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张日山和齐铁嘴都有些禁锢不住张启山。 二月红紧皱着眉头,猛地使劲,将镊子捏住的东西,从张启山的身体里抽了出来。 从张启山身体里抽离出来的东西,犹如一团头发,只是这些头发是活物,被从张启山的身体里带出来后,在镊子下不断的扭曲着身体。 二月红直接将东西扔进了炭盆,炭盆的高温接触到这些头发后,发出了刺啦的声音,这些头发就在炭盆里成为了一滩灰烬。 二月红将镊子放下,把桌子上的朱砂倒了一半进入水盆里,端着水盆来到了张启山的身前,将张启山的手按进了水盆。
第42章 想不想师父 已经昏迷的张启山,在水盆里的朱砂刺激下,身体还是忍不住的痉挛。 张日山和齐铁嘴紧紧的按着张启山,等过了一会后,二月红将酒精倒在了张启山的手上,不顾张启山的挣扎,将剩余的朱砂与酒精混合,覆盖在了张启山的伤口处,又用纱布将伤口包裹上。 这样一套下来,二月红才松了口气。 “还好回来的及时,若是刚刚那些头发跑到了佛爷的心口处,那我也没办法了。” 二月红做完这一切后,将剩余的酒精倒在了自己的手上,用酒精洗了个手后,二月红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收拾好了一切,二月红也没在佛爷府多留,就起身离开了佛爷府。 走在路上的二月红,这才察觉到了腿上的痛意,二月红不用看自己的腿,就知道,那些蛛丝怕是腐蚀到了皮肉。 二月红回到红家后,就去了内院,内院里没发现陈皮的身影,倒是听见了陈皮咿咿呀呀的唱戏,二月红的眼底里晃过了一丝笑意。 虽说陈皮并不能上台唱戏,可陈皮这个嗓子,倒也是真的好,很多时候二月红都感叹,若不是陈皮的这双眼睛,陈皮倒真是个唱戏的好料子。 可二月红哪里知道,陈皮当初就是不为了唱戏,这才弄了这双眼睛,原本陈皮就是想学武的,可后来看二月红唱戏,陈皮又眼热 紧,就让呱呱给自己弄了个好嗓子。 虽说陈皮不上台唱戏,可有些时候,还是会在红家唱两句,偶尔在二月红的要求下,在红家的戏台上,和二月红搭戏唱上一番。 二月红一想到陈皮,心底里就止不住的泛起一丝甜。 二月红扪心自问,或许最开始是被陈皮的皮相吸引了,但二月红更爱的是陈皮皮相下,炽热又干净的灵魂。 以飞蛾喻人或许是不好,但陈皮就和飞蛾一样,一旦认定了某个人某件事,就会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的将身心投入进去。 炽热的爱意加之干净的灵魂,二月红觉得自己栽在陈皮身上不亏,甚至觉得自己得了好。 毕竟如此的灵魂太少太少,能有幸遇到,又可以收入囊中更是不多得的幸事。 都说遇到喜欢的人,会不自觉的自卑,二月红也是感觉到了如此的感受,在陈皮这里,二月红是自卑的,可在二月红这里,陈皮也是自卑的。 二月红也会自卑,自卑自己的年纪大过陈皮,自卑自己心思不干净,在灵魂如此干净的陈皮面前,自己的心思太过晦暗。 陈皮也会自卑,自卑自己的灵魂太过晦暗,自卑在如同明月一般的二月红面前,自己就如同烛火。 二月红觉得自己的心思晦暗,只想一心一意的得到陈皮。 陈皮觉得自己的灵魂太过晦暗,当不上师父的教导。 很多时候,这对师徒,总有一些奇怪的默契。 二月红听到了陈皮的声音后,脚步一顿,就走向了陈皮的院子,陈皮的院子里,陈皮躺在树下的躺椅上,呱呱躺在陈皮的怀里,或许是阳光刚好,这两个就在院子里休息。 陈皮闭着眼,嘴里哼唱着二月红教的曲子,呱呱在陈皮的怀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着。 阳光透过树的枝叶,细碎的打在陈皮的脸上,或许是陈皮独自在院子里,陈皮并没有带上丝绸,二月红走到陈皮身前,身影挡住了打在陈皮脸上的阳光。 “嗯?” 或许是察觉到了阳光的不存在,或许是感受到了眼前的阴影,陈皮奇怪的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后,就看见了站在眼前的二月红。 在二月红的眼里,陈皮乖巧的躺在躺椅上,睁开眼睛后,眼睛里似乎是有万千的星光。 “师父!” 陈皮看见了二月红后,高兴的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太快的缘故,陈皮一时没站稳,陈皮怀里的呱呱,因为陈皮的动作,一时不察滚落在地上,呱呱不满的喵喵叫着,呱呱在看见了二月红后,就围绕着二月红的身旁喵喵叫。 二月红一时觉得,家里是不止陈皮一个孩子在。 也不知道二月红怎么了,陈皮如今已经二十岁了,但某些时候,在二月红的眼里,陈皮依旧是个孩子。 “想不想师父。” 二月红笑着扶着陈皮,陈皮的双手扶在二月红的胳膊上。 “想!” “喵喵喵!” 陈皮的声音和呱呱的声音一起响起,让二月红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这两日可还好?” 二月红牵着陈皮的手去了自己的院子,呱呱跟在二月红和陈皮的身旁走着,有些时候呱呱也会吃醋,只要二月红一来,宿主就不抱自己了。 “嗯嗯,没出什么乱子。” 陈皮看向二月红点了点头。 但这个人是二月红的话,呱呱的醋也不吃那么多,顶多撒泼打滚,多吃一份点心罢了。 是二月红可以,是别人不行,就像是陈皮依赖二月红一般,呱呱也不会习惯二月红长时间不在,太长时间的陪伴,在呱呱的心里,二月红也是很重要的。 呱呱是个系统,呱呱不懂那么多,但呱呱知道,二月红和陈皮谁都不能少。 到了二月红的院子后,陈皮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二月红去换了衣服梳洗一番,陈皮也因为二月红的缘故,也没进入房间,就在院子里等二月红。 二月红向来不在意陈皮进入自己房间的,今日倒是让陈皮再院子里等了,陈皮虽说是同意了,但在二月红进入房间后,陈皮皱了皱眉。 二月红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腿上的伤口,腿上的皮被蛛丝腐蚀,露出了鲜红的皮肉,火辣辣的疼,二月红叹了口气,低头感叹道。 “可不能让陈皮看见。” 若是让陈皮看见二月红受伤,只怕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二月红都没办法再下墓了,若是让陈皮知道二月红受伤的地方是腿,二月红敢保证,以陈皮的性子,绝对这段时间里,不会让自己下地行走。 可想到这里的二月红,嘴角还是笑意盈盈的,或许被喜欢的人担心照顾,这就是很甜蜜的事情,或许这份甜蜜有些负担,但二月红还是甘之如饴。
第43章 镜子 二月红走出房间后,就看见陈皮就站在房间门口,二月红将房间门给关上了,生怕陈皮看见房间里换洗下来的衣服,毕竟衣服上还是有血的,若不是二月红喜穿长衫,只怕是二月红回到红府的时候,陈皮就看见了二月红裤腿上的血迹。 二月红回到红家后,陈皮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嘴角都时不时翘起,告知着所有人自己的好心情。 晚饭时陈皮和二月红一起吃的,吃完晚饭后二月红也没多留,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两天二月红也是乏了,再加上梨园依旧有两日已经没有开园了,明日二月红准备梨园照常营业。 陈皮也知道二月红是累了,陈皮也没有多打扰二月红,等二月红离开后,陈皮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明日二月红去梨园,陈皮是不可能不一同去梨园的。 夜晚的风很是温柔,天上的月和星互相陪伴,院子里的虫鸣声都小了些许,许是怕扰人吧。 第二日一早,二月红起的早,因为今日要去梨园唱戏,二月红一大早就起来开嗓,陈皮也是知道二月红的作息的,一早就起床,来到了院子里练功,一墙之隔的院子,二月红站在院子里开嗓,陈皮在院子里练功。 陈皮听到隔壁院子里二月红开嗓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调让陈皮都觉得如此的生活,当真是好极了。 二月红听到了隔壁院子里陈皮练功的声音,对着管家招了招手,让管家准备的早茶里,加了陈皮爱吃的糖油粑粑。 陈皮收拾一番后,就来到了二月红的住处,二月红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和陈皮吃了些早茶,二月红因为开嗓的缘故,并没有多吃东西,只是喝了杯蜂蜜水,润润嗓子,陈皮也知道二月红的规矩,并没有劝二月红吃东西。 吃完早茶后,二月红和陈皮一同去了梨园,呱呱还没睡醒,准确来说,呱呱是和陈皮一起起床的,但呱呱只是一只猫,又不用上班,更不用上台,一只猫多睡一会怎么了。 呱呱就窝在陈皮的怀里继续睡了,陈皮也没喊醒呱呱,反正只要带上呱呱就行了,呱呱是睡觉还是玩闹,陈皮都不在意。 二月红和陈皮并排走在街上,街上的摊贩早已出摊,在街上叫卖,来买菜或是上工的百姓,和摊贩讨价还价,或是为了菜价和摊贩互相压价,或是让卖吃食的摊贩上一碗吃食。 街上的烟火气息很是浓厚,陈皮很喜欢这种气氛,总是让陈皮会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奶奶一同长街卖菜的时候,陈皮那个时候会和奶奶一起卖菜,帮奶奶算账。 陈皮想到这勾起了嘴角,似乎是被陈皮身上愉悦的情绪给感染到了,二月红看了一眼陈皮后,也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等走到梨园的时候,梨园的伙计早已经开门了,伙计看见陈皮和二月红对着二人弯了弯腰,二月红对着伙计挥了挥手,示意伙计去忙。 伙计对二月红点了点头后,就去忙梨园的事宜了,二月红带着陈皮来到梨园内部,梨园虽说是叫梨园,但梨园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戏台子。 梨园是一个住宅,在住宅的前厅,是梨园唱戏时的戏台,梨园的后院则是和正常的居所没什么两样,戏班子里很多的伙计,都是住在梨园的,梨园里也是有陈皮和二月红的住处的,只是不经常住罢了。 二月红带着陈皮去了自己的房间, 二月红的房间并不能算得上是住处,因为房间里摆满了东西,有二月红的戏服,有戏服的头面,还有很多唱戏时需要用到的东西,戏服这种东西,它是一个角色有固定的戏服,并不能混淆使用,内阁角色的戏服头面都是独一无二的。 二月红进入房间后,就走到了化妆镜前, 开始准备起了东西,陈皮就坐在二月红的身旁,看着二月红给自己上妆,贴发片,戴头面。 二月红的动作很是细致,笔刷勾勒着二月红的眉,画出了二月红想要的眉形,油彩涂在脸上,使得让人看不清二月红本来的模样。
56 首页 上一页 22 23 24 25 26 2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