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护士身后,耳边还能听到病房里太宰治的声音: “但是伊达警官你们不是还有事吗?” “我们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要办,迟点回去也没关系的。” 伊达航认真的回答太宰治: “而且我已经向医生保证了要看完你测完体温,” “医生都走了,那种保证不完成也一样啦。” 太宰治抱怨着,拉长的语调给人一种他在撒娇的感觉: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完全不用量体温诶。” 伊达航还想说些什么,被进门的护士打断了,护士又重复了一遍她对高木涉说的话: “您好,荒杉医生让我来给病人量体温。” “嗯,拜托了。” 伊达航点了点头,主动让出病床前的位置。 令人惊讶的是,明明之前一直在抱怨不想测体温的太宰治,在护士进来之后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护士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极了。 “好了,让我看看。” 护士见太宰治配合也十分满意,看着指针往前走了五格,便让太宰治将体温计还给她。 “36度7,体温正常。” 护士说完,在病例上记录了一下,便离开了。 “好啦,体温已经测完了!” 等护士离开,太宰治又变回了之前那副任性的模样,笑眯眯的说: “警察先生们可以离开了。” “嗯,那我们就走啦!” 伊达航点了点头,和太宰治说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再见太宰先生,我们过几天再来看您。” 高木涉跟在伊达航身后,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对方保重身体: “太宰先生要好好养病啊。” 太宰治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朝他挥手,仿佛是在说他知道了。 两位警官离开了,病房内再度恢复了寂静,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也收了回去。 他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窗外。 “啊,春天,真美好啊。” 太宰治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道。 “我本来应该站在大自然里,享受美好的春天!” 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一人,他也依旧把这句话说的抑扬顿挫,仿佛是在舞台上表演歌剧的演员。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继续说道。 【行了!别念了!】 书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太宰治。 【什么啊,你原来在啊。】 太宰治立马停止他的表演,面无表情的说。 【我还以为你缺少能量休眠了呢。】 【不要把我说的像是什么机器一样!我和那些冰冷的机器可不一样!】 书立马激动了起来,喋喋不休的抱怨了一会,然后才说: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能悄悄溜出去,区区医院还能关的住太宰治?】 【但是我好累,我不想动。】 太宰治说的是实话,被压榨了四年的身体可不是睡一觉就能恢复的。 【首领太宰治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目标,我可没有,我现在只想摆烂。】 【融合世界这个目标还不够大吗?】 书震惊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见书又要搬出长篇大论讲述世界融合的重要性,太宰治立马打断它: 【但是融合世界这种事情没那么快搞定,急不了这一下。】 【但是再这么磨蹭下去就来不及了!】书有些急切。 世界融合是有时限的,书告诉过太宰,如果不在某一个时间点之前融合成功,那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但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躺在这是最优解啊。】 太宰治翻了个身,继续说: 【要是我现在跑了,那位相当负责的医生估计会暴跳如雷,然后跑到酒店找我吧?】 实际上太宰治就是在犯懒,有了正当理由可以偷懒,为什么不偷懒? 【那位医生确实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想起之前那位听到太宰治想要出院就吹胡子瞪眼的医生,书似乎被说服了。 【那个时候警察都到门口了,总不能直接跑路吧?】 见书已经开始松动,太宰治乘胜追击道: 【要是那个时候跑掉,说不定他们就会发现太宰治是个黑户了。】 【好像也是……】 书仔细想了想,发现太宰治当初的做法确实没什么问题。 【而且在医院也有收集能量的方法嘛,等能量够了就能再捏一个马甲出去了。】 用这句话打消了书想让太宰治立马逃院的念头后,太宰治又问起了最开始的问题。 【所以你真的没办法解决马甲的问题?】 【没办法。】 书一口否决,为了防止太宰治再次嫌弃它没用,它解释道: 【我当时一次性灌注了太多能量,现在只能慢慢等。】 听到书的解释,太宰治也不打算继续纠缠。 他其实很清楚,书现在不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失去主场优势的它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 这次是被迫休息,就算是书也不能再催他干活,多棒啊。 太宰治一边想着,一边伸了个懒腰,缩回了被子里。 【那我们就慢慢等吧。】 【作者有话说】 太宰:我超乖的!医生不让出院我绝不出院! 可恶,我刚刚才发现自己忘记设定发送时间了,立马发送 这小剧场都快被我写成连续剧了 7 对祐一的一些小采访 :那么最后为什么选择祐一这个名字呢? 祐一:书说最好入乡随俗,高斯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个外国人 :祐一这个名字又有什么有趣的来源吗? 祐一:没有,老板说再不决定就扣钱了 :……
第8章 松田阵平站在医院门口,和值班的保安打了个招呼,在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登记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走进电梯,伸手直接按下了他想去的楼层,看都没看一眼。 这架电梯他反反复复坐了好几年,按钮的位置早就牢记于心,同样熟记的还有接下来的路。 出了电梯左走,和值班处的护士打招呼,直走,然后再拐个弯,就会到萩原的病房了。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这并不奇怪,这层楼接收的病人本就不多,除了前段时间刚进来那位,这层楼的长期住户本就只有萩原研二一人。 松田阵平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封闭的走廊在通过墨镜的渲染显得更加幽暗。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那声音在墙壁的反射下被无限放大,直直的闯进松田阵平的耳朵,让他除了这个什么都听不到。 按理说,松田阵平来这来了无数次,早该习惯这样的情况,但今天他听到这声音,却莫名的觉得烦躁。 但随着他一点点靠近萩原的病房,嬉笑声像一颗投进水面的硬币,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原本幽静的氛围。 松田阵平转过拐角,走进了萩原研二的病房。 “早上好呀小阵平!” 坐在床上的萩原是第一个注意到松田阵平的人,他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抬起手朝他挥了挥。 “什么早上好啊,这都下午了。” 松田阵平一边回应着萩原,眼神却放在了坐在萩原床边的人影身上。 那人穿着医院的病服,和松田阵平一样微翘的卷发下缠着几圈绷带。原本背对着松田阵平的他听到萩原的话后也回过了头,明亮的茶褐色眼睛下是大片的青黑,脸色比刚醒没多久的萩原还要白上几分。 应该就是萩原醒来那天晚上他见到的那人。 在心里有了判断,松田阵平的视线微微下移,发现对方坐着的并不是普通椅子,而是轮椅。 是萩原千速担心萩原研二一个人时行动不便,特意给萩原研二准备的轮椅。 松田阵平还记得见到轮椅时萩原意见很大,声称自己有拐杖就够了,最后还是被萩原千速物理镇压了一番。 想要怎么使用轮椅是萩原的事,反正出事了要被揍的人也不是他。 松田阵平这么想着,也没再分给轮椅注意,而是朝轮椅上的人仰了仰下巴,问萩原: “这是谁?” “嗯?小阵平不知道吗?” 听到松田阵平的问话,萩原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 “这位就是那天把你吓到跑去找护士的小哥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当然记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提到了糗事,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眉皱了皱,语气不善道: “我问的是他叫什么名字!” 如果是普通人,被一身黑衣还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语气暴躁的问问题,早该怀疑对方是不是混社会的不良分子,胆小点的估计都不敢说话了。 偏偏这位看上去就很瘦弱的青年却没有丝毫惧意,脸上甚至带着笑容: “我叫太宰治。” “想必你就是松田阵平先生吧。” 这位青年微笑的伸出手,“我听说了很多你的事呢。” 松田阵平轻哼了一声,也伸出手握了上去: “hagi那家伙都告诉你什么了?” “嗯……” 太宰治的视线在松田阵平的脸色徘徊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他告诉我你喜欢墨镜……” “这不重要!”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交流的萩原研二突然出声,打断了太宰治的话。 “重要的是小阵平今天是第一次和太宰见面!” 顶着松田阵平十分不友善的视线,萩原硬着头皮高声说道: “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庆祝的。” 看到萩原的表现,松田阵平不用想都知道对方一定没说什么好话。 不过作为幼驯染,他也清楚萩原开玩笑归开玩笑,但从来不会触及他的底线。 “算了。” 松田阵平瞪了萩原一眼,放开了与太宰治相握的手。 “你们两怎么认识的?” 松田阵平两手插兜,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有些好奇。 萩原当了四年植物人,才醒没多久,从病床走到房门口都成问题。 而细看太宰治就能发现,对方身上到处都缠着绷带,也不像是健康的样子。 松田阵平想知道,这两个出了病房门就会被护士抓着塞回床上伤残人士是怎么认识的。 “荒杉医生检查的时候认识的。” 太宰治的回答很中规中矩。 “我来说我来说!” 而萩原就不一样了,他兴奋的举起手,像是上课时抢答问题的小学生一样。 “是这样的……” 通过萩原连说带画的解释,松田阵平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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