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完这句话,看着二月红似乎是没反应,管家踌躇了一会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看着二爷长大的,二爷也别怪我多嘴,二爷别责怪少爷,少爷这段时间,我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少爷心狠了起来,恐怕二爷您回来的时候,这红家已经换了名字了。” 管家摇了摇头,想到了陈皮这段时间的作风,管家也是心疼,管家是看着二月红长大的,又何曾不是把陈皮在红府生活的这两三年看在眼里。 看着这段时间里,陈皮从最开始的恐慌,慢慢的变成独掌红家,从最开始杀人后,恶心呕吐的反应,到后来麻木的表情,管家都看在眼里。 “我没怪他,我是怪自己。” 二月红看着坑坑洼洼的地面,半晌后才出声。 二月红怪陈皮心狠吗? 不怪的。 二月红只怪自己着了道,将红家只能托付于陈皮身上,二月红一想到自己乖巧的徒弟,被逼着杀人,二月红的心底里就忍不住狠厉了起来。 二月红看着院子里的地面,就能想到,陈皮杀完人后,将地面上沾染了的血土,一点一点剜去,是害怕自己担心吗?还是害怕自己生气。 二月红对着管家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了,管家看着二月红摇头叹了口气,再多的事情,管家也不好开口说了。 二月红就这样在院子里坐了很久,目光依旧落在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坐到了半夜后,二月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睡得不安生的陈皮,和躺在陈皮枕头上的呱呱,二月红叹了口气,拍了拍陈皮的背,看在陈皮再次陷入睡眠后,二月红这才闭上眼睛。 二月红闭上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就当二月红以为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的时候,二月红察觉到自己身旁的陈皮有了动静。 陈皮醒了后,看在自己身旁的二月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皮坐在床上良久,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抱着呱呱走出了二月红的房间。 呱呱是向来陈皮去哪,呱呱就在哪的,陈皮抱着猫走,二月红也觉得正常。 二月红听着房门被关上后,就挣开了眼睛,二月红伸手摸着身旁还留有余温的床,也坐起了身,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二月红起身跟在了陈皮的身后。 陈皮走到了院子里,看在院子里满目疮痍的地面,抱着猫踉踉跄跄的走开了。 陈皮来到了祠堂里,将祠堂的门给关上了,看在祠堂里供奉的红家先祖,陈皮跪在了祠堂的跪垫上。 呱呱围绕在陈皮的身旁喵喵叫着。 “呱呱,,,我一想到我杀了人,,,,,,就觉得恶心,,,” 陈皮神情恍惚的和呱呱说话,对呱呱在一旁喵喵叫没有什么反应。 “宿主,这不是你的错,宿主,,,” 呱呱很是担心陈皮的状况,在陈皮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呱呱就知道,陈皮接下来的反应一定不会好,但没想到陈皮的反应如此之大。 “我该怎么办,,呱呱我杀人了,,,杀人了,,,,” 陈皮看着自己的手,陈皮是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杀人,可陈皮还是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 一想到那些人死前的面孔,和喷溅到自己脸上,温热的血,陈皮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站在祠堂外的二月红,听着祠堂里陈皮的话,和陈皮干呕的声音,二月红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手心被攥的发白。 “可是,,我不想他们害了师父,,,呱呱,,我该怎么办,,,,” 陈皮干呕完后,抱着呱呱继续跪在了跪垫上。 “师父,,师父一定想不到我杀人了,,,呱呱,,师父要是知道我杀人了怎么办,,,,我不想离开师父,呱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陈皮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哪怕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已经两三年了,哪怕是已经接受了这个时代的黑暗,可陈皮对于杀人的反应还是很大。 “师父不会发现的,,不会发现的,,,我没杀人,,呱呱,我没杀人对不对,,,” 陈皮抱着呱呱自言自语着,对于呱呱哄着自己的话,陈皮根本没听进去。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陈皮就这样抱着呱呱跪坐在祠堂里直到天亮,祠堂里的烛火燃烧着,偶尔会因为烛心里的异物,噼啪作响,呱呱也就只有陪着陈皮,试图用自己的体温,让陈皮好受一些。 看在祠堂里的光线,陈皮这才察觉到天亮了,抱着呱呱踉跄的起身,跪了半夜了陈皮,双腿早就没知觉了,可是陈皮不敢起身,似乎是只有在祠堂里跪着,才能让陈皮的心里好受一些。 陈皮也害怕自己起身后,那些死去的面孔,又浮现在自己眼前,这些天来,陈皮只要一闭眼,那些面孔就会浮现在眼前,陈皮似乎都能感受到喷溅自己脸上的血,依旧是温热的。 陈皮踉跄的打开祠堂的房门,就看见站在祠堂门口的二月红,陈皮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陈皮不知道二月红在祠堂门口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二月红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 呱呱其实在二月红来到祠堂门口时,就提醒了陈皮,可是陈皮一味的陷入了自责中,根本没听见呱呱的话。 “师,,师父,,,” 陈皮脸色苍白的看着二月红,二月红没什么反应,低头看着陈皮。
第7章 心思 二月红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陈皮的头发。 “师父不怪你。” 这句话似乎是打开了陈皮宣泄情绪的阀门,陈皮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抱住了二月红的腰身,在二月红的怀里,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师父,,陈皮不是故意的,,,陈皮,,,陈皮,,不想的,,,” 二月红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陈皮,感受着怀里被打湿的长衫,眼泪很烫,接触到二月红的皮肤后,让二月红的身体也发烫,竟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没事的,没事的。” 二月红轻轻拍打着陈皮的背部,安慰着陈皮的情绪,呱呱就坐在地面上,抬着头看着二月红。 二月红看到了地上坐着的呱呱,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心思被呱呱这只猫看透了,二月红移开了看着呱呱的目光。 哭了很久后,陈皮才抬起头来看着二月红,嫣红的眼尾,衬托着陈皮的眼睛,很是漂亮。 二月红鬼使神差的摸着陈皮的眼尾,甚至指尖揉搓了一下陈皮的眼睛。 “师父?” 陈皮有些奇怪,二月红不怪自己杀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揉搓自己的眼尾。 陈皮早就忘了,呱呱是个系统没错,可呱呱这个系统的前缀,是万人迷系统,陈皮更忘了,在和呱呱绑定后,呱呱就在陈皮的身上,套了个万人迷的光环。 陈皮的这声师父,似乎是喊醒了二月红,二月红立马收起了揉搓陈皮眼尾的指尖,伸出手拉着陈皮的手,就离开了祠堂。 在陈皮和二月红身后的呱呱,就看见二月红刚刚揉搓陈皮眼尾的手,被二月红背在了身后,呱呱更是看见二月红背在身后的手,揉捏着自己的指尖。 但呱呱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新系统,对于人类的情感,呱呱向来是一知半解的,更多的是不明白,呱呱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甩了甩尾巴的呱呱,喵喵叫了两声,跟在了陈皮和二月红的身后。 二月红带着陈皮去了自己的院子里,二陈皮促膝长谈到半夜,才把陈皮的情绪开解开来,陈皮这才没有继续沉浸在自己杀人的情绪里。 只是从这天后,陈皮似乎是有了新的目标,练功更加的刻苦了,二月红也明白陈皮这是怕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陈皮的新目标似乎就是护住自己这个师父。 是啊。 师父。 二月红将师父这个称呼在嘴里回味了一遍又一遍,在陈皮察觉到的时候,二月红这才停下。 “师父,怎么了?” 陈皮察觉到二月红的心情似乎是不太好,立马停下了练功,走到二月红的身前,想要安慰一番二月红。 “没事。” 二月红笑着看着眼前的陈皮,因为练功出汗的原因,汗水打湿了陈皮的衣服,陈皮嫌弃衣服穿着碍事,就把上衣给脱了去。 陈皮听着二月红的话,也知道二月红不愿意多说什么,陈皮也不好问,就老老实实的继续练功。 二月红似乎是也觉得自己一直看着陈皮的举动不妥,就移开了目光,只是白皙的身子在自己眼前晃悠,勾的二月红会不自觉的偷偷看着陈皮。 二月红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的举动当真是非君子所为,又想到眼前的陈皮不过十四五岁,二月红闭上了眼睛,又暗骂了自己一番,不让自己再看陈皮。 只是闭上眼睛后,二月红的听觉灵敏了不少,二月红能听见陈皮练武因为体力的原因喘着气。 二月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睁开眼睛站起了身。 陈皮被二月红的举动给疑惑到了,陈皮狐疑的看着二月红。 “师父?” 二月红看着眼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陈皮,又看见陈皮眼里对自己的一来,二月红对着陈皮笑了笑。 “没事,你先在这里继续练着,师父还有事。” 说完话,二月红也不等陈皮有所反应,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院子,陈皮看着二月红的背影,陈皮挠了挠头,听从二月红的话,继续练武。 离开院子的二月红来到了祠堂,进入祠堂后,把祠堂的门给关上了,前几日是陈皮在这里跪着,今日就变成了二月红。 二月红察觉到了自己对陈皮的心思,只是对二月红来说,自己这番心思是大逆不道的,二月红跪在祠堂的跪垫上,在心里默默的说着自己的罪过,又想到陈皮的年纪,二月红下定论决心避开陈皮,起码这段时间不见到陈皮了。 打从这天以后,二月红就会有意无意的避开与陈皮见面,二月红接连半个月不愿见陈皮,让陈皮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陈皮不明白,不是说不怪自己吗? 想到这,陈皮红着眼睛来到了二月红的院子里,将准备出面的二月红拦了个正着,二月红看见陈皮的身影后,脚步一顿,扭头就想回房。 “师父骗人!” 陈皮看着二月红看见自己后,扭头回房的举动,没忍住哭着说二月红骗自己。 二月红听着身后陈皮的哭腔,脚步一顿,二月红还是没忍住心软,转头看着陈皮,陈皮站在院子里红着眼睛看自己。 似乎是不愿被二月红发现哭了,陈皮很用力的用衣袖擦去脸上的眼泪。 二月红一看陈皮这个模样,哪还管自己前段时间下定的什么劳什子决心,只想让自己的小徒弟别哭了。 二月红飞快的走到陈皮身前,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擦去陈皮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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