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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包裹住礼物的礼盒和羊皮纸，就像那颜色好看的丝带。
第17章 圣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Ⅱ 小天狼星嚼着莱姆斯送的一大盒巧克力看着詹姆斯送的画着奇奇怪怪东西的书，结果还没看懂书中到底写了什么（还没从记忆中提取到这本书的内容）就被雷古勒斯抱住了。 “我太喜欢这个礼物了！”雷古勒斯抱着一大盒玩具兴奋得不得了，“超级喜欢！谢谢西里斯！”他说着大力地在小天狼星侧脸上亲了一口，小天狼星……他只感觉质量颇好的礼盒的尖角撞得自己半个身体都酸麻了起来。 不过他揉了揉酸麻的胳膊，也笑得很开心。 说起来圣诞节的氛围很多都是靠装饰物烘托起来的，所以布莱克家的圣诞节远没有霍格沃茨那样热情活泼。小天狼星在坐上座位的时候看了一眼厨房那些最普通样式的装饰物，默默地和父母一起吃完了早餐——哦，圣诞节的氛围还靠美味的食物来支撑，不过食物是晚上的重头戏。 小天狼星倒不担心食物，毕竟克利切在烹饪方面还算擅长。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自己送的清洁剂。 小天狼星感觉到了一点担忧——但是他很快就把那点担忧抛到了脑后，吃完早饭就和雷古勒斯开开心心地玩游戏去了。 因为父母都在家，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回到了小天狼星的房间里待着，就窝在壁炉前的沙发里，两人面前的矮桌上摆着崭新的戈布石——一种比巫师棋历史短多了的棋类游戏，小天狼星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哪年被制造的，但是他们家没有这个玩具就对了。 不过说真的，他不太喜欢这种会往人脸上喷射令人作呕液体的小石头子，哪怕他买的这些小石头子看起来非常好看，甚至像成色非常好的宝石——但是多么美丽的外表都不能掩藏它们那中空的内部灌满了令人怀疑成分液体的事实。 雷古勒斯看起来倒是挺喜欢这玩意儿的，虽然他一直在输（店家有附送真的非常好用的清洁除味剂），但是依然笑得很开心。 小天狼星有的时候真的怀疑雷尔这家伙是不是……麻瓜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人格分裂！不管谁看到自己面前这个家伙都不会觉得他和布莱克夫人的小儿子不是一个人，他们像一对性格天差地别的双胞胎兄弟。 想到这儿，小天狼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这个哥哥给了雷古勒斯太多影响，让他的性格和自己记忆中的他产生了一些偏差……但是他不太记得小时候的雷古勒斯到底是怎么样的，又觉得十几岁的小孩就是一切都还没有确定，很可能等到雷古勒斯长大了，或者更快的，等他明年去了霍格沃茨，进了斯莱特林，遇到了非常多和他父母持有相同观念的人，听到伏地魔大肆散播的言论的时候，他那未成形的世界观就会被定型。 这不是说曾经的那些欢乐都会消失，而是他有了比和自己玩游戏更大的快乐和追求——虽然那追求很可能不会让他开怀大笑，甚至最后要了他的命。 在下棋时候想得太多的小天狼星第一次失分，被喷了一脸气味难以形容颜色却挺干净的液体。 来自一块透明的戈布石。 雷古勒斯在哈哈大笑的同时把浸满了清洁除味剂的毛巾递给小天狼星。 然后在这次之后他频频让小天狼星失分，看起来似乎是找到了游戏的方法和乐趣。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悠闲地过去了，圣诞晚餐的丰盛程度不用说，晚餐时几乎凝固的气氛也不用说——没人觉得有问题，因为布莱克家从来不会在饭桌上说笑。他们只说那些正经的话题，不过最近有关某一个人和他手下的某一组织的谈论渐渐多了起来。 小天狼星没有在晚饭的时候参与进父母对伏地魔和食死徒理念和行径的讨论，但是他从隐约的讯息中感觉到了什么大动作的先兆。而与伏地魔有着同样理念的布莱克家族显然有渠道获得第一手情报，布莱克先生和太太不想掺和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也不想在手臂上有个什么刺青——他们倒是很乐意给践行理念的伏地魔一些其他方面的小小帮助。 最后，小天狼星喝干银杯里温热的南瓜汁，结束了他的圣诞晚餐。 他早都习惯了。 雷古勒斯在晚饭后又跟着小天狼星回到了他的房间，并且在小天狼星回头看他的时候还露出一副很怕被赶出去的样子——但是今天是圣诞节啊，小天狼星才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呢。 于是两兄弟先洗了澡。雷古勒斯在浴室浴缸这种狭小又温暖的地方和小天狼星说了他上学这四个月里自己过得是多么无聊，然后他们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早出晚归的父母和父母总会谈论的话题。 雷古勒斯的脸颊被热水蒸得通红，看着小天狼星的眼睛里也是带着点点水光的。“那个伏地魔我听母亲说很久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分享的雀跃，“母亲说他就完全是我们这样家族的代言人——听说他还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呢，真的好厉害啊……” “斯莱特林的后裔？”小天狼星坦荡地表现出嘲讽来，“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了啊。母亲在轻易被那个伏地魔话语蛊惑的时候……有没有调查过斯莱特林的血液是不是永远高贵而纯洁的？” 雷古勒斯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小天狼星话里是什么意思了……他想到了客厅里那幅巨大的挂毯，想到了那上面被烧焦的人脸。 而小天狼星确实这么说了：“就连号称‘最古老的高贵的布莱克家族’都是靠除名维持所谓的血统纯洁，那又有谁能保证那个什么——哦，伏地魔，谁能保证一个连真名都不敢吐露的家伙如他所说是斯莱特林继承人，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吗？” 雷古勒斯下意识看向门边，当被氤氲水汽模糊的浴室门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没人能听到他和西里斯说的话。 “可是……”雷古勒斯还是压低了声音，“母亲和父亲都很赞同他的理论，觉得他……” 小天狼星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巫师历史中除了梅林之外好像找不到这种甘愿为集体谋利益的家伙了吧？虽然我不了解梅林也不了解伏地魔，但是听起来伏地魔大肆结党的样子就不像是那种无所图谋的人。” “纯血巫师的利益就是他的图谋啊。”雷古勒斯说。 小天狼星拨弄了一下额前成缕的湿发，笑意盈盈地看着雷古勒斯。“我的傻弟弟啊。”他说，“这么些年你看到布莱克、马尔福、莱斯特兰奇或者其他主张‘纯血巫师论’的家族哪个有过这么大的手笔？你如何证明，又为何笃定伏地魔是完全为了所有纯血巫师的利益而基本没有所图？” “……”雷古勒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能说什么，毕竟他有关伏地魔的一切消息都是从父母那里听来的。 “哎呀，我跟你较真什么。”小天狼星从浴缸里站起来，拍了拍雷古勒斯小狗一样的脑袋，“雷尔，我只是希望你凡事能有个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听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等你去霍格沃茨认识了新朋友之后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吧？你会知道你的世界并不是只有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附近这一小片天空，世界很大，不只是家里或者对角巷。” “好了，出来吧。再泡水都凉了。” 雷古勒斯低头看着浴缸中因为小天狼星的离去而泛起波澜的水，直到那水恢复平整他才从浴缸中站了起来，离开了再次波动起来的水。 他心里好像隐约有了一些想法。 总之是更期待起霍格沃茨了。 不过十岁孩子因为哥哥一句话而隐约产生想法能有多坚固呢？哪怕他也曾在哥哥离家的四个月里想着霍格沃茨，从一遍遍读信中窥探那座古老城堡的模样——但是这一切的期待只需要他哥哥伏案写一天作业就能打散的差不多，何况小天狼星写的还是长长的一卷卷羊皮纸。 狂欢夜之前的白天就在小天狼星写作业，雷古勒斯看书之中过去了。 当然夜晚过去得更快，因为他们只是在窗边看了看窗外的雪景就上床睡觉了。 雷古勒斯在狂欢夜想了很多——主要是想明天要玩什么。毕竟圣诞假期在一天天减少，小天狼星很快就又要离家好几个月了。 但是畅想了美好未来的雷古勒斯却没有想到……小天狼星在吃完早饭之后又坐在桌前开始写他昨天居然没写完的那些羊皮纸了。 于是他就只能自己看书了。 “你要吃一些小饼干吗西里斯？”雷古勒斯躺在床上翻看着写着巫师界趣闻的一本书，在感觉有趣的知识已经充满了他的脑袋的时候，他的肚子也想要填充点什么进来了。 “好啊。”小天狼星流畅地写完又一科的作业，在最后一个句号之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或许我们除了小饼干还能吃点别的——我写完了！” “好诶！”雷古勒斯开心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其实我还想吃烤鸡腿的，你要不要再喝一杯热乎乎的南瓜汁？” “当然。”小天狼星伸了个懒腰，“那我们现在就下楼去找克利切吧，然后还能在客厅里玩一会儿，那一箱子玩具还有什么没玩的？” 雷古勒斯连忙下床翻找了起来。“还有很多呢。”他清点一番之后开心地说。 “因为西里斯你写了好久的东西啊，所以我们都没什么时间玩了。”雷古勒斯稍微露出一点抱怨的情绪，等待着小天狼星揉着他的脑袋跟他表示歉意，然后温柔地许诺之后一定会好好陪自己。 小天狼星确实如雷古勒斯所愿地走到床边揉了揉他的脑袋，但是却说：“剩很多啊……这样也好，等到我走了之后你自己也不会太无聊。不过我也很抱歉啦雷尔，都怪霍格沃茨留了太多作业要我们一开学就交。” 雷古勒斯有点不开心。 他不太喜欢霍格沃茨了。 “西里斯，那个作业很难写吗？”雷古勒斯在下楼梯的时候问小天狼星。 “嗯……”小天狼星露出思索的神色，“还好吧，只要认真看书又好好听教授讲课的话就还挺好写的——只是有些教授会要求写得比较长，那样就很耗费时间了。” “主要是要有自己的见解和观点这点比较重要，不过我们雷尔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不用担心作业和成绩的问题。”小天狼星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脑袋，两人一起走进厨房，吃了很多填肚子的小零食之后就窝在客厅的大壁炉前玩了整整一个下午。 不过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在布莱克先生和夫人回家之前回到了房间里。他们知道不让父母看到那些零七碎八玩具的好处——能够在父母不在家的时候有很自由的时间。所以他们假期的时间还算快乐。 当然现在的雷古勒斯除了太寂寞之外还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而小天狼星已经非常擅长在早饭以及晚饭的时候关闭耳朵和嘴巴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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