闪的,出卖了此时他的心绪起伏。 后颈的一小块地方被尖锐的牙齿咬了一下,不疼,但是确实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格里芬……你的胆子大很的啊……”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于沙哑,让背上的格里芬瑟缩了一下,讨好似的又舔舐一下了。 这下次,回家的路被无限拉长—— 男人停下脚步,一把把自己身后的那个人拉下来,然后把他压在了附近的墙边,铺天盖地的亲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眉眼上,唇瓣上,嘴角上。 炙热而急切。 带着略高于身体的温度,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好在现在已经很晚了,须弥城并没有很多人,因此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格里芬的腰身无力,就要沿着墙壁滑下去。 如果不是艾尔海森及时地拦住了他,可能他就要坐在地上。 “你……我……想吐……”格里芬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你敢吐我身上试试看?” “……”青年不说话了,委屈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人,好像在控诉他刚刚地暴/行。 “啧,不想今天晚上回不去,你就给我安分点,不然到时候咱们谁也走不掉。”男人说着,把他背了起来,往家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也许是他的这次警告真的起了作用,格里芬难得的没有再闹腾他。 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很的长,艾尔海森突然想到,也许这段路还可以再长一点,走到尽头,雪落满头。 回到家的格里芬彻底放飞自我了。 他晃晃悠悠地从艾尔海森的背上下来,然后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把他压在了床上。 两个人此时的姿势暧昧之极。 艾尔海森灰色的眸子好以假寐地看着他,想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要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下一秒,格里芬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逼迫着他的看着他。 好像青楼里的老/鸨一样, “哟,瞧瞧,多么俊俏的脸啊,来,让小爷好好疼疼你……” 艾尔海森: “……” 说着,格里芬的手就在他的身上乱摸,但是始终不得要领,当他的手即将靠近到一个敏感地方的时候,被男人一把拉住了。 “格里芬,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艾尔海森的声音咬牙切齿,最后的那几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格里芬的大脑现在跟浆糊一样,黏黏糊糊的,根本无法解析男人话里的意思。 他稍加思考,然后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找来了纸和笔,一脸严肃地在他的面前,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大大的—— “死”字。 他特意递到了艾尔海森的面前,然后痛心疾首地说道: “堂堂大书记官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艾尔海森: “……” 他从床上坐起来,无奈地扶额,靠在窗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起这个,格里芬好像还来了性质,他兴冲冲地拉着他的手,像教小孩子写字一样,握住他的手腕,准备交他写字。 结果还没等他做出来呢,就被男人反按住自己, “你现在就好好地在这里呆着,我给你弄醒酒茶去。还有,别给我惹麻烦。” 为了防止格里芬再次像刚刚回来的时候闹腾他,他还专门找了一条绳子,将他的一个手腕和床头柜连接在一起。 确认不会伤害到他,艾尔海森才拍了拍手,朝着外面走去。 这次应付醉酒的格里芬,他显然要比上次更有经验。 不过令他比较满意的是,格里芬这次似乎要比上次安静很多。 等到他端着醒酒茶走到屋里的时候,差点没被眼前的一切气的昏厥。 格里芬是没有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但是他就好像有那个多动症一样,一只手被捆了起来,另一只手闲着没事儿干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他进来的时候,青年的衣服就剩下了一件里衣。 艾尔海森: “……” 他把醒酒茶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床上的人往自己身边一拽,将他的衣服一点一点地拉好,快要结束的时候,他的眼睛看见了一个漂亮的蝴蝶骨。 艾尔海森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等他平复下来才睁开眼睛。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眼前瞬间被放大的脸。 “你在干什么?” 修长,微凉的手指摁住了他的嘴角,描绘着他的唇形,因为酒精的缘故微醺的脸颊,鼻尖若有若无的酒味儿…… 每一种环境的改变都在影响着艾尔海森对极致诱惑的抵抗力。 “喝茶。”他开口说道,却猛然发现,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青年歪着头,看着被艾尔海森放在眼前的茶杯,然后摇了摇头, “不喝。” “……喝,还是不喝?”男人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不喝。”格里芬也赌上气了,头往一边一扭,不去看他,好像这样就会躲避不喝酒的结局。 男人的右眼皮跳了跳,一把将茶杯里的茶灌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二话不说态度强硬地扭过青年的头,将嘴里的醒酒茶渡到了他的嘴里。 茶水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稀释,有的甚至沿着他们的嘴角滴落在床上。 也许是醒酒茶的作用,艾尔海森的身体瞬间就不对劲了。 但是等他准备真的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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