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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行。”小天狼星点点头，“那就去吃晚饭。” “我想吃霍格莫德新开的那家餐馆。”詹姆斯快速地合上书，“希望他家也有黄油啤酒喝。” “给你点杯南瓜汁就不错了。”小天狼星瞥他一眼，然后装作听不到对方故意压低声音的威胁：“我要把你喝酒的事情大肆宣扬了啊！” …… 刻苦而聪明的莱姆斯等他们两个吵得差不多了才把书收好：“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他对彼得笑笑说。 莉莉是众多没把这段对话当回事的人之中唯一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她想，詹姆斯应该不是简单地好奇并憧憬那家新开的餐馆，而是打算马上就去尝尝…… 算了，管他呢，可能詹姆斯自己都记不清他刚刚说了什么。莉莉摇摇头，继续和身边的女同学讲着她觉得不困难但是看对方的样子可能有点困难的魔法理论知识。
第31章 掠夺者·开始Ⅳ O.W.Ls年的后半年掠夺者们可以说是安稳了不少，学业上的烦恼困扰着同年级的人，他们已经打出了一些名头的小团体也不那么需要出手——当然还是有些时候能碰到斯莱特林中的一些傻子在走廊里“捣乱”，比如和斯内普关系很好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在阻止他的魔咒打中玛丽·麦克唐纳之后还给了他们一些小小的教训。 不得不说，在霍格沃茨中的大部分争斗都是谁更厉害谁说了算的，当然还有小部分智力超群的人站在阴影之中引导着某些事情的发生与发展，像是某次，小天狼星就在嬉笑跑远的斯莱特林身后发现了雷古勒斯，而对方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好像就是在那里等他一样。 “嗨，哥哥，下午好。”雷古勒斯问好的语气有一点上扬，就像是故意耍坏以求家长会注意到自己的孩子。 小天狼星呢，他无疑是对育儿之道毫无研究的家长，于是也就没有什么客套地直截了当地问了：“听说你对伏地魔的组织表现了兴趣，是吗雷尔？” 雷古勒斯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英国的天气从晴朗变成阴雨那样快速而自然，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青春期不想让家长干预自己任何事情的别扭鬼：“我什么事都必须向你汇报吗？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虽然不知道怎么去养孩子，但是他本性就是对在乎的人几乎倾尽一切好（虽然嘴上依然刻薄），而作为一个家世显赫样貌上品的家伙，围在他身边的女孩子简直数不清有多少，虽然他总是对她们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像模像样和那些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说上几句话，詹姆斯曾说“西里斯似乎天生就会哄骗小姑娘”。而小天狼星只觉得那些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和他说话的时候总会变得比海格养的鸟还能叽叽喳喳。 “当然不。”小天狼星露出雷古勒斯常见又很怀念的笑容，在雷古勒斯记忆里上学之后他就很少看到西里斯这样对自己笑了，“但是作为你的哥哥，我只是想表示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伏地魔和他的食尸鬼组织——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我和他之间做一个简单的选择。” 雷古勒斯瞪大了眼睛，虽然惊讶，但是他得承认自己心里的欣喜比惊讶以及愤怒更多，愤怒就只有黑湖边上最小的鹅卵石那么大。他出于惊讶这样问了小天狼星一句：“你是以兄长的身份‘希望’我做出这样一个选择吗？” “我只是担心你——当然如果我不是你哥哥我就不会担心你，不过这世界向来没有‘如果’的立足之地。”小天狼星说着凑近的雷古勒斯，“就像你曾经跟我争论‘如果伏地魔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个道理，我认为斯莱特林压根没什么继承人，就算千百年前的那血脉虚弱地流淌至今，也不会留在伏地魔那样的人手里……瞧瞧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什么绰号啊。”他嫌弃着。 “但他确实伟大！”雷古勒斯忍不住提高声音争辩，“他所提出的理念，他所要贯彻的行为不都是我们从小耳目濡染的吗？西里斯，他能把很多东西变成现实，从此巫师们高举魔杖迎接崭新的世界！没人需要再去躲避麻瓜，再也不会发生需要后辈巫师学习的焚烧巫女那种事情！” “嘘——”小天狼星把食指竖在微微翘起的唇上，而雷古勒斯的视线也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里，“小声点，我的小雷尔。”他将手拿下之后揉了揉雷古勒斯长了一些的头发。 “你看到他贯彻你口中的理念了吗？”小天狼星几乎是控制不住自己发出笑声，“你只看到他言辞灼灼，但是却从未见过他本人，甚至有关于什么狗屁理念的说法都是从其他愚蠢的信徒那里听来的吧？愚蠢的信徒，和我愚蠢的弟弟。” 雷古勒斯看着他，但没有说话。 “纳西莎和安多米达曾经教过你什么吗？”小天狼星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所以雷古勒斯必须竖起耳朵才能在嘈杂的走廊里听清他在说什么，“那些他们父母教他们……和他们自己学到的？” 雷古勒斯还是没有说话。 “你在斯莱特林肯定要接受他们的照拂。”小天狼星点点头，“没事，我也不是什么不理智的家长，还要限制孩子交什么朋友，和朋友说什么话。” “西弗勒斯是个很好的朋友。”雷古勒斯终于态度强硬地说了这样一句。 “观念不同，我不想评价斯内普什么。”小天狼星平静地说，“但是由他带领着走上某一条路，那么就应该比我更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我敢用梅林洗不洗裤子来保证那家伙懂得的黑魔法不比你少，而从他的学习成绩看来他的天赋也不比你低——斯内普，一个几乎闻所未闻的姓氏，鉴于可能是我浅薄，所以我用了几乎而不是肯定这是个我们从未听过的巫师姓氏，所以一个完全没有古老家庭氛围影响的巫师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伏地魔的理念呢？”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傻子都知道，如今站在伏地魔阵营里的人都是想借他的手做自己不敢做的事，我想这位老兄也一样吧。” “当然，由于我籍籍无名，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理念，所以也不能妄加评论你们的信仰不是？”小天狼星嘲讽的语气就像是一把刀子，雷古勒斯甚至觉得自己被西弗勒斯才有一个雏形的危险魔咒击中了。 “我明白了。”他最终嗫嚅着说。 小天狼星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上课铃匆匆打响了，他只能拍拍雷古勒斯的肩膀，快跑到教室里面去。 “你跟雷尔在那说半天是在说什么啊？”好奇心旺盛的詹姆斯问道。 “教导一下他的学习。”小天狼星边翻书边语气淡淡地说。 詹姆斯对此表示很怀疑，然后他在听课听累了的时候就又想起了这件事，于是他想了想小天狼星的成绩，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又想了想雷古勒斯的成绩，觉得好像又不是那么可能——最后，詹姆斯一拍大腿！ 小天狼星估计是有什么关于O.W.Ls考试的经验正巧碰到雷尔就告诉他了，他怕自己明年忘记嘛！ 小天狼星和麦格教授的目光一起看向詹姆斯，不懂这孩子突然兴奋什么。 天气也随着O.W.Ls考试的逼近逐渐回暖，小天狼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觉得一切或许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愉快的霍格沃茨生活——没有超过计划的事情发生，考试也平安结束的话又能好好的平静一阵。 但是梅林会告诉小天狼星他虽然得到了梅林的眷顾，但却不是一个操盘手，人生嘛，总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毕竟没有谁的人生是受自己主观控制的，更何况是许多人的人生。 事情发生在一个阴天，似乎天气也预示到了什么，所以当带着寒意的风呼啸着吹飞前面一个斯莱特林学生的围巾的时候，小天狼星就意识到斯内普突然凑到自己身边绝对不是简单的放狠话—— “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布莱克。” 小天狼星看看不远处的温室，放慢了脚步却加快了语速，莱姆斯正在和莉莉说些什么，而詹姆斯也凑在那边，所以他有一点时间。“你知道什么了，鼻涕精。”小天狼星露出挑衅的微笑，脑内各种想法乱跳。 “昨天的月亮又圆又亮，犯罪者的痕迹在月光下昭然若揭——我看到你们在午夜时进入禁林。”斯内普的声音透着恶意，但是小天狼星却没像他想的那样露出马脚：“这么说，”小天狼星拖长声，“鼻涕精先生也和我们一样违反宵禁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可连八爪章鱼爬上岸都看不到。” “除了跑进禁林，我们可没做任何违反巫师法律的事情，但霍格沃茨历史上的禁林探秘者也不少吧，哪个不是大晚上去呢？” 斯内普露出我怎么可能相信的表情：“可只有你们在每个月圆夜——”但是他不知道，在此刻有某种难以具体形容的东西攥住了小天狼星的思维，那种力量就像一只控制力气握拳的手一样，只有“它”想让从指缝流出去的思维，才能得以表露在思维主人那俊美的皮相上—— “因为月色下一切都昭然若揭啊。”小天狼星露出森白的牙齿，笑了起来，他快意地说着自己并不想透露的秘密，任凭不知名的力量或者神明将某些事拨回正轨。“或许你可以亲自去看一下，看看下个月圆夜，在禁林，打人柳树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用一根长棍碰一下树干上的节疤，你就能跟着莱姆斯进树洞……” 斯内普认真地听着小天狼星的话，但是对方的话并没有说完。 “西里斯——”詹姆斯突然发现身后的不对劲，大声喊他，“怎么回事？” “没事。”小天狼星甩甩手让詹姆斯止住跑过来的脚步，“陪我弟弟的好朋友说说话。” 但是就在他走向詹姆斯的这几步之间，那种神奇的力量撤离了他的头脑，他的话语终于反映在他的头脑中——詹姆斯惊奇地看着小天狼星在走向他的过程中突然脸色煞白。 于是一整节草药课上小天狼星都在发呆，他的目光长时间凝视着面前各种植物鲜活的叶片，他的兄弟们在他的两侧按照教授教导的那样认真地处理着它们，以便能得到好成绩（让小天狼星能好好发呆）。好奇的詹姆斯在门口没有从小天狼星那里得到回答，这会儿也很懂事的没去刨根问底。 某种长久以来的猜测如今终于成为事实，小天狼星在心中想着，冥冥之中真的有股力量在操纵着世界，但是它过去从未显露痕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与斯内普有关的事情上—— 又或者……小天狼星暗自在心中捋顺这件事所牵连的所有人，如果他不诱使斯内普进入尖叫棚屋，那么詹姆斯就不会救对方一次，由此那个别扭的家伙也不会在心中不甘但是又在很多年以后暗自照拂哈利——不，对方当然还会因为莉莉，斯内普投注在哈利身上的一切都主要是因为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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